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剑-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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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试图偷袭彭玄一,被彭玄一回身打倒。此时吴秋遇和司马相也冲了出来。
白鹿司见势不妙,挥舞折扇,打出一把钢针。路桥荫急忙向后一跃,躲过了很多,但肩头上不幸中了两根。蒙昆已然领教路桥荫的厉害,又见吴秋遇冲出洞来,知道大势已去,急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白鹿司逼退路桥荫,也趁机逃了。其余黑衣人四散奔逃,有两个跑得慢的,被彭玄一和司马相拿住。司马相怒气正盛,当场就用掌毙了一个。另外一个目瞪口呆,被彭玄一看住。
路桥荫手捂肩头,头上开始冒汗。吴秋遇急忙过去看他。司马相看到了,也上前问道:“桥荫,你受伤了?”路桥荫强忍疼痛,咬牙说道:“我不要紧。教主不必挂心!”吴秋遇查看了路桥荫的伤处,发现钢针扎着的地方正往外渗着黑血,惊叫道:“钢针有毒!”司马相仔细看了看,也不禁皱眉,忽然扭头问吴秋遇:“秋遇兄弟,这个你可能治?”吴秋遇想着小灵子身上有贺兰映雪,便点了一下头:“嗯。等我一下。”说完,便跑进山洞去找小灵子。
小灵子已经看到洞口的火熄灭了,外面的人已经被打散,正要从山洞里走出来。吴秋遇把路桥荫中毒的事跟她说了,问小灵子有没有带贺兰映雪。小灵子先示意吴秋遇小声,然后低声说道:“那个司马教主对咱们处处提防,我看根本信不过咱们。贺兰映雪是难得的珍奇之物,不可随便示人。当然,人还是要救的。待会你悄悄取些,帮他把毒解了,只说是用武功帮他解毒,却别说是用了贺兰映雪。”吴秋遇点了点头,让小灵子倒少许贺兰映雪的汁液在右手手心,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洞外。
吴秋遇对路桥荫说:“路长老,你自己把钢针拔下来,我运功帮你解毒。”路桥荫坐在石头上,伸手拔出两根钢针,已疼得汗湿衣襟。吴秋遇先用左手将黑色的毒血挤出,然后将右手捂在伤口处,稍一用力,手心的贺兰映雪汁液便渗入伤口里面。路桥荫疼得啊了一声。司马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路桥荫忍着疼痛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我没事。”吴秋遇估计药力应该已经发挥作用,便渐渐松开手,对路桥荫说:“路长老,你试着在肩肘提运内力,看是否血脉通畅。”路桥荫忍痛试了,点头道:“嗯,好多了。”司马相大喜,赞道:“秋遇兄弟好手段。”
彭玄一见路桥荫经吴秋遇疗伤之后已无大碍,放了心,开始审问黑衣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司马相说:“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是谁。这个活口留着没用,你随便打发了吧。”彭玄一领命。吴秋遇觉得不忍,求情道:“教主,彭大哥。既然咱们都平安无事,我看就放他走吧。”司马相说:“你没看他们刚才怎么对付咱们?他们一个个心肠歹毒,留他何用?”吴秋遇说:“他们也是受人差遣。还请教主饶他一命。”司马相看着吴秋遇,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罢,既然是秋遇兄弟求情,我就饶他不死。”说完,走到近前,一掌将黑衣人打了出去。那黑衣人飞出几步,摔在地上,口中吐着血。司马相说:“今日看在秋遇兄弟面子上,姑且饶你不死。滚!”黑衣人捂着胸口站起来,见众人果然像是已无杀伤之意,赶紧弯腰施了一礼,跌跌撞撞地跑了。
司马相甩手走进山洞。彭玄一也扶着路桥荫往里走,临到洞口回头招呼了一声:“秋遇兄弟,小灵子姑娘,来呀。”吴秋遇正要跟着往里走,被小灵子一把拉住。小灵子指着黑衣人的背影让吴秋遇看。吴秋遇不解地望去。
黑衣人跑出老远,渐渐放慢了速度,忽然身子一挺,又喷出一口血,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吴秋遇一惊。小灵子看了一眼洞口,见三人都已进去,才小声说道:“这个司马教主心狠手辣,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得好。”吴秋遇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不满。刚才司马相明明已经答应放黑衣人走,没想到却暗下重手,还是把他打死了。
