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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一世之尊-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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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每一剑看似发自内心,其实却是被种种变化和情况影响,做出了老者希望的应对,在他的诱导下,落入局中,身陷天罗地网!

孟奇勉力破招,却感觉老者剑法之网越收越紧,仿佛自己的挣扎让自己更加身陷困局。

他额头渐渐有冷汗泌出,哪怕面对邪君时,他能真气查敌,精神知敌,从自己的肌肉反应、真气运转等知道自己下一招要使什么,自己的独孤九剑也没有这样狼狈,似乎被人牵着鼻子,即使破掉了对方剑招,却落入更险恶的境地。

可此时此刻,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孟奇也不敢完全逆反自己判断的出招,那样就空门大开,主动送人头。

铮!

流水潺潺,琴声入耳,孟奇心中浮躁忽地消失,总诀式、破剑式文字再现,自己这段时日来积累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他的眼中,剑招的无穷变化消失,不再萦绕于心,看到的,见到的,是最简单的劈刺撩崩抹挑……一点一划,充塞视界。

而它们不管如何组合,如何变化,总是会遵循着一些基本的道理,万变不离其宗!

孟奇心有所悟,神受牵引,长剑一下横在胸口。

叮!

漫天剑影消失,交手以来,两剑第一次碰撞。

孟奇心中一喜,正待反击,老者却抽剑站立,不怒不喜地道:

“你已回剑防守。”

孟奇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当场,自己有所明悟的东西原来也在对方剑招陷阱之中?

他布下重重陷阱,用一个个真实的、唯一的破绽诱导,就是为了让自己回剑防守一招?

若他真的全力进攻,自己会如何?

恐怕还是只能顶着金钟罩,用落红尘、阎罗帖、舍身诀、断清净一轮强攻,寻找机会逃走,尽显雷刀狂僧和莽金刚的风采。

“这是老夫剑道精义之一,你能挡下来,说明你已初步接触剑道,有所感悟,以你的年纪而言,确实惊世骇俗,老夫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才刚触摸真气与剑法随心掌控的地界层次。”老者长剑还鞘,负手而立。

孟奇稍微好过了一点,原来自己若没有明悟少许剑道之理,恐怕连回剑防守都办不到便落败。

老者也不提拦路的目的,依然说着剑法:“剑法之道,无外乎两种,一种由繁入简,一种由简入繁,前者一招一式便是剑道至理,分割卸宰对方剑招轻而易举,后者衍化万法,穷尽变化,层层算计,让人疲于奔命,难逃难破。”

“这两者并非殊途,乃剑道阴阳之面,相辅相成。”

他清澈的眼神看着孟奇:“但不管是由繁入简,还是由简入繁,剑道之事,终究以‘我’为主,而非以他人为本,老夫惜才,故此提醒你一句。”

顿时,孟奇脑海内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种种积累,驱除了层层阴影。

他收剑还鞘,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这不仅对独孤九剑的消化吸收有裨益,对自己剑法的歧途有好处,而且让自己对“天刀”也有了不一样的视角。

老者目光看向旁边,没有在意孟奇的行礼,有些感慨地道:“你天赋很好,但剑法上的境界还是得一步一步迈过,比如老夫八年前才重拾长剑,有了‘剑皇’的称号。”

果然是剑皇……孟奇没有惊讶,很是好奇地问道:“前辈,你之前弃剑了?”

“没有,只不过那时候‘剑我两忘’了而已。”剑皇平淡地说道,“心中无剑,手中有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不拘泥于实物,花草树木、万事万物皆为我之长剑;剑既是我,我既是剑;剑我两忘……一一跨过了这些之后,老夫再次拾起了这把剑,它还是它,至此,终于感悟剑道。”

孟奇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剑皇轻轻颔首:“明白就好,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真正体悟到,才算入门。”

他转过身,缓步而行,缩地成寸,消失于黑暗里,只留下一句话:

“告诉陆观,谁当上皇帝,都得驱除西虏,少不得用他,耐心等待便是,不要急着依附。”

呼,孟奇长吐了一口气,多亏剑皇没有敌意,否则自己和阮玉书就麻烦了。

“暂时中立最好。”静静站在旁边的阮玉书忽然开口。

孟奇看了她一眼,心中略微感动,她刚才竟然没有选择自己逃走:“对,这也是我的想法,罗胜衣想要助三皇子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这种事情上,罗胜衣半点没商量就直截了当做决定,实在让孟奇不爽。

不过,他的选择并非由于不爽,而是审时度势,自己的目标是陆观拜将,而非具体哪位皇子继位!

