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长梦千年 作者:菡萏若紫-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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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不经意之间就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一条金色的狐狸尾巴似乎在她的身后摆阿摆,就连旁边的欧文都抿起嘴角微微地笑了——所谓这种时候,两人心知肚明当然是跑腿的时候,不要说现在这里一个是女士一个是病人,两个都是属于未成年人,就算是以前的时候,跑腿这种事情也是专属于行动派格兰芬多的义不容辞的职责,不然为什么霍格沃茨的校长会是戈德里克?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随便来一个看上去都比他更像一回事。
——啊,那当然是某个人一早就已经把自己贴上了专属于某人的标签,还蠢得不准别人拿下来,更不管对方认不认帐,一个劲地往前冲,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就算了——这位更夸张,撞了南墙还是不回头,最后总算是把墙给拆了……
玛丽薇莎真的觉得自己有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她悲哀地发现,戈德里克那个家伙除了执着和热情以外似乎真的是不存在什么优点了啊……然后她越发感觉到自己这种知道进退拿得起放得下的聪明人,在这样一个诡异的世界上真的是前途无亮啊……
吐槽中的罗伊娜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三十秒,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算了,执着和热情……大概是爱情最重要的前提呢!
她微笑地顺着欧文眼睛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子出现的街角,微微地睁大了眼睛,看看自己身边的少年,金绿色的眼眸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茫然——按照他们的判断,魔力抽空导致的失明是不会那么快结束的,现在的情况基本符合一开始的推测——但是,他是怎么看到的?或是根本没有看到?
玛丽薇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然后抿着嘴轻轻地笑了。
真是不错,戈德里克,看起来……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不爽很不爽啊,戈德里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才好呢?
离开。忏罪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接着上霍格沃茨了?”吉德罗摇头晃脑地提出了疑问。
当他和邓布利多进行了一次友好而和平(?)的亲密交谈,终于在最后把那只古老的分院帽吓得晕厥之后,达成了一致。说起来,这种类似阴谋聚会的存在也不仅仅是斯莱特林特有的产物——虽然这样的形容也确实不怎么合适就是了。但是当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时候,面前的景象给他的震撼却比邓布利多的终极甜点攻击还要大得多……
躺在一边的沙发上的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少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微笑,和被称为霍格沃茨智慧化身的罗伊娜对视着——这样的情景对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只直觉极其灵敏的野兽狮子就是一种终极的冲击,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萨拉查看上那个女人,但是他马上就能够意识到这两个人一起做出了某项极其重要的决定。
然后,他就被斯莱特林国王陛下和拉文克劳女王陛下宣布了这项决定。
——那不就是意味着他刚刚冒着被甜点毒死的生命危险和那只老蜜蜂谈成的某种协议完全没有意义了?(阁下您太谦虚了,比起被甜点毒死,肯定是邓布利多先被您的歌声放倒……可怜他还必须装出一副“真是人间仙乐”的陶醉表情……)
“老实说在这个学校里,我们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而这个城堡,虽然有很多回忆,但是我们现在并不是真正的主人——比起在这里缅怀什么的话,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玛丽薇莎动作优雅地剥着一边的葡萄,解释着说道,“比如说……”
“比如说,之前薇拉的事情。”接过话题的是一脸淡漠的欧文,他用一只手支撑着头,若有所思地提醒道,“薇拉。萨德对我说的话表明了一点,至少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其中有因为我的原因——尽管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到底在哪里得罪过她,能让她记忆犹新那么多年——毫无疑问,一定不是小事,而她曾经提到老萨德也让我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一种新的怀疑……”
“之前霍格沃茨的流言……”他低下头,用长长的刘海把自己金绿色的眼眸掩盖了起来,即使他们都明白现在他的眼睛并不能起到所谓心灵窗户的作用,“关于莎莎还有我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和赫尔加大概脱不开关系,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赫尔加所做的应该只是最后对你说了一些话而已,之前的事情另有其人。”他以前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赫尔加,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想过赫尔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布置这样大的一个困局,也没有想过以那个温柔女人的为人,究竟会不会这样做——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他处于悲哀而又痛苦的情绪之中无力自拔,死亡而后重生,世界,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世界。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不愿意做无用的事情。
他以前一直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是因为他觉得就算是调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那些朋友,那些敌人,那些过往,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真相,也不过是只能用来聊以□的事实而已。
仅仅那样,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无论怎么样,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
没有想到不仅仅是罗伊娜,就连戈德里克也转世了。而谁都不知道,他在第一次在禁林里见到戈德里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赫尔加的存在;谁都看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他一直都是那个优雅淡定,智珠在握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的无冕之王。
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比如戈德里克的追求,比如罗伊娜掩藏着的爱慕,还比如薇拉那咄咄逼人的挑衅——
【“伟大的殿下啊,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如传说中的一般天真呢……”
“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信奉撒旦的仆人来说,永远都不存在什么友谊的忠诚,或者是朋友这一类的东西……我们所坚持的,仅是我们心中最深的欲望和无限生命中唯一执着的……美学而已。”】
那个带着成熟女人特有风韵的血族贵妇是这样含着笑意弯下腰,用挑逗的语气对他说。
——薇拉,你想要说的,其实是……
“传播谣言的人,如果我没有错的话,”他侧着头,用无所谓的语调说着,“是老萨德吧——埃尔文。萨德。”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一开始觉得那个人是霍尔德教授,但是——”玛丽薇莎吐吐舌头,耸耸肩,“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那个萨德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呢!更何况,那个叫做薇拉的女人还是他的女儿!”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玛丽薇莎小姐,这样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单纯地看某个女人不爽么?
