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第9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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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实力的情况下,也顶多占据上风,根本奈何不得相公你,双方会僵持到末劫最后,纪元终结。”
“到了那个时候,谁也看不清未来,变数太多,即使古老者也未必幸免,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相公你引出九幽,提前了断此事,让燃灯掌控到诸果之因,让弥勒拿到无极与开天印。”
“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将计就计再就计,相公你于真实界内的准备可以大胆一点,加快一点,将根基夯实,让积累更足,这是祂们的‘默许’,也是妾身请阿弥陀佛‘做客’要营造的大势。”
“当然,过程也得隐蔽点,否则祂们为了不让相公你‘怀疑’,赌气行两败俱伤之事,多少会让门下大神通者干涉,演上一场打戏,就像之前青绿玉匣的争夺大概试探出了祂们的底线。”
孟奇收回思绪,对当前的状况又有了更新更深层次的了然,对接下来的行动更多了几分把握。
彻底炼化东皇血肉、掌握了妖异血桃点点滴滴后,自己于无极印上的积累已足够深厚,随时可以尝试凝聚虚幻道果,也就是半个道果,甚至能从中斩出关系寿元与时光的半成形果实,助自身回溯过去,“体验”未来。
自己目前登临彼岸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两方面,一是回不到真实界,“过去和未来”转移到了九幽,对完整的、真实不假的回溯过去、占有未来缺乏尝试,就像那种模拟了几百遍却从未经历过考试的人一样,比不得昔日青帝的准备,二是诸果之因与开天印还欠了火候,这方面若有机会需得补足,没有也不必强求,就专以无极证道。
就在他分析着自身时,眼前突地一亮,多了一块古朴沧桑的石碑,写着七个斗大的“杀”字。
七杀碑!
看来七杀道人做出决断了……孟奇感慨一声,这件“礼物”来得正好,就像刚瞌睡便有了枕头。
当年自身回到中古,留下了一段历史,靠的是彼岸余波,不过七杀碑也有这个能力,且不像绝刀与人皇剑那样显眼,如今那段经历的“自我”虽然已被转移到九幽,但中古依旧有痕迹与烙印留下,借助七杀碑的定位,与“诸果之因”的神异,自己身在九幽,也能尝试将“无上心魔”送回中古,唤醒那些烙印,为将来登临彼岸留下“过去路标”!
他以绝刀隔断了山峰与外界的勾连,右手抚摸着“杀”字碑文,眼中凸显出了愈发古老愈发玄奥的道一琉璃灯。
因果混杂,越近末劫,越是纷乱,黑白流光静静照在了七杀碑上,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来自于虚幻。
…………
罗城酒楼,孟奇正与任秋水相对而坐,点评天下剑法。
任秋水沉默半响,方才道:“你对剑法如此了解,似无所不知,那你修炼的又是哪门剑法?”
孟奇嘿了一声:“我啊?”
“我修炼的是‘截天七剑’。”
截天七剑?任秋水右手猛然握紧。
就在她精神波动之时,对面的孟奇眼里忽地闪过一抹紫芒,就像电光般绚烂。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祖师级人物'
紫芒一闪而逝,孟奇双眼恢复了正常,脑海里潮水般涌入了数不清的东西,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表面上则保持着悠然的笑容,竖起手指,与任秋水接踵而来的试探较量了一击。
接下来便得尽职尽责地维持好这段历史,不让彼岸大人物们“察觉”异常。
我知道你们会知道,但我假装不知道。
…………
时光如水,岁月变迁,天乐三十七年的宁辛城。
刚击杀了天地门掌门林康的不仁楼刺客正往窗户奔去,他身材不高不矮,不壮不瘦,泯然众人,但对结果异常笃定,丝毫不怀疑自身会失手。
突然,他瞳孔一缩,只见眼前的窗户无声无息打开了,外面负手站着一位五官俊美、渊渟岳峙的青衫男子,双眸幽深如海,泛着点点让人心悸又迷幻的紫芒,然后抬起修长有力的右手,按在了主动投过去的自己额头。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低沉似有魔性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上了几许戏谑。
…………
西游世界,上古年间,雷火交击,诸天崩散,天庭即将坠落。
孟奇的身影正抬首看向天际,看向那一片暗红的高空,看向那充满了混乱与冷漠的可怕眼睛!
