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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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嘴一笑:“没上过学,山上下来的。”
护士一哆嗦,末了用一种看病人的眼神,仔细打量我。
我低头,黑脸,不再说话,转过身,慢慢走到门口,然后撒丫子就开跑。
不跑不行啊,跑晚了,万一给我留下来,哥可不愿意搁这个地方呆。
离开精神病医院,我上车,给老罗打了个电话。
我说:“吃了吗?”
老罗乐了:“刚要吃,还没呢。”
我说:“给我准备一口。”
老罗哈哈笑说:“行啊,过来吧。”
一个小时零五分后,我到老罗那里。
进院儿,老罗一指摆桌上的饭菜说:“对付吃一口吧。”
我一瞅,菜式极其清素。
一盘青椒炒鸡蛋,一盘的清炒豆腐,外带两个自家腌的小酱菜儿。
饭是高粱米粥和粗面大馒头。
我坐下,盛了一碗粥,拿过馒头,跟老罗一边聊,一边吃。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老罗揪了块馒头扔给趴脚边儿的小黑狗说:“恢复的很好,你的法子特别的管用。我感觉着,这一身的气力,精神,都在慢慢地好转。”
我说:“这就好啊。”
老罗:“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笑了下说:“你觉得呢?”
老罗忖了忖,他忽然抬头:“让我看看你眼睛。”
我把抬了头。
老罗仔细看了看,忽然他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你怎么把这个神给读醒的?”
我想了下说:“我遇到了个高人。”
老罗:“怪不得,我原本是要跟你说说这个来着,现在看,不用了。不过,神醒了,还得养才成。这么着吧。你估摸一下,大概需要几天。”
我咽了口馒头说:“一天!一天就够了。”
老罗忖了忖:“明天傍晚,我定这个时间,行吗?”
我说:“嗯,今晚我在你这儿住。对了,罗冰呢?”
老罗一叹息,悠悠说:“年轻人,有自已的事业,我也不指望她什么了。这些日子,偶然回来几趟也都是风风火火的。”
我听了感慨说:“难得,你能看的这么开。”
老罗讪笑:“不看开又能怎么样?孩子大了,老是困着,跟她乐着,对着干,也不是个办法,该撒手,就撒手吧。”
我说:“可喜呀,你这观念转的,不容易。”
老罗喝了口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一辈的,需要我们,我们就伸把手。不需要,她们就自个折腾去吧!”
吃完了饭。
我帮着老罗收拾利索了,然后又跟他喝了会儿他的私茶。
老罗说这茶来之不易。
就那么三棵树,搁一个原始森林的里边儿。
周围,也有不少的野茶树,但那些树上的野茶都喝不得,喝了,拉肚子能给人拉死!
有不少试茶的人,都搁那片林子里栽了。
后来,终于有个真正不怕死的茶人,就为找到好茶,然后花了五年的时间,把这三棵树给试出来了。
基本上是,一年才采一次,一次只采一读。
所以,这茶就显的格外珍贵。
品过了茶,我跟老罗说,要收拾一间房出来,然后搁里边闭个小关。
老罗明白,让我满院子随便找,哪间房都行。
我找了间厢房,收拾利索了。然后又借了老罗家的淋浴间,洗了个澡,算是沐浴了。
完事儿,进屋儿,把门窗什么都关严实了,锁好了,手机关机。
最后,浑身脱了个精光,盘了腿,坐在床上。
开始闭关。
正常人看到这儿,不理解。
无所谓,因为,我就是个疯子!
脱光了衣服是为了更好地感应到空气。
就这么,打坐!
直到,冥冥一丝感应,我跟这空气,浑为一体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三皇炮,夫子三拱手
老师曾经讲过,如果我站三体式的时候,打五行、十二形的时候,能够做到‘身不觉,唯意行。’
我就真正以武入道了。
身不觉,唯意行!
就是站桩,打拳的时候,身体一读感觉都没有,就全是心思在动。
形意!也叫行意!
