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双生 完-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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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无关,别多想。”她白他一眼,毫不客气斥道,“你还要不要听?”
好不容易压下惊诧,佐助因为她的呵斥浑身不自在,但并没任何不快的表示。在音忍村,他的待遇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呵斥了。可是无论雪祭是略有些絮叨的劝说也好,不留面子的斥责也好,他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对她生气,甚至,连反对也没有。和她在一起,总是觉得安稳平和,说不出的舒服,就像……就像和亲人在一起……
久违的温暖感觉呢……
他闷了一下,诚实地说:“要听。”
“恩……”雪祭很满意他的回答,凤目微眯,唇边牵起一个笑容,旋即又沉郁下去。
那时候,躲藏在树丛中的年幼女孩心头一凉——这样的谈话内容,好象……好象大家都出事了!
一瞬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毕竟才九岁,她又怕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她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了自己,没有贸然冲出去。
那两个人的谈话声又传来:“这村子的人还真烈,我们可是一个都没有杀到,全都自杀了。”
“是啊,我都满佩服的。真是烈性!还有那个族长真的好强,要不是先受了伤,大蛇丸大人恐怕还要费好多力才能制服他!”
什么?!父亲……父亲死了?!大家,都死了?!
雪祭彻底呆住,扶着树干,内心的茫然蓦地涌出来。
都……都死了么?
她忽然觉得心痛得无以言表,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通道。恨和悲伤牢牢地缠绕着她,勒紧她的心脏。
她的脑海里翻涌着以往生活的片段,和父亲在一起的片段,和族里的小孩玩耍的片段,大家亲切的笑容,闪电般轮回放映。
都死了!
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心里的压力减小不少,她也恢复了些许神志。
蹲下身,看着血在一地洁白中凝固起来,她伸手去沾了一点。
谈话的音忍循声而来,见到蹲着的女孩愣愣看着手上的血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两人大喜过望:“居然还有活的!”
“我们运气真好,抓了她回去,可是立大功了!”
“就是啊,会得到什么奖励呢?”
他们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认为制服她只是举手之劳。一边轻松地对话一边慢慢从忍具包里掏出苦无,两人靠近了她。
然而,他们却听到比周围的空气还冷的声音——“你们两个,今天给我留在这里吧!”
音忍被惊住。充满杀气的话语,虽然带着稚嫩,还是让人心惊。
女孩猛一抬头,对上他们眼睛,竟让他们惊慌得连本能的逃生都做不到——
诡异紫色的眼白上衬了银色的瞳人,两者相互辉映婉转流淌着琉璃般的色泽,美丽不可方物,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月澈瞳!这正是大蛇丸不惜一切代价要获得的东西!
在这个村子里,也只看到两三个人会使用它。这个小女孩,居然开启了月澈瞳?!
两个人后悔大意已然来不及,想要逃脱时,只听那女孩一声怒斥:“月澈?魂葬!”
想也不想,一上来就用了月澈瞳的终极瞳术!
黑暗刹那笼罩了四周,本就冰冷的空气此时更是冷到极点,即使有厚厚的衣物仍无法抵御这样的寒冷。
从地下破冰而出的某些事物,“格格”划开地面和厚雪,带着死亡的气息逼近两名音忍。这下他们看清楚了,那竟是一只只仅剩白骨的手!
白骨们散发的阴冷温度透过布料贴在他们的皮肤上,还有风般呼啸的细微声音,带着诱惑的意味,更听起来毛骨悚然。它们在说:“来吧……来吧,跟我们一起……”
要逃走……逃走!音忍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动不了。
下个瞬间,黑暗急速退去,两抹红线跃上天空——逃脱了么?果然她还不是很熟练!
正在庆幸之时,他们却发现那两抹红线竟是来自自己的咽喉!
然后,倒下。
手握苦无的雪祭大口喘气,毕竟年幼,用这样的瞳术还是很吃力。
因为过于愤怒伤心,她甚至连瞳术都等不及施展完就出手了。其实这样的瞳术,足以杀死他们。
她愣愣看这被自己第一次杀死的人,心里一片空茫。
如果父亲看到,会怎么说呢?
