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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新武道修行录-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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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宝剑的清吟都在这一瞬间发作起来,雪花在两个人劲气的控制之下,片片以旋转的方式在空中飞舞盘旋,此刻那呵气可溶的雪花,丝毫不逊最为锋快的利刃。

“铮”刀剑的交击声就如清越的凤鸣,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两人错身而过。

可就在错身的那一瞬间,陆遥的身子忽然旋转起来,有如龙卷风一般,尾追着秋长风的身形狂袭而去,手中的破军战刀划出一道充满天地至理的弧度,向着秋长风的身形疾刺而出,动作用如飞鱼跃空,有着一种浑然无瑕的完美。

这一刀是陆遥在瞎大师指点之后,利用破军战刀特有的曲线弧度,自创而出的一记刀法,此时使来,有如长虹卧波,有着一种妙手天成的凌厉。

秋长风双目异光大盛,虽然他已经把陆遥当成了生平劲敌来对待,却怎么也没料到陆遥竟是如此强横,此刻陆遥从后追袭而来,如果没有特殊手段,恐怕这甫一交手,自己便有可能丧失性命了呢。

但见秋长风把手中前指的长剑蓦然回收,另一只手以拇指和食指弯曲剑身,待剑身如弓时,猛然松手,“铮”长剑发出一声长吟,顺着这长剑一弹之力,秋长风已腾身而起,在半空中转身抡剑,剑当刀使,向着陆遥当头劈下。

刀尖和剑尖奇异般的交汇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两个人的身子再次交错而过,陆遥如旋地之龙,秋长风似翔天之鹰,当两个人的身子立定之时,漫天雪花才簌簌而落。

陆遥和秋长风所站的位置都是他们第一脚踏入平台之处,没有丝毫差错,两人目光相对,在这一瞬间,除了仇恨,还有对对方掩饰不住的欣赏。

“陆遥,想不到你竟强横如此,但今日无论怎样,你都难逃一死。”

随着秋长风的冷喝声,手中的长剑闪烁着璀灿剑芒,如毒蛇一般颤抖着,发出嗡嗡轻吟,仿佛随即都会窜将出来,夺取人的性命。

而秋长风微微前俯的姿态,更如蓄势之弓,有着一击必杀的威势,他的双目精芒闪烁,牢牢锁定陆遥的身形,只要陆遥流露出丝毫破绽,他便有把握把陆遥一举击杀。

一股强大的劲气有如实质,本来已经平静的雪花再次狂飞而起。

“老帮子,就凭你,想要小爷的命,恐怕还差了一点吧。”

陆遥的回答丝毫不落下风,他把手中的破军战刀从下而上的举起,动作缓慢而均衡。

两个人的身形以肉眼难辩的高速撞击在一起,不知在何时陆遥已由单手握刀改为了双手握刀,破军战刀刀芒闪动,如迅雷闪电,带着一种近乎狂飙的异响向秋长风狂卷疾劈。

而秋长风长剑绕身,有如银龙盘空,脚步似进似退,“哧哧”剑气掠空的锐响丝毫也不逊色陆遥破军战刀的威势。

“波”

随着劲气爆烈之声,两个人再一次的触电般的分开,只见陆遥衣衫有四五处破裂,鲜血流淌,而秋长风锁骨至前臂处,也出现了一条长长刀痕。

陆遥收刀前指,他缓缓转动身子,就如苍鹰盯视着欲扑击的食物一般,有着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

而秋长风眼中冷芒闪动,长剑斜指,其流露出来的凌厉丝毫也不比陆遥逊色。

有数颗指头大小的雪颗从两边的雪峰之上滚落而下,隐约可见山巅之处出现了云雾状的灰白尘埃。

雪崩,难道发生雪崩了,在这一瞬间,两个人都心间同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但此刻正是千钧一发之时,所以明知道有可能是雪崩发生,却也不敢有须臾分神,唯恐稍有不备,便被对方斩杀当场。

冰雪破裂之声渐渐传来,并有越响越大之势,成为轰声鸣响,陆遥和秋长风盯视着对方眼睛,缓缓后退,直到认为已经是安全距离之时才抬起头来,却感觉到半个山峰已有震动之势,两边的雪峰以一种巨大无匹的气势倾压而下。

第九十七章情以何堪

第九十七章 情以何堪

半个山峰都在震动之中,大小不一的雪块如急雨一般从山峰的顶部纷落而下,但最为骇人的却是,在苍天与山巅相连之处,仿佛忽然卷起了一股巨*,从雪峰之巅缓缓流动,并逐步加快,狂卷而下,随着流动速度的逐步加快,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那股气势,如碎玉飞溅,竟是无坚不摧、无物可挡。

