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血染江山的画-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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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黑羽崖对面的秦夜用剑指着他说道:“放开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血鬼王道:“放了他,你可真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血厉王厉声说道:“你想怎么样?”
“就在一个月前,罗延山疯了,白政天终于除去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为他出了不少力,可是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既然想利用你杀我。所以只要你能杀了白政天,我就将你的女人还给你。”
“秦夜不要听他的,我跟他共事多年,这个人绝非君子之辈分。”
“秦夜,这个女人的生死——”血鬼王碰了一下架在顾香尘脖子上的剑,她的脖子上立刻见红,“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我答应你!”
“不,秦大哥!”顾香尘流下了眼泪,将脖子用力的往前一横,谁也没来得及制止时,她就摔下了悬崖去。
“香儿——”秦夜纵身跳下去。
空间飞速地往上移动,秦夜抱住了顾香尘道:“香儿,香儿……”
顾香尘含着泪笑道:“秦大哥,对不起,是我拆散了你和漫儿姐姐!”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香儿……”秦夜将她抱在了怀里,眼泪流在了她的脸上。
第三十一章 大结局
秦夜将顾香尘埋葬在秦水柔的坟墓旁,他站在她的墓碑前面无表情,说道:“香儿,对不起,其实在我心里你对我而言一样很重要,我只想和你过着平淡的生活。”
血厉王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良久说道:“秦夜——”
“血姨,你不必说话,我现在不想你的声音,你明白的,我心里是有点恨你的!”
血厉王想上前却又止住了,只好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原飞漫来了,与她擦肩而过。原飞漫走到顾香尘的坟墓前,突然跪下,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然后便是放声大哭。秦夜见状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搂住她道:“漫儿,你怎么了?”
原飞漫将他轻轻推开道:“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让她就这么去了?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边哭边说道。
秦夜慢慢站起身,不禁后退两步,原来如此。
直到黄昏时分,秦夜、原飞漫与血厉王才去秦夜所住的屋子。原飞漫才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我娘姓赵名霓裳,她会取这个名字是与她的工作分不开的,她是当时烟州一带有名的舞姬。她本与我爹私定了终身,可是顾明承仗势欺人硬是将我娘抢过去了作小妾,将我爹毒打成重伤。我娘为了我爹只好委曲求全,对他曲意奉承。其实我娘进
入七星门的时候已经怀了我一个月,这一点顾明承一直都被我娘蒙在鼓里。两娘之后,我娘为顾明承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顾香尘。在香尘满月那天,我娘丢下了我妹妹,趁着人多混乱之际逃出七星门,与我爹私奔了。可是顾明承很快就发现了,他大发雷霆派了七星门最厉害的杀手去将他们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爹娘本以为穷途末路了,可是这个时候一名武艺高强的人救了他们。只是……只是我爹心脏中了一刀离开了,我娘伤痛欲绝也跟着去了。那个救了我的人姓原名闻天,从此以后我就跟他着浪迹天涯,并认他作干爹。谁知顾明承是个心绝手狠的人,之后他又派了很多人来杀我们。七星门本来就是炼制药物的强手,我干爹中了他们的毒,在我十四岁的时候离开了。他临终前将那把莫邪传给了,莫邪与干将本是一体,但他却嘱咐我不要去找飞天阁,因为飞天阁明里独立暗里却是朝廷的心腹。他给了我一块玉佩叫我去找神兵山庄的楚南天,因为我干爹与楚南天有交情,那块玉佩便是楚南天给我干爹的。可是当我进了神兵山庄之后,我才发现楚南天绝非你表面上看到的一样。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嫁给他儿子,这也莫邪剑就归他们神兵山庄所有。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希望你能和我离开神兵山庄的原因。”原飞漫伸过手去握住了秦夜的手。
血厉王走上前,还未开口,秦夜便说道:“血姨,我不该怪你。”
血厉王说道:“听你这话,我甚感欣慰。秦夜,当下之计,你是不是该找个隐蔽的地方练那本天绝剑谱。”
原飞漫说道:“隐蔽的地方……去樱花城吧!”
