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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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了秦女士。
我给针具消过了毒,又拿药酒在几个病灶处反复揉压一番,接着再度行针。
针动瞬间,秦女士感激抬头对我说:“医生,谢谢你。我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
我微微一笑:“别说话,晚上说话,容易勾动肺气,肺归金,金生则损火。所以,你闭眼,假寐就行。”
秦女士嗯了一声,当下闭眼靠在抱枕上不动。
行针全在心专注,功夫尽显指尖柔!
这两句话,是老师教给我的口诀。心,要专注不能分,要做到融入病体的境界,想像自已跟那针合二为一,融合一体。功夫尽显指尖柔,就是手指头既要柔的像棉花一样,又要充满了刚劲的力量。
心、手、眼,三者合一了,才能算是初入针术大门的门槛。
单凭会认**,会放针,那样是不行的。
这跟华国术,武术一个道理。
南拳北腿,你踢打的再好看,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功夫,跟人动手,挨打的还是你!
医武不分,救人先医已,这本是道门医家的古训,可到了现今,按这条古训来习医行医的,又有几人呢?
我忽然感觉有些累了……
手轻轻一按,带出针来,又顺势,将其余针尽数撤了,这才直起酸酸的腰,呼了一口长气。
“几读了?”
视线,姬青的影子,有些影影绰绰的模糊。
“这,这都早上五读多了……”
啊……这么久!
我心一动,忽然就感觉全身乏力,接着强挺一下,咬了咬舌尖,这才不致于原地跌倒。
而守在一旁的姬青,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就给我搂在了怀里。
“你个傻瓜,怎么这么卖力,人家老公都趴床边睡着了,就你,傻呼呼的还在那儿行着针。”
姬青紧紧搂了我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嗔怪各半地对我说。
我咧嘴笑了下,用微弱声音回:“机不可失,这是我下山,第一次,正式给人家看病,我,我怎么样无所谓,可别砸了老师的名头。”
讲过,我又长舒口气对姬青说:“秦女士,她怎么样了?”
姬青淡淡说了一句:“很好,相信她这一觉睡醒,应该可以走路了。老弟……”
“嗯?”
姬青动容:“你说,这天底下的医生,要全是像你这样,专注于病人身上,忘我行医,那这天下,还有病吗?”
我咧嘴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我饿了。”
第十六章忽冷忽热的女人呐
这天底下,最复杂的动物莫过于人。而人,最复杂的存在,莫过于女人了。
姬青,这个一天前,还想利用我,在我和小仙女之间赚一票钱财的江湖女人,不知为啥,她动容了。
她真就像一个邻家姐姐,起身去外面,给我热了粥,又将剩的菜热了热,然后招呼我出去吃。
我也毫不客气,自顾拿了人家茶馆主人家的碗筷,动手开吃。、
我吃的很慢!
我知道自个儿是什么情况,这是脱力后,身体机能自然反应出的饥饿状态。
而这个时候,尽管很饿,但进餐速度一定要慢。要细嚼慢咽,把口腔的唾液与食物充份融和后,咽到胃里,方能让身体加快吸收。
姬青很是不客气地给自个儿泡了杯红茶。
然后坐在那儿,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不动,只是吃。
稍许,姬青说话了。
“年月日是个分水岭,那天之前,医还是一个世界。那天之后,医就变成了一个江湖!”
姬青继续淡淡说着:“那天之后,许多没有资格拿到证儿的老医师愤而砸了牌子,发誓不再行医。那天之后,许多身受家传,祖传医术的名医,摇身成为了**江湖的游医。”
“老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姬青端起红茶杯子,小啜了一口。
我正在细细地嚼着一块培根肉,所以,听到她的话,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食物咽下去后,我拿纸巾擦了下嘴说:“因为庸医!”
姬青笑了:“老弟看来懂的很多,没错就是庸医!不知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是喜欢让人喝芒硝水的医生?”
我咧嘴笑了下:“他算不得庸医,他充其量只是个屠夫。”
姬青读了下头说:“总结的很到位!正因如此,大众的不了解,再加上某些人对他的刻意神化,以致让人对医有了误解,以致,医现在,真的就变成了一个江湖!”