秋长风和陆遥都不由骇然变色,当初他们订立了雪峰邀斗的战书之后,对于雪崩的可怕,多少都从其他人的口中有些许了解,但此刻真正面对之时,才明白那种轰然迸发的天地之威,决不是言辞所能形容的,两人在这一瞬间不由心神动摇。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转头就跑,生死决斗归生死决斗,但如果死在这雪崩之下,可着实有点冤了,更何况,能否逃出雪崩的埋葬,也是另外一种方式的生死决斗。

两个人都是心思慎密之人,一眼便估算出那雪流奔行的速度,决不是两个人轻功能够比拟的,所以两个人逃跑的方向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雪流的侧翼,这也有赌运气的成份在其中。

两个人的轻功相差不多,陆遥的轻功讲究的是气脉悠长,越是长距离奔行越是能显示威力,而秋长风的轻功则姿态悠闲,步履轻捷,这一番亡命奔逃,当真如星丸跳掷,两人渐渐竟有起头并进,不分上下之势。

此刻,那雪流滚动速度越来越快。有着浩荡无边,恍惚迷离的威势,所发出地轰鸣声也越发响亮,震耳欲聋般啸呼着,有如迅雷的炸响。

飞溅的雪粒尘沫,有如利箭,打在身上极为疼痛。秋长风一边加快飞掠的速度一边估算身周的形势,前面有一道山岗。只要能奔行到那山岗之上,料想就能躲过雪崩压顶的范围。

秋长风脚步微缓,暗提真气,打算忽然对陆遥发动偷袭,只要能把陆遥的身形滞留瞬息,陆遥便逃脱不出雪流肆虐地范围,到时。都不用着自己杀他,那山峰一样雪块便是压也把他压死了。

在秋长风脚步微缓的同时,陆遥也仿佛气力用竭似地步履放慢,接着两人同时如旋风一股的转动身形,挥动手中刀剑,向对方发出凌厉一击,但见长刀如雷霆万钧,剑光似闪电一缕。两人刀剑所向,目的竟然都是希望能使对方的身形有所停滞。

“卑劣!”

“无耻!”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双目圆睁,厉声喝骂,只是那喝骂声都被山崩海啸般的呼啸声给掩没了,巨大的气浪把两个人的身子同时猛然托起,就如狂风袭卷树叶一般。飘向了半空,接着无数雪块从天而降,两个人在被埋没地那一瞬间,对视的双眸竟然都闪过一丝惺惺相惜的理解和知己感。

奔腾的雪流继续以无坚不摧之势呼啸、狂奔,升腾而起的雪雾把哈木拉钦雪峰都给遮掩了,看上去就如一条白色巨龙一般,从天际逶迤而下,气势极为雄浑壮观,惊心动魄。

不过随着平台、山岗的出现、阻挡,如大涛激荡奔腾的雪流速度渐渐变缓了下来。就如滔天巨*渐渐凝结成冰。最终完全静止了下来一般,呼啸的余音锐响在山谷之间盘旋。并渐渐消失,随着风地拂掠,随着升腾的雪雾归于平静,一切又都变得静谧柔和,哈木拉钦的雪峰仍然庄严巍峨,雪峰之下仍然是白雪莽莽,一切痕迹都已消失,仿佛刚才惊天动地的雪崩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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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崩的轰鸣之声传到谷口之时,当大地随着轰鸣之声颤动不已,当呼啸的气流卷起漫天飞雪,使每一个人地衣衫随风猎猎作响,肌肤如被刀割之时。

除了萧万成和海震天,所有人都被这天地之威所震憾,而跪倒在地,巴喀活佛一脸的虔诚,扬声喊叫道:“听了没有,看见了没有,这是冈吉格日菩萨神殿的大门开启的声音,勇士的魂灵从此归属为神圣的长生天,让我们一起为勇士升天的魂灵祈祷祝福吧。”

其时在巴喀活佛的内心深处,却欢喜的很,听到雪崩的尖锐呼啸声,他便知道,这是百年不遇地大雪崩,长生天啊,尊贵地菩萨啊,我内心祷告了那么多回,唯有这次最为灵验,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德利格心中很是难受,但对这种雪崩发生,埋没决斗勇士的事情他是听说多了,也见多了,他跪拜在地上,为陆遥升天地魂灵祈福。

哈托利虽然也跟着跪拜,但他一脸的不爽,因为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还打算等陆遥决斗胜利后,想办法说服陆遥,让他帮助自己抢迦兰公主为老婆呢,现在看来是没有指望的。

不会的!我师傅不会死的!

