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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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感觉压迫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罚即将到来!
地面出现了一道道焦黑,乃是散逸电光的造成,孟奇与五僧之间的泥土出现深深刀痕,急速蔓延向他们。
面对“天罚”,五僧没有怠慢,各自一掌拍出,不分先后,皆是色成暗金,泽如琉璃,半空似有佛号!
轰隆!
雷光大作,天罚终至,浩浩荡荡,毁灭一切。
天罚之威恐怖,清净禅意被削弱许多,不断滋长蔓延,与它抗衡。
严重干扰的情况下,起伏变化距离,深藏的“势”暴露在了孟奇心中,恰似一副梦境画卷。
虚幻的念佛之声不断,点点光芒从山间寺庙飞腾,从五僧体内飘出,于半空凝结成了一尊无形佛像,有慈眉善目、怜悯众生之相。
祈祷声,赞颂声,诵经声,佛号声,声声入耳;清净意、超脱意、渡人意、舍身意,意意外显,大佛端坐正中,五僧如臂如指!
原来如此,乃是借助香火愿力的联手之法!
孟奇顿时了然,五僧是以自身愿力与香火凝聚无形之佛,心灵登临“净土”,与佛同在,以它为“元神”,连成一体,交换真气,如在体内,故而看似浑然如一,无懈可击!
诵一声“阿弥陀佛”,登临净土!
雷散光消,五僧联手直接抗住了孟奇催发的“天之伤”刀气,驱散了沉闷的感觉,丝毫不落下风,让清净之意蔓延。佛势再次深藏!
孟奇没有丝毫沮丧,朗笑一声,长刀再发。不斩五僧任何一人,反倒跨击长空!
长刀所向。空空荡荡,没有一物,可华严神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五僧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或掌或拳,或指或抓,齐齐袭向孟奇身体。
刀光飘渺,仿佛发自心底。生老病死苦,爱憎恨,怨别理!
受一刀“破戒之意”,轮回苦海!
此生无悔?人生种种,岂能无悔!
你要度化世人,那我便藉此混入佛门,穿你的袈裟,曲你的佛经,坏你的名声,破你的戒律。诱众僧堕落,毁无量佛法!
虚幻佛陀脸含慈悲,望着如魔刀光。忽而眼角垂泪,光芒溃散。
心造之物,自然最怕以心印心!
气流翻腾,清净不复,龙象虎豹鹏五僧浑然一体的感觉顿时波澜起伏,时好时坏,真气再难有体内流淌般的挥洒如意,攻向孟奇的掌指拳爪为之一缓。
抓住机会,孟奇半空转折。避开攻击,长刀虚斩八次。以刚猛霸道之势劈向龙大师。
龙大师脸色凝重,五指再抓。劲力滋滋作响,半是牵引,半是消解,迎向这霸道一刀,等待援助。
只要度过眼前难关,便能再次联手。
指劲打中“天之伤”,忽然感觉它毫无力量,虚如苍天,吸纳真气。
孟奇脸泛淡金,强行借力,猛地疾退,脱出了虎豹鹏三僧的合击,转身一刀,直劈象大师。
这一刀,他真气攀升至巅峰,还借了龙大师之力,沉重如山,气流坍塌,爆发雷鸣,刀前似有漩涡,引得象大师身不由主往前一步。
象大师避无可避,只能出掌相迎,手如琉璃,劲力雄厚,精纯无比。
砰!
手掌避开锋芒,与刀相击,象大师只觉刀势沉重,力大难当,对面之人如龙似象!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被劈飞了出去,没了联手,他的力量又怎能比得上身具**的孟奇,而且还有龙大师一半之力!
喀嚓,象大师撞中了一颗枯树,数折人倒,一时难以爬起。
孟奇再次借力变向,躲开攻击,长刀快若闪电,直扑豹大师。
这一刀纯以快胜,豹大师躲避不及,只能双掌一夹,试图夹住刀身。
“天之伤”被夹住,豹大师只觉刀上毫无力气,纯粹只是快!
他目光凝固,看到孟奇左手伸出,五指连弹,虚无指风打中了自己的身体,封住了穴道。
“七绝手的‘青冥步虚指’……”他缓缓倒下,心中有所明悟。
孟奇如今是一理通百理明,有**玄功为基础,具备功法的情况下,模拟开窍招式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瞬间,两人倒下,龙虎鹏三位僧人毫无办法,一直从不同角度追着孟奇攻击,却始终差了半点。
就在这时,孟奇舌绽春雷:
“开!”