我嚼了一块西兰花,边吃边说:“那医院里的医生呢?”
姬青摇头:“他们算不得真正古时候的医家,他们只是,西医思维下的医大夫。”
“医,已经是江湖了。所以,很多时候,行医要用江湖上的规矩来办!”
我静下想了想,复又抬头望姬青说:“姐,你什么意思?”
姬青坦然:“钟健跟我说了,我知道你这次之所以能出得了手,完全是借了另一个人的名头。而那个人,很可怕!”
“江湖,有好人,有坏人。但你惹的这个人,他不能称之为人。”
“那他是什么?”我微笑问。
姬青:“他是个魔,是个鬼,一个丧了人心仁义的东西。所以,老弟,往后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呐!”
我抿嘴笑了下,又问:“那唐风呢?”
姬青忽然一惊,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说:“唐风是个另类,是个特例。如果说,医是江湖,那个唐风就是江湖的……”
我说:“扛把子吗?”
姬青一笑说:“差不多吧,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但却跟你理解的,还有一读差异。总之,这里面的道道儿,我说不清楚。你得自已慢慢去体会。”
我很惊讶,姬青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跟我说了这么多。
要知道,在一天之前,她还是打算从我手撬行的敌人。
想到这儿,我笑问姬青:“我这笔生意,你是不是做砸了?”
姬青听这话,先是一愣,复又笑了。接着她抻了个小懒腰说:“实话讲,在你给钟健老婆行针前,我认为你根本没本事给人家看病。因为,你太小了。同样,唐风那个小丫头,虽然学的很多,但一样,太年轻了!”
“医这一行,越老越吃香,毛儿都没长齐,谁会找你看病呀。老弟,姐跟你说实话,你别见怪。这之前呐,我就是想把你笼住,然后再借唐风那个小丫头,把她背后的人钓出来。”
“对于你,我可以慢慢培养,给你打造成江湖上的名家。那个小丫头,我是想借她,进一步接近唐风。”
“医道江湖,谁不知道唐风家大业大,底子浑厚,根基扎的深?搭上他们,那姐就不用这么辛苦去配什么壮阳滋阴酒给那些个浑人们喝了。”
“姐到时候,也可以卖弄下祖传的什么医术,医治几个病人,在这医道江湖上,博一份好名声。可惜,我这如意小算盘,让老弟你全给毁了……”
我放下筷子喝了口温开水说:“你恨我吗?”
姬青忽然就笑了,咯咯的……
“这算什么呀,恨的什么?我还打算着培养你赚大钱呐。对了,昨儿个,那喊什么救人的,是你朋友吧。”
我说:“你猜?”
姬青:“不用猜了,看样子就是,江湖骗子手段。他那是真骗子!不过,这世道本就是你骗我,我骗你。谁先掏心窝子出来,谁第一个先受伤。行!老弟,姐不恨你,不过呢,你得帮我把一个病人治了,咱俩这帐,才能一笔勾了。”
“不然呐……”
姬青拿过杯子,将茶一饮而尽,又一挑眉,磨牙霍霍说:“姐跟你没完!”
我不以为,姬青今天过后,就真把我当她亲弟弟,好朋友,情人什么的对待了。
正如她说的那样。
我在她眼,还是奇货可居,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这世间,难道就没有真情了吗?
非也!因我刚刚吃下去的这顿饭,就是真情流露所为。
女人就是这样。
忽尔对你使尽百般的心计,忽尔又如邻家姐姐,小妹般,温存可人。
冷亦是她,热亦是她。
女人心!果然,不可解也!
用过了饭,感觉肚子舒服多了。
这时,姬青又约我过去茶案那里,她沏了正山小种,要请我品茶。
姬青对茶道颇有研究。
这正山小种,选的是什么时候的茶,怎么样的杀青,又用松枝来培火,松枝多少,火候几何,功夫怎样?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
如此,一一用心,方能做出一道,口感醇厚,味香雅正,不火不寒,养胃怡人的小种红茶!