可是,父亲……
她忽然就流下泪来,把自己的伤心悲痛都融在泪里,不止不休地淌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蓦然经历生死劫数的女孩在雪地里昏昏睡去。
十五、又见他(下)
雪祭停止了讲述,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地走着。
过了很久,佐助才出声:“原来,是这样么……那后来,你……”
“有人路过,和我一起,收殓了那些尸体。”她的声音依然平静。
他有些吃惊,佩服也油然升起——竟亲手埋葬了那些尸体?这样的勇气……自愧不如呢。
“那你应该去找大蛇丸,干吗要去找他?”他不解。
“这个现在不能说哦~”
“又是这样!那你什么能说呢?”他心里堵得慌。
“呐,告诉你一点好了。知道为什么当年我的族人都是自杀吗?”她看他郁闷的样子,主动提出这个问题。
“恩?正想问呢!”
“因为,我们的血继限界,只要自杀的话,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我的族人为了不让大蛇丸得到月澈瞳的秘密,才这样做的。”
“竟然这样?!这样有血性吗……月澈瞳,似乎不是很有名的血继限界呢!”他回味着刚才的故事,心里更是惊讶。
“恩,是不太有名。不过,当年那个人可是知道的哦~看来你比他还是差了些。”
佐助皱眉:“不要把我和他比。”
“恩恩~知道啦!看看,眉头都皱起来了~”她的手从袖中探出,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的眉间。
她轻轻笑了,又是那种温润的笑容,直要暖到他心里去。
木叶村。
银发上忍的寻人活动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几只无往不胜的忍犬此时都派了出去,却都无功而返。卡卡西失望之余不得不赞叹雪祭掩盖行踪的本领之高强,还有她缜密的思维。
竟然蛛丝马迹都没有,看来是下了决心要隐匿。
他望了望天空,黑色瞳人里是深深的疲惫,然而坚定依然。苍穹蔚蓝一片,只是雪祭,你在这片蔚蓝下的哪一处呢?
不过,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
与此同时,雪祭和佐助已然到达目的地。佐助侦察过的、鼬必定会到达的地方。
滴着雨,到处都湿湿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里满是水分子的味道。挑着树干上比较干的地方,雪祭随随便便倚在上面。她悠闲地姿势和谈话更像是郊游。但是佐助却有些不安,或者说兴奋更恰当一些——为自己可以杀死那个男人而兴奋。
虽然劝说他不要满心仇恨,但这样的情形,确实自己的劝说,果然是没什么效果的……
将注意力放在他的神情上,雪祭轻声:“快来了么?”
“恩。”
远处的雨声里掺进了对话声。
“……如果这么早就把九尾人柱力抓住了,那么木叶一定会成为比现在更大的麻烦。”
“哈,是吗……”
声音渐渐靠近了他们,雪祭可以听出鼬的声线,平稳略有些低,沉静理智。
“木叶这个村子和其他村子关系很好,他们联合起来的话,我们的行动也会变得麻烦起来……
“现在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先把其他尾兽赶快回收比较好……”
从树缝中隐约看见了黑底红纹的火云袍。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确是这样。”看来是鼬的同伴,雪祭看到一个酷似鲨鱼的东西。他扛着一把缠着布的大刀,上面还挂着一个人。
“那个是干柿鬼鲛?好象鲨鱼哦~”雪祭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少年道。
“恩。”佐助似乎话都不想多说。
“还是鼬比较好看……”雪衣女子话还没完,佐助已然跃下了树。
“喂……”她郁闷了一下, 怎么可以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冲下去了。
佐助落在离鼬和鬼鲛约十米的地方,手握紧了他的草莽剑,同时开启了写轮眼。
这么快就要打起来了?!雪祭继续倚在原地。
两名晓的成员愣了一下。
“鼬,那不是你弟弟么?又找到你了。”鲨鱼奇道。
鼬的目光落在他弟弟身前,没有对上他的眼睛。他淡淡回答:“恩,鬼鲛,你带着四尾人柱力先走。”
“你要一个人对付他?”鬼鲛惊讶。
“没关系,你先回去,老大他们还等着。说我过会儿就来。”
“好。”鬼鲛匆匆离开。
鼬抬头,看着十米外一身白色的少年,眼神却越过他不知飘到了哪一处。
“好久不见了……”黑袍的男子开口,语气却没有问候的感觉。
“是。不过你还是那样。”佐助的话里带着冷嘲。
“我以为你会直接冲上来。”
“如你所愿。”话音未落,地下忽然刺出锋利的剑尖!鼬似乎料到一样,足尖一点身子向后
飘去,黑袍在风的吹动下翻飞。
“分身么?”鼬的眼神凝聚起来,佐助本尊的草莽剑已追到了他身前,眼看就要避不过。
“鼬,小心!”斜刺里冷不防射来白纱,裹住剑身,再一带就带离了鼬的方向。
“是你!”兄弟两个同时喊出,佐助对女子怒不可遏:“你说过的!”
