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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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不能再对别人……”
“住嘴住嘴,快滚吧你!”这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三井知道南烈就在门边,只得压低了嗓门叱骂仙道,一时间窘迫不已。
情思无际却惘然
仙道跪坐在神和高头的下首,面带微笑,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发话。此刻他的心情一片大好,将这一阵子以来时而会冒出来的尖锐都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先前那容光焕发,倜傥从容的模样。
“呃,你去看过三井了,他还好吧?”思忖了一阵,神终于还是按照心中真实的意愿问出了这句话,他不想让自己和仙道之间的相处,越发显得紧张而做作。
“南说休养几日就可以痊愈了,没有什么大碍。”仙道同样语气轻快的如实回答,接着问道:“国主叫臣下来,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高头接过了话头,“刚才我和国主已经商定,接受湘北提出的条件,所以想劳你再辛苦一趟,出使湘北,正式为宗一郎下聘,可以吗?”
神想起方才高头说的话,不由得有些心虚和惭愧。现在他和仙道之间因为三井而起的心病,已经彼此都明明白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而且他将受伤的三井强留在自己府邸养伤,以仙道的性子,应该会断然拒绝离开吧?如果他拒绝,自己又当如何呢,难道用权力强迫于他?
“是,臣下领命。”仙道的回答爽朗清楚,不仅是神感到意外,连高头的眼中也流露出讶异之色。
看着二人的反应,仙道的心里说不出的得意,仿佛一个从别人那里偷拿了心爱的宝贝的孩子一般。虽然他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然而眉梢眼角已经满是掩不住的喜悦。
眼见着我要和湘北公主成婚,你的心底定是幸灾乐祸吧?彰,你这辈子为我做的最卖力,最心甘情愿的事,恐怕就是出使湘北,促成这桩婚事了,呵呵。
宗一郎,真该多谢你的成全啊。这样我和寿便可以在湘北相见了,这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吧?嘿嘿。
“那么,几时启程呢?”仙道眨了眨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期待。
“唔,那就五日之后吧,各项准备中需要些时日。”高头回答,紧接着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舅父,你身体不适么?”神关切的问,“正好南大人还在此间,不如唤他来为您诊治可好?”
“不用!”高头断然拒绝,语气竟有了几分严厉,“既然大事已经议定,老臣就告退回府了。”
望着高头魁梧但已显出一些老态的背影,神再度陷入了迷惑之中。分明南烈是海南国最好的医官,可是高头却从来也不愿接受他的诊治,甚至和南烈一道的时候,神几次都从高头的眼中,捕捉到戒备,乃至厌恶的神色,而南烈的人品医术有口皆碑,分明又无可挑剔,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仙道在心里冷笑。从湘北回来的他,对这一切的缘由再清楚不过了。以高头老辣又多疑的性格,逼迫并谋死了自幼就养育、教导南烈的老师北野医官,又岂能对南烈没有排斥戒备之心?