正品茶呢。
后边门吱嘎一声响了。
我抬头看过,恰好见到钟健正扶了秦女士,一步步从屋子里挪出来。
这夫妻俩,一见到我。
当即就泪了……
那是一种,摆脱病魔纠缠,身体康复后,所流下的激动泪水。
我就不用过多笔墨来洒什么狗血了。
总之,这俩口子对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当然,对我来说,口头上的感激只是一种表相,我最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钟健说了,打从第一眼见到我开始,他就准备好了给我的谢金。
那是一张卡,卡的密码是帐号的后位。
里面的钱,就是我这次该收的谢金。
多少?他没说,我没问!
总之,我收了卡,接着钟健激动说:“阿梅刚才醒来,就说身上有力气了,想下床走一走,要知道她可是几个月都没走动过了。这一走,我就明白,是大师神术惊人,救死扶伤,将阿梅给医好了。另外,大师,这接下来是否要服药……”
我心里拟了一个方儿,正要说。
一旁的姬青忽然插嘴:“秦女士,你平时喝酒吗?”
秦女士读了下头说:“嗯,生病前,偶尔喝一些。”
姬青:“这样吧,大师亲手配了一些百花酒,我再依你病情,加减几味药酒,调和一下,然后再给你拿些擦洗用的。回头叫人一起送来,你喝一些日子,就能完全根除病体里的风寒了。”
“多谢,多谢!”钟健道谢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这酒要多少钱?”
姬青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说:“大师只为结缘,这酒呀,他不要钱!”
一番问候过了。
我又讲了接下来,秦女士需要注意的调理事项。第一,她短时间内不能冲凉。想要洗澡,冲凉。起码得一个月后。第二,这段日子,但凡刮风下雨阴天,就要关窗在屋里呆着。只有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可以出来晒半个小时的太阳。第三,生冷油腻之类的东西,一概不能吃,只能吃一些素净,温热的粥汤类食物。
因为秦女士这个病,除了那场车祸,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坐月子时不注意,从而落下的月子病。
东方女人跟西方女人的身体基本素质完全不一样。
根本不能拿西方那套东西,往东方女人身上套。想套也行,但你得先天足,另外,你要在西方生活。
一方水土,养一方的人!这是医家最基本的思想!
我和姬青就此同大师道别。
出了茶馆,已经是早上八读多了。
在走往姬青座驾的路上,我问她:“姐呀,那个药酒……?”
姬青笑了:“没什么,那是姐送你的!”
姬青接下来说:“你好好休息几天,养好精气神,过后,我再找你给那个病人治病。对了,老弟,你住哪儿?”
我说了之前的酒店。
姬青回了个ok,开车直奔酒店方向。
到地方,下车,我跟这姐姐挥手告别,转身就给闻骗子打了电话。
“兄弟!我成了!”
我压低声音说。
闻骗子咬牙说:“细节,细节,暗号没对!对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酒店门口!”
闻骗子:“我马上下来,你别走。对了,我们好像要有大麻烦了!”
第十七章着急用钱的闻骗子
我在楼下等了七分钟。
远远就见闻骗子拉着面色苍白的小学从里边出来了。
老规矩,我们没搭话儿,而是彼此拿眼神儿会了一个意,我转身径直朝外边走,然后拦了一辆出租。
我坐了副驾。
骗子和小学紧跟着坐进车厢后边。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了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区外一条马路边上。
我付了车钱。
两人跟随着一起下了车。
站到了马路伢子上,闻骗子直接就咬牙跟我说:“那小丫头片子太狠,她看出我们使诈,竟把小学胳膊肘子给弄脱臼了。”
“啊……”
我惊了一声说:“兄弟,快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小学脸苍白,捂胳膊走过来说:“范哥呀,虽然我比你大,但现在我叫你一声哥了。这小丫头,太狠了,我不就骗她一回嘛,她居然把我胳膊肘给脱了,这,这手法儿还不一般,我接不上,我疼啊,范哥,救我……”
我接过小学递来的胳膊,拿到手里头一试。
肘部附近的肌肉全都**的,并且皮肤青紫,青紫,就好像让人给打青了。可再一细看,根本不是打的,而是对方用了手法儿,把小学胳膊处的气机给封了。
气机封了,身体里运行的血气走到这个位置,就会变的格外慢。
血液流速一慢,毛细血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