自然明白他指的什么,雪衣女子扬手收了白纱:“我并没对你有威胁。”
像是抑制不住,草莽横向一扫,女子没料到佐助竟会对她出手,躲闪不及,云袖“哧”被划破少许。雪祭身旁的鼬抓住空隙,拦腰带住女子远离了佐助。
草莽恢复了原来的长度,佐助的眼神却亮得可怕,看着远处一黑一白的人影。
“呵,说什么放下仇恨,原来你跟他是一路的。”他冷笑,“我居然差点相信了你。”
雪祭没有答话,静静站在鼬的身边,眼神温柔。从来都平静似水冷漠如冰的鼬却发了火,瞳孔骤然转化成写轮眼。他对白衣的少年怒道:“你疯了吗?!你该对付的是我!别伤到她了!”
佐助眼里的冷嘲更深,别有深意:“不要伤到她?哼,难得你还关心其他人呢……她是你的谁?”
被他的语气激怒,鼬的写轮眼闪过危险的光芒:“她是你姐姐!”
“姐姐?!”白衣少年震惊,“开什么玩笑?!这个说法也太拙劣了。”
“随你信不信。”鼬反而恢复了冷静。
佐助目瞪口呆,直觉告诉他鼬没有骗他。姐姐么?这就是为什么在她身边觉得温暖的原因?!就是他对她有莫名的亲切感的原因?!
“姐姐……”他低下头,吐出叹息,“这是真的吗?”
雪祭用眼神示意鼬不用担心,缓缓走到他身边,温凉的手指触在他的脸颊:“当然是真的。我的母亲,是宇智波堇璃。”
“堇璃?”佐助想起自己的母亲青璃,当下相信了,“是妈妈的姐姐么?”
“不,是妹妹。”雪祭笑起来,“比你妈妈略小一点,却要早嫁给了我父亲。”
那样的笑,真的跟母亲很像啊……原来是这样。
“我要找你和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就这一次,以后你们要怎样我不管,可不可以……”
佐助当即收了剑,扬声对远处的鼬道:“既然这样,今天就放过你。”
雪祭掩口而笑:“佐助真是个好孩子~”
白衣少年瞬间红了脸:“不许这么说啦!”
知道是不愿在鼬面前示弱,她也就住了口。看着走过来的黑袍男子,清秀一如既往,只是脸庞的痕迹更加深了。这些年,辛苦你了,鼬……
她忽然觉得内心的暖流激荡,却又有不可言喻的悲哀——自己仅剩的亲人们,就一定要这样争得你死我活吗?
十六、真相(上)
雨继续滴答地下着,树枝把大多数水滴隔在树下的一黑二白三个人之外。
鼬仰着脸任穿越了叶子的雨水滴在面庞上,神色却是忧虑的。雪祭慵懒地倚着树干,藏在云袖里的手伸出来,接了一手的雨水。佐助看着被他划破的袖子垂了一缕,莫名内疚起来。
“这么说,是到时间了?”终于鼬开口发问,目光落在雪祭一直包裹着头发的风帽上。
“是。”她站直身子,平静地回答。
佐助在一旁莫名其妙,看着鼬走过去替她摘下帽子,动作温柔。
甩甩头,与佐助和鼬相同的黑发垂落下来,白衣少年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色绸
缎般的长发,末尾竟有三分之一是晶莹的白色!而且看起来,那白色还有向上蔓延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