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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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的飞刀而去,身形如同鬼魁般飘闪,玄兵狂槐猛点,在他身影幻现的地方,不断想着金器破鸣声,断裂声……
胡山惊骇了,他从未看到如此勇猛的“魔”,更未看到如此诡测的身法和高妙的技巧,他的飞刀渐尽,刁木挑毁了他近百把断魂窄飞刀。
他的危险和恐惧也在陡增,刁木已正在捕捉他的身影,两人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猛然间,刁木如同厉鬼,冷嗥一声,令人心骇,他如同迫风捕影的闪电,狂劈不及一尺的胡山!
心中冷彻,充满了绝望,也品尝到了死亡来临的滋味——好苦好涩。
胡山己如刁木刀板之肉,他看到了晶亮的光芒闪来:闭目待死!
“木”一个幽柔的言音倏然响起。
刁木的身形霍然而止,不,应该说,他所有的动作已经停止,他的时光似在那刹那间停滞了!玄兵的一刃已刺入胡山颈脖半寸.却适时而止,血顺着脖间的纹痕流下来!
刁木血红的双眼呆滞地看着胡山,他的身躯却在微微颤抖着,脸上充满了痛苦的神情。
沙心如如一缕清风飘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刁木的双颊,那么轻巧,那么细腻,柔柔地低声道:
“木,放了他,好吗?我不想看到你残仁的样子!”
刁木突粗重地喘息起来,满脸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缓缓地移开目光, 一接触沙心如那幽深,那关爱,那痛苦,那期待,那希冀,那……的柔光时他沉重地闭上双眼,缓缓地,颤抖地移下“龟窍玄兵”
倏转身形,一步一步地离去。
胡山也睁开了双目,他愧疚地看着面前的沙心如,沉痛地道:“沙小姐,你不该阻止他,因为,我该死,我也参与了沙家血案……”
倏然一惊,沙心如幽幽望了他一眼,低沉地道:“你现在的坦白和内疚,说明了前辈还有未泯的良心,事非曲直,恩恩怨怨,何时能了,何人能解,心如如今唯有求先父,以及沙家所有遭难之人在天有灵,能理解心如的心意。”
言毕,她已轻移莲步,追赶五大之外的刁木去了,只留下一缕缕的余香。胡山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着,他泪眼朦胧地望着沙心如的背影,感慨万千!
同时,白鬼在胡山与刁木之战时,早已挟着黑鬼的尸体逃遁了!
天空明朗不己.白云飘移,好美!
而刁木却双手无力地垂落着,微低着头,在这万里晴空下一步一步地走着.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阳光下的影子沙心如并肩和他走着,她脸色凝重,两人一路走来,都未言语……
“木,”沙心如突柔声道:“你……”
刁木停住脚步,斜望了她一眼,幽幽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沙心如凝望着他柔柔地替他整了整衣衫,轻声道‘“不,我一直觉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而且,我十分了解,也十分相信,你是那种能带给别人欢笑的人。”刁木嘴角微微缩动了一下,他低沉地道:“我也十分怀疑,刚才我为什么会这么残忍,我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杀气,我甚至有些害怕起自己来了。”沙心如幽幽道:“你并没有错,处在那样的场合中,许多人都会这样做的,只是,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很亲切,很可爱,很温柔,也很坚韧的,我希望我们能尽量少杀人这给自己和别人都会带来一些值得改过的机会!”刁木挺直了腰杆,头也仰了起来,他轻轻抓着沙心如的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深深地望着她,沉声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虽说得很平静,但很真挚,也很铿锵。
沙心如如雾般地一笑,柔声道: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还有,我好喜欢看到你笑,看到你快乐的样子。”刁木嘴角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神采飞扬道:“那‘龟窍玄兵’可真是一件神奇的兵器,能随着运用的内力的变化而变化,可催金断玉,更可增加意想不到的威力。”
沙心如柔声道:“此乃天助我们,木,我们现该怎么办呢?”
刁木眼珠一轮道:“我有什么好想的,我看我们现在就去贵府遗迹瞧瞧去,一定会在武林中掀起一场风波,小豆芽他们就会闻迅而来,如此我们不就重新聚合起来了吗?”
