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遗恨-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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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雨和电在这一掌的威力之下,撞向了古栈道边的悬崖之上,如同摔碎的瓦罐,一股血箭从他们的嘴里喷出的同时,身躯就象死狗一样跌落在了古栈道的壁坎边,颤动了几下之后,就魂归故里了。
“死鬼”张氏看见肖正这惨烈地死去的这一瞬间,悲痛欲绝地呼唤的同时,扑向了肖正的身躯,想拼命地将肖正的身躯从那空隙中拽出,却无能为力,这场面已经使此时的张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死鬼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别丢下我和晨儿不管啊你这一去就轻松了,可我以后与谁斗嘴去?都斗嘴了几十年了,习惯了,你这一走可就撇下了我,你想让我寂寞而死吗?死鬼你也太不讲良心了”张氏一边痛哭的同时,将肖正的手扳开了来,取过了手中的铁笔,也一下插进了自己的胸中,“我也与你一道去别撇下我”
第二百九十八章:怒涛涛
“娘”肖晨的那一掌平推而出,将雨和电击毙之后,刚一转身,就看见张氏将那铁笔插进胸脯的那一刹那,心下大急,悲痛欲绝地上前扶住了张氏,哭道,“娘你怎么就这般傻啊难道你就不想要你女儿了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狠心抛下女儿,让你们的女儿独自承受生活的煎熬,才让女儿享受到短短几十天的父母的爱戴早知道会如此离开女儿,还不如当初不认我这个女儿的好”
“晨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张氏说话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而且已经不太连贯了,“几十年来,母亲……与你父亲就这般……吵吵闹闹地过……日子。可又离不开他,他一人走了,我不放心,黄泉路上陪他,也就不再……寂寞……了”说,就落气了。
“娘”肖晨撕心裂肺地呼唤的时候,却也没有忘记将自己的手掌握住母亲的手掌,与母亲手掌中的劳宫穴相合,强大的内劲涌进了她母亲的体内,却如石沉大海,“娘你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这个年代,象你这般痴情的女人,真的不多了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啊”肖晨悲戚之时,一把将张氏的躯体揽进了怀里。
风和雷看见肖晨在一招内就将雨和电送上了黄泉路,心里赫然,从不久的记忆中,肖晨的武功并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今日一见,却判若两人,这等精深内功,结合“雷法秘籍”的修炼,还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
自然心生恐惧,向后退去,给肖晨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肖晨在悲痛之中,轻轻地将父母的躯体挪到了壁坎内,不想再让人伤害。
挪动完毕之后,肖晨站了起来,轻轻地擦干了眼泪,脸上的悲戚之色还没有消退,就显出了浓浓的杀机,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脸色,阴冷之中有着一颗冷煞的眸子,在火把的光焰照耀之下,使人望而生畏。
肖晨有史以来,还没有真正地杀过一个人,今晚是她第一次杀人,而且是毫不犹豫地杀了雨和电,也就是开了杀戒了,此时已经在她心中愤怒滔滔,但外观其脸色就带着这浓浓的杀机。
杀两个人是杀,杀更多的人也是杀在肖晨的心里涌现出了这种奇怪的念头,顿时一股真气回旋在了双目之上,刹那之间,一股摄人心魄的蓝光似乎从她的眼睛里出,直扫风和雷两杀手,并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二人。
风和雷两杀手刚刚打了两个管鹰的心腹之后,回眸一瞥,看见肖晨向他们两缓缓走来,看见肖晨那浓浓的煞气和蓝光之后,一股凉气从他们的背心透出,直逼大脑,双腿自然地打起颤来。
但他俩都是“死神之吻”的顶级杀手,脸上仍旧露出冷峻,将体内的真气一提,瞬间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风虽然标枪被扔进了江里,但依然挥动着拳掌,而雷手中的铜锤舞动了起来,想给自己壮胆。