血厉王和秦夜两人的眼神顿时闪过亮光,血厉王说道:“是个好地方!”
樱花城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里不是凡人可以进去的,但手持上古神剑的人和血族人却可以进去。这里是樱花的世界,落英缤纷,好一幅白雪般的画面。青石小路,铺满花瓣,走在上面,好不惬意。
原飞漫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樱花城,这里是很美,比梦中的还要美,可惜却没了当初的心情。看到这些落花,她想起了顾香尘,如果当初和她相认,如果当初就带她走,或许……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了。她不禁莞尔一笑。
现在她正独自一人走在樱花林中,血厉王正在某一处指导秦夜练天绝剑谱。
他终究还是要卷入一场生死不明的漩涡中,是的,顾香尘不能就这么死了。有些事情不能一味逃避,否则后果将超出你的预料之中。
齐州——飞天阁!
“血鬼王那边有什么消息?”白政天问道。
李沉道:“回禀王上,前些日子血鬼王与血厉王一干人等在白玄门碰面,这两方人马脑得很不愉快,估计很快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很好,你去继续监视他们,必要的时候再出手!”
“是!”
“庞维!”
“在,王上有何吩咐!”
白政天看着他笑了,这笑让庞维浑身不自在。白政天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命令,庞维连连点头。随后他带着白政天的命令出宫了,而且是带着圣旨出宫的。这道圣旨宣布的是一件事:恩准白玉蝶与赫连孤云回到南疆。因为南疆王已派来使者要接他们回去,他们的人马正在赶往翊都。
当年南疆王将他们母子赶出来,现在又送回去,岂不是笑话。不要南疆王这次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赫连孤云都不会任人摆布,就连当今王上,他也开始不放在眼里,况且他还手握有兵权。可是他没想过,既然白政天能给他兵权,就可以再收回去。
当庞维念完圣旨时,白玉蝶几欲晕过去,幸而花笺在一旁搀扶。等庞维回去时,赫连孤云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不满顷刻爆发,将一旁的杯子桌子摔碎推翻。
他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助他重登大位,他既然如此待我们。早知今日,我就该听血鬼王之劝,离开翊都,早做谋划。
白玉蝶即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留着泪道:“不要这么说,小心被人听去,我们就更无立身之地了。”
赫连孤云道:“谁敢!”他说完看了一眼花笺。
花笺知道他话中与眼中流露的意思,却不畏惧地直视他。
白玉蝶说道:“云儿,为娘这一身只知道为自己着想,对他人大多是无情,唯独你!让我进一次宫,我毕竟是他姑姑,我量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娘,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以为他是圣人吗?”
“你就让我去,就算娘死也不回南疆。”
赫连孤云知道白玉蝶去意已决,就也无力阻拦。
白玉蝶带着花笺进宫面圣,赫连孤云则在王府里等消息。但他同时也准备着应付突变。
果然,宫里很快传出了消息,就是白玉蝶被软禁,明日送回南疆。庞维又带着圣旨到王府,如果赫连孤云不从,则罪当论斩。赫连孤云如遭一击重磅,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他必须动手了。
但王年常却比他更先一步将他的王府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这将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王府里传出一片厮杀声,血溅三尺。当清晨的第一缕光出现时,花笺走进了王府。
王府的大厅里,是血和冰冷的尸体。这一堆触目惊心的东西中央,赫连孤云跪在中央,左手捂住胸口,右手的剑插进了冰冷僵硬的地板,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他。花笺看在眼里,一丝微微的冰凉划过心底。她上前扶住他,他抬起眼看着她,他的眼里满是冰冷的光。花笺突然觉得周身好冷,两人都不置一词。
花笺说道:“你娘现在很安全,王上说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不会为难你们!”
赫连孤云看着她,突然仰头大笑,道:“原来我一直都低估了你!”
