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15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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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陈主任的,她看得一清二楚,心说你一个贸易厅的办公室主任,能强过那两位吗?
尤其是,她还有心巴结陈太忠,而这张主任也挺给她面子,话里话外透着点尊重——这尊重来自于哪些可能的误会,她心里也有数。
她还在谦让,但是张爱国却不肯让了,张主任很清楚,这种场合要是掉了链子,回去陈主任都得收拾自己,他太了解自家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护短,好面子。
要是出声劝说的是单仁义,那他不能反应太过,就算是落自厂办严主任出言,也远远地要好过王主任——本来这谈判就没你贸易厅什么事儿,你蹭着吃饭也就算了,现在大家还没就坐呢,你倒端出一副主人的架子,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来了?
反正我给过肖睦睦面子了,于是下一刻,他顺水推舟就坐到了次席,只当没听到王主任的话了,“算了,肖科长你也坐吧,咱俩再不坐,领导们就等得着急了。”
话是说得很恭敬,但是这行为就有点侮辱人了,你丫眼里要是有这些领导们,至于连王主任的话都不听吗?
王敢见这家伙如此放肆,居然敢赤裸裸地打自己的脸,登时就挂不住了,眼睛微微一眯,才说要筹措着说几句绵里藏针的话,狠狠地刺对方一下,不成想单仁义混若不觉地将菜谱递了过来,笑眯眯地发话了,“王主任,你常来这种地方,你点菜吧。”
这就是单总给王敢台阶下了,严主任见状,也跟着笑嘻嘻地凑热闹,“那是,我们常年在落自,进城的时候不多。”
王主任不动声色地接过菜谱,开始端详了起来,停了大概十来秒钟的模样,开始点菜,听声音和语气,好像是没什么不妥当的。
不过单仁义可不这么想,他知道这个王敢看起来文质彬彬,做事也八面玲珑,其实心眼小得很,尤其是在贸易厅里跟了大厅长之后,自视奇高。
但是单总不打算让他这么简单地发火,因为这么个小触点,可能引发的力道不会很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心说我先把这火苗子压一压,以王敢这家伙的心眼,这口气憋在肚里,只会更难受。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做出来的举动,看起来偏偏是向王主任示好,化解尴尬的意思——丫就一小副科,王主任,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要不说这官场里的人,心思复杂呢?有些事情背后的用意,眼见也不为实。
肖睦睦却是也被张爱国的行为吓了一跳,她见识虽然不算多,但是女人天生都是很敏感的,于是一下就猜出来了,这是张主任有意给王主任难堪呢。
不愧是对他负责的人啊,肖科长心里暗暗感慨,连这份跋扈和嚣张,都学了一个十足十,人家的底气,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有了这么一个小过节,不知不觉间,桌上就分了阵营了,按说张爱国是该一个人力挑群雄的,可是现在,应急办的副主任科员,也被其他人划到了凤凰人的行列里了。
酒桌上,按惯例是“不谈公事儿”的,酒菜上来之后就是大家拼酒了,王敢是再没跟张爱国说话的心思了,喝酒更是免了,倒是单总和严主任,频频端杯,冲张主任敬酒。
当然,他们也向肖睦睦敬酒,但是很遗憾,肖科长不怎么能喝酒——最起码据她自己说是不能喝酒,那么大家的主攻方向,就是张主任了。
按说张爱国也是酒精考验,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遗憾的是双拳难敌四手,敬他酒的可不止是单总和严主任,还有落自的司机,科技厅的司机人家开公车出任务,自然不会喝酒。
张主任有心不喝吧,一旁单总和严主任要鼓动,说是要一视同仁啦之类的,他又不好撕破脸,说你个小小的司机不配跟我喝。
所以时间不长,张爱国喝得就有点高了,偏偏这个时候,王敢开始发力了,要跟肖睦睦喝酒——要说人要记恨起人来,那根刺儿是真的太难去除了。
单总和严主任那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就暂时放下张爱国,主攻肖睦睦,肖科长有心拒绝吧,问题人家全是领导,到最后单总更是发问,“要不要我给尤老板打个电话?小肖你得把我们协调好啊……是不是该敬张主任一杯啊?”
