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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节

官仙-第7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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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按着稿子来发言了,谁想,这稿子的演讲效果,却是出奇地好,时不时地迎来一阵掌声,使他不得不屡屡中断发言。

场下的干部开这种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般根本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听人白活,空话大话谁不会讲?你下来我上去,讲得肯定比你还好。

一般也就是十佳青年的报告,除了领导的关心、同志们的信任和赶上好政策之类的空话之外,偶尔还能出那么两个案例,可是这陈太忠一张嘴就跟讲故事一样,一件件一桩桩地案例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大家可就都听得兴高采烈了。

尤其难能可贵地是,陈太忠嘴里的案例,每每还有令人瞠目结舌地巧合,各种意外层出不穷,讲到精彩处,有时居然是满场的鸦雀无声,紧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其实这也是李健用心良苦之处,陈主任既然很少出去宣传和推销自己,那么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就要想办法,将其大部分的事迹如实地反应到报告中去,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总算还好,陈太忠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李主任甚至可以从容地挑挑拣拣,弄出比较合适、不太敏感的案例来加以整理。

那么这么一来,就要面临另一个问题了:时间,时间不够了啊,每个人发言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这限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度还是必须要把握好的。

是的,由于有了时间限制,陈主任没多少机会谈自己的思想和觉悟了,不能着重地指出组织的培养和领导的关怀来,没有这些空话和套话,难免就会让人认为理论境界不够,甚至还有翘尾巴的嫌疑。

陈某人年纪还轻,尾巴是不能翘的,可是宣传自己还是必要的,于是,很多事情就是以巧合的方式出现,也显得其人不是贪功之辈——反正,陈太忠身上的巧合是如此之多,信手拈来一些就成了。

陈太忠的报告,就是半个小时,发言结束的时候,会场里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甚至有人建议,“再讲一段吧,大家学习的热情都很高呢。”

陈太忠当然不会再讲了,说不得会议主持邀请了下一位十佳青年上来——那就是“常回家看看的”青旺团委书记焦阳。

跟陈太忠相比,焦书记那就是走了另一个极端,满嘴都是领导的重视、组织的关心,嗯,还有同志们的高度支持,只听得会场里不住地有人捂嘴打哈欠,喝水什么的。

这巨大的反差,让焦书记真的无法不耿耿于怀,虽然两人昨天在酒桌上还是同壕战友,今天却是让他有点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一边发言,他一边关注着会场的反应,到最后,他索性低下头专心念稿子了,没办法,会场里的气氛不是很好,很多人低头窃窃私语,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一点也没有陈主任刚才讲故事时的那种鸦雀无声的气氛了。

更有甚者,频频起身出会场去卫生间,反正大家来开会,专心听人白活未免有点无趣,闲暇之余当然就是抱着茶缸灌水了,反正论起灌水的功夫,官场中人的整体素质比之普通百姓要强出太多了。

陈太忠做报告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就这么能上厕所!焦阳心里悻悻地嘀咕,当然,他也知道,人家当时觉得故事挺精彩,憋着尿意不肯走,到了自己这儿没啥可听的,就觉得憋不住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事实上,他这么想也是有点冤枉陈太忠了,有些人确实是去卫生间了,有的人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报告,必须要出去转转清醒一下了,在这种大会上打瞌睡,没准会有点后果呢,真的。

其实我也能讲一些案例的,焦书记的心情,真的有点糟糕。

说句良心话,人在官场,一般接触的事儿都不会太少,别人的案例其实也有,只是大部分的事情,是牵连到了体制内的一些事和一些人,不方便讲,讲错了会得罪人的。

陈太忠也一样,他总不能说自己为了火炬计划的资金在省科委撒野,更不能讲他关了门欺负郭宇市长。

张州的石材问题,他也不能讲——虽然那是一个绝对拿得出手的业绩,要不那就是赤裸裸的撒野了,所以他只能将其替换为提前识破“土生油”这个骗局。

就连这个骗局,也是涉及到了林业厅的瑞根厅长,不过陈太忠不怕得罪瑞厅长,就讲了,等到哪天去林业厅做报告的话,再将这个案例替换为“张州石材”,不就完了吗?

