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朽木家的酱油生涯 作者:圣母殿-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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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燃着炭火,我却觉得这竹炭绝对是三无产品,我去年点的时候分明觉得温暖如夏,为何今天却犹如阴风过境,整个房间都被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气氛。
“破道六十三。”白哉少爷在对面淡然开口,我立刻怯怯接话。
“雷吼炮,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对面的人又陷入沉默。
“破道三十三。”
“苍火坠,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呃。”
我果然又把这两个给背重了……
“什么是虚?”
“虚是一部分亡灵因为无法舍弃现世而徘徊在吸引他们的地方的邪恶灵魂……”
“那么,虚和大虚有什么区别?”
我侃侃而谈的话语瞬间被冻结在了当场。
“大虚,比虚大那么一点儿?”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朽木少爷的脸,小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答案,窗外起了一阵风,将他偏分的刘海吹起了那么一小点。
“大虚……是虚的进化体?”
风渐大,刘海起起伏伏,其下白哉少爷光洁而白皙的额头清晰可见。
“大虚,需要像您这样英勇无比神勇无双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武功盖世万人景仰的队长才能够消灭……”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额心的筋脉似乎又隐隐地跳了跳,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收养的手续不需你费心,等到真央开学铃村自会带着你前去报名。”
他淡然开口,语气之中并未有任何斥责的意味,我顿时觉得要修炼到像白哉少爷这般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我果然还马达马达大内……
真央院的味精生涯
真央第一日
不到真央不知道,能够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毅然生存下来的人,绝对都不是普通银儿。
校门口的广场之上,此时都停满了各色装饰华美的牛车,挤挤嚷嚷凑在一块,俨然就是一人满为患的牲口市场。
然,那些趾高气昂的贵族小姐及公子哥们却能够依然面不改色,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礼节,在樱花满天畜生满地的场景之中谈笑自若,着实是让我羞愤难当,自愧不如。
铃村管家只是将我的人领到了真央门外边,便发现前头已经发生了严重交通堵塞。
我瞅了瞅面前的大排长龙的队伍,决定还是不要耽搁他的时间,自行进门去寻找报名的场所。
“那么,我就先走了。”对着铃村管家深深鞠了个躬,我跳下牛车。他将帘子掀起一个角,伸手递给我一个包裹好的便当盒子,温和一笑:“把这个带着。”
这样拙劣的扎蝴蝶结的手段我一眼便知道究竟是出自哪个白痴之手,吸了吸鼻子,赶忙将身子背向铃村管家:“帮我向厨房里的那些孩子们问好,还有……转告浅井君,他需要好好补习一下便当盒的包裹方法。”
身后车轮转动的声响渐渐远去,又有不同的车从四面八方而来,最终铃村管家的牛车还是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我将怀里的便当抱紧了些,要开始好好加油了。
每逢塞车的时候,步行都比坐车要快上许多。
绕过阻挡在前头的大约一百米的牛车队,我终于是勉强挤到了真央的校门旁。
原来学校有做规定,禁止一切交通工具随意入内,所以导致每一个前来报名的贵族都必须在到达门前时从车上下来,也难怪牛车的行进速度会如此缓慢,而造成了后面大范围的交通瘫痪。
出示了我的真央推荐状,看门人终于将我放了进去,漫步在因为宽广而显得有几分静谧的校园里,深深地呼吸着暂时还没有贵族铜臭气味的新鲜空气,偷偷对着身后的队伍比中指。
虽然有朽木家的推荐,不过要进入真央就读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灵力测试来确定是否接纳入学,并且分配班级。'ps,真央其实有严格的入学测试……包括笔试还有实战两部分,这,这算是走后门吧?'
只不过……因为一时兴起随意绕着真央的樱花林打了个转,等到我从大同小异的树林里头转出来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的这条路,好像不是我方才进来时的那条。
八嘎,学校没事建这么大做什么,我靠在树干边蹲地画圈,暗自感叹:这种时候就应该从天而降一个华丽丽的帅哥,热心大方地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牵起我的小手带领着我共赴爱河……呀呸呸,是共赴灵力测试的场所。
我再次以白哉少爷的名义发誓,写这文的作者是亲妈,真的。
因为我刚刚扶着树干打算站起身来自力更生的时候,身后果真就传来了一道嘹亮的的召唤声。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我顺手抓起一边树干旁边长着的蘑菇,装傻充愣认真道:“我在数蘑菇。”
对面男人的表情明显阴了一阴,然后视线瞬间撇向一边,低声喃喃:“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拍干净手上的泥土,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仰头看着这个依照我的呼唤而忽然出现的少年,嘛,勉强符合我的审美,不错》
真央第三年
俗话说的好,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
譬如说在流魂街打酱油也能一路从朽木家打到真央来。
譬如说在也许是因为埋葬了尸体所以才绽放得如此烂漫的樱花树下遇见的只是脸上画着六九印着条形码的追星族小孩。
又譬如说,上课的第一日,我刚被一年十班的班主任老师以扰乱教学的名义提拉到走廊上,好死不死就恰好碰上了前来给六回生上死神经验课的白哉少爷。
桔梗花特有的香味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地在走廊上蔓延开,我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白哉少爷的人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
原以为他会嫌弃我丢人而选择对我视而不见的呢。我朝着墙壁的方向挪了挪,迅速鞠躬敬礼:“白哉少爷早。”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就算这么久没见了,我一听见还是忍不住地浑身一激灵。
抓了抓脑袋,我讪笑:“那啥……鬼道老师没有您那宽广坦荡的胸怀,也没有您那海纳百川的气度,于是……就把我给扔出来了。”
窗外而来的风又把他华丽的四分之三侧脸上披散着的头发吹了吹,可惜幅度太小,我没瞅见他这回的额头有没有青筋在舞蹈。
但是以朽木家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激怒老师绝对不是我本愿。
白痴都知道我拿鬼道的唱词最没辙,偏生教导我们鬼道的老师还是个结巴,人家断断续续把唱词念上两遍力量能够乘以二,我学着他的语速将唱词念了两遍,于是就在满堂欢笑之中被他直接用赤火炮给轰了出来。
抹了把唾液到眼角,又以纯良的四十五度角去瞥面前的白哉少爷的表情,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拂了拂他脖子上万年的风花纱,什么也没留下,转身离开了。
完蛋了完蛋了,我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原地画圈,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是不用再指望了……
……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白哉少爷能动用职权把我的零用钱给私扣了,那么我便也能够腆着脸皮在他以后的同事处四下混吃混喝。
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上回在灵力测试时被我害得够惨的一回生修兵少年。
此时的他还没朝着脸上印下那个淫者见淫的六九标签,一张面皮生的那叫一个清秀俊雅,笑起来人模狗样绝对不输给白哉少爷那个面瘫,我抱着他的味增汤一点儿不剩地尽数倒进肚子,然后异常悲戚地感叹:“一年十班当真不是人混的地方。”
修兵少年单手撑着下巴回话:“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你们那个班主任的?”