沙心如眼角微红,低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没勇气说出来。”
刁木幽黯地道:“心如,你真了不起,知道吗?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们一定可以并肩走过所有的狂风暴雨,迎来雨后的彩虹。”沙心如几乎醉了,她轻轻地依附在刁木的怀中,感受那令人心醉的气息。日正当中,烈阳散射着灸热的光芒,路上,尘土滚得老高,刁木不住地用手袖拭着额头的汗滴,但他精神奕奕,面色红中透白!沙心如则无丝毫汗渍,而且,那如瀑布般洒泻的长发,那魔鬼的身材之上,竟无一粒灰尘,实乃令人怪异。两人并排走着,当下转过了大路,这地方叫做沙家集,是在浙江平阳县之北,要到“了然山”还需四五天的路程。到了市集,刁木如同孩童一般,到处乱窜,沙心如不得不放快脚步,不过刁木倒时时回头向她投以令人迷醉的笑容.嘴里还高兴地喊着:“快过来看啊。”“哇,好好看啊!”
许多行人都煞有兴趣地望着他,投以羡慕和友好的微笑,因为,人们都看得出,此时,天下中最快乐的人就可能是他。
沙心如则留意到一家裁缝店,将刁木唤住,他立即跳了进去,一双汗迹的脏手到处乱摸,嘴里不停地咕噜着,朗目十分喜悦地看着各式的衣服。
沙心如颇有眼光地替他买了一套新衣换上,那是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也替他扎着一方白色的文土巾,顾盼之间,衬着那俊秀绝伦的面容,洒脱韵味,别有一番飘然出尘的逸致!
刁木倒有些别扭地打量着自己,不过他心里很高兴,露出又傻又可爱的笑容!
两人到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颇丰盛精致的饭菜。
刁木不禁心花怒放,朗声道:“真难得今日可以大吃一顿。”话声中,筷子已叉向一盘精丝鱼片。
沙心如却微朝他打了个眼色。
刁木微微一笑,他知道此处是死士门的地盘,自己和沙心如早就被人盯住。
他将精丝鱼片优雅地夹到面前的—个小碟上,小指轻轻一触,会心一笑,毫不犹豫地吃下去,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笑望着沙心如。
她十分轻柔优雅地夹了一小片“爆了花生”小口小口品尝着,吃得十分缓慢,但又毫不作做,实乃一道奇丽的风景线。
在他们桌子的四个方位,均有几个神色凛然的大汉也在坐着吃饭,他们虽然喝酒谈笑,但眼角却时常瞥向刁木二人,而且目光精射,显然都是练家子,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刁木和沙心如倒也不在意,态度从容亲呢谈笑着。
猛扒了二口饭,刁木一口咽下,嘴巴吧了一下,道:“沙姐姐,你觉得蓝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让人感到怪怪的!”
沙心如微微一笑,柔声道: “他是个很有才情的英杰,故而有点自傲清高,他的师父‘玄机尊者’卓天几前辈更是武林一代奇人,本可与一尊一仙一幽并列齐名,只是卓前辈淡薄名利,与世无争,才未得到武林人土的认同,我义父与卓前辈是至交好友,有蓝大哥相助,我们在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时,就多了一份力量。”
刁木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津津有味地吃起饭来。
这时,一股慑人的气息冲了进来,两人顿觉有异,侧扫—看,一群金衣锦带,气势昂扬的江湖之人踏进店来。
为首的是一年青的贵家公子,打扮得体.全身球光宝气,神情十分傲然,微瞥了众人一眼,突然神情一震,目露惊讶地看着刁木和沙心如,那傲然的态度荡然无存!
刁木和沙心如则已移过目光,微瞥了身后的几十威武大汉一眼,相视一笑,又悠闲地吃起饭来。
那青年的自尊似被针刺了一下,浓眉微微一皱,但随 即若有所思,健步走来,朗声道:“二位闲情雅致,真令人羡慕,可容在下相拢,在此小憩片刻。”
刁木望了沙心如一眼,微微笑道:“阁下气宇不凡,如不闲刻弃,就请坐下!”
那青年微一作揖,便潇洒地坐了下来,扫视二人一眼,朗声道:“在下来自异域苗疆,初涉中土,竟偶逢两位人间龙凤,实乃幸事,意欲与二位交个朋友,二位不会嫌弃在下吧。”
刁木眉毛一轩,嚼了嚼口中的饭菜,方朗声道: “大家本是江湖儿女,相逢即为有缘,萍水相交,贵在心知,阁下来中土是游玩的吧?”