第1188章顾左右而言它

“陈主任,讲得真好,”中午的饭局,还是在张州宾馆,陪客里依旧有科委主任姬俊才,不过倒是没了宣教部长等人,下午陈太忠就要走了呢——这种大会不能从头参加到尾的话,副处级以下的都是管来不管回。

焦阳书记虽说下午也要走,但是人家是正处,又是团市委的,当然就跟张州团市委的一帮人在一起了,倒是省去了焦书记见到陈主任的尴尬。

招商办的耿强主任也在这一桌,不过让陈太忠奇怪的是,钱文辉居然也跑了来,还是一副跟耿强挺熟悉的模样,“你俩认识?”

“钱老板那是响当当的千万富翁,谁不认识啊?”耿强笑着答他,“听说在凤凰,就是老钱没吃了你的亏,陈主任,你这下手挺狠,好多人耿耿于怀呢,哈哈。”

“我又不是针对你们张州的,”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他看得出来,耿强对此不是很介意,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得解释一二,“关键是他们糊弄人,那会儿,我那儿正要抓俩反面典型呢,这年头,不打勤,不打懒,打的就是不长眼,谁让他们撞枪口上了呢?”

这话解释得堂堂正正,谁也不能说什么,不过他现在身在张州,还敢这么不卑不亢的说话,这份气魄和胆识,却也超过了一般官员。

“我可没有千万,不过就是几百万,”钱文辉瞥他一眼,“耿主任,传出去的话,我被绑票了算你的啊。”

耿强也没心思理他,侧头看看陈太忠,“太忠,你那儿有什么合适张州的好客户没有?别尽往你那儿划拉啊,有合适张州的,给介绍俩嘛,你冲得那么靠前,不管别人死活了啊?”

“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何况我还不是地主?”陈太忠冲着他苦笑一声,“前两天一个大单子飞了,人家看的是素波,咱留不住啊,省会城市的优势太大了。”

“多大的单子,值得你这么耿耿于怀?”耿主任有点好奇。

“我也不知道多大,”陈太忠笑着耸耸肩膀,“反正是甯瑞远的朋友,东南亚王家的人,肯定不会只有一点半点的钱。”

“哦,东南亚王家……很出名吗?”耿强点点头,接着又疑惑地瞟他一眼,却是想起了还没说完的话题,“你先别打岔,太忠,听说你跟碧涛的关系不错?”

“碧涛啊……”陈太忠拉长了声音,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耿强也是打着邢建中技术的主意呢,张州这里也有煤,搞煤焦油深加工厂的欲望应该也是很强烈的,不过他怎么肯让对方插手自己的东西?

你们张州有了加工厂的话,碧涛地原料不就吃不饱了吗?说不得他就要摇一下头,装傻,“这个名字,好像我有点印象……不过死活想不起来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

他这么说,就是一个暗示,哥们儿我不想跟你说煤焦油深加工的事儿,说点别的吧,成不成?

“行了你不用装了,碧涛的老板邢建中,那还是我们张州人呢,”耿强却是不肯放过他,“去年他找我的时候,是真的钱紧,要不就没太忠你啥事儿了……他跟你关系好得很,这个我知道。”

“你不知道的更多,”陈太忠瞪他一眼,既然耿强做事莽莽撞撞的,他也不介意以同样地方式还击,“知道碧涛背后还有谁吗?”

“不就是荆以远的孙子嘛,”耿强大大咧咧地答他,大家都是搞招商引资的,这种事儿对别人来说或者是秘密,但是在这个圈子,却是没什么秘密可言。

“太忠,你就没想一想,张州去你那儿,两百多公里,吨公里按一块二算,一吨煤焦油拉过去,豆腐也涨成肉价钱了,在张州开这么一个厂子,成本省老多了……都是省里的资源,没跑到外省去,匀点出来吧。”

荆以远的孙子你看不上眼不要紧,你知道这厂子是荆以远的孙女在打理吗?你又知道荆紫菱很得黄老地喜欢吗?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老耿,我就不说啥了,你这消息……不行啊。”

