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之吼1-5(24小时同人)-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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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瘫倒进椅子里。
牙医颇上了年纪,看到杰克的那付样子,他的脸上流露出了震惊。不过他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迅速的开始工作。杰克的牙龈里还残留着些断根,必须挖出来。那几乎跟拷问本身一样糟糕——直到最后一刻杰克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接受奴佛卡因(*一种局部麻醉剂),因为那可能引起用药过量。他禁不住诅咒了几声,不过海洛因还是有些帮助的。可就算这样,让一把解剖刀挖进已然受伤的神经还是会痛得要命,不管他吸得有多高,不过他很快的认命了。早了早好。至少那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尽可能快的解决了它。末了他递过来一张处方,防止感染所必需的抗生素。两个男人中的一位一言不发地接过了它,杰克知道这张处方永远不会拿去配药。他们不会想让他的名字在系统的任何地方留下痕迹。
他被小心领回了车子里,接着他们再次上路。这一次,每次感觉像是要瞌睡过去了时,杰克就戳戳自己的下巴来维持清醒。如果他们确实如艾尔维洛所说在带他去某一所房子,那么他就需要记下它在哪儿,好把这情报回传给托尼。这一段车程花费了三小时——他们离开城市,一路往南向乡间驶去。城镇越来越零落,可以作为杰克用来辨识路线的陆标越来越难碰到。不过,为这次任务做准备时,他对这国家已经做过广泛的研究,能够大致猜测出他们正往哪儿去。
最终,他们抵达了一座村子,面包车穿行过去,在村子边缘的一所大农舍前停了下来。那是一所漂亮的白房子,沙砾车道两侧树木成荫,房前是一片保养良好的花园。有人费了大力气保证土地得到浇灌,葱郁的绿草在一路所见的环绕着其他房舍的尘土映衬下特别显眼。屋前停泊着另两辆面包车,还有一辆份外高级的梅塞德斯-奔驰。
“来吧。”卡洛斯温和的语声唤回了杰克的神思,打断了他对房子的审视,那人是陪同他去看医生的人之一。另一位,弗雷德里克,正忙着从车后厢里取出几只袋子,其中之一属于杰克。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怎么交谈,他只勉强从他们那里套出了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是兄弟,俩人大约自十四岁起就在为萨拉扎工作这些情况。卡洛斯是两人中年纪较轻的那位,高大健壮,一身肌肉——不过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杰克猜测他并不真的喜欢自己受命去做的那些事情。弗雷德里克体格相对要小些。他似乎更为冷淡,不那么搭理杰克的闲聊,他只在人家对他说话时才开口,而他的回答也是简短生硬的。
他们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杰克听到屋子深处响起了一声低沉的鸣声,紧跟着,一个男人打开了门,他们被领进屋内。弗雷德里克扔下了他所背的几个袋子,接着又捡起杰克的那只,递给了他。“你需要洗一洗。”他朝卡洛斯一撇头。“他会替你带路。”接着他便离开了,大概是去向什么人报告他们已经到达。
卡洛斯温和一笑。“这边走,杰克。”他领着他爬上宽阔的楼梯,一如其他地方,楼梯上没铺地毯。栏杆光洁漂亮,实际上,四下的木头都闪闪发亮——墙上的嵌板,光亮的地板,偶有几处铺着厚厚的、昂贵的小地毯——这里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富有的、生活优渥的家伙的家。但它却并不是。路过敞开的房门时,杰克会瞟一眼房间内部——一切都被安排得就如这里只是一所正常的房子,然而这里没有任何私人的痕迹。没有照片,或是杂志,又或是报纸,没有孩子们的玩具或是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这一切全是一派宁和的假像——人们待在这儿,对,但没人在这里住。这是个办事处,一所寄宿屋。
卡洛斯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你可以使用这间房间。那里有个浴室。”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男人耸耸肩。“我不知道。大概今晚,但又或许不。你需要换身衣服,洗一洗。”他指指走廊对面的一间房间。“我会在那儿。等你准备好了,就来敲门,我会带你下去。”
杰克点点头,走进宽敞而精美的卧室。触目所及全是实木,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从小沙发到窗帘再到床单。他把包扔到床上,挨着坐了下来,很高兴终于能够独自待一会儿。
现在怎么办?一切似乎都进展顺利。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接纳了他,并且据说他会在这里了解到更多。除了继续下去没什么可做的,真的。他极度渴望躺下来睡一觉,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把那念头赶出了脑海,相反在自己的包里翻寻了起来。他抓出几件干净衣服,同时核查起藏在缝进衬套里的一个小口袋中的变频手机。他推测他们没发现它,否则早该向他问起了。手机里头没装追踪器——他坚持没让他们装,以防万一萨拉扎有反窃听装置而发现它。如果他们发现了的话,他可没法儿解释清楚,出于同样的理由,他也没在身体里装追踪器。他是真的全靠自己了。
手机还在原处,杰克解脱的吁了口气。接着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和洗漱包,朝淋浴间走去。他打开了淋浴头,在等待水温暖起来的同时,他花了一刻来检查了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损伤。基督啊,他看起来可真够糟的。他的下半张脸上依然沾着干涸的血迹,尽管早些时候他曾经小心地尝试擦掉。他的鼻子和半边脸肿了,看起来是发炎了,而等到早晨他会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面颊上有一道伤口,大概是哪一脚踢偏造成的,尽管看起来不够深到需要缝针,但最后可能会由此落下一道疤痕。