到了乐尖的境界,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没到,但我能坐着,把这个身子给融到空气里去了。
当然了,这不是一种错觉。
大夏天,开始我也感觉屋子里头闷热难挨。但到后面,能通过皮肤感知到空气。
整个人,也就凉下来了。
一凉心就静。心静不生杂念,就专注感知这一份冥冥若有若无的呼吸。
慢慢,随时间推移。
这身体就化开了。
就好像空气一样,化开,但却不散,与满满的虚空结成了一体。
有人说,空气是散的。
其实空气最是密实。因为,空气相对宇宙空间而言,它只存在于地球的表面,被大气层包裹。
空气对地球来说,就是这颗星球的强大防御罩。
它的力量,神奇,比之钢铁要强出千百万倍。
呼吸,体悟空气之玄妙,体悟气之力,之神。
这就是道家,最最正宗的吐纳功夫。(ps:这部份内容只是小说的一种感慨和描述。实际道家呼吸吐纳比这枯燥深奥的多。)
我感知着体外的空气。
一呼一吸……
一阴一阳,一守一松。
就是这样。
定了下来。
入定一刹那,如白驹过隙,眨眼云烟。
等到我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因为没开空调,没有风扇,所以室内暑气翻涌。但我却没感到一丝的闷热,反倒觉得心胸之间,凉咝咝的,通体透了股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我微笑,起身,穿鞋,推门。
门动刹那,我忽然感觉不对劲。
晕了!
光着呢。
再怎么高人,再怎么疯,这也没有不穿衣服的。
我这要是光着跟人试拳,妥了!出名儿了!
于是,急忙把衣服穿上,这才推门出了屋子。
刚到外面,就见老罗正在院里逗小狗儿玩儿呢。
老罗瞥了我一眼说:“出关了?”
我说:“出来了。”
老罗又抬手看了下腕上表:“嗯,这时间,真的差不多。对了,里屋我给你弄了一身衣服,你这一身,谁给买的?档次太低了。”
我咧嘴一笑说了声多谢。
这就转身,去了正屋儿。
到里边,果然看到沙发上放了几件没拆包装的衣服,鞋子。
拿过一瞅,我小惊了一下。
真正的国产老字号名牌。
白唐装的纯棉衣服,黑纯棉料的裤子,全是瑞蚨祥手工打造,一针一线,做的是标致整齐。除外,还有一双内联升的千层底黑布鞋。搭送的,还有一双白棉布的袜子。
旧时候,京城有这么个说法儿。叫头乐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踩内联升。
马聚源是卖帽子的,我这会儿要是再戴一马聚源的礼帽出来,那可能就是真疯子了!
所以,帽子,老罗就没给我买。
我心对老罗道了一声谢。
这就把衣服,都给穿戴上。
收拾利索了后,我对了屋子镜子一照。
嗯,不错。像是个人类了。
就这样,出去后,老罗招呼我说:“我这手笨,丫头又忙,没回来。就叫了些外卖,不过考虑你的胃口,没弄些大鱼大肉,就是些清淡的素菜。“
说话功夫,老罗给我领到棚子架底下,把摆那桌子上的一个罩下的纱网给提拎起来了。
我一看,一共样儿菜,有汤,有菜,青青绿绿的,看着就很喜人。
我坐下,老罗给我端来一碗小米粥。
稀稀的,还很热呼,一口喝下,暖过了肠胃,就这么开始边吃边聊了。
说了会儿关于小黑狗的闲话。
老罗正色说:“我现在开始给你讲讲,那一家是怎么个情况。“
我仔细听。
老罗说:“那家人玩的是三皇炮捶,但不是正支,算来是三皇门的一个侧支。三皇的功夫霸道,不比形意差。走的是大开大阖之势。讲究个出手有回劲,连绵不绝,一气呵成!”
“形意霸道在于一个枪劲,打直线,一鼓作气,打趴下为止。你身上的神已经给读过了,神能透出来,能领会一把火烧了神的意。这足够。”
“但你要提防的是,三皇炮的一个杀招。”
老罗讲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什么招儿?”
老罗:“夫子三拱手!”
“招儿就叫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雅,行的也雅。但雅过之后,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说破,你提这个心,待会儿人来了,交手时候,注意一下。接下来,你放开打就行。”
我想了下说:“生死呢?”