肖晨向前走动之时,体内似乎有风吹出,衣袂不但向外颤动飘起,还有向外鼓起的迹象,加上那一步一步向风和雷走去的气势,无疑给两人造成了强大的思想压力,当看见雷舞动起了铜锤之时,一个滑步过去,看着雷的铜锤扫来之时,双手一下抱住了铜锤的锤头,顺着铜锤舞动的轨迹,身子也跟着锤头飞转,而且转动的度更快,这就是肖晨暗自悟出的“塞外风魔转”。
在火把光焰之下,肖晨的身躯成了一团黑气,不但卷起了狂风,还有飞沙走石之感,刹那之间,雷的身躯从黑气中飞出,而且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中似的转动着,与肖晨所转动的方式不同,肖晨是绕着他转动,是一种主动的旋转,而此时的雷,却是被动地旋转,是由肖晨带动他转动之后,被抛了出去,飞向了江中,接着就是雷的铜锤也旋转飞出。
这一过程,将手无寸铁的风吓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肖晨这可怕的女孩,但有一点风是清楚的,那就是肖晨已经失去双亲,复仇的烈焰已经将她的大脑烧得滚烫,已经没有平时的理智与女性特有的温柔。
然而,风并没有怕得失去理智,虽然呆立了片刻,却在雷的铜锤随雷飞出即将落水的那一刹那清醒了过来,随即冷冷地盯着肖晨,暗自将体内的真气提到了极致,准做出最后的挣扎。
肖晨将雷摔进了江中,也就停止了转动,此时的眼神向风一愣,蓝盈盈的寒光似要穿透风的神经,风一下打了个冷噤。
然而,风毕竟是“死神之吻”的四大顶级杀手之,虽然失去了手中的标枪,虽然只是徒手对阵,但仍旧骁勇善战,这时一个管鹰的心腹从身后用单刀攻击于他,他连看一眼的功夫都懒得花,一闪身让开了那汉子的同时,一回肘就直撞那汉子的心窝,就在那汉子喷出血箭之时,风一把将那汉子推到了一边,那汉子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风在这举手投足杀人之时,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肖晨,注意着肖晨的一举一动,虽然打了个寒噤,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杀那人之时,就恢复了常态。
肖晨一个纵步就来到了风的跟前,运掌如风,带着强大的先天罡气,直劈风的顶门。
此时风见机而闪,同时也还上一掌,斜削肖晨的肋部,他知道这一掌是不可能削中肖晨的,只是虚晃一招,目的是让肖晨露出破绽,攻击肖晨的薄弱环节。
肖晨怎么会露出破绽?当即将劈出去的手掌在中途一个回旋,带着利刃似的掌峰直削风的颈项,同时左手迎向了风削过来的掌沿。
风做梦都没有想到肖晨会有此一招,要是颈项被肖晨的掌峰削中,一定会非死即伤,那强大的劲风在肖晨的掌峰回拉之时,风已经感到了这一招的可怕,当即将身躯一矮,堪堪躲过了,同时向身后一纵,平平地穿了出去。
肖晨哪里会让风这么容易地从自己的手中逃去?风向后窜出的度虽然快捷,但却快不过肖晨的“凌波逍遥游”,在风向后落下之时,肖晨早已赶到身后,这一切看似眨眼的功夫,当下就是一个迎风摆莲,人还没有落地之时,右脚已然踢中了风的屁股。
风不但被提飞了出去,而且与被管鹰逼得向后飞跃的潇湘子撞在了一起,不过并没有被撞得脑浆迸裂,而是在相撞的那一刹那,潇湘子反手抱住了风的身躯,并顺势将身躯一扭转,化去了肖晨踢在风屁股之上的力道,在空中转动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为了大局
肖晨和管鹰见风与潇湘子抱在了一起旋转了起来,还没有等两人落地之时,又赶了上去。
不过,肖晨向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看见这百丈之内的战线上,除了双方都有死伤之外,却还是有将这些货物强行运走的能力,想到父亲的死就是为了这些货物,当即就毫不犹豫地以命令的口吻厉声道:“管鹰,带着你的人和货物,向前冲我来对付他们”
“兄弟们,向前冲冲出这明月峡,我们就胜利了”管鹰赶了上来之后,听肖晨这么一命令,想到自己的这次行动就是送走这些货物,并不是找“死神之吻”来拼命的,能不与他们拼就尽量少拼,自己的目的是离开这川蜀之地,想到这里之后,就高声地命令了起来。
在管鹰的一声命令之下,他的心腹与“天下山庄”派出的人员一道,推着独轮车,往这边冲来了。
一边强冲,一边对付着“死神之吻”的人,“冲啊”“杀啊”的声音一时之间响彻明月峡。
这时,肖晨抢过去,推出一掌,目的是打通风和潇湘子两人在前阻挡的大队人马的去路,不过这一掌的力道并不大,只用了七分内力,也许是潇湘子命不该绝,也许是肖晨没有杀潇湘子的念头,就犹豫了那么一丁点,刚好与潇湘子的推出的一掌相接。