“那么结论是?”反正什么逻辑什么的,就算是告诉他他也是听不懂的,很有自知之明的某人打着哈欠问道,被玛丽薇莎鄙视地瞪了一眼,“你们的推理过程就不需要告诉我了……直接说结论就好。”
果然是格兰芬多野兽式的说法……玛丽薇莎无力的抚额以此更加坚定了要给戈德里克的情路创造一些坎坷的决心。
“结论是,”欧文轻轻撩起挂在眼前的长长黑色刘海,金绿色的眼眸虽然没有生命的神采,却依然在月光下流转着动人心魄的光滑,他轻轻一笑,惹得吉德罗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去查清楚吧,我讨厌这样一直被人算计——”
“要离开了吗?”禁林中央的小木屋门前,一个老妇人放下手中的织针,扶扶自己的眼睛,她棕黄色的眼眸里透出来的是无限的悲伤,看着广阔而晴朗的星空,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罗伊娜……一直都是最聪明的,即使一开始没有发现,即使萨拉查没有注意到,她也应该开始怀疑了吧……她收回自己的手,慢慢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这里,手中的毛衣也从来没有停过,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织成过一件真正完整的毛衣……她的目光缓缓地下移,看着那毛衣的下摆,回想着那个叫做特里劳妮的预言师说的话。
永生并不是一种恩赐,而是最深的惩罚,像这样没有目的,完全茫然的活着。
真的是一件会让人从心里感到痛苦的事情呢……她淡淡的笑着,不过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她花了千年的时间来编织的毛衣,终于就要编完了,到了那个时候……
她温柔的棕黄色眼眸望向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推开了在风中发出悠远声响的木质推门,踩着如释重负的脚步,合上了门。
上千年的等候,她的生命,叫做忏罪。
门里,如以往一般是一个温馨的世界,那用粗制的陶品供起来的一束白色麦秆菊——这不是一种闷热夏天能够盛开的花,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们现在正优雅地绽放着生命的光华,纤细而自若地伸出它们的枝叶。一旁的小架子上,福克斯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它看见自己的主人终于走进来,愉快的低声鸣叫着,扑闪着翅膀,听到赫尔加伸出的左手上。
“原来邓布利多,终于明白了吗?”她欣然地看着敞开的窗户,抚摸着亲昵地蹭着自己手臂的凤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什么时候明白,都不算晚呢……”
她一直都有看到,那样出色的巫师,从少年到青年最后到老年,眼里一直有着和她一样的原罪。
纽蒙嘉德的地下室,从来没有时间的概念。这么多年来,他只能通过地牢的天窗来判断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许是在他生命中的前二十年中过得实在太精彩,就连梅林也看不得他这样的幸福——那些日子中,他骄傲、自得,却有这样的本钱,最亲近的人,既是知己又是爱人,更不要说,他隐隐约约的发现,那个和自己一样骄傲的少年,那个和自己一样意趣相投的男子,其实在内心的深处其实有着和他一样的心情——这让他万分的喜悦,幸福来的那样突然却理所当然,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他和阿不思正计划着去寻找死亡圣器,他一直都在想着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那就只能说明死亡圣器是真正的不存在——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那就是他准备在旅途的开始之前向那个有着灰蓝色眼睛,总是用温和的微笑来掩盖自己锋芒的少年表白。然后可以以情侣的名义,带着他们共同的可爱的小妹妹一起出发。对于阿莉安娜,他算得上是爱屋及乌,因为她的哥哥,他也一向觉得这个小女孩确实是特别可爱——由此就更加加深了对与麻瓜的厌恶。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阿莉安娜死了,再也回不来;阿不思放弃了一切理想,回到霍格沃茨只是为了赎罪;那个淘气而又讨人厌的阿不福思应该是恨死他们两人了才对;而他,褪去了一切浮华的色彩,在时光的流逝下,终于变成了一个孤独而悲伤的老人,独自留在了纽蒙嘉德。
因为他前二十年的人生精彩到了用尽了一辈子的色彩,所以他的后半身注定是灰白的黯淡。
但是这些他都无所谓,因为这是他自愿的。
他的阿不思,他可怜的阿不思。那样出色优秀的少年,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他爱着阿莉安娜,他对阿不福思的未来负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梦想,到最后,却失去了一切。
也许那天的争斗中只有格林沃德看清了一切,一开始,没错,的确是阿不福思的倔强惹怒了他,他们开始互发魔咒,而阿不思因为试图阻止他们互相伤害才介入其中,但是到后来一切变得混乱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即使那个男孩再怎么样让他讨厌,他也不应该伤害他……毕竟那是阿不思的亲生弟弟啊!如果他受了一点伤的话,阿不思大概会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他,这完全就是一个可以预见的他完全不想要接受的结果。
然后,当他正想要阻止大家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从阿不思的魔杖里射出了一道红光,他知道那只是缴械咒而已。但是让他震惊的是,那道光居然在某个地方自己拐了一个弯,击向了一般极度不稳定的阿莉安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阿莉安娜死了,即使是普通的缴械咒,她那样不稳定的魔力也是完全没有能力抵抗的,最后自爆而死。她的死亡让阿不思和阿不福思都停了下来,阿不福思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着抱住他小妹妹的尸体,流着眼泪,大声地骂着阿不思,而阿不思就好像被摄魂怪亲吻了一般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想要抱住阿不思却被一把推开。
“走啊!我不想看到你!”少年凄厉地尖叫道。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