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艳史-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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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姥兴奋极了,大声道:“好!”
袁蝶衣却说:“你这一路通知备战,直上云雾峰的衣霞山庄,守护姑妈……”
童姥大声道:“袁妃娘娘!”
袁蝶衣道:“是,你要守护袁妃娘娘,寸步不离。”
然而她又转向一位雍容云贝的少妇道:“我们这一越买卖做下来,能得多少银两?”
春姨取出一本小册,翻到最後一页,递向袁蝶衣道:“四十万两银子。”
“哦……”她只看了一眼,又道:“这城里还能调集到多少?”
春姨道:“此城太小,如果到裒阳、樊城……”
袁蝶衣皱眉:“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舂姨道:“此地大约一百万两……你到底要干什麽?”
背後却出现一个声音道:“她要当女弦高!”
内间转出凌玉娇等人。
室内众人惊惧,立刻采戒备姿势。
凌玉娇一笑道:“不必惊慌,我们是殿下杨欣的侍妾……”
童姥怒道:“你怎麽会来这里的?”
凌玉娇道:“大小姐带她来,我们也就跟来啦!”
她指的就是欧阳婷。
凌玉娇取出一叠银票,一袋珠宝,全都递到袁蝶衣手中道:“这些全都是殿下财产,正好由你分派使用。”
童姥惊道:“殿下还真有钱!”
凌玉娇道:“如果不够,这里还有。”
她向宁儿馨儿伸手,她二人只好交出四颗夜明珠;向柳含笑伸手,她交出一双碧玉量天尺;向赵君璧伸手,她交出一盒十六块袒母绿。
凌玉娇全都交给袁蝶衣:“如果再不够……”
袁蝶衣睁大了眼睛道:“够了,够了。”
柳含笑道:“为了殿下杨欣,我们不但出钱,也愿出力。”
赵君璧点头道:“至少可以陪行左右,以壮声势。”
宁儿馨儿攘臂上前,抢著发言:“若要打架,我最宣勖!”
凌玉娇喝道:“住嘴,不许提到打架二字!”
袁蝶衣个性本就随和,如今更有好感,不由笑道:“可不是,我正在努力设法,避免打架……”
馨儿却又接口道:“你如要跟他练功,我们也能帮得上忙。”
袁蝶衣一征:“练功?跟谁?”
※※※※※※※※
杨欣正在袁紫雷耳边低语道:“练功?”
袁紫雷千沉浸在又幸福,又满足的“感观”世界里,舒畅叹息道:“练功?等一下。”
风筝不知何时已穿出了那团浓密的云雾,却被那团强强“雷雨包”低气压所影响,这风筝正紧贴在乌黑浓密的云团边缘飞翔!
晨曦的空气清新极了。
金色的朝阳像这只纯白风筝照亮在浓密的大团大块乌云衬托下,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巨鸥,美极了!
他二人的头部都已钻出了那柔软舒适的“睡袋”,而两条赤裸的身体仍紧紧地裹在里面
他是粗壮的,但却也温柔极了,他开始时被她一句“君当怜香惜玉”所影响,他一反以往直接了当的单刀直入方式,在如此不同的环境,在这样不同的时间,面对这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这样一开始就相信了他,决定献身给他的女人,他自己也感觉幸福快乐了。
他疼惜怜爱地亲吻著她的全身,引起她周身甜蜜又激烈的反应,她反而紧紧经住了他,要求更多、更多……
而她终於恍悟了:“你已经进来了?”
他已经进入了,是在极度潮湿、滑润、又激情中,小心翼翼一分一寸地进入,完全是客人礼貌拜访,主人热情邀请而入,完全不是以往那种侵略者的行为,征服者的姿态。
就是这样轻轻巧巧地登堂入室,宾主尽欢之余,宾客缓缓地四下探索,主人静静感觉,她在充满甜蜜、幸福中自然而然要求更多,更多……
她既然要求,他当然不吝啬地大量给予,他开始在她身上进行更强而有力的运动,有规律、有节奏、有韵律!
她静静地享受著这种有力的刺激忍不住轻叹道:“原来这样更舒服……”
只是她的反应来得太快。
他在她耳边低语:“数数看!”
数?数什麽?
她一集中精神,能数的是他对自己的刺激。
她数一数,原来他正在有规律有节奏地进行“九浅一深”、“九间一转”……
她惊奇地问:“你这是在干什麽?”
“练功!”