所以,哪怕再不爽,也不影响他明日去见三皇子——至少得当面观察下这位皇子,才能为日后最终决断提供依据。

“我们都没有云谲波诡的朝堂经验,得问陆观。”阮玉书清冷依旧地说道。

“也是。”孟奇微微颔首,这种事情得问“专家”,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

驿馆内,听了孟奇转述的京师现况和剑皇留言,陆观苦笑道:“陆某身上只有虚无缥缈的铁山军军心所向,拿什么介入皇位之争?我会尽快求见右相,做铁杆皇党,谁继大统支持谁。”

他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谁登皇位都得用我,若哪位皇子已经私下里与西虏达成和谈,局势缓解,我恐怕又得投置闲散,不过这样也好,万民免了刀兵之祸,只希望不要退让太多。”

孟奇微微皱眉,对啊,若是正常情况,皇位之争也就是几名皇子和背后势力的事情,可现在,西虏陈兵裴河上游,随时会南下,他们的选择也影响着皇位的变化。

西虏和谈的使者早已入京,目前在哪里?与谁有暗中勾结?孟奇猛地起身,决定趁夜去摸一摸情况。(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群英汇聚'

云雁馆,西虏和谈使者暂时居住的地方。

孟奇和阮玉书藏于馆旁一株大树之上,观望着里面动静。

由于夜色已深,绝大部分人早就睡下,云雁馆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寥寥几个仆人走路无声地做着杂事。

这种情况下,孟奇自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打算悄悄潜进去,用幻形**直接“询问”使者,反正若惹出什么事情来,让和谈无法继续,自己也乐见其成——若和谈成功,还有陆观什么事?这会逼得自己走投无路,必须搏杀邪君,才能凑够扣除的善功。

“那边。”忽然,阮玉书侧耳倾听,传音入密道。

她指的方向是云雁馆西北方向的小巷子。

孟奇凝聚精神,全力催动耳窍,这才听到了兵器碰撞的轻响。

她在听力之上胜过我不少啊……孟奇油然而生这个想法,阮家以音韵入道,必然有着锤炼耳窍、提升听力的法门,同样是开了耳窍,阮玉书对声音就比自己更敏锐,亦能听得更远更清楚。

他没有多说什么,身法展开,仿佛一只暗夜里飞翔的大鸟,向着那个方向潜去。

京城如此之大,遇到半夜斗殴或帮派火并的事情实属正常,不正常的是出现于云雁馆附近。

两人轻功身法都很不错,无声无息间就靠拢了小巷子。

“停。”孟奇伸出手,让阮玉书止步,因为前方阴影里扑出来一道人影,身如苍狼,气势汹汹,非是庸手。

孟奇拔出“邪劫”,按照与邪君交手的少许收获,眉心发胀。精神外放,既附于刀身,又感悟周围环境,接触相连,然后一刀斩出。

这一刀斩出后,孟奇隐约感觉邪劫变成了自己身体、感官的延伸,对方弯刀之上布满的真气若有似无的呈现,只不过这种感觉很模糊,难以完整弄清楚变化,毕竟自己只是找到了方向。还缺少应用技巧。

犹是如此,光靠感应到的部分真气变化和身体反应,孟奇这一刀也显得游刃有余!

来袭之人很是惶恐,对方出刀之前还好,一刀斩出,便仿佛与周围环境连成了一个整体,长刀所向,笼罩方圆,不变之中蕴藏万变。让自己无论怎么改变身法招式,都难以摆脱刀光,恐怖异常!

他连连退后,直到背心抵住墙壁。这才慌忙弯刀横放,可“邪劫”已经斩到了他的头顶,刀背用力,一下将他劈晕了过去。

孟奇冰阙剑刺出。正中之人喉咙,没有留下活口,因为小巷子里的兵器碰撞声已经消失。只存轻微的逃命脚步声,必须尽快赶上去一探究竟,没时间拷问俘虏,而若不杀的话,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藏,引起别人的警觉。

之所以换长剑来杀人,是因为孟奇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最擅长的其实是刀法——虽然邪君已经知道,但面对其他敌人时,还是有出其不意效果的!