肖睦睦肯定不会主动去敬张爱国的,一来二去她就也喝了不少,到最后王主任又端着杯子上来了,肖睦睦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坐都快坐不住了。
这个时候,张主任就不能坐视了,没办法,他还不知道自己老板跟这女人的关系呢,可是眼下不帮着挡一下酒,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他就端起肖科长的酒杯,将酒倒进自己的杯中,“我来帮她挡几杯,该喝几个?王主任你指示吧。”
“我哪里敢指示你?”王敢对着他冷笑,刻薄的话终于出口,“不过小张你要帮美女出头,那就是一杯换两杯,有没有这点酒量?”
张爱国还有得选择吗?显然没有了——不过还好,他二叔就是酒缸里泡出来的,懂得不少喝酒的法门,于是他喝一阵,就借口去卫生间吐一阵,倒也没失了面子。
直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单仁义借着点酒劲儿,开始叫苦了,说是厂里难啊,你们凤凰科委有点为富不仁啊,就不能手指头再漏一漏?
张主任就只装听不到了,可是王敢心里那根刺,不是喝两杯酒就能解决的,更何况这厮喝得多却是没倒了,他没达到目标。
于是他就伪作不知讶然发问,接着又冷哼一声,“五百万控股落自?小张我不是说你们凤凰科委,这算怎么档子事儿?天涯省的名牌再不值钱,也不能当破烂卖。”
张爱国也猜到了,这家伙憋了一肚子火——毕竟除了帮肖科长挡酒,两人就没单独喝过,见他发难,就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这是某人为贸易厅帮落自出头找借口呢,张主任酒醉心明,虽然他很想痛斥对方一顿,却硬生生地压住了这股欲望——跟我谈事儿的是落自,我吃撑着了去理你?
“肖科长,你们市里也是这个意思?”王敢见这厮不接招,就去为难肖睦睦。
肖睦睦已经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不过她心里也有底线,知道此事不是她掺乎得起的,又隐约觉得这个王敢说话带一点目的,于是勉强笑一笑,“市里只是撮合……王主任,咱们刚才说了,酒桌上不谈公事。”
她的话说得挺婉转,可是给王主任看,这个小肖屁股坐得不正,居然不帮落自说话,于是冷笑一声,“好,那就喝酒,我再跟你喝十个……这次不许别人挡酒。”
“喝好就行了,”张爱国终于憋不住了,心说你个正处真是没个正处的样子,不成想王主任的脸刷地一沉,“你们凤凰人还没收购了落自呢,别在我跟前张牙舞爪的,成不?”
谈不拢就不谈,关你屁事!张爱国真想拍桌子这么怒吼一声,不过他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说不得冷冷一笑,站起了身子,“单总,我喝好了,要走了。”
一边说,他一边低头看一眼肖睦睦,“肖科长,一起走吧?正好送你回家。”
肖科长早就不想呆着了,听他这么说,忙不迭地起身,却是由于动作有点大,身子微微地晃了两晃,赶紧扶住桌子才站稳。
见两人和司机就这么离开,单总的嘴角抽动两下,狠狠地一拍桌子,侧头看一眼王敢,“王主任你看到了吧?凤凰人就是这鸟样。”
这把火都不用他烧,王主任没达到目的,本来就恼火到不行了,不过他是心里做事的主儿,所以只是冷哼一声,“五百万收购落自?做梦去吧!”
张主任跟肖科长走出大厅,正等着司机将车开到引道上来,不成想一阵凉风吹过,肖睦睦再也忍受不了,紧走两步到了门边,扶着墙“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张爱国犹豫一下,还是走到她身边,抬手去拍她的背脊,“真对不住了,今天让你喝了这么多……回头我一定向陈主任反应。”
肖科长吐得天昏地暗,偏偏脑子里还挺清醒:张主任作为他的跟班,都这么强势,而且看起来,还打心眼里敬重和忌惮他……
第2226章命案
张爱国琢磨半天,最终还是没敢问肖睦睦跟自家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他每次有意无意提起陈太忠的时候,肖科长总是对这个话题视而不见——她不知道该怎样准确定义两人的关系,也就顾左右而言他了。
而张主任也明白,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太强,老板愿意让你知道的,那迟早能知道,而且,他很快就有知道的机会了,在送了肖睦睦回家,他回到酒店的时候是九点出头,正好来得及向领导汇报今天的工作。
不过电话那头,陈主任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听到肖睦睦三个字,才讶然出声,“肖睦睦?她……不是应急办的吗?”
