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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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住他们、禁锢他们、总之不要让他们走。一个人在需要爱的时候可做到什麽程度?也许,李世民就是要去验证。
他已失去身为一个君主的人格及尊严,绝不言败,为了得到他一直渴求著的被爱的感觉,他要是变得再卑微无耻,也是甘愿。
这就是「爱」了吧?
无奈,除了这种低劣的法子外他已想不到什麽别的。
──事实上,他是多麽的无助。
他无法从徐子陵身上得到爱,比之寇仲亦然。事实上寇仲对他而言又是什麽人?同是对他萌生起一种不可解释的爱意,那种爱,却复杂而不可理喻。他爱得暴烈、强横、血肉淋漓,同时也是温柔,也是溺爱。
这也是爱吗?
他知道该点头,却害怕承认。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诡异且叫人作呕的腥气旋即扑面而来。黑暗中一个卷曲著的躯体躺在书桌之上,下肢自然垂下。李世民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那张疲惫的脸孔马上又反射性地板了起来。关起门,那股不知是血腥还是精腥的味道便更是浓烈。
将从外面带进来的油灯放寇仲脸前,微弱的火光像舞娘般妖艳地舞动著,打在寇仲的睡颜上便显出一种魅惑的感觉。火光照得他的轮廓很是分明,在平稳而深长的呼吸起伏下改变著明暗。那双剑眉使他显得霸气依旧,但是此际双眼合上了,也就少了半点倔强与刚烈。然而那双嘴唇却是伤痕累累的,甚至沾著一些淫秽的白液。望著这那张英俊、淫荡、肮脏、颓然而劳累不堪的熟睡了的脸,李世民忽然淡淡地说:「寇仲,不要装睡了。」
那束正要呼出的空气突然中断。
一只在他身上游走起来的手逼他睁开了眼睛,过近的火光刺痛了他双眼,又逼他眯起眼来。然後身体被翻转,牵动起他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男人的骄傲已成了寇仲被侮辱的把柄,那东西被系得十分复杂的麻绳前前後後绑了数十重,以至悬在那里长久不能放松,甚至是每个琐碎如步行的动作也叫他欲生欲死。铜环子紧紧的束缚住欲望,不能泄欲的煎熬快要让他发狂了,浑身酥软的无力感更是使他濒临崩溃。
寇仲身上挂著破烂的衣服,他半睁著眼,眼神里纵带著憎恨,也是毫无杀伤力那种。被凌虐过无数遍的身子满布著不同的伤痕,吻痕、鞭痕、齿痕、至及烙印,完完好好的将他包围起来。被拉扯得红肿的乳首在火光下变得十分诱惑,李世民几乎是生起要低下头、将其咬下的冲动。联想到只要稍加用力这副身子便会相应地作出痛苦的挣扎,李世民只觉自己身下那东西便不自觉地苏醒过来。
烧起了,欲望,马上又被这副卑贱的躯体惹起。
那手终於来到寇仲双腿之间,毫不费力的,马上就使那极度敏感的地方萌动起来,虽然这身体已被玩弄过无数遍,可是随著禁欲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趟被触碰,触觉竟却越发敏感。眼看著身体一天比一天淫荡……到底为什麽………会来到这种地步………?!
