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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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验证了我的推测,别看乔知章说了,他投靠了日本人。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日本人。这些日本人,估且不说,他们归属哪个阵营。但他们只不过是乔知章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乔知章一直在按着古老格言做事。
那名可怜的弓手,他的胸骨已经完全塌了,事实上,早在第三拳打出的时候,这人已经咽气了。但乔知章好像在拿他发泄着什么,仍旧没有收手,直接打了无数拳后,他才恨恨地抬起一脚将那名弓手给踹倒。
把人放倒后,他喘息着,整理了一个凑乱的头发,然后抬起脸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就在我和他之间,尚还有一个可怜的弓手。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是木然地,拿着弓,看看乔知章,又看看我。
乔知章忽然张口,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日本话。那名弓手,咬牙跟着回了两句。乔知章又狠狠说了一句什么。
弓手猛地一咬牙,末了他从后背抽出了一把,不是很长的短刀!
确切讲,那不是刀,在日本武士中间,他们把它称之为剑。
弓手抽出剑,看了乔知章一眼,啊……大吼一声的同时,意料中的战斗没发生。而是,弓手把剑,插进了他的肚子。
他两手握紧剑柄,就这么跪倒地上,背对着我,又横横地一切!
末了,他松开手,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而就在他的对面,一尊镶嵌了宝石的,应该是南亚小乘佛教风格的佛像,正一脸慈悲地凝视着他。
他死了,就这么,以切腹的方式,自杀于此。
乔知章笑了下,接着他喃喃说:“日本人,你除了自杀,还会什么?”
说完,他大步向前,弯腰,将对方插在肚子里的短剑抽了出来。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扬了扬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随之他大声说:“姓曾的!打好你的手电!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你面前死去!”
曾老爷子没回话,而是直接把让几道手电光打了过来。
我的视线,一下子就明朗了。
乔知章笑了下说:“想不到吧!对了,你的刀,哪里来的?”
我扬了扬,淡淡说:“路上捡到的。”
乔知章:“好运气,不过,接下来,它归我了。”
我有些好奇问:“为什么这么做?”
乔知章伸手,直接用手指擦掉沾在剑上的血污说:“我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在我眼中,只有三种关系,可利用,不可利用,与我无关!”
“可利用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利用。不可利用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其有一天,为我所用。与我无关人……”
他笑了笑:“既然无关,我还关心那么多干嘛。”
我淡然:“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在打自已的算盘……”
乔知章:“对,不过,也不是一开始。是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在打自已的算盘了。”
我摇了摇头:“你太傻了。”
乔知章:“傻的是你。”
我点了下头:“好,就当我是一个白痴,傻子,**。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来赢我?”
乔知章:“我在日本有点名气,我是一位剑道范士,你知道,正常情况下,一名优透的剑道师父,他可能需要在55岁后,才获得范士的称呼。但我今年四十三,我拿到了。”
乔知章深深呼吸,目光充满了骄傲。
我笑了。
“那请出手吧。”
乔知章狞笑一下,没做什么犹豫,直接一个小蹦哒,嘴里,哈呀,一声吼,就奔我来了。
我步子一滑,迎上去,正手,转刀柄,让刀背对着他手里的剑一磕,一砸,后又一转刀,让刀从正手变成反手,抬臂,一拧身。
唰!
一秒不到!
乔知章瞪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瞅着我,同时他手里的刀,刚刚对准我的肋下,还没有刺出。
而他的脖子,早已呈现了一条十多公分长的深深口子。
鲜血,泉一样,向外喷涌着。
我笑了下:“我只是一名业余的刀术爱好者!”
说完,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第四百八十三章曾老爷子的坦白之举
乔知章其实很不错,底子很好的一个人。并且,他失误。也不是因为,他的本事学的不够。
他很强,真的很强,很强。
但可惜,他悟的不是真正的道,而只是传说中的剑道。
冯教授讲过,真正的武者,一个以武入道的人,面对敌人的时候,不是计算他的招式,他的力量,他的动作。而是要把对方。装到心里去。
当你把对手,装到心里。
他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甚至心里想的是什么,怎么动的,一切的一切,都尽在心中。
你要做的不是想,也不是分析。而是随他的节奏,自然而然地动。
一切都出自本能。
没有花哨的招式,心法,口诀。力量运用方式,什么都没有。
一切,只有本能。
而这,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道自然。
但这个过程,不是凭空来的,而打小一步步练习,接触实战,一点点养成的!
并且,在开那扇白钢门之前,我还不会。
但门开了后。
我会了。
内家功夫的精华。就是一个让身心回返先天,转尔合道的这么一个过程。
八卦掌是好刀术,一招青龙探爪,每天一小时,走上五年。
再习刀百天,出来后,什么剑道,剑术大师,全秒!
就是这样!
这就是功夫!
但这里要说的是,这个练习的过程,真心,不那么好看……
所以。内家,不是一个张扬的拳,不是一个打出来,多么漂亮,吸引人的拳!正因如此,现代人。已经很少有人喜欢练习了。大家更喜欢的是,跑,街舞,自由格斗,泰拳,这些个看起来那么漂亮,带劲的东西。
我这时,收了刀。
地面上,导师脖子处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的地板。
他死了!
就是这么快,唰的一下子,一个活人,就此跟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导师你好,导师永不再见!