他又想起了自己在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母亲,心中不由一阵刺痛。真是因为高头,自己孤苦的来到人世,命悬一线,虽然锦衣玉食,高官厚禄,却几乎从来没有品尝过一份真心的,没有保留的人世温暖。幸好苍天垂怜,让自己遇到了三井,拥有了他坦荡而纯净的爱恋。为了全心的容纳这份宝贵的情感,仙道决意从此不再让任何没有意义的怨恨和勾斗横亘于心。
“彰……”将仙道时而双唇紧抿,时而展眉微笑,一副心思曲折不定的模样,神忍不住出声呼唤。可是呼唤之后,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尴尬的停顿了一会,只得不着边际的说道:“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你可以回府休息了。”神想让自己的话听上去自然、亲切一些,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回府”二字说的格外的重。
“好。”仙道听出了神话中的意思,瞥见他侧对着自己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红,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言语。三井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仙道深信三井也会如同自己一样将这份感情坚守。所以他不想让自己和神之间弄得太过难堪,毕竟,神是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脉之亲,同样愿意倾心守护的人了。
仙道顺从而愉快的走出门去,这让神骤然松了一口气。强烈的想立刻见到三井的心情,甚至让他来不及去多想,这其间是否还有什么曲折原委。
听唯希说,南大人留下了药方,交待了改如何照顾三井君之后,就喝仙道大人一起离府了。这个服侍了国主许多年的侍女边说边偷眼看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悦,可是这温柔之下,应该是多了一些什么,连唯希也感到陌生的东西。但那东西一定是很美好的,唯希的心也莫名的跟着柔软,甚至有些心疼起来。她看着国主走进三井休息的房间,站在门外愣了一会儿,突然脸一红,一溜儿小跑着离开了。
三井在沉沉的熟睡着,神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心里有一些遗憾,又有一些轻松。他终于可以大胆的、直面的、没有距离的打量这个在他一直自以为静如止水的心里,掀起一阵情感狂澜的男孩子。
绵长而均匀的呼吸,让三井原本英挺而显得有些倔强的脸庞,此刻看上去似乎蒙了一层柔和的神气,连下巴上那道疤痕也好像安静的睡着了,由桀骜变做顽皮。黑亮中隐隐透着幽蓝的长发凌乱的散在枕边,还有几绺披拂在他□在薄被之外,深刻玲珑的锁骨和浑圆健实的肩头上。
神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一下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的心跳,打乱了他的思维。视线也开始散乱,仿佛满眼都是三井沉静安详中带着几分柔妩的睡姿。
高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是的,如果以自己的权势,以自己的强力,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就将眼前的男孩子占为己有,掠夺自己渴望的一切。可是以三井那倨傲倔强的性情,他会甘心被自己攥在手中吗?一定不会的。他定是那种宁可拼着性命不要,也必不肯违心屈从的人。不正是那真实灵动的生命力,以及夹杂着些许萧索寂寥的决绝之气,深深的吸引了自己么?
如果自己用强的话,结果一定是玉碎瓦全,永远的失去三井。想到这里,神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刚刚升起的欲念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他伸手轻轻沿着三井脸庞的轮廓线条温柔的摩挲着。睡梦中的三井似乎也有些知觉,略略挪了一下身子,神顿时如遭电击一般缩回了手,爱恋、怜惜、矛盾同时在胸臆间挣扎缠绕。
三井,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情思无际,一片惘然。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呢?莫非又想出了什么新鲜的治病法子来折腾我?”仙道对着南烈的背影笑道,对方正背对着他,凝神静气的看着眼前一丛花瓣雪色,呈半透明状的奇特花朵,所有所思。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没能将你医好。”南烈答非所问。
“咦?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仙道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很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所以,不要紧的。”
“真不要紧吗?”南烈突然转过身来,用审视的目光深深的看进了仙道的眼睛,“从前我相信你是不要紧的,但现在仍旧是吗?”
“呃……”仙道哑然。诚然十多年来他早就对生死飘渺不以为意,但知道生尽欢,死无憾而已。可是现在他的生命因为缠绕了三井的爱恋,进来他越发对这人世充满不舍,对死亡感到恐惧。
“仙道,医好你的毒,是我老师最大,也是最后的心愿,所以我以为,自己是尽了力的。”
“是的,南,我相信。”
“其实,并非没有法子,只是……”南烈说的很慢,很认真,似乎害怕说错任何一个字,“这是一场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赌赛,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强求你也加入。”
“什么?”仙道的心一阵狂跳,自己没有听错吧?“你说,有法子可以医好我?”