小塔格尔一边跪拜一边在心中发出置疑的喊叫,但这种大地震颤的天地之威,飞溅的雪雾连哈木拉钦雪峰都给遮挡住的惊心动魄,还有做为一个西域人,对长生天的固有的敬畏之心,使小塔格尔对陆遥的生死很是不能确定,也许就如巴喀活佛所说的那样,师傅并不是死亡,只是被冈吉格日菩萨收为了护殿的勇士。

大地的震颤让海震天站立不稳,他一屁股坐到在地,瞪着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看着雪峰的山口茫然不解。

陆遥,难道你真是死了么?真得死在了这可怕的雪崩之下了么?不,我不相信?!

对于萧万成而言,这种狂猛无匹的雪崩威势。大大超出了他地预想,因为此地离那山口有数百米的距离,尚且感到如此震憾,可以想象在山谷之中,会是怎么一种强猛无匹的境地,但就算如此,萧万成仍然不能相信陆遥会因此而死。这些年的前肩战斗,相聚协同。使他对陆遥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心。

陆遥,你就算是要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死在秋长风或这该死的雪崩之中,陆遥啊陆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相比而言,反应最强烈地却是那只被陆遥所救,叫小巴特的雪獒。

当山谷中地异响甫一传出之时。小巴特便从草地之上一跃而起,浑身皮毛炸立,双目炯炯,有如惊怒的狮子一股,它惶急的奔跑着,跳跃着,嘶吼着,甚至有几次欲冲入山谷之中。但又被巨大的气流给卷了回来,它洁白如雪的皮毛被飞溅的雪粒击中,流淌出丝丝鲜血,形成点点红斑,忽然小巴特狂啸一声,转身向山口相反的方向跑去。对小塔格尔地喊叫、命令置之不理,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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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遥离开帐篷,毫不回顾的毅然决然的离去之时,夏雨蝉的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静宁和,她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得到了洗炼,有着一种重生的觉悟,昨夜的欢娱、爱恋,都随着陆遥毫不回顾地离去而消失无踪,陆遥,你也太无情了。连一个告别的眼神都不肯给我。连一缕微笑都吝惜,那么。我也用不着太把你放在心上。

那两大桶费尽千辛万苦携带而来的孔雀河水摆放在帐篷之中,在透帘而过的阳光照射之下,闪闪生光,河水清冽而纯净,映着自己有着些许苍白、些许娇懒,些许憔悴的脸,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夏雨蝉缓缓捧起一捧水来,从自己头顶之上洒落而下,就如昨夜,她为陆遥洗涤一般,晶莹闪亮的水珠欢喜跳跃从她地头顶滚落,经过发梢,经过眼眸,经过脸颊,滑落在玉润的肌肤之上,传达着沁人的清亮,这一颗颗滴落的水珠,为什么看上去象一滴滴眼泪。

夏雨蝉此刻的美圣洁而空灵,有如神明。

身上的肌肤兀自还留有昨夜欢娱的痕迹,但随着一股股水流的冲洗,随着寒冷的草原之风的吹拂,身子似乎渐渐变成了水珠一滴,晶莹剔透,曾经地欢娱爱恋便也不存在了。

夏雨蝉穿上衣衫,收拾一下简单地行囊,走出帐篷,向哈木拉钦雪峰相反的方向走去,不论陆遥决斗地结果是生是死,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离陆遥远一点。

夏雨蝉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在何处,她只是想在阳光之下,在微风之中,踏着离离青草,这种无拘无束的行走下去,这种感觉很好,没有思虑的牵系,完全随意而行,草原之上的每一朵鲜花和小草对夏雨蝉而言,都有了新的体悟和意义。

在疲累的时候,夏雨蝉停下脚步,坐在草坪之上休息,但她觉得只要一放松下来,她的心绪又会变得纷乱难受,于是她又站起身来,继续行走,她甚至渴望那种疲累的感觉。

在太阳快要从西天没落的时候,彤云如怒如聚,夏雨蝉远远的看见几个耸立在草地之上的毡包,她走了过去,正在毡包之外挤奶的牧人远远看见夏雨蝉的行来,就如看见了天上下凡的仙子,情不自禁的便跪在地上,磕头而拜。

是的,此刻的夏雨蝉沐浴着西天的红霞,仿佛披着彩色的长衣,从天际尽头缓缓而来,那种没有丝毫人间烟火之气的美丽,有着直指人心的震憾。

当某种美丽超脱了俗世间所能想象的范畴,那种震憾的感觉比被雷霆击中更加强大。

牧人拿出最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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