寇仲低哼一声,歇斯底里地叫道:「畜生……不要碰我……」
「怎麽还不妥协?」那手更是猖狂地捏压起来了,李世民他人坐在边上,脸上一副泰然的,语气就像在谈诗书易礼般波纹不动:「我看你早就受不了……怎麽……还不肯认输………」
认输吧……寇仲……只要你一认输──
──那我,就马上投降。
这一项是李世民默许的。多麽希望寇仲会点下头,然後此等叫他自己也反感的暴虐便可终止。无奈寇仲闻言只勉强地勾了个笑,无力地吐了声「废话……」。
话未说完,只觉下身那铜环被暴烈地抽扯起来,欲望亦随之被带动。满是伤痕的唇再度被自己用力咬上,痛感与腥味对寇仲来说经已是熟悉得很,以至,失去了它们的功效。
「呜……嗯啊………」
李世民跨住寇仲,另一只手已挤进麻绳与身体间的空隙中,一拉动,绳索顺理成章地收紧了,身下的寇仲随即大幅度的动弹起来。绳子几乎要陷到皮肉里了,顶头在挤压下变得更饱硕,李世民恶意地在上头弹了一记,一声痛苦而快慰的呻吟马上脱口而出。
「呜啊───!!」
「要泄出来了……好想射吧?」眼看寇仲在怀中这狭小的空间里激烈地翻腾著,李世民故作难为地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和了。他以指尖轻轻揉按著手中这股烫热的顶端,缓慢地打圈……另一只手兜住了底下被麻绳扎得隆隆鼓起的果实,以修长的手指在那把弄、穿梭,偶一拉动绳索,寇仲随即就全身激灵,而後那话儿变得更肿胀更难熬。
「不………」
「寇仲……你又何必辛苦自己?一句话而已……只要求我一句……我马上让你解放………」
「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求你……!!」
「你想死,我就是不让你死!」李世民悻悻然地说:「这环子一定要我以独特手法才能解开……乱解的话只会……变成这样子啊!!」
说罢他捏著环子胡乱一转,环子倏然收缩,一阵锥心的痛应声涌遍全身──
朔月独殇(35)
寇仲当下痛得痉挛起来。
「呜唔!!!」
「舒服吧?寇仲。」
不可控制的泪水已经在他眼里打转,寇仲努力的想缩起身子却无奈不能用劲,双手软软地抵住李世民的胸膛,忙迭之间,竟成了某种略带催情的挑逗。李世民的衣领在混乱中被自己扯开,一直而下露出精干的身躯。李世民乾脆把腰带也解下了,衣物掉落,欲火已在两腿之间形象起来。此时快感已冲昏了彼此的头脑,寇仲嘶叫著、呐喊著,渐次声音沙哑。他但觉自己已不再属於自己了,身体的控制权全都在李世民手里,他只得顺著欲望去迎合……去取悦……那能让自己舒畅的东西………
──堕落竟是那麽容易。
「啊……不………」
酥心蚀骨的声线直入李世民耳窝里,迅地他有种想融掉的感觉,有那麽一瞬间,他那份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爱浮现了。
他忘了他一直爱著的徐子陵,眼前心中,就只剩下这既是满是利刺却也楚楚可怜的寇仲。
──这就是爱吧?
告诉他,找人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不是爱──!
「寇仲……仲………」
他放开了寇仲,扳开那抖颤著双腿,以自己蓄势待发的昂扬贯穿了他──
「呜啊啊啊!!!」
寇仲旋即眼前一黑,其後是身子激烈的被晃动。他已分不清痛与快有何分别了,身体一方面接收到疼痛的感知,一方面却乐在其中。他但觉理智要被撕成两边了……不,不是理智,他的理智早就烟消云散。被撕开的,是他的身体……亦是他的……心……
长时间的交欢让他学懂了如何从痛感中找到快乐,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想沉溺下去的念头……好痛……好想要………
「啊……啊……啊………」
腰身自然地跟著那晃动的节奏摇动起来,李世民挽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到自己怀中,沉声地喊著他的名字,如是跟他说:「仲……我可让你快乐的………」
那沉厚的声音,是多麽的叫人想沉醉下去。
不……寇仲………
不要……不能这样………
「李…李世民………」
寇仲的体内很腻、很热……紧紧的包裹著自己,但那种感觉已经不同於当初了。清楚感到那本是窄狭的地方现在已被硬生生的撑开,内壁满是不同东西施予的伤痕。这些伤痕让李世民记起了什麽东西曾经伤害过身下这可怜的孩子,再残忍再狠辣也好,都……出自自己这双手……
无法狠狠释放的灼热在寇仲下身累积起来,李世民小幅度地调整了环子,透明的黏液当下自顶端的小孔挤出,沾湿了李世民的指尖。寇仲渐渐表现出昏厥的状态,吟叫的声音已变得如绝望般微弱,喘息更是急速了,一双眼半睁半闭的,已看不到任何东西。他身为王者的气魄都已被李世民剥夺了,那种光华,已渐地在黯然的淫乱当中褪色,被情欲所取缔。寇仲他人将随著他身上光华的灭亡而逝去,连带他的爱,一同被杀死。
而杀死这份爱的凶手……是自己……正是自己……
……不……