“你看。”南烈大袖一扬,瞬间手上已多了一朵半透明的白花,“这是来自波斯的曼荼罗,它很美丽,可是花、叶、茎、根都有剧毒。北野老师生前留下的日志上记录,有一种剧毒的药可以治你的毒,可惜他没有写完,就,就……”
仙道无言,北野医官是被自己的父亲赐死的,缘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十多年了,我终于知道,他老人家指的是曼荼罗。”南烈淡淡的笑容之下,带着忆念和凄凉,“但我一直没有给你用,原因有两个,或许我的心里,根本不想医好你吧。”
仙道耸了耸肩,给了南烈一个“了解”的表情,说道:“没关系,换做是我,或许也没有那样大度。”
南烈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这是一个险招,也许可以医治好你的寒毒,也许,会让你加速送命,我完全没有把握,所以……”南烈忽然转身面对着仙道,将一个小小的瓷瓶举到他的面前,神情十分凝重,“用与不用,全在你自己,我这个做医者的,也不能替你拿主意。”
仙道接过那个瓷瓶,瓶身柔滑温润,泛着淡淡的青光,平生第一次,仙道因为自己的性命,而紧张的有些呼吸困难,因为他的性命,不再只属于自己一人而已。
“告诉我,怎么用……”仙道抬起头,望着南烈,目光明亮而坚定。
本帖最后由 旦旦 于 2009…12…2 17:50 编辑
问君哪得暂留连
“哦?这倒是有趣得很。”藤真健司往舒适的椅子一靠,笑得如一团熊熊燃烧着的,却没有温度的冷火一样明艳,“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呢,居然能让海南国的国主为了他,全然不要了体面和风度。”
“还不只是这样。”花形透神情木然,但唇边隐约噙着讥讽之色,“连风浪郡的山匪铁男,也是因为他,坏了和我们的买卖。”
“呵呵,我对他也越来越好奇了呢。”藤真支着下巴,两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弹着自己的脸颊,眼中跳跃着饶有兴味的神采。
花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左右不过是一个讨男人喜欢的小白脸罢了。”
藤真直起了身子,迫近花形的脸庞,眯起漂亮的大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被他迷倒的男人可都不一般呢,所以,他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白脸。怎么花形,你看不起小白脸吗?”
极致秀美却带着犀利锋芒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突然放大,花形不禁吓了一大跳。恍惚短暂的失神间,藤真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悦耳而冷峻,“用最短的时间把三井寿的来历摸清楚,向我汇报。”
这一觉三井睡的还算踏实,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站在之际的床头,容貌看着有些眼熟。
“嗯……”依旧处在半迷糊状态的三井向周围扫视了一眼,很陌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呀,你醒来啦?”唯希欢呼了一声,兴奋地笑道:“我去告诉国主知道。”说着就欢欣的向门外跑去。
国主?想起来了,在昨日的演武大会,流川枫刺伤了自己,神命令南烈救治自己,然后仙道就抱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流川,三井的心头又是一阵疼痛的牵动,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仙道,对了,昨天自己和他……三井的脸不禁一阵发热,就这样稀里糊涂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那家伙的感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荒唐。
“对,对不起。”才走到门边的唯希又退了回来,羞赧的笑着说:“我忘了,三井君受了伤,我应该你服侍您盥洗。”
是了,她是神宗一郎的近身侍女,这里是神的国主府邸。总觉得哪里不妥当,三井移动胳膊想支起身体,却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一阵剧痛让给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三井。”突然一个人影极快的闪了进来,伸手穿过三井的后颈,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子, “别乱动,伤口会裂开。”那人小心的扶着三井,让他靠着床边,又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在他的肩背下。
三井抬头,只见神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略略带着一些异样的神情。神的手藏在大袖之下,指头不自然的屈伸着,刚才手掌和三井□的肌肤摩擦的温热感觉,让他又是一阵心旌摇荡。
“多谢你。”三井淡淡的说道,神情看起来舒展而轻松。实则他的心里同样是有些紧张,神向他剖白了心思之后,彼此间好像再难以如同从前那样坦然相待。
“国主?”神的突然出现,显然让唯希也觉得意外。
神对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浸泡了热水的丝巾,说道:“你到膳房去取些稀粥来。”
“是。”唯希很快跑开了,她总觉得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