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九颜 作者:懒人一个(晋江2012.05.19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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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42423字
第1章 楔子
无月,夜黑如墨。
高大的宫殿,红瓦青砖,宏伟壮观,
一队身穿戎装的军士跟着最前方一身银甲的女子快步向着后宫内殿走去。
暗夜中,只能听得到刺耳的盔甲摩擦的声音,让人心底生出几分寒意。
“二皇女殿下。”一身绿衣太监打扮的男子见了来人赶忙跪下。
“里面如何?”女子神情严肃,柳眉微皱,美眸看向朱门紧闭的内殿,语气却是带着稍许的紧张。
“大事已成。”地上跪着的男子回道。
“告诉外面的人,按计划来即可。”女子转过头,对着身边一个军士说道。
“是。”
“你们留在外面。”
“是。”
女子接过其中一个将士递给来的火把,踏着坚定的步子走向内殿。
推开朱门,里面一片漆黑。
“韦律?!”女子将火把放在身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隐约能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烛台,女子心里不由的犯上几许不好的预感,赶忙加快了脚步。
不过几步,一张大床出现在女子的眼前。
床上,一袭华服的女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女子眉头一皱,却还是缓缓走近。
床上女子紧闭双眸,一丝不动,女子伸出手来探对方的鼻息,却是一片冰凉。
“二皇女!”熟悉的男音自身后传来,女子赶忙回过身。
“韦律!”映着手中的火把,身后那清俊男子青衣白袍,正是自己一心要找的人…女子见了不禁面露喜色,走上前去。
“为什么?”男子站在那里,眉眼低垂,青色长袖随着门外的风摇曳不定。
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女子却感到了一阵无来由的恐慌。
“我若是不杀她,早晚一日她会杀我。”
“她不会。”
“你又如何知道?那些个老臣成天在她耳朵边上吹的什么风,我可都清清楚楚。即使她现在真的无心杀我,可皇威难测,难保没有一天,她会对我动了杀心。”
“她不会杀你。”男子摇头,很肯定的说道。
“她会!她如今早已不是最初的她了。”
“变的人是你。”男人这才抬起头,眼神定定的看着女子,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
“韦律,现在连你也向着她了么?她有什么好?”从小到大,自己见她,那人总是一副呆板的表情,根本就是一没血没肉的木头而已!
“韦律,你心中看的最重的依旧是我,是不是?”男子的表情让女子生出几分惶恐。
“二皇女,往事如风,逝者已矣。”韦律侧过脸,胸中翻腾着一阵难受——毒就要发了么?
“韦律,你难道也?”隽桐看着韦律逐渐泛红的脖颈,心下大惊。
“若是她死,我亦不能独活,你早就该明白!”韦律转过头,看向女子的眼睛里尽是了然。
“不是,我已经安排好了…”女子有些急切的忙着解释。
“不必了,你若是真对我有心,便将我俩葬于一处吧。”按惯例,女皇和王夫本就该合葬一处。
“韦律,为什么?!”女子双手捂脸,强忍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这是命。”男子走到窗口,抬头看天,任风拂过脸庞,寒意顺着脖颈蔓延全身。
黑漆漆的夜,没有月,连星光都黯淡。
重熙五年,祥肃女皇驾崩,谥号德崇,王夫殉,谥号润贤。
瑞安女皇继位,改年号宗宣。
【第一卷 戚家女】
第2章 重生
“嗯…”头好痛,鼻尖都是酒味儿。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自己寝宫喝酒?!敛天歌缓缓张开眼,一双杏眼倏地瞪圆,张张嘴,斥责之言便要张口,却发现嗓子沙哑,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啪!”想要按摩太阳穴的手,往回伸,一声瓦罐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空间,也吓了敛天歌一跳。
“哗啦!”门被从外面猛烈推开,以为自家小姐正在踩着酒坛子上吊的某人冲了进来,“小姐,万万不可轻生!”
季雪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家小姐,一呆。
不是踩着酒坛子上吊啊…那,难道是准备拿着酒坛子碎片割腕?!
“你…大胆!”躺在床上的指着冲进来的女子,敛天歌想出声,最终却只是嘴型动了动,嗓子真疼…
“三小姐!有些话今日季雪一定要说!即使是小姐要责罚,季雪也甘愿!”季雪越想越歪,只觉得自家小姐打定主意硬是要自杀。
季雪跪在地上,两眼直视着自家小姐,满目决然,“小姐,季雪知道,小姐心中对那穆家大公子情深一片,可是那穆家大公子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把小姐的深情发在眼中!那人满心满眼都是六小姐!如今两人就要成亲,太夫人为了小姐病倒在床,小姐便不为太夫人多考虑考虑么,若是太夫人知道小姐如此轻贱自个,该是何等的伤心!世上好男儿那么多,为什么只能是穆家大公子呢?”季雪是越想越伤心,越说越气愤。
心里诅咒那穆大公子无数遍,都是他害的,自己和小姐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受苦!!!