青年微微一笑,眼珠微轮。朗声道:“是啊!中土人物风情,实乃令人向往。”又平注抄心如,低声道: “而且,中土多人间奇女子,令小生心慕不己。” 沙心如毫无异色,平谈地瞥了他一眼,适时,小二迎上来,一边殷勤地擦着青年面前的桌面,一边低声问道:
“公子爷,是先来一壶茶,还是端上洒菜。”
青年微露不悦之色,但他掩饰地一笑,微瞥了瞥身后的随从一眼,朗声道:“你们找位子坐吧,要吃什么,随便点便是了。”
那几位苗疆武士深探行丁一礼,不声不响地坐在前面的一张桌上,神情凛然严肃,如同木头之人,店中之人不禁暗自窃笑。
刁木马上意识到这几个武士不会说中土话音,他眉毛微拧,电瞥了这青年一眼,对沙心如微微一笑,遭:“沙姐姐,酒足饭饱,我们也该上路了。”
沙心如如一缕轻雾般离席而去,刁木朝那青年拱手道:“兄台,在下等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言毕,径自离去。
那青年尴尬地坐在桌旁,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中闪过一抹冷冷的光芒。
一苗疆武士迅疾恭身来到他跟前,俄倾,点了点头,奔出店门……
刁木和抄心如刚出洒楼未行多远,只听得喧哗叫嚷,人头攒动,不少人吵成一团,跟着砰砰声响,一群人打成一团。
刁木好奇心起,便走过去瞧瞧热闹,沙心如本不愿多理尘世之事,但对刁木却十分牵就,只好站在他后面等着。
人丛中,七八条大汉正围着一个老年人殴打,那人破衣褴楼,皱纹满布,乃一孤苦老人。
那七八个人却是一身劲装,分明是练家子。
刁木不禁气从心来,他一向最看不惯以强凌弱,以众欺寡,但却并不立刻出手相助,先看看情景再说。一个精壮大汉暴喝一声,举起粗壮的胳膊猛砸老人背心,带着劲风之声。但那老人竟抖身一甩,几个附着他的大汉如同落叶飘去,跌得尘土飞扬,嚎嗥不己。紧接着,后手抓住那精壮大汉的胳膊,手掌一抢,那大汉庞重的身躯竟被擒起,翻了一个跟头重摔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刁木心忖道:“这褴楼的老人原来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兴趣大增便要瞧个究竟了。但旁边很多瞧热闹的人原以为只是几个大汉将那老人痛打之后,便得意地扬长而去。谁知,老人忍痛挨了几拳竟然反击.而且,厉害无比,看来,一场可怕的激战即将上演,众人恐伤了自己,便远远地退开……
沙心如盈盈走到刁木跟前,倘大的街道,只有他二人站着近观。
七八个大汉受了教训,也变得谨慎起来,仔细打量这老人,神情有点畏惧了。
只见那老人年约六旬,蓬散着头发,翕合的目光一闪一闪的,更令人感到不可捉摸。
七八个大汉的头目有些耐不住了,朝两旁的二个大汉微使跟色,二大汉心神领会,双双狂叫一声,猱身扑上!
人影一闪,那老者如一阵风般迎来,身形晃动中,惨叫声迭起不断,瞬间,七八个大汉竟全部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刁木一怔,脑中灵光一闪,顿觉老者的身法与小豆芽极其类似,难道是……
忽听有人叫道:“‘死士门’的人来了,‘死士门’的人来了。”
看热闹的人一听“死士门”,像是毒蛇猛兽般、纷纷躲避,瞬间,偌长的一条街道,竟无一个人影。
刁木和水心如当然知道死士门,素知死士门之人专横拔扈,视人命如草芥,看百姓怕成这副样子,心想传言非虚。
只见前方一人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两人,三人的步履皆颇为沉稳,显然均身负武功,而且相当不弱。
三人来到近前,为首的一人年约三旬,蜡黄的脸皮,留着一撮小胡子,向倒地的大汉望了一眼,冷冷道: “朋友,强龙压不过地头虎,再说,咱死士门乃中原第一大帮,你竟敢欺负咱死士门的人?”刁木微笑地望了沙心如一眼,他早就看得出此老者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死士门的人平素欺人惯了,如今碰上了一块大石头,这下可有得搬了。沙心如似乎分外留意这槛楼的老者,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那老人对来者甚是不屑,眼睛向他望也没望上一眼,道:“这些疯狗乱咬人,老夫只是出于自卫而已。”那头儿微微一怔,心知这老者虽横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