我蹲下身,伸手掌慢慢合上了导师的双眼。
这时,曾老爷子独自一人过来了。我转过身,看了一眼他来的方向,略显黑暗的角落里,只剩下了蒋先生一个人目瞪口呆地守着躺在担架上的弟弟。
那两个抬担架的猛汉,每人脑门子上都插了一根长长的箭矢。
不用说,方才激战中,这两人,全挂了。
老爷子拿着手电,挪步,艰难地到了我面前后,我这才看清楚,他胳膊上插了一根箭。
箭的劲道很猛,已经完全穿透了他的臂骨。
曾老爷子看上去很憔悴,他晃了下手电,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你赢了,真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赢了。”
我微笑:“没有,这刚刚开始。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清除掉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于此的人。将他们清理干净,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事。”
曾老爷子忖了忖,复又抬头看我说:“一个修道人,行了杀人的手段。也就是,犯了杀戒,你真的不怕,杀生带来的后果吗?”
我笑着回应:“一个修道人,真正的修道人。正是他能看清楚,这一场场的因果。知道,过往由来的本源是什么,知道他自已是什么,知道他的使命,他的责任是什么。而这一切的根本,又都是建立在高度理性之上的思维产物。到了这一境界,他就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曾老爷子微微一动:“你……看清楚这因果了?”
我微笑:“众生即我,我即众生,这就是因果!”
曾老爷子一声长叹……
随之,他轻轻抬了下,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朝远处,不明的黑暗指了一下说:“你去吧!玉先生,应该是受执念所迷,受困于这里面的什么地方了。但这里,有充足的食物,淡水,维持半年,乃至七八个月,绝对没问题。但时间一久,可就不好说了。”
我正色:“是什么样的执念,会让他抛弃一切,然后,被困在了这里?”
曾老爷子:“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我的师父是玉先生的好友。师父曾提过一次,说玉先生在一个什么地方,发现了一个东西。具体,我不了解。”
“这是其一,其二,与仙道会有关的全部,都在这里了。这应该就是玉先生的隐修之地。”
“我到这个岁数,图的,求的,已经再不是钱财,阳寿。而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做点什么。”
“华夏医脉,源自上古岐伯之说,但岐伯此人是谁,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医术?经脉之源为何?是何人见的经脉?又是何人,知道的这一切?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一个谜。或许,答案,就在这里。所以,我的本意,讲白了,也是分,公,私两块。”
“公上一块,是想把这些拿出来,做个铁证,让世人知道,华夏之根,源自何处。私上呢,我是想把仙道会夺来,占了这里的东西,然后,再逼玉先生修书,让出仙道会大权,最终,将此会牢牢控制在手。那样的话,纵使我一无分文,了孙们也会因仙道会而蒙受福荫,保他们数辈的荣华。”
“而原本……”
曾老爷子摇头一笑,突然,把手伸向了怀里,接着,他摸了又摸,最终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
“最终,无论你和乔知章,你们两个谁赢,我都是要开枪的。”
“但现在,不会了……”
老爷子把枪,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我盯着老爷子:“为什么?为什么不开枪?”
曾老爷子:“你已经得道了,你见了众生。这不是你说的,而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这样的眼睛,我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他,就是我的师父。”
“我的师父,是一位超过百岁的高龄老人,他本来想要离去的,但是他一直不肯离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看到我中华崛起的这一步大运正式开始……”
“你不懂,那是一种情怀。”
“中华民族,从清朝统治,就一再地凋零,没落,又经历了民国的动荡,日军入侵,长久内战。我们的国家,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苦难了。”
“年轻人,不懂这些!他们没有经历苦难,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享受现在有的一切。但老一辈人不同。”
“老一辈的时空观是完整的,是纵横交错的。所以,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想亲眼,看到,我们中华民族,真正崛起的那一刻到来。”纵沟央技。
我一动不动,听着曾老爷子讲述。
他重重长舒口气说:“你要记住,只有我们,自已重视我们的民族,重视我们民族根上的东西,把它珍重了,看重了。才能赢得其它人的尊重!而互相的尊重是交流的第一步!只有别人尊重你了,才能有更多的交流,否则一切免谈。”
“唐,宋,春秋,那些古时的文化,那些旧时的精华,我们自已,首先要尊重,然后学习,再掌握。只有这样!”
老爷子抬头看我说:“洋鬼子们,才能竖起大拇指,敬佩你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他们敬佩了,尊重了,才有平等的交流!才会有,接下来的融合!”
“你很年轻,你会成为年轻人的表率,你会真正带着他们,一起学习,掌握,发掘,并用理性客观的思维去认知那些祖宗的文化。”
“另外,你已得道。”
“这是天数,我不能做罪人,不敢,也不想受天谴!”
曾老爷子说到这儿时,他脸上显露了很浓的倦意。
我这时仔细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我说:‘你伤没事吧。“
曾老爷子:“没事儿,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但这箭,现在还不能取。如果,你此行顺利,我就能出去,到时,再谈取箭的事吧。“
我点了下头,又朝远处,打量了一下蒋先生。
“他怎么办?”我问老爷子。
曾老爷子说:“蒋先生弟弟,是在这里,或其它一个什么地方,闯进一个类似坛场的场所,然后中的招。”
“解救的方法,也一定是在这里。但,他不能再动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颠簸,我怕他苏醒,而一旦醒过来,他可能会死。”
我说:“好吧!那你就留在这里,跟他们守在一起吧。”
曾老点了下头,又说:“那枪,你拿上吧。”
我摇了摇头笑说:“枪,我不太习惯,不喜欢,你留着吧,以防有什么别的万一发生。”
曾老:“也好,也好。”
我注视着曾老年迈的面孔,我知道,是刚才的杀,是刚才的死亡,让他想通了很多的东西。
死亡,是惨烈的。
但,死亡也能治某一小撮人心里的病。
他们受到这种震撼后,心里的一些结,一些疙瘩,很多东西,都会很自然地解开。
至于说道家,当然单独说道家,可能不对了。正确讲,应该是归属华夏的古老本源文化。在那里,生和死,是划等号的。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生与死,无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