还有那六小姐,明知是姐姐的未婚夫还要横刀夺爱…可怜的小姐啊…
季雪想到此处,眼圈泛红,忍不住嚎啕大哭!
敛天歌一阵晕眩,这人,在说什么?老天爷,让她语速慢点吧…
她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不过这酒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小姐若是一意孤行,季雪这命本就是小姐的,就陪着小姐走这一段黄泉路好了,也免得小姐孤单。”季雪说罢,又哭的稀里哗啦。
“嗯…”敛天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季雪见自家小姐半点反应也无,不由大汗,小姐不会真的要自己和她一起死吧?想了想还是掏出一把匕首缓慢的就要抹脖子。
“停!”敛天歌虽不知这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七七八八,可见这情景也知道,再不说话,便要死人了!偏生嗓子难受的紧,这字一出,嗓子已经有冒烟之势了。
“小姐!”季雪放下匕首——反正本来也不是真的准备要死,不过是吓唬吓唬自家小姐罢了,总算是听到了自家小姐发话,便要扑上来。
“水!”敛天歌伸出一只手,止住对方的动作。
干哑的声音涩的都让敛天歌自己听着难受,可是不说更难受。
“哦。”季雪赶忙站起来,又冲了出去。
敛天歌放松下来,任自己躺倒在床榻。
这才发现,这屋子不是自己的寝室。
整个屋子都是木制的,很老旧了,屋子不大,收拾的挺干净,不过满地的酒坛子,有点乱。
一阵头疼——这些酒不会都是自己喝的吧?
绝对不会,自己一向不嗜酒,即位之后更是如此!宫宴,自己酒杯里的从来都是水果汁。
敛天歌律己甚严,这方面极有自信。
这是哪里?自己明明是——明明是和王夫韦律在寝室…
那杯酒,有毒。
那些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么?!
可是这里?天歌摸摸自己的脸——还是温的,也就是说自己确实没有死。
“小姐,水来了!”季雪拿着一个水囊,走进来。
敛天歌没有再想,接过水囊便喝了起来。
即使是再渴望喝水,她也小口小口的慢慢喝。
喉咙被滋润的足够之后,敛天歌便将水囊还予季雪。
“小姐,不喝了么?”
“嗯。”
“可还需要什么?”
“换个地方。”天歌不喜酒,不喜酒味。
“啊?!”小姐这是要去自己房间的意思么?
“不喜酒。”天歌耐着性子解释。
“哦,那小姐等等,绿儿!”季雪高声唤人。
敛天歌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就要被震聋了,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见一人冲了进来。
“绿儿,赶紧将这些酒坛子搬出去,小姐不喜欢!”
“好!”进来的一身短打的青衣小厮,雷厉风行。
敛天歌还没来得及看清其长相,那人便身手利落搬起所有的酒坛子,一阵风一般出去了。
“小姐等会儿。”季雪跟在那小厮的身后便冲了出去。
不到转眼功夫,季雪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颇为干净的床单,“小姐先欠欠身,换个床单,小姐要不要洗个澡?地窖中存的水,还有一些。”季雪扶着敛天歌起来坐在凳子上,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
敛天歌只觉得头疼不已,什么也不想想,只想好好睡个觉。
扶着头,转过身。
这个屋子很小。
床下便是凳子,凳子的对面有一个小小的铜镜。
镜中,一个陌生的脸就这么猛然间呈现在天歌的眼中。
有些发黄的皮肤——这个可能是铜镜发黄的缘故…细细的眉毛,一双杏眼圆瞪,鼻子和嘴巴长得还算不错,可以直接忽略,这女子还算是中等之姿。
这是谁的脸?!天歌伸手摸上铜镜,铜镜中的人也伸出手来——两只手在镜面上静静的重合,一瞬间有股寒意从手心五指一直传到天歌的心内。
“小姐,这铜镜这次可要带着回去?这可是小姐的心爱之物。”季雪一边唠叨手上一边动作。
“带着。”
“换好了,小姐可要洗澡?”
“洗。”
“那小姐等等,我先让戚伍他们烧水。”季雪又走了出去。
敛天歌坐在凳子上,一动也没有动。
借尸还魂?还是大梦一场?朦朦胧胧间一切都模糊迷离了起来。
“小姐,水好了!”
这确实不是自己的身体。
猎场留下的疤痕不见了,胸口那颗黑痣明显是长上去的,最重要的是手臂上象征性的朱砂。
借尸还魂…。
天歌触摸着手中的杯子,脑子里慢慢理清思绪。
今日…天歌环视屋内,面无表情又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中杯子。
屋内坐着数人,表面上皆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其实心中想法大体都差不多。
“哎,你说咱小姐是不是魔怔了?”季雪碰了碰刚咬断线头的喜