两个人正要悄悄离开。司马相等人咳嗽着又从洞里跑了出来。彭玄一嘴里叫着:“太呛了。”路桥荫说:“洞里不通风,烟气一时散不开,教主先在外面歇息吧。”司马相找了块石头先坐下来。彭玄一扶着路桥荫也在旁边坐下,他刚要招呼吴秋遇和小灵子,被司马相伸手拦住。小灵子看在眼里,假装没看见,拉着吴秋遇又往远处走了几步,假装欣赏山谷的风景。
司马相小声问路桥荫:“你来得正好。今日急着赶来,有什么要紧事?”路桥荫说:“教主猜的没错,近日教中果然有异动。秦钟礼、魏都他们暗中串联,真的要有大动作。”“果然按捺不住了。哼,也好,既然早晚都要冒出来,早出来早了!”司马相声音低沉,却刚劲有力。路桥荫担心道:“我看他们蓄谋已久,想是有了充分准备。咱们仓促之间,怕是难以大量召集各地教众。”司马相说:“他们存心要反,还不知用了多少心思,难说没有串联到各堂口。各地教众就算来了,也未必可靠。”彭玄一说:“教主放心,我青衣堂上下只听命于教主和大长老,誓死效忠!”司马相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知道。可是其他堂口未必人人如此。咱们不能靠他们,更不能等。秦钟礼、魏都这两个蠢货有多大本事?哼,我只带你们二人回挂月峰,就能把他们拿下。”路桥荫劝道:“不行啊教主,他们再不济毕竟人多势众,而且早有防范。咱们只有三个人,属下刚刚受伤,教主您还……不行,教主万万不可去冒险,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司马相大笑道:“桥荫啊,你刚来,还有所不知。玄一,你告诉他。”路桥荫愣愣地看着彭玄一。彭玄一说:“秋遇兄弟已经为教主疏通了经脉。教主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路桥荫半信半疑地看着司马相。司马相点了点头:“就算没有完全恢复,至少也有九成。这下你放心了?”路桥荫大喜:“恭贺教主!”彭玄一说:“那些人无非是看秦长老他们势大,想趁教主静养跟着从中取利。如今教主神功恢复,重返总坛,哪个还敢跟着作乱?”这句话说到司马相心里,司马相面露得意之色。
路桥荫微微摇了摇头:“教主神功盖世,自是人人敬畏。可是他们一旦鬼迷心窍开始作乱,只怕不会忽然罢手。咱们毕竟人少,还都在明处。到时候一旦陷入埋伏,就算教主神功厉害不至于受到伤害,恐怕一时也难以平叛,反而与他们直接撕破脸,造成神教分裂。”他直陈厉害,司马相当然听得明白,闷头想了一下,抬头问道:“如果缓上几天,咱们能用的人手有多少?”彭玄一说:“青衣堂的人半数在蓟州附近,我随时可以召集。另外一部分也正从山西赶来,估计康奇他们两三日也到了。”
路桥荫补充道:“我已安排青云旗的莫奇星、碧水旗的韩昌浩准备接应,并叫他们飞鸽传书蓝衣堂的吴莫离、绿衣堂的庆大海,另外召集了黄衣堂的田厚、红衣堂的景素素,让他们尽快带人赶回总坛,约定三日后在莲花岭聚集。”司马相点了点头,对路桥荫说:“你做得很好。有了这几个堂口的人,咱们就可以做些布置了。”
路桥荫看了看吴秋遇,小声说道:“要是秋遇少侠跟咱们一起去,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彭玄一说:“我也是这么想。”司马相说:“那就叫他一起去!事后许他做个堂主,长老也行!”“我这就跟他说去。”彭玄一刚要走,被路桥荫拉住。路桥荫说:“这么说怕是不妥。秋遇少侠不是江湖中人,对这些名分未必有兴趣。”彭玄一看了看吴秋遇,觉得路桥荫所言有理:“那应该怎么说?”路桥荫说:“在山西汾河湾,他与我素不相识,只是路过,见我被黑衣人围困便出手相助。可见他是个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人。也不必跟他提起平叛之事,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能让他跟咱们去总坛就行。到时候见到咱们有难处,他必然就会出手。”彭玄一点头道:“大长老所说不错。他果然是个这样的人。我派鲍大勇带人去截取曾梓图的夫人和女儿,本来已经得手。正好他在独乐寺附近,跳出来从中给搅了。那时他还伤病在身,可谓是舍命救人。”“哦,还有这回事?”路桥荫一皱眉,“你让鲍大勇去干那个,太过鲁莽。”彭玄一解释道:“曾梓图老谋深算,跟教中的多位长老都有来往。我是担心他与魏长老他们勾结对教主不利,才想到接请他的夫人和女儿作为人质,让他有所收敛。”路桥荫说:“你这不是授人以柄么?”司马相说:“玄一做得没错。刚才要加害我们的应该就是曾梓图的人。他在蓟州落户,与教中长老勾连,这个我也早有察觉。我看他图谋不小,不可不防。”