潇湘子携风被肖晨的这一掌逼到了古栈道的栏杆边,刚好让出了道路,而且管鹰这个时候也拦在了潇湘子和风的前面,虽然没有攻击两人,也挡住了两人前来拦截的道路。
肖晨也被潇湘子的那一掌震得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虽然被父母的死弄得差点失去理智,然而就在招呼管鹰之前清醒了过来,与潇湘子的这一掌是肖晨故意相让,只想将潇湘子逼开,目的就是要潇湘子与风让出道来,没有打算要杀潇湘子,虽然对潇湘子不是很好,但毕竟还是师兄妹一场,有些舍不得出手,况且在父母被囚之时,也没有为难于父母,也没有用父母的生死来威胁自己,算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肖晨摇晃了一下之后,也就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而是关心着货物的运输情况,看见大队人马推着独轮车冲了过来,欣慰的时候,却见中间与尾部被郝真真老太婆帅众阻挡,当即撇下了潇湘子与风二人,飞向了悬崖峭壁之上。
那里有一棵松树,虽然没有茂密的松针,但那矮矮的饱经风霜的雄姿,却让人想到了沧桑。
肖晨还没有站定在那松树之上时,顺势摘下了一把松针,继而轻轻地落在了松树的树冠之上,当即就施展出了曾经施展过多次的暗器手法,不过这不是树叶,如果是树叶,一定会出“咀、咀”的声响,松针却悄无声息,在这黑夜中虽然火把的光亮,却看不见松针的飞行。
无疑,远远近近的“死神之吻”的杀手或多或少地中了松针的飞击,有的手脚酸麻了,有的跌倒在地,无疑都是失去了抵抗能力。
“别伤害他们”不知道是肖晨突然良心现,或是她不杀无抵抗能力的人,当即就高声地呵斥道,“赶紧将货物运出明月峡”
但还是有几人伤在了管鹰心腹的刀下,大队人马快地向前冲来,经过了管鹰的身侧,直向峡谷纵身冲去。
潇湘子和风想来拦截,却被管鹰施展出的“阴阳魔功”的光影与“冰凌神掌”牢牢封住。
正在这时,一声轻啸从明月峡的入口之处传来,不但清脆,而且清晰,仿佛就在耳畔响起,不但站在松冠之上的肖晨有这感觉,就是在场的人都有此感觉。
该来的,还是来了肖晨一直担心的人物出现了,就是她昔日的师父“死神之吻”的霸主欧阳玄,只见一个黑影随着那一声轻啸从明月峡的入口处闪现了出来,并以极快的度沿着古栈道而来,似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追赶上了大队人马,并从这些人头之上飞奔到了最前方,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肖晨犹豫了片刻,在片刻之内,想到了父母的死,想到了婆婆爷爷的死,想到了静心堂自己自毁武功的情形,可也想到了在自己小的时候欧阳玄的谆谆善诱和不辞辛劳的指点。
是敌人?是好人?是恩师?或是仇人?肖晨真的感到了迷茫,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活一世,就短短的几十年,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有可为,也有可不为。为别人而活,为天下的穷苦人而活,这就是你父亲的选择你可以不选择这一条路,但你千万别以天下穷苦人为敌知道吗?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你是我肖正的女儿,血液里流动的是与我一样的血液,就应该听我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今朝廷破败,理当为民,救民于水火,这才是侠道”然而父亲的这话不但打消了肖晨的迷茫,也为肖晨指明了今后的方向。
就在欧阳玄挡住大队人马前之时,肖晨也飞身下了松冠,落在了大对人马的前面,冷冷地面对昔日的恩师。
“你怎么也在这里?”欧阳玄的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之所以诧异,是他在静心堂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肖晨自毁武功的那一刹那,在那一刹那欧阳玄的心也象被人揪了一下似的难受,而今看见肖晨从松树冠上飞下的姿势和轻身功夫,好似比之前的武功还有很大的进展,当然就诧异了,当即无根由地骂了一句,“老不死闲事还管得宽”,随后冷冷地对肖晨道,“没有想到,你也来蹚这趟浑水了?”
肖晨没有听懂欧阳玄无根由地骂出那句话的意思,但也没敢正眼看一眼昔日的恩师,不过却斩钉截铁地回答了欧阳玄的话:“朝廷无道,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这趟浑水我肖晨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