果然如此!张爱国心说今天我可算是做对了,于是又将事情原原委委地说下去,一直说到最后,“我感觉这个王敢……可能会用贸易厅的名头,出来捣乱。”
“找死的话,跳崖更方便一点,何必出来找虐呢?”陈太忠冷哼一声,“那样,起码他还有获得武功秘笈的机会……不用理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出了事儿有我。”
“这个人肚量很小,今天死活是不理我,逮着肖科长是一个劲儿地欺负,”张爱国补充解释一下,提示领导不可轻敌,“而且他总想把事儿揽到他身上,我感觉这个人做事儿阴得很。”
你不要总跟我提肖睦睦成不成?陈太忠何许人也,只从张爱国口述的过程当中就明白了,这小子八成是把一些事情想歪了,如若不然,也不会再三强调肖科长立场公允,而他张某人也见不得别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陈主任真的有心声明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声明不声明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这种背黑锅的事情,他也不是遭遇第一次了,正经是如此一来,没准能干扰到落宁市政府的一些决策——得了,为了大我,哥们儿就牺牲一下小我吧。
“阴人我见得多了,还怕多见一个?”做出决定之后,他收回心思,专心解答自己通讯员的疑问,“让他使出来……算了,我找人想一想办法吧。”
搁给陈太忠以前的脾气,才不怕对方阴人,正经是别人下阴手之后,他占据了道德的上风,就好做出针对性的报复了——以德服人陈太忠嘛。
可是前两天吃董祥麟阴了一把之后,他就发现,有时候也不能小看别人的智商,没错,他是有仙力护身不虞怎么吃亏,但是姓董的在打砸事件发生后做出的反应,也让他颇有点意外——敢情帽子是可以这么扣的。
当然,他也不怕别人扣帽子,但是此事提醒他,体制里面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了,对体制吃得透的人、没命琢磨漏子的主儿也太多了,别说只单玩官场这一套,就算加上仙力,他也难免时不时遇到被田立平打电话骂的结果。
所以他决定联系一下成克己,咱也不后发制人了,直接把矛盾扼杀在萌芽状态当中吧。
搁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看一眼面前的蒙晓艳,又瞥一眼旁边的张馨,勉力笑一笑,“科委的事儿,外地收购个企业遇到点麻烦……这个韦妆诗,我没见过她。”
“袁珏的老婆李冬梅从欧洲回来之后,专门去找过他,”蒙校长觉得自己也挺无辜的,她可没想到会被扯进这种事情里来,“还说再敢传他老公的谣言,你不会放过她。”
这韦妆诗就是李冬梅所在学校门口小卖部的业主,跟落选的保洁工冯宝宝是表姐妹,自打袁主任去欧洲就职之后,学校里有传言说,李某某的爱人在巴黎不知道洁身自好,整日里花天酒地,那个家庭啥啥的……似乎挺危险。
这是凤凰市驻欧办成立以后,面对的第一桩严重影响单位形象的事情,陈大老板自然记得,为此李老师还专门千里迢迢到巴黎探夫,那诚心比孟姜女也不遑多让了。
而这谣言,据说就是出于韦妆诗之口,冯宝宝在里面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大家不得而知……或者有或者没有,谁说得清楚呢?
反正自打李冬梅从巴黎回来之后,就找上了商店小业主的门儿,不过很遗憾,袁主任的配偶也不是悍妇,对吵了几句,发现自己无凭无据地上门,只是自取其辱。
韦妆诗又黑又胖,足有二百斤挂零,腿比号称粗腿的冯宝宝都粗多了,素质低下嗓门又大,无数污言秽语说出来,李老师真是难以抵挡,说不得就丢个原子弹出来——我家老袁跟陈太忠混的,你小心了啊~
这话的威慑力,是足够了,学生们里面也有不学好混社会的,什么“白头翁”啦“七金刚”啦的,能搭上董毅这种“四小义”线儿的,那就是大拿里的大拿了,十七、铁手和马疯子,那就是传说级别的了。
而五毒书记,那属于传说中的传说,所以李冬梅这话一放出来,韦妆诗登时哑火,嘴里嘟囔着说就算陈太忠也要讲理什么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