她心中只是好笑,她不想把这种绮丽的爱情,弄成不伦不类的“练功”,她需要的是爱情的滋润。
他却已发觉她因太投入“感受”而又开始有过度反应了,他猛地作一次最深入的攻击,就死死地抵住了她的最後根据地。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进退失据,几乎要大叫一声。
他却在耳边问道:“这是那里?”
这是那里?她怎麽会知道?
这是她体内最深处,是女人最最隐密的地方,通常都只肯让她最心爱的男人来采访,而有太多女人,她的男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顺利探访得到……
她怎麽会知道这是那里?肌只知道这里是全身的神经末奈的集中处,只要轻轻的触碰,就让她周身颤抖不已,四肢百骸但都乏力。
她忍不住地重重呻吟了一声,杨欣及时道:“气提丹田,推入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这龙门穴正是丹田的正中下方,正巧又在他深深刺入的那敏感部份之上才几公分的距离
这时机位置都恰到好处,袁紫霞果然一提气,让那叫人受不了的刺激,推入龙门穴,又自然而然毫不费力,一口气闻进曲骨穴,钻进了大赫穴。
袁紫霞又是周身一震,这次不是那种被刺激得难以控制的一震,而是一股强而有力的内息,落入丹田,贮存命宫的喜悦震动。
她不由咦了一声,惊讶之极:“原来这样也能练功…再试一次!”
※※※※※※※※
天色大明,尉迟将军被一阵奇异的号角鼓乐声惊醒。
他已入老迈之年,老人家最大的特点是平常精神欠佳,而真正上床睡觉又一觉睡不到天亮。
昨天他处理了许多军机事务,很晚才回到“中军帐”就寝,而一大清早又被这阵奇异的号角鼓乐声惊醒。
中军在服侍他梳洗著装,他问道:“那是什麽声音?”
髁将严乐在一旁答道:“那是衣霞山庄的大小姐袁蝶衣,亲自前来稿劳三军!”
尉迟敬德道:“她们什麽时候来的?”
严乐答道:“据说早就来了,一直等到我军驻扎已定,今日凌晨破晓就来递帖求见啦!”
“帖子呢?”
严荣立时呈上一只暗朱光泽的紫檀木匣,打开来取出泥金大红拜帖,恭笔蝇头小楷,每一个字都是纯金薄片打造。
尉迟敬德皱眉了,他乃一介武夫,一辈子南征北讨,马上余生,大字认不得一个。
严乐立时道:“竟思是说,衣霞早就得到情报,说朝廷派尉迟老将军,要率大军到大别山演习,大别山是她们世代安身立命之所,特别携带微薄酒内礼物久则来恭迎大唐皇帚威仪,犒赏三军兵马!”
尉迟敬德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严乐赶紧放回拜帖,盖上匣子,放到几案之上,回句轻得恰好叫人听得清楚的话道:“劳军就劳军嘛,干嘛还来些文认认,酸气冲天的一大堆之乎者也……”
他正要退出,尉迟敬德唤住:“等等,她们现在何处?”
“在山脚十里,前哨棚门之外候传,未敢轻举妄动!”
“哼,还算她们懂得规矩……”他向那中军道:“宣!”
那中军与髁将,似乎昨夜就已经得了她们的好处,此时正中下怀,掀帐向外喊道:“王爷有旨宣袁蝶衣晋见!”
只听帐外传呼声一重一重地向外传呼下去:“王爷有旨,宣袁蝶衣晋见!”
这麽远的距离,一匹快马传令就行了,他们却要这样不厌其烦地重重传呼,原来也只不过要满足这位年迈王爷的虚荣心而已。
一定是传呼效果神速,再不就是她们根本不在那麽远的地方,传令才不多久,那奇异号角鼓乐声突然大胜,不似地方迎神庙会,倒似训练有素的雄壮“军乐”,节奏分明,正好配合步伐,弦律雄壮,极能激发斗志!
这一队号角鼓乐,极收“先声夺人”之效,尉迟敬德下令道:“校级以上军官,全部校场集合!”
这校场其实就在他的“中军帐外”。
这尉迟敬德能百战百胜,自有他的治军之道。
一声令下,只见四面八方,十万大军布阵范围之内,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全都赶至中军帐所在的校场来。
校级以上军官至少数千,却能迅速在校场四周,按所属所部,军阶大小,排列得整整齐齐。
恰好就在此时,由数百名钢管长号,大鼓小钹所组成的乐队亦已吹吹打纡,浩浩荡落地到达校场之外,停在入口处。
乐队虽停,乐声未止,直到三十六名英姿焕发的“银霞三十六骑”的马队,拱卫著骑著骏马而来的袁蝶衣、凌玉娇、赵君璧、柳含笑、宁儿、馨儿等人进入校场,纤手一场,乐队利时停止。
一下子就变得万籁俱寂!