血渊之上,血厉王召集了旧部,带着秦夜与原飞漫,准备与血鬼王进行一个了断一切的一战。他往下飞去,很快就赶到了血渊的中心——王宫。
就在他们消失在血渊之上之时,李沉也赶到了血渊边上,他也往血渊之下飞去。
一路上走来,秦夜他们未碰到任何阻挡他们前进的人,一直到王宫里都未见到一个人。直到周围如雨般的箭朝他们射来时,他们才发现那不是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那些箭其实不是箭,飞进时才看清楚那些事黑衣血族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血厉王的部下几乎所剩无几,血鬼王的部下则死了三分之二。当然这情况对于秦
夜他们相当不妙,血鬼王的眼睛如被血染红,仿佛是地狱的魔鬼,秦夜冷不防被血鬼王打了一掌,身体向后飞去,掉落到一张椅子。
血鬼王的眼神透出了冰冷的笑意,血厉王却如遭电击,喊道:“秦夜,快离开王座!”
秦夜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他掉落的地方正是血皇所能坐的王座。那个王座拥有的让人失去理性追求强大欲望的力量,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驾驭的。秦夜身体里流着血皇的血,也许他身体里强大的力量将被唤醒。血厉王知道,秦夜这次是九死一生了,他毕竟不是血族人,他将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嗜血的妖怪。
一旁的血鬼王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他想控制秦夜,除掉一切绊脚石,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就在他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一只手闪电般的贯穿了他的胸膛。血鬼王的眼睛恢复了黑色,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黄毛小子。秦夜很快吸干了他身上的血,让他灰飞烟灭。这一举动将周围的人吓得失去了感觉,那些血鬼王的部下迅速下跪,仿佛在求饶又仿佛在俯首称臣。但是秦夜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秦夜身上散发出来,将那些血族人吸到他面前,那些血族人被他吸干了血,和血鬼王一样的下场。秦夜的眼睛血红刺目,血厉王拉着原飞漫就往外跑,原飞漫却不愿意,她冲到秦夜面前。
李沉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宫门,可是为什么却让看到这一幕。
一片血色飞溅出来,秦夜的手穿透了她的心脏。原飞漫扑进了他的怀里,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吗?”
“你还记得你的承诺?”
秦夜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一段记忆碎片,一名少女拉着他的手拼命奔跑,他的眼睛突然恢复原来的清澈。他的把手抽出来,抱住了原飞漫,眼泪掉下来。原飞漫看着他的眼泪,含着笑闭上了眼睛。
李沉走到他们面前,跪下,说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血皇的血能让人类起死回生,你是他的儿子,自然也可以。”秦夜抬起头来看他。
血厉王走过来,说道:“秦夜,当年血皇交给我一种药草,命我带给你娘,那药草可以掩盖她身上的味道。可是我在那种药草上加了另一种药,这种药可以让你娘难产而死,可是她没死你爹死了,是你爹用他的血让你娘起死回生。”
“我恨你娘,也恨你。可是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还和他长得一摸一样。”血厉王后退了几步,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秦夜仰头对着头上的天花板喊出了凄厉的声音,他想起了母亲和顾香尘的死,她们死在他面前,可他却无能为力。
一间茅草屋内,李沉站在一名熟睡的男子面前。那名男子正是秦夜,不多久后秦夜慢慢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道:“想不到被你看穿了。”
李沉道:“你为什么要装死,你可知道漫儿为你流了多少眼泪?”
秦夜道:“我既不是血族人,也不属于人类,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要被这个世界抛弃。我根本就不该和她在一起,我无法给她带来幸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斗不过它!总有一天我闯出属于自己的一切。”说完秦夜就往外走去。
李沉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命运是上天为你安排的,你与之对抗,就是逆天而行。人定胜天?哼,我不知道你做到没有,但我知道你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夜空下——
一匹马停在了秦水柔和顾香尘的墓前,一个头戴蒙面斗笠身穿黑衣的男子从马上下来,秦夜走带墓碑前。他摘下蒙面斗笠,看着两座墓碑,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在墓碑前,就这样一动不动,直到天亮,他戴上了斗笠,骑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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