教主说话,路桥荫不好反驳,他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最好别在秋遇少侠面前提起。嗯,我看也不用多费口舌,只说请他们上挂月峰游玩好了。他们本就是游山玩水地闲走,对这个应该有兴趣。”司马相说:“也好。玄一,你就这样去说。就说我感谢他妙手疗伤,邀请他到挂月峰游玩几日。”彭玄一领命,来找吴秋遇。
小灵子和吴秋遇已经商量好,马上要从这离开。见彭玄一走过来,正好是道别的机会。吴秋遇上前说道:“彭大哥,我们……”不等他说完,彭玄一笑呵呵说道:“秋遇兄弟,小灵子姑娘,不好意思,我刚才跟教主和路大长老商量了一下,想请你们到挂月峰游玩几日,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吴秋遇说:“不用了,我们要走了,正想跟你们告别呢。”彭玄一脸上的笑容马上散了:“哎,别急着走啊。我们教主说了,秋遇兄弟为他疗伤有功,我们得思图报答。我刚才说的是教主的意思,他要请你们到挂月峰做客,以尽地主之宜。”吴秋遇一时不知怎么跟他说好,回头看着小灵子。小灵子走过来,说:“彭大哥,你们的好意我们知道。可是我们还有事,这一回就先不去了。”彭玄一说:“这个……能有什么急事,挂月峰离此不远,你们先去游玩几日再走不迟。到时候你们要去哪里,我找车马送你们。”小灵子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想去挂月峰看看,刚才我还跟秋遇哥哥说呢。可是不行啊,秋遇哥哥有一个姐妹病了,病得很严重。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了不失约,才专程赶来先给你们教主医治。现在教主已经好了,我们得赶紧去给他那个姐妹看病了。”吴秋遇暗自佩服小灵子的反应,又怕自己装不像,于是赶紧转过脸去。
彭玄一见吴秋遇转过脸去,以为他是伤心难过呢,不禁为难。他摇了摇头,赶紧回去把情况告诉司马相和路桥荫。路桥荫说:“要真是这样,咱们从情理上还真是不便勉强。治病救人总比游山玩水要紧。看来咱们只能另找说辞。”司马相说:“算了,不必了。他不去,咱们一样成事!”路桥荫还想再劝。司马相已经站起身,笑着说道:“哈哈,秋遇兄弟。我可是一片真心哪,想请你们去挂月峰走走。”原来是吴秋遇和小灵子走了过来。
吴秋遇说:“多谢司马教主。这一次我们有急事,就先不去了。我们是来告辞的。”司马相说:“既然如此,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咱们来日再会。”他如此爽快地说出“来日再会”,倒让吴秋遇和小灵子有些惊讶。本来他们还准备着再费一番口舌,现在看来不用了。小灵子赶紧说道:“教主说得好,咱们来日再会。路长老,彭大哥,我们走了。”路桥荫也站起来,仍然心有不甘,可是教主已经说了,自己又不能再劝,于是勉强说道:“两位保重!”彭玄一说:“我送你们出山谷。”小灵子说:“不用了。你还是留下来好好照顾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吧。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拉着吴秋遇转身走了。
看着吴秋遇和小灵子的背影渐渐远去,路桥荫喃喃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真是可惜。”司马相忽然心头一震,赶紧对彭玄一说:“你的人呢?我有事吩咐。”彭玄一这才想起鲍大勇等人,惭愧道:“教主,他们……我这就召集他们!”说完,拿出一支信号,发了出去。
鲍大勇等人追赶黑衣人,绕来绕去跟丢了,正在沮丧。忽然看到堂主的信号,赶紧跑了回来。彭玄一怒道:“你们去哪了?”鲍大勇看见路桥荫,赶紧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对彭玄一说:“刚才看到有一伙黑衣人手持兵刃从山谷里跑过,我就带人去追了。他们溜得实在太快,我们跟丢了。”彭玄一骂道:“笨蛋!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害我和教主遭遇凶险。”“教主?”鲍大勇愣了一下。他认识路桥荫,马上想到另外一个应该就是教主,赶紧跪在司马相面前,磕头道:“青衣堂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