诡异的眼睛似有察觉,毫无规律的漩涡略显变化,仿佛望了过来。
仅仅一瞥,孟奇的身影顿觉心头狂跳,每一个思绪每一个想法都在试图独立出来。
就在这时,他眼中一抹紫意浮现,诡异莫名,神秘至极,竟不比天道怪物的双眼逊色多少,所有的混乱所有的癫狂尽数烟消云散。
四目交接,视线碰撞,时光却开始倒流,安静的长河变成了咆哮的怒海。
…………
借助七杀碑的隐蔽,而非绝刀与人皇剑两件个人色彩浓厚的绝世神兵,孟奇定位了真实界内与自身有关的历史,将以往于过去留下的痕迹悄然种植了无上心魔,以作为将来登临彼岸的“路标”,“照亮”无边苦海。
冥皇遗迹内部,七杀道人膝横长剑,双目紧闭,对孟奇的所作所为似乎没有半点兴趣。
那口无花无纹的幽暗长剑散发着近乎举世无双的杀意,将七杀道人周围的一切活物纷纷夺取了生机,就连祂身边虚幻长河内的“过去身影”也纷纷被斩杀,只留下对应痕迹,每一个刹那,七杀道人仿佛都在死去,然后又借助冥海剑的力量归来。
邪物难掌!
但它们却自有其他绝世难及的长处,就像魔皇爪的污秽、诡异、神秘与隐匿之能。
忽然,七杀道人眼睛睁开,满是对尘世的厌倦,低声道了一句:
“他对占据未来种种可能亦有探索?”
…………
东海之上,碧波不见边际,有着数不清的岛屿。
季兴乘坐着华丽的楼船,回到了出生的地方,身边是前呼后拥的朋友与伴当,足见他在这片海域的江湖地位。
“这座岛屿连名号都没有,看起来也普普通通,想不到却能出季少您这样的人物。”一位朋友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季兴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村子与那座只剩小半截的山峰,将披风解下,丢给伴当,正色道:“诸位稍候,在下先去拜见家师。”
说完,不等任何回答,他迈开大步,登上山路,向着被天打雷劈过般的峰峦深处行去,那里有一座草屋,屋里隐居着自己的授业恩师。
目睹季兴的背影消失于道路尽头后,刚才说话之人啧啧感慨:
“不知季少的师父是谁,能教出他这等人杰豪强的怕是仙班中人吧?”
旁边当即有人附和:“附近七十二岛的岛主都对季少恭敬有加,常问老人家安好,明显是敬畏他背后的师父,不敢有任何招惹,非是仙班中人,以他们的眼高于顶,岂会如此?”
“季少师父如此人物却默默无名,隐居于此岛,也怪不得我们孤陋寡闻。”
“是啊是啊,不过或许他老人家鼎盛时曾经名动过这片海域呢?”
………
一声声议论飘入了季兴敏锐的耳朵,他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是啊,若非遇到了隐居于此的师父,自己到哪里去学一身惊世骇俗的神功绝学?比大部分岛主珍藏的“星火**”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同样的,若没有师父,自己又如何能得到七十二位岛主的毕恭毕敬,踏足江湖以来一直有惊无险?
出岛前,自己一直以为师父是落魄武者,对闯荡江湖已灰心丧气,因此隐居于此,不理世事,可随着游历这片海域,见识逐渐增多,每一天都刷新着对师父的认知,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如此的高山仰止,每当自己以为已经大概明白他的境界实力与昔日身份地位时,又会被新出现的点点滴滴推翻那些猜测。
到了最后,自己只能感慨一声,师父当真如同云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仅需明白他很厉害很厉害就行。
步伐较快,归心似箭,季兴很快便看到了那座草屋,连自身都不得而入的草屋,外面则恭敬站着一位黑壮汉子,正是附近周流岛的岛主,这片海域有数的大宗师。
“礼物我就收下了,你褪去吧。”季兴听到了师父熟悉的嗓音。
周流岛岛主大喜过望,似乎季兴之师能收下他的礼物是给了天大面子,连连行礼,兴高采烈离去,不忘勉励了季兴几句。
季兴大步走到草庐前方,俯于地表,三叩九拜,激动道:
“不肖弟子拜见师父。”
草屋内之人沉默了片刻,方才感叹道:“还算不错,你的所作所为,为师都听几位岛主提过,纵有骄奢之气,但终究没有荒废武道,没有背弃为师的教诲。”
“师父之言,弟子常常回想,不敢或忘!”季兴不知为何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开口。
草屋内之人声音突地多了几分沧桑:“既然通过了考验,为师今日便将你正式列入门墙,也将告知你本门的状况与为师真正的身份。”
“多谢师父!”季兴就像刚才的周流岛岛主,大喜过望,眉梢眼角皆是激动。
吱呀一声,季兴听到了门开的身影,抬头望去,草屋内的场景已出现于他的眼中。
身材略显瘦削的师父像是没有经历时光的冲刷,依旧保持着儒雅中年的模样,隐约能见几根银发与眼角的疲惫,境界照常看不出深浅。
“为师姓何名暮,这百多年来行走东海,最为世人知晓的绰号是‘天缺剑’。”季兴的师父平平淡淡说道。
何暮?天缺剑?季兴听得一愣一愣,竟有些不敢相信。
这可是几十年前东海最出名的剑仙,据说昔日便已成就地仙之境,而他竟然就是自家师父?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眼前隐居小岛,生活简朴的师父竟然就是“天缺剑”何暮!