声音滚滚,如雷震镇耳,龙虎鹏没了联手,顿时微愣。
长刀斩出,势重难挡,龙大师尚未回神,就被孟奇一刀劈飞,若非刻意变成了刀背,他怕是已然往生极乐!
孟奇越战气势越盛,再次暴喝一声:
“给我败!”
虚斩八下,长刀刚猛,以天地变小之势斩向虎鹏两人,竟然要以一敌二!
两僧四掌齐出,劲力纵横,以强碰强。
砰!
两僧只觉刀重如山,压垮了劲力,压得自身双臂颤抖,忍不住往后退几步。
孟奇气势攀升至了巅峰,而两僧心灵被夺,实力发挥不足七八,联手之下还是被他以强破强!
两僧后退之中,孟奇略一调息,仗着不死印法回气之能,赶了上去,连发两刀,将他们劈坐在地。
“一共几招?”孟奇收刀归鞘,微笑询问江芷微。
江芷微笑吟吟道:“十七招。”
孟奇转头看向赵谦等人,哈哈笑道:“太子殿下,二十战不败?十七招足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虎踞龙盘'
那名宦官的脸色阴得要滴水,若非对方的背景同样不可小视,怕是想亲自下场。
赵谦神情微变,旋即朗笑:“却是孤走了眼,错判了苏少侠的实力,海水不可斗量啊。”
他态度诚恳,言辞谦逊,不见被孟奇当面嘲笑的恼羞成怒。
倒真有几分修佛的心性……孟奇略微一愣,收起得瑟情绪,微笑道:“太子殿下,缘来而聚,缘去则散,既然已经比试过,还恕我等告辞。”
赵谦含笑点头,没有失败的挫折:“请便。”
孟奇毫不犹豫,与江芷微联袂过亭,继续登临,赵谦果乃信人,未曾派人阻拦。
行了一阵,孟奇回首望去,只见半山亭内,赵谦依然负手而立,眺望云起之处,不知为何看得那么出神。
“梁王为何要将心中志向坦然相告?不怕惹来无穷麻烦吗?”孟奇微微皱眉,下意识出声询问。
信佛也好,崇道也罢,只要不出格,对太子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联络佛门各派,想要建立一个地上佛国,荡灭不平,渡尽世人,那就等同自绝于其他门派和大部分世家,若暴露出去,敌多友少,想要继承大宝,几乎没有可能。
即使心怀此志,也该低调谨慎,不流露真实目的,拉一派打一派,等到大势已成,再气吞万里如虎。
刚才赵谦所言,本该是秘密中的秘密,可他坦然说出,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两人外泄。
江芷微沉吟道:“也许早就被人戳破了这个秘密,弄得神都人尽皆知,否则他好好地跑郢城来做什么……”
“亦可能有恃无恐……”孟奇随口说道。
两人没就这个问题纠缠,反正皇室内部的争斗。以自己等的实力,最好还是不要掺合进去,有多远避多远。
继续登高。抵达卧心观,但孟奇和江芷微没有停步。依然往上,打算到了山顶,眺望郢城一番,再下山于卧心观叨扰一顿。
烟雨山并不算高,比起穷山峻岭处处的桓州,只能算较高的山丘,但风景秀美,即使冬日。亦非满山孤寂,绿色点缀着枯黄,浅溪缓缓流淌,到了峰顶,遥望下方,郢城如画卷展开,三纵四横,水道密布,帆影化点,石桥如线。山脉蔓延成龙,越湖幽深似瞳。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布局。孟奇心中忽地冒出四个字:“虎踞龙盘”。
江芷微仿佛也有这样的感受,轻吐了口气:“不愧是昔年帝王所在?”
“帝王所在?”孟奇表情茫然地看向江芷微。
江芷微噗嗤一笑:“你难道不知郢城是前朝故都?”