这还不简单,我打了个饱嗝,晃着自己的手指:“我白打、瞬步、斩击全部都是优秀,偏偏鬼道每回随堂测试都不合格,很可惜,我们班主任老师刚好就是那个教我鬼道的人。”
修兵少年瞬间换上一张悲痛的脸,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替我转告你们班主任,请他节哀……”
……
我的真央一回生生涯便在鬼道老师兼任一年十班班主任的那个结巴秃顶老男人的痛苦之中欢乐地度过了。
最后的期末测试,班主任老师特地将我叫去了办公室,异常沉重地拍着我的肩膀,将他连夜替我抄好的鬼道唱词小抄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最后一轮的鬼道测试,终于是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以六十一分顺利过关。
二回生的学期刚刚开始,我们便听到了秃顶老师已于日前递交辞呈,告老还乡回老家领便当结婚的噩耗。
全班沸腾了,我被班长揉着脑袋笑得花枝乱颤地颁发了一年十班吉祥物的称号,也不知道是不是班长大人的人品太好,我此后的人生当真因为这个称号而顺风顺水了很多年。
班主任离职,一时半会鬼道老师还没找着人接替,也不知道校领导究竟是否昨晚被门板夹了脑子,向来是真央吊车尾的十班生竟然头一遭被要求跟一班生一起上鬼道课。
干净整洁的鬼道测试场,二年一班的小兔崽子们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十班的同学难得如此奋发向上团结一心,想要在一班人的面前雪耻,只可惜,三轮射击下来,结果不用看也知道——惨败。
不远处的训练目标,地下残留下来的纸片都是一班的击打成果,滚落下来的墙壁便是十班的成绩……
喘着气躺在训练场的地上休息,班长大人蹲在一边的墙角不断地画着圈儿,大家脸上都是一副魂不附体惨遭打击的模样,我擦了一把脸上被吓出来的冷汗,修兵便拎着从小卖部买来的水走到了我的面前。
“喂,不要以为我对你有意思,我不过是刚好去小卖部顺手帮你带了一瓶水而已,女人你不要给我婆婆妈妈……我说,你到底是接还不接。”
他将脸撇向别处不敢看我,不过手却直挺挺地将水瓶凑到了我的面前,我扑哧一下乐了:
“少年,你是好人,真的,你全家都是好人。”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自打那一回的公共课后,整个二年十班彻底成为了真央的学习楷模。
每回新来的班主任一拉开大门,看见的便是端端正正跟被人定了百步阑干似的坐在课桌前头念书的学生,害的他泪洒当场,造就了真央新的十大传说。
但是无论再怎么努力,我的鬼道还是惨的让人不敢正视,二回生最终测试,新来的班主任再次继承了上一届的优良传统,在考试前朝着我的校服袖子底下塞进了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的小抄。
那一年,二年十班的成绩让整个真央都为之倾倒,原本被称为吊车尾的班级一下拿奖拿到手软。
于是我二年十班吉祥物的身份再次升级,成为了三年十班吉祥兽……
春去秋来,又一个年头。
学校放春假的时候,尸魂界刚刚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等到教室里的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宿舍清点行礼,我这才慢悠悠地把摆放在课桌里头新买的COSPLAY王国抽出来塞进书包。
格子拉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拉开,修兵少年深紫色的脑袋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
“啊,你果然还在。”
他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一身白色的真央校服看起来很是气度不凡,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他的帮助,我的鬼道才能够在带小抄的情况下勉强合格。
将书包背回背上,我们两人一起出了真央的大门。
洁白的雪花从望不到边的天空径直而缓慢地落下,悬挂在树梢的雪花消融成细细的水珠,将树枝微微压弯,然后落下无数的雨点,打湿了从旁边经过的人的伞面。
修兵看了看我空空如也的手,抽了抽嘴角:“你该不会没带伞吧?”
我笑眯眯笑眯眯摊开手来,他无奈地从旁边掏出一把不大的油纸伞撑开,然后递到我的面前:“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