何暮没理会季兴的反应,自顾自道:“为师出身百多年前的道门圣地,昆仑山玉虚宫,你来拜过祖师便算正式列入门墙,将来自会认识师叔师姐们。”
昆仑山玉虚宫的名头,哪怕事隔百多年来,季兴依旧有所耳闻,隐约知道与万界通识符有关,是极其显赫的宗门,能以道门圣地相称,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衰败,消失于了历史长河内。
没想到自家师父就出身昆仑山玉虚宫!
没想到自己会与这古代道门圣地扯上瓜葛!
他收敛念头,庄重肃穆站起,踏入了草庐。
随着何暮的让开,他看到了供奉的两尊雕像,最上方写着“玉清元始天尊”,下方则是“元皇苏孟”。
“本门祖师为元始天尊,你师祖元皇天尊是第二代弟子,当前掌教。”何暮庄严恭敬地介绍道。
元皇苏孟?季兴嘴巴一点点张开。
这个名头自己可一点也不陌生,据说祂是近代以来真实界内第一位自证传说的大能,后来更是登临造化,成为大神通者,搅动了天下风云,万界通识符便是它的随手之作,让几代人念念不忘至今。
而大神通者与自家所处的江湖不知隔了多少重天地,对自己来说,突然有这样的师祖简直像是一场梦境!
美好得不像真实!
本以为一位地仙或者天仙的师父已经了不得了,光看先前周流岛岛主的态度便可见一斑,而如此厉害的师父面对师祖的名讳都毕恭毕敬!
“师祖,师祖不是据说陨落了吗?”季兴忽地想起这件事情。
何暮淡然道:“师祖没有陨落,若是归来,必将震惊诸天。”
季兴不再多问,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按照何暮的吩咐,开始入门之礼。
当两人视线都离开元皇神像时,泥雕木偶的眼里突地冒出一抹紫色。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中生有'
头顶乌云层叠,仿佛近在咫尺,满是压抑和沉凝,脚下怒海兴涛,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激烈却幽暗的漩涡,牵扯得自己遥遥下坠……季兴茫然看着四周,不明白为何突然置身于了东海极南,有种惶恐莫名,大难当头,在劫难逃的感觉。
哗啦!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浪潮涌起何止百丈,险险就将季兴吞没,而他的目光发直,藉此看见海底在一层层的坍塌,似乎开始了彻底的崩解,数不清的深海之物毫无反抗便成为了尸体,尸体旋即灰飞烟灭。
这样的毁灭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仿佛要波及整个真实界,浓郁的黑意弥漫,幽暗里藏着一只只让人头皮发麻的邪物。
“这就是罗教宣扬的纪元终结,末日之时?”季兴心头忽地冒出了这个想法,更加恐惧莫名。
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家手中有着两件之前从未见过的事物,左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轻飘飘似乎没装着什么东西,右手则握着一块半人高的古老石碑,上书“玉虚苏孟”四个上古篆文。
“玉虚苏孟,这不是师祖的名讳吗?”季兴仿佛想起了什么,灵光一闪,猛地将那块石碑与普通木匣扔向怒涛不止的海面。
两件事物沉入大海,风浪当即平息,海底的层层坍塌也得到遏制,变得缓和,末日景象为之一空。
“真有用!”压抑一除,季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