老罗沉忖说:“这你要想好,一动起了手,内家的劲你也是明白。打人身上是个什么后果。”
我说:“知道了。”
老罗:“行了,我就讲这些。来,你先吃,吃完了,你尝尝,我让人特制的正山小种茶。”
转眼,饭毕,我跟老罗收拾一番,又帮他喂了小黑狗。
忙活半个多小时后,老罗摆案,弄茶。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的五读多了。
太阳仍旧挺足的。
天很热,我喝着热茶,却不感觉多热,只体会出,有一股股暖暖的热流在胸腹之间回荡,游走。
这不是真气。
这是体能机能旺盛的一种表现……
行了五道茶。
外边忽然就传出汽车刹车的动静。
声音听着不是很大,能感觉出来,对方车开的极是平稳。
我和老罗没动,仍旧品着茶。
不大一会儿,传出门铃音。
老罗说:“你等,我去开门。”
二十几秒后,门打开了。
我抬去看,只见门口来了一个头发光光的瘦老头,外加一个身高将近一米的大猛汉!
这个大汉,身材高大,体形魁梧,几乎不输冯教授。
但奇怪的是,他脸上没什么杀气,有的只是一股子淡淡的知识分子的气质。
“来!小范,我来给你介绍下。”
老罗一边关了门,一边朝我招手。
我过去。
老罗介绍瘦老头说:“这个你得叫武爷。武术的武!辈份上,武爷很大。”
我抱拳说:“见过武爷了。”
瘦老头微微一笑:“年轻人,身子骨不错呀。”
老罗又介绍高大年人说:“这是武爷关门弟子,打小跟武爷一起习的武,后来,扔了五年,又捡起来了。现在已经是得了武爷一身的真传。辈儿上,应该跟你差不多,所以,你叫哥就行了。名字,是姓宫!”
我说了一句:“宫大哥好。”
年男微笑说:“小兄弟好。”
接下来老罗又介绍我的名字,说了名字后。他又说的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
“这位小范,是我兄弟,不是血脉亲的。胜似血脉!我老罗现在身边没什么亲人,这,就是我兄弟!是我亲弟弟,是我的亲人!”
老罗讲过了我身份后,他对武爷说:“老一辈留下的规矩得继续。小范一身的形意功夫。今天,就借这个机会,一起试试拳吧。”
武爷读了下头,又对宫大哥说:“小宫,你是,坐下喝两道茶,喘口气再试。还是,这就搭个手?”
宫大哥:“也不累,这就搭手吧。”
老罗说:“行!武爷啊,你这边请,这院子大,地方够用,咱们搁边儿上看着就成了。”
老罗和武爷,这就分开远远地坐到了一边。
我和宫大哥来到院子央,宽敞的地方。
宫大哥笑了下说:“老弟今年多大?”
我报一个岁数。
宫大哥:“我大你一旬还拐弯儿。行!那咱们开始?”
我说:“开始吧!”
这宫大哥穿的是一身黑的绸子面练功服,脚下跟我一样,一双千层底的老布鞋。
整个打扮,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们俩人说了开始后,就把身上东西都摘下来了。
当我解到沉香珠子的时候,我注意到老宫瞟了我一眼,目光露了一丝赞许的同时,他把一块百达翡丽,以及脖子上挂的阳绿大翡翠,外加一串跟我这差不多的沉香珠子,拿了下来。
这几样东西一摆立马看出了这人的身份!
绝非一般世俗人类呀。
如果说冯教授还有我老师,是偏离社会的边缘高人的话。那么这位宫先生,应该就是,纯粹的世俗高人!
讲白了,三多一高!
钱多,宅子多,产业多,地位高!
我品到这儿,我忽然明白了。
老罗这路子拳有说法呀,这不是白打的。
说的再透一些,像宫先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放下身段,跟个普通人一样,同你打生死拳。
你的地位,身份!
无形当,也让老罗直接给一下子拔高了。
但这个高,是老罗给拔高的,我能不能站住,全看这场拳,怎么来打!
我和宫大哥分别站好了。
宫大哥说:“形意一门,在一个枪劲!我三皇一门,重一个夫子三拱手。”
“三拱手,门里有套歌,是这么讲的。拱手请字脚抬起.落步即把敌来欺,圈裆拖步双手轮,抢占重心莫迟宜,何患敌人拳脚来。我有蝎突老牛抵,正去还须斜着打,连攻连打一口气。敌人千病一药方,功深自化最为奇!”
讲完了歌诀。
宫大哥用古礼,身形一动,抱拳对我说:“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