当然,如此麻烦也是孟奇感觉自己现在出不了剑,与剑皇切磋,得了指点后,他收获匪浅,剑法正处于重新构建,将突破未突破的阶段,怎么用剑怎么别扭,须得静下心来消化融汇,等到更上一层楼,就没有出不了剑的感觉了。

一直以来,自己的剑法都是野狐禅,除了最开始江芷微给自己恶补了剑法基础和阎罗帖蕴含的精义外,都是自學摸索,难免有些误区,比如独孤九剑最精髓的东西是化繁为简,是破招之中蕴含的触摸法理的剑法本质。

它们主要应该用来提升自己的剑法修为,以己为主,破招只是附带效果,自己被惯性影响,被所谓“独孤九剑常识”影响,有点本末倒置了,“独孤九剑”被六道轮回之主评价为无限接近于外景的剑法,就是因为蕴藏的剑法之理,而不是其他!

若没有遇到剑皇指点,或许自己的剑法就得长期停滞在这个程度了,而且,有的道理是共通的东西,对自己“天刀”的修炼不无裨益。

直到此时,孟奇才明白为什么大宗大派的弟子往往强于散修,资源是一方面,师父的指点其实更为重要。

他将尸体往旁边阴影一丢,体内真气按照风神腿路线运转,如风吹过,很快追上了不断变化方向的逃跑者。

孟奇和阮玉书落于墙头阴影里,看着前面树后躲藏的两人,没有急于动手,安静地听着他们交流。

“景少,你自己先走吧我逃不掉的。”有个虚弱的声音低低说道,“你将和谈有诈的消息传扬出去,我死也瞑目了。”

“我做不出抛弃兄弟的举动!而且联络你们部落反叛余族的时候,还得靠你!”直爽的声音坚定地回答,“烈刀究竟实力如何?”

“他纵横西北草原,原本被誉为你们中原邪君鬼王的层次,但后来贸然挑战活佛,惨败逃走,据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漏洞。”虚弱的声音语气极快地道。

景少沉吟了一下:“不管如何,遇到就战他娘的!”

他背起虚弱之人,窜出院子,奔向河边,打算借助河水潜逃。

就在这时,冷哼之声远远传入他的耳朵,让他如招雷击,浑身一麻。

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高大身影缓步而来,手提马刀,气势强横,宛如一尊魔神。

而河边与四周,各有几道人影靠近,将他们所有的逃路都阻绝了。

“干!战他娘!”景少爆着粗口,却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观察四周敌人,打算声东击西。

“你这种身手的小子,我杀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烈刀平淡无波地道。

景少和他背上之人刚要说话,忽地听到一声“阿弥陀佛”,木鱼笃笃脆响直入心头。

众人皆愕然戒备地转头,只见一艘小船顺流而下,上面站着一名白衣僧人,鞋袜干净,出尘不染,整个人仿佛离于世外,给人此处便是佛门清净之地的感觉。

“如意僧……”烈刀声音变得凝重。

如意僧笑容和煦地道:“两位施主,可愿意随贫僧离开?”

景少和他背后之人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如意僧。

“还是随我吧。”另外一个方向,青衫人影负手而来,阴气森森,似乎刚从九幽爬出。

“鬼王施主,别来无恙。”如意僧双手合十,不惊不愕。

局势陡变,三人鼎足,牵一发而动全身。

突然,景少动了,他既没有跑向如意僧,也没有投靠鬼王,看似往前,却一下转身,踏上石桥,冲向对岸。

这种情况下,哪一方都显得居心叵测!

刚上石桥,他忽然愣住了,因为石桥之上也站着一个人!

他气质冷清,白衣如雪,左掌握剑,负手而立,静静看着桥下倒影冷月的流水,仿佛与石桥、明月、河水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融洽无比,排斥着外物!

也是大高手……景少脚步放缓。

然后他看到对方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冷峻好看的脸庞,慢慢抽出了长剑,动作如同经过千锤百炼,前后没有丝毫改变,蕴藏着难以言喻的韵味和法理。

长剑出鞘,孟奇冷冷看着鬼王、如意僧等人:

“谁来接我一剑?”

鬼王瞳孔收缩,低喝道:“惊神剑小孟!”

“惊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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