李世民下意识更用力地摆动腰身,想要让寇仲苏醒过来。「叫啊寇仲!!给我叫……给我叫!!」他如是吼道。整个人都乱了,然後寇仲的呻吟就只剩下无声的唇形,随著李世民抽挺腰身作出最後一记的顶送,他便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内。
书房内再无声音,只有浅浅的喘息声。发泄过後的李世民重拾了冷静,他从寇仲体内退了出来,拉了把椅子,静静地坐了好久。就这样双眼望著那躺在桌上奄奄一息的人儿,忽然,他居然觉得很平静。
他忆起了上次他与寇仲在宫中温泉所度过宁静的片刻。他将睡著了的躯体抱在怀中,就是这样的寇仲才真真正正属於自己。他身上带著自己的味道,脑中,暂时没了他牵挂著的徐子陵。
而後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就此被满足。
李世民蓦然发现他的爱非是在他将寇仲压在身下时衍生的,而是当他静静地看著睡著了的寇仲时,默然不语地,对他产生了爱意。
双脚在无意识中站了起来,他走到寇仲身前,从怀中取出了药酒及手帕,开始替寇仲处理伤口。
在暗淡的火光下寇仲的身体显得更是虚弱了,身上的伤痕不是很明显,李世民却清楚事实上他已将寇仲伤得有多深。寇仲在昏沉中皱了皱眉,想必是药酒弄痛了他。李世民尝试温柔一点,可是伤口太多,怎样小心也会叫他痛心欲绝。
伤口多聚集於下身,被蹂躏得红肿的那话儿被绳索拉扯在空中,却无法解放。望著这伤痕累累的,怎也惨不忍睹。
「仲………」
其实他早就输了。
那赌局,早在他将寇仲抱出竹林那一刻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仲……我爱你……」
长久被狠心抑压下来的痛终於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出,他紧紧地将寇仲抱在怀中,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那脆弱的身体会破碎。也怕他著凉,便脱下自己的袍子裹在他的身上。寇仲此刻安静地靠著他睡,没有反抗,没有哭泣,甚至是没有反应。
但这并不是爱。
他以强势威胁他们留下,并不是爱的表现。一直以来,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爱。
明天就放了寇仲吧……至於子陵……他……还有什麽留著的权利……
他渐渐发觉自己已经累得不愿在周旋下去了,就让世人知道,其实他是只失意的丧家之犬。
离天亮还有数个时辰。李世民叹了口气,目前他可做的事,就是珍惜这平静而短暂的光阴,去跟寇仲谈一场无声无色的恋爱。
寇仲的脸是那麽的平和,除几处瘀伤外就只像个睡著了的孩子。李世民望著望著只感到很舒坦,此际寇仲就是他的爱人,在他怀中,沉沉的酣睡去了。
一个幸福的笑容从李世民脸上油然泛了起来。他将寇仲的头靠在自己颈窝里,任那缓薄的鼻息落在颈上,好舒服。
眼皮很重……很重……李世民忽然感到他已到了极限。然而才刚合上眼,竟有一道霸道刺寒的剑气倏然架自己在颈上……
朔月独殇(36)
猛强的剑气如本刃般锋利无比,执剑者,却因所见之物动了动摇。
黑暗中,他看见了他怎也想不到的事。没有预料中的激烈或心寒,他看见的,竟是李世民这畜生将自己最著紧的兄弟……深情的,抱在怀中。
寇仲熟睡的容颜是那麽平静的,身体又是那麽依顺的倒在李世民怀中,彷佛,他已接受了这种不合常理的爱。望著寇仲身上缀这数不清的欢爱的痕迹,他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是什麽。
来人身上带著浓烈的血腥味,臂上与肩上已有数处挂彩,他手中那锋利的偷天剑染满了血,泛著红光。一时间的措手不及让他的剑在手中抖了抖动。他张开口,原来打算要骂的句子一句也说不出来。剑下的李世民睁了睁眼,此刻剑刃就抵在他的颈项,只需一动,他便一命呜呼了,然而在这种生命被威胁著的情况下他居然还可处变不惊。这不因他一点也不害怕,而是,他的心,也许早就因著过份激越的感情而变得麻木。
「你迟来了……跋锋寒。」
男人沉实的声音让他从一片慌乱中回神过来。握了握紧那架在李世民颈上的偷天剑,跋锋寒横著眉将剑刃再往前逼进,厉声喊道:「马上放开他!」
「嘘──」李世民突然将食指靠到嘴边长吁一声,柔声地说:「静一点,别吵醒他……」
鹞鹰失纵已有好一段日子。跋锋寒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子陵和寇仲的消息突然中断,李世民突然从他的政治舞台中淡去,由得李建成及李元吉任意勾结妖道,这一切已经乱七八糟的事实在烧得跋锋寒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跋锋寒一生中只有过寇仲和徐子陵这一双难兄难弟,他端的不敢想像……将会失去他们………随著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终於罔顾了虚行之的忠告,乘夜鲁然闯入天策府。逼不得已让剑身见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