他久久地凝视自己,直至蒸腾的雾气朦胧了玻璃,让自己的影像不再清晰。接着他耸肩剥掉自己血污浸染的衣服,小心不让任何东西碰到自己的脸。疼痛正烧灼起来,他将不得不再打一剂。但只是一小剂,他需要保持自己的神智清明。但他同样需要能够在不被蠢蠢欲动的剧痛笼罩的情况下思考。
步入花洒下,滚落的热水刺痛了肌肤,使它迅速的泛红。他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肋骨和背部下半部分瘀青得厉害,鼠蹊部挨踢的地方依然在作痛。见鬼,伙计,自核弹事件那天以来你还从没这么狼狈过。至少他们要更经验老到一点儿……杰克截断了自己的思绪。对于折磨他总是拒绝多想,它属于那类有可能压垮一个人的玩意儿,而一旦它做到了,一旦你任由自己对它产生了恐惧,你的职业生涯就算完蛋了。他转而把精神集中在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上。艾尔维洛说他会‘了解更多’——杰克猜测那意味着他会了解到他们想要他做哪类的工作,一面擦洗着身体,他一面确保自己不去想那可能意味着什么。
* * * * * * * *
艾尔维洛正在主‘起居’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等待着。实际上,‘起居室’是一间大办公室,他们墨西哥城的行动本部。倒不是说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一点,这里的一切都伪装得很好。
他很紧张。他通常总会如此,当必须与自己的老板见面时,而那并不经常,因为萨拉扎老大通常都待在哥伦比亚。来北边的一般都是赫克特,而尽管他以他自己的方式而言也是可怕的,但他的令人畏惧之处是建立在那付一触即发的脾气上。雷蒙也有脾气——只不过它多少更加骇人,因为他并不非常经常爆发。
他在裤子上揩了揩手,试图抹掉上头的汗意。他通常并不是个轻易害怕的人,但他的雇主身上有些东西总是叫他战战兢兢。当他打量你,而你永远不知道他是要拥抱你还是会把你一枪爆头。总是两样皆有可能。
门开了,艾尔维洛站起身来。他被时刻跟在老板左右的许多无名氏之一招了进去。至少这位有放下他的机关枪,其他有一些甚至在屋里时也端着它们。
“艾尔维洛!”他往自己脸上贴上一付笑脸,因为雷蒙在微笑。这么说,他心情正好。有希望。
“雷蒙。真高兴又在这儿见到了你。”
对方与他握了手,然后叫他坐下,他立即照办了。“这么说,你替我找到了一个新人。再跟我说说他。喝吗?”还没等他能够开口回答,一杯龙舌兰酒就被放到了他手里。
“唔,实际上,是他找上了我们。他在中东为查维兹工作过,说他厌烦了。利昂确认了他的故事。”
“而你认为他对我们会有用?”
“我确实这么认为。他是美国退役军人。甚至还是特种部队的。他很能打,并且也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他可以承受痛苦。此外还很狠辣,他想也没想就干掉了那个把他带去我们那儿的孩子。伤了派去抓他的其他人,粉碎了一个审讯者的腿。而最后这一项是在他的双手被绑,而我们也已经拷问了他好一会儿的情况下。所以,是的——我想他足够强悍。他训练有素,状态良好。他的西班牙语很流利。我还没见过他用枪,不过我认为他知道怎么射击。”
雷蒙坐进对面的沙发里,似乎在思索。他长饮了一口,艾尔维洛等着,不敢试图插嘴。“那么……听起来值得跟他聊聊。我希望你没看错他,我的朋友,我很讨厌浪费自己的时间。按计划我本来已经该回到哥伦比亚了。”艾尔维洛像只被水银灯照住的兔子一样僵住了。他还没意识到雷蒙为此改变了自己的行程。那意味着迈可斯最好够格,否则他就要为耽误了老板的行程挨罚了。
“我肯定他会合你心意的,雷蒙。”求你了上帝,让他合意……他得到了哼的一声算是回答,谈话转向了其他事务。
* * * * * * * * *
杰克换上干净衣服,接着花了一分钟坐在那里厘清自己的思绪。他刚刚打过一剂,感觉好些了,不过他想要确保自己的掩护身份的一切细节都到位。是到位的。他站起身来,走出去找到卡洛斯,那人冲他咧嘴一笑,领他下了楼。
他感觉相当的放松,而他不确定那是因为海洛因还是因为他通过了第一轮考验。这很愚蠢,他知道自己随时随刻都可能被要求去做任何事。不过不知怎的,他没法儿让自己去担心那个。该来的总会来。
卡洛斯敲了敲一扇门,跟门里的一个男人说了声什么。杰克利用这机会更加仔细地四下打量。他们正身处一间小屋子里,除了两把椅子便什么都没有。它多少让他想起一间等候室,只不过更加舒适。他轻轻用手指摸了摸下巴,琢磨他们是否会给他任何午餐。几小时没吃过东西,他相当饿了,但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咀嚼。
艾尔维洛步出来,冲他微笑。“感觉怎么样,迈可斯先生?”
杰克打量他。他似乎在紧张着什么。不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没这迹象。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还好。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你想要份工作。我们在做些安排。”杰克不禁琢磨‘我们’是谁。“我要给你些建议,先生。走进这间房间时,不要表现得跟你走进我的酒吧时一样。如果那么做,你很可能会丢了小命的。进来吧。”
他几乎还没时间去琢磨那该是什么意思,就被召唤了进去。卡洛斯留在了外头,脸色忐忑,杰克走进去时回望了他一眼,心下思量着所有这些紧张都是为了什么。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他转过头,预期着艾尔维洛准备跟他讨论事情。相反,他迎面见到了自己最没料想到会这么快见到的人。
雷蒙•;萨拉扎。
杰克感觉一股惊讶涌过他的血管,隔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对方看。他断开了视线,花了一秒来审视地板,脑子飞速的转动着。该死,他本该猜到的!毕竟三周前萨拉扎是在墨西哥城。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已经回到了哥伦比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