那中军掀开帐门高呼:“王爷驾到!”
那数干军官训练有素,立时齐声高喝:“卢晋……威武!”
这位年虽老迈,虎威犹存的卢音王,大步走入校场,在正中的虎皮交椅坐下,道:“宣!”
这双方人马亦似在比赛军威一般,军方才表演完毕,袁蝶衣清脆嗓音娇喝一声:“献!”
只见校场门口早已等候著的数百壮汉,头戴大红毡帽身穿紧身皂衣,外套上一件大红背心,背心的前胸两片绣著“衣、霞”二字,背後是一个大圆圈中间绣有“袁”字。
这数百壮汉就如民间人家婚嫁迎娶的聘仪队伍一般,每两人一组,挑著木制擢盒,一盒接著一盒地排入校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广场上,然後就空手退出。
顷刻之间,这广场上排满了酒、肉、脯、果、南北乾货、什锦搪食糕点,甚至绸缎布匹,红红绿绿,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突然间,牛鸣啤啤,羊叫咩咩,马嘶唁唁,一群牧人赶了成群健马、成千牛只、上万羊儿,全都围兜到校场一瑞又迅速又有效地就地打桩牵索,将群兽圈在其中。
这批大唐军官个个不敢稍动,这位威武王爷却已惊讶得瞪大了眼珠。
他这一辈子南征北讨,大小战役近千场,什麽样的场面部见过,就连那次最著战功的平辽之後的受降后场面也不及这次的一半。
袁蝶衣这才翻身下马,凌玉娇等人、银霞三十六骑亦全都下马,手中托著银盘,直趋王爷座前,将银盘放置在他面前的条案上,掀开红绒,现出里面的珠光宝气来。
老王爷一生戎马,粗扩食物,裹革而眠,一辈子未见过这许多珠宝珍品,顿时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袁蝶衣轻启朱唇,向王爷微微一礼,道:“民女袁蝶衣,谨代表大别山区千万居民,恭迎大唐卢晋王虎驾,犒劳三军,敬请笑纳!”
然後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恭敬呈到尉迟敬德之前:“这是“衣霞袁氏”在大别山区的分布详图……”
她纤手指著图再详加解释:“这黑线代表本区山川地形,这绿线是河涧溪湖,这红绿线是桥梁道路……”
“这是十七个已开垦的“屯区”,上面记载各区的人口数字,领导人的姓名……”
“这是八个未开垦的“荒区”……”
袁蝶次将这地区卷好置於案上,退後数步,与凌玉娇等并立,然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天之民,莫非王臣!衣霞袁氏世代屯居大别山区,未敢妄有贰心。谨呈此图,供王爷亲临巡视指导!”
卢晋王尉迟恭仰天大笑:“好个未有贰心,本王倒真的要亲自巡视,此图果真详实否!”
袁蝶衣立时向银霞三十六骑吩咐道:“传令回去,沿途大开中门,恭迎王爷虎驾!”
那银霞三十六骑上马,返身飞奔而出。
袁蝶衣与凌玉娇等骑上自己坐骑:“恭请王爷起驾!”
这袁蝶衣的地图果然又详细,又真实。
有这一图在手,等於全部的虚实,簸所隐遁。
袁蝶衣又陪侍在侧,随时向王爷解释说明:“王爷可将您的兵力全部带上山来,在沿图重要关卡要冲之地布下重兵镇守,以防不肯之徒滋生事端……”
尉迟敬德冷笑道:“在你衣霞袁氏的势力范围内,还有人敢滋生事端吗?”
袁蝶衣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您老人家不是也得到情报,指称这里有“隋炀余孽,蠢蠢欲动”吗?”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这位老王爷:“你们早知本王的大军动向?”
袁蝶衣笑道:“王爷虎贲大军,声威远播,行止动向,自然是瞒不过谁的……”
“然则你们早已备好劳军之物……”
袁蝶衣已变成冷笑:“王爷有心血洗大别山,我等岂能无所准备?”
尉迟敬德更是冷笑:“你们又能有何准备?”
袁蝶衣道:“我们已准备二十年啦!”
只见她纤手一扬,一枚晶亮的银铃冲天而起!那银铃中空,破空而去时引起尖锐啸声,刹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