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手记之异案侦缉组-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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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感情先放下,现在我给大家看点东西。”秦政说着打开了前面投影仪,上面出现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样子清秀乖巧,穿着城南一中的校服。
“女孩名叫陈英,今年十七岁,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和几名朋友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玩招魂游戏,结果出现意外。”秦政简单介绍了一下女孩的身份,然后点了一下鼠标,投影机上立刻出现另外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陈英躺在病床上,目光憔悴,神色苍老,她的头发甚至变成了白色,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老了十几岁。
“意外出现后,陈英的母亲陈玉瑶把她送到了医院,本来医生以为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可是没想到的是几天以后,她的身体出现了剧烈的衰老反应,医生通过检查发现她的体内有一种病菌正在快速吞噬她的细胞。”
“对于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来说,这真是一个残酷的事情。”麦小语叹了口气。
这时候,秦政又切换了一个画面,上面是一页资料。
招魂,直观解释的意思是迷信的人指招回死者的灵魂,比喻给死亡的事物复活造声势。
在史料的记载中,招魂的仪式起源非常早。周代的一些文献中就说,死者亲属要从前方升屋去招魂,手拿死者的衣服面北呼叫,如果死者是男的,就呼名呼字,连呼三声,以期望死者的魂魄返回于衣,然后从屋的后面下来,把衣服敷在死者的身上,这件衣服又叫做“腹衣服”。这件“衣服”被人所穿着,染上了人的肌肤香泽,有着“肉体”和“气息”的双重联系;魂魄也许会被它所吸引,依着熟悉的味道或形状而归附回来。据说过去的傣族,几乎家家都准备着叫魂的“魂箩”,招魂的时候,就把死者生前的衣服装在竹箩里,放上白米和白线,表示要把灵魂提回来。
有的招魂仪式,是非常有职业特征的,比如渔民的招魂。他们有一套特殊的祭奠习俗。渔民不幸葬身大海之后,因为往往无法找寻回尸体,他的家属就用稻草人代尸,穿上死者生前的衣服,在家里摆设起“灵堂”。同时,在村外的海边,要请道士为死者招魂。招魂要在夜间的潮水初涨时进行,死者的亲人到海边去叫喊,把失落在海里的“阴魂”喊回来,招进稻草人中,再进行安葬。这种招魂仪式,叫做“潮魂”。亲属要先在海边搭起一个小小的“蘸台”,然后到了傍晚,就在帐篷里点起香烛,中间放着稻草人,身上贴着死者的生辰八字。等到晚上涨潮的时候,道士坐在“蘸台”上,敲响钟磬铙钹,嘴里念着咒语。这时候,“蘸台”前后就燃起一堆堆的篝火,有人手拿一杆带根的毛竹,顶梢上挂着箩筐,里面装一只雄鸡,面对大海,随着道士的咒语,不停地摇晃着毛竹。
也有的由死者家属,披麻戴孝,提着有字的灯笼,高声呼叫死者的名字:“某某来呀!某某来呀!”声音非常凄凉。然后,由一个孩子或者亲属答应道:“来喽!来喽!”一呼一应,直到潮水涨平,才由道士引魂回家。到了第二天,亲属才把稻草人放进棺材,送到山上去安葬。
人死亡后,灵魂当然就要离开肉体。但是茫茫的阴间,从哪里走呢?于是下一个程序就是由活着的人来给他“指路”。“指路”就是为鬼魂指引升天的道路。在北方一些宗教的亡灵世界里,亡灵的“回归”需要巫师的帮助和引导。首先,先上一条道,继续向前走去,就分出许多岔道,这是按照死者的不同性别设的小道。亡魂走上自己氏族的道,要渡过一条河,那里有许多白骨。在这种作法下,据说可以安全渡河。
死者的尸体安排就绪之后,就要举行招魂仪式。据说,客死异乡的魂魄,找不到归途。这个魂魄就会像他的尸体一样停留在异乡,受着无穷无尽的凄苦。他也不能享受香烟的奉祀、食物的供养和经文的超度。这个孤魂就会成为一个最悲惨的饿鬼,永远轮回于异地,长久地漂泊,没有投胎转生的希望。除非他的家人替他“招魂”,使他听到那企望着他的声音,他才能够循着声音归来。
招魂仪式的举行,必须选择一个相当的日子。到了那天,丧家就在门前树起招魂幡,或者挂上魂帛。有的地方亲属还要登上屋顶呼喊招魂,让死者的灵魂回家来。据说,这是满族等游牧民族的遗风,在草原上,如果看到哪座帐篷前立起了大幡,就知道哪家死了人,大家就都来吊唁,帮助料理丧事。后来这成了满族人普遍的丧俗。
“这资料是从网上找来的,是让大家先了解一下招魂的习俗。陈英她们参加的一个招魂聚会是为一个叫郑婷婷的女孩儿举行的,说到这里,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下郑婷婷以及参加招魂聚会的所有人。”秦政说着从旁边拿起几张打印好的文件,逐一分给每个人。
陈池接过秦政的文件,打开看了一下,这是一份来自永城的案宗。
2011年11月17日,永城市三里街派出所接到报案,永城市人民公园发生一起事故,接警后的民警迅速赶到现场,事故现场是人民公园一个游乐场下面,一个女孩躺在地上,120确认已经死亡。经过调查,民警了解到,这个女孩名叫郑婷婷,是永城女子高中高二的学生,她和几个朋友在游乐场上游玩,在打闹嬉闹中不慎从上面坠落下来,造成死亡。经过现场的目击者以及郑婷婷的几个朋友,证实这是一起事故,建议受害者家属和公园方面进行民事调解。
在文件的下面,还有几名目击者以及郑婷婷的朋友签字。
陈池逐一看了一下那几个名字,尤其是郑婷婷的朋友,他们分别是曾江、姚晓璐、杜灵儿、叶梅、韩风。其中并没有陈英的名字。
“你们应该可以发现,在案宗里面并没有陈英的签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去了现场?”秦政说道。
“头儿,陈英他们举行招魂聚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乔梦梦忽然说话了。
“陈英被鬼打晕,而另外几个人除了一个叫曾江的男孩,其他人全部被火烧死了。”秦政沉声说道。
“不会真的是把鬼招来了吧?”乔梦梦伸了伸舌头。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招魂之说,上面的资料不是清晰显示着,那是迷信的说法。”陈池立时打断了乔梦梦的话。
“谁跟你说的,哼。”乔梦梦白了陈池一眼,转过头不再说话。
“这个案子的确诡异,可能不是我们表面看的这么简单。”林刚清了清嗓子,看了一下其他人,“永城是麦小语的家乡吧,想必她应该比我们更了解那个城市,你能说一下招魂在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其实,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常年在外面,对那里的风俗什么的还真不明白。”麦小语不好意思地说道。