“啊……”孟奇老脸微红,很想表示自己本世界历史不及格。
他都是需要的时候才翻找和询问相关历史,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对上古的了解都胜过前几朝。
江芷微知道孟奇在少林没待多久,顶多把梵文学会,还没到粗略了解历史的时候,满含笑意道:“人族自江东而兴,昔日人皇铸剑的龙台便在江东。为承此气运,好几代皇朝都将国都定在江东。”
“前朝国号为‘康’。定鼎郢城,曾经连出几代法身。压得江东王氏都韬光养晦,但天道轮回,有运胜便有势衰,到了末年,韩氏两代皇帝皆倒行逆施,激恶了大部分世家,烽烟遍地。”
“当时神都赵氏底蕴深厚,强手众多,几经暗流汹涌,终于有人证得法身,从世家里脱颖而出,成为伐康盟主,后来,他们不愿离开故地,定鼎神都,废掉了郢城大部分布置。”
“原来如此……”孟奇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望郢城,便感觉到了几分厚重沧桑。
观完景色刚好午后,两人下了峰顶,往清幽僻静处的卧心观而去。
这座道观不算大,前后不过三进,门口道士懒洋洋地靠墙晒着太阳,对孟奇和江芷微的靠近不闻不问,目送他们走入道观。
“这帮道士真个懒散。”一路行来,由于冬日暖阳的照耀,道观内外碰到的人,或坐或卧,皆在偷懒,有的甚至呼呼大睡,孟奇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连个知客都没有!
忽然,琴音高旷,从侧院传来,如高山流水,清澈荡心。
孟奇觉得耳熟,但肯定不是小吃货,她不可能大失水准……
他和江芷微对视一眼,或许是被懒散的道士们传染,有了悠闲探究之心,转而走向侧院,透过半开的院门,看到了一位白衣公子。
他秀美如女子,纤尘不染,端坐石凳,双手抚琴,雅然之意毕露,背后侍立着一名丫环,看到孟奇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警告他,不要再惹得公子咳嗽!
此人正是“算尽苍生”王大公子。
琴音袅袅,王思远停下双手,轻咳了一声,比之上次,身体好像没那么虚弱了,但举手投足之间的天人合一感消失无踪,静静坐在那里,仿佛被天地遗忘。
遁去的一!
“传闻王大公子还有两日才能抵达,想不到早就入住了卧心观,行事果不在他人意料之中。”孟奇浑身没半根雅骨,大马金刀坐到了王思远对面,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客人。
江芷微笑吟吟摇头,但也跟着坐下。
王思远笑容浅淡:“居于卧心观,静静俯视郢城暗流汹涌,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答非所问。
“暗流从何而来?”孟奇就当对面是瞎子算卦,随口问道。
老实说,遇到这种仿佛什么事情都在自身掌握之中的人,孟奇就很想揍他们一顿。
“你们不是遇到了?”王思远打着机锋。
江芷微没有与他云山雾绕地说话,直截了当道:“赵谦、赵毅皆来郢城,绝非单纯为了招揽人手,观兴云之宴。”
“但他们得装出礼贤下士、招揽人手的样子,苏孟你的身份背景,别人或许不清楚。神都权贵若是有心,不难知道,所以得做出一番姿态。既拉拢苏家,也示好玄悲。”王思远似笑非笑看着孟奇。
苏家?江芷微倒是初次知晓孟奇的身世。不过她也只是略微惊讶,很快平静,自己和小和尚的朋友关系与其他无关。
“那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孟奇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过他未曾想过自己的身世能瞒得住王思远等人,毕竟师父目标太大,被人熟知,而苏家之事,对世家来说。肯定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没接话茬,看能不能从王大神棍嘴里问出更多消息。
咳咳,王思远轻了轻喉咙,好笑道:“我若清楚,又何必静静旁观?”
“他们所图之事,无外乎争权斗利,觊觎皇位,循着这条线索想一想,算一算。结合郢城几百年来的传闻,还是能找到方向的,呼。石磨豆花的味道,两位可要一起用午膳?”
他这一刻不是一个人,继承了所有赛半仙的特点,说得含糊不清,勾起人好奇心,又不继续说下去!
孟奇和江芷微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什么郢城传闻。
喝过铁花茶,吃过卧心观自磨豆花,王思远咳嗽加重。丫环板着脸端茶送客。
“郢城传闻……米家肯定清楚,天色尚早。不若我们去米家找王兄?”下了山,孟奇对江芷微道。
江芷微摇了摇头。传音入密道:“晚些时候,负责江东的师伯可能到来,我得回剑阁等着。”
孟奇心中一喜,又有强援到来,颔首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去米家一趟。”
过了天秀河,两人分头行事,孟奇刚到米家门口,就看到米子敬、白文远以及王载联袂出来。
王载略带苦色,神情僵硬,有些不太甘愿,而米子敬和白文远喜上眉梢,欲欲跃试。
“几位兄台往何处去?”见此情状,孟奇好笑发问。
米子敬不复精细沉稳的样子,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而非传音入密:“绣月阁。”
“绣月阁?”孟奇一脸的茫然。
“哈哈,想不到‘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