“那陈主任你的消息是?”钱文辉发问了,眼中异彩一闪,却是没瞒过陈太忠的眼睛。

敢情,这家伙是在打碧涛的主意?陈太忠隐隐地猜出了钱文辉此次邀请自己来张州的想法,说不得笑着摇摇头,“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要能拉邢建中来这里设分厂,那我没话。”

他原是想点一下荆紫菱和黄老的关系,卖弄之余也好断绝对方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再仔细想一想,又觉得这么做殊为不妥。

道理很简单,别说邢建中是张州人,就是荆以远也是素波人,是的,碧涛的投资方和技术方都不是凤凰的,这个项目能在凤凰落地,已经是个奇迹了,张州人眼下肯定恨得咬牙切齿地。

那他要再泄露点什么东西的话,就难免有卖弄的嫌疑,激起对方地逆反心理就没啥意思了,无非就是来开个会嘛,何必呢?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姬俊才盛情邀请陈太忠去科委交流一下经验,“明天一大早,聊一阵你就能回了,真的,中午我不留饭,绝对耽误不了你凤凰的事儿……今天这个会我实在是走不开。”

“那今天下午去我们招商办吧,我四点就可以离开会场了,”耿强也盛情邀请,“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见……钱总,看好陈主任啊。”

正说着呢,张州市委书记宋颖转着包间来敬酒,这是天南省唯一的女市委书记,她的身后跟了一群人,市委秘书长、宣教部长什么的。

后来敬酒的人也很多,有大官儿有小官儿,除了宋颖是半杯酒敬了一桌人之外,其他的多是一杯敬一桌,陈太忠一一地喝了,也没将这帮人全部记住,但是他却是记住了:张州市的市长刘永东没来。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笑话:来送礼的是谁我都没记住,但是没来的我可是都记得清楚。

约莫是一点二十左右,饭吃完了,其他人下午有会,忙着去歇一阵,陈太忠也往房间走,却不成想钱文辉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懒得回去了,去你那儿坐坐。”

这家伙酒量也可以,陈太忠心里明白,喝了差不多八两酒呢,眼下说话做事还颇有章法,“你中午不休息一阵?”

“中午我一般不睡觉,你要瞌睡了你就睡,我看会儿电视,关键是找个地方喝点水,不碍你的事儿。”

进了房间之后,两人自力更生地冲茶倒水,陈太忠当然也没什么睡意,信口发问了,“老钱,你们玉山县的石材,运往凤凰地多还是沙洲的多?”

“肯定是沙洲的多啦,”钱文辉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凤凰那边等级卡得太死了,大家现在动的又不是好矿,何必发到凤凰去找不自在?”

“嗤,”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哼一声,“好矿都给外国人留着呢,是吧?什么玩意儿嘛。”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手里在开的矿就是那样,”钱文辉听他一竿子打落一船人,脸上未免也有点讪讪,“可是你别不服气,卖给外国人赚的钱还就是多。”

“你也别跟我说这些,”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谁再拿这种洋奴腔调来跟我说话,小心我封他的门,当我姓陈地没担待?”

钱文辉嘴角抽动一下,显然是有点悻悻的意思,不过下一刻他就展颜一笑,“呵呵,我这是跟你叫的什么真儿?你说的又不是我……对了,听说那个碧涛,有人把资料偷出来了?”

你倒是想跟我叫真呢,有那个资格吗?陈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自古民不与官斗,想在凤凰发展,你就老老实实的吧,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

不过钱文辉对碧涛的了解,还是颇让他有点奇怪,说不得侧头看他一眼,“你跟邢建中关系很好吗?怎么我没听他说过?”

“我听警察局的朋友说的,张州这儿地警察系统,我熟人很多,”钱文辉傲然地笑一笑,“通缉的又是张州本地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陈太忠只是微微点点头,他又笑了一声,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觉得这十万的悬赏,真的太低了,张州的有钱人……真的很多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太忠地眉头皱在了一起,这家伙刚才在酒桌上,就表示出了对碧涛的技术的垂涎,眼下又这么说,莫非是想暗示什么?

“没准这资料已经在张州了,”钱文辉高深莫测地冲他笑一笑,“嗯,你觉得张州要是有人建煤焦油加工厂的话,市里是会阻拦呢,还是会支持?”

这话暗示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陈太忠琢磨一下,笑着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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