“现在大家对整个案子基本上了解清楚了,我们立刻向永城出发。林刚,你和麦小语去准备一下东西,许之昂,你跟我来一趟。”秦政说着站了起来。
“哎,我也要准备一下。”乔梦梦跟着站了起来。
“没事,梦梦,我帮你准备,你留下来和陈池收拾一下会议室吧。”麦小语冲着她做了个鬼脸,走了出去。
“你们……”乔梦梦气得脸快要发绿了,她只好转过了身。
陈池没有动,只是盯着手里的文件,几秒后,他又站起来打开了投影仪,看了一下上面的照片。
“陈池,你个猪头,你个死猪。”面对陈池的若无其事,乔梦梦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叫了起来……
3
佛理释爱,皆在一个缘字。
三年前,他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可是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
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书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嘛,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书生顿时恍然大悟。
他相信缘分,无论是爱人还是仇人,如果没有缘分,根本走不到一起。三年前,他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觉大受启发,因为那个时候他和那个书生一样,正在纠结自己的感情。三十楼的摩天大厦上,几乎看不到地面,他能感觉到来自地府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从顶楼走下去,身体犹如纸片一样坠下去,而后一切烦恼都可以结束。
一直以来,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好孩子。在父母眼里,他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儿子,在老师眼里,他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在朋友眼里,他是一个仗义挺拔的好朋友。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做一名警察,可是却在家人的劝告下进了医学院。
从此以后,他陷入了一个白色的漩涡里。
医学院和他之前设想的学校不一样,这里除了知识以外,需要面对的是更多的实践操作,好的学生可以为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半夜潜伏到实验楼观察尸体,坏的同学则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带着女朋友去操场上野合。
在来上大学的时候,妈妈曾经嘱咐他,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可以谈谈恋爱。
可是,在他眼里看到的女孩全部是世俗的恶果,她们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可以抛弃自己的道德,就连他一直敬重的班长竟然会为了一个论文和导师在实验室里苟合。每每听到同学讲起这些,他都会莫名地压抑,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不是他的世界,可是他却又无力抗拒。
他最终还是在浑噩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丝阳光,女孩是临床麻醉系的,和他一样为了考试偷偷跑到实验楼天台上,两个人的相遇似乎是约定好的,从最初的羞涩交谈到最后的惺惺相惜,最后两人悄然相恋。
爱情是生活的催情剂,为了以后他们能出类拔萃,他几乎学会了整个医学所有的知识,甚至比女孩的麻醉学都要专业。
毕业以后,他们顺利地被省城一家大医院留用,可是这个时候,女孩的心却变了,她开始变得闪闪躲躲,最后竟然和别人结婚了。
他不明白,曾经从众多淤泥里面找到的白莲,为什么到最后终是变成了淤泥,莫非当初只是被白莲的外表欺骗了。
他恨,他伤,他恼,他悲,他苦,最终他把一切埋到了心里。他曾经发誓要捣乱他们的婚礼,可是最终却变成了一句祝福。
离开婚礼的现场,他的脑子里只有一首歌,那首歌的一句歌词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我的请帖是你的喜帖。”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如果不是丁大哥,他早就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她的手和脚都被绑着,显然她明白自己的处境,用力挣扎着,眼睛哀怨地看着男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着,然后轻轻吸了一口气,眼圈在屋子里萦绕,很快眼前变得云里雾里。
“放——开——我。”女人用力喊着,依稀可以听出来她的话。
他转过了头,目光幽怨地盯着女人的脸,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虽然她没有青春少女的年轻,但是韵味十足,年轻的时候她一定是男人众星拱月的对象。
“呜呜呜,放开我。”女人不甘心地又叫了起来。
他伸手去掉了女人嘴里的毛巾。
“呼呼。”女人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然后急切地说,“兄弟,你干什么绑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啊,你放了我,我们好商量,你要什么都行。”
他掐掉了手里的烟,坐到了女人的面前,从年岁上看,他应该喊女人姐姐,不过他有些不好意思喊出口,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一句夸奖:“你很漂亮。”
“弟弟,你放开姐姐,姐姐还有更漂亮的地方给你看。”女人愣了一下,随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一次性注射器,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剂液体,然后熟练地将液体吸进注射器里。
“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女人的脸瞬间扭曲了,尖叫起来。
“你放心,这不会要你命。”他说着坐到了女人的面前,左手轻轻摸索着女人的脸,突然毫无征兆地吻住了女人的嘴唇。
女人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当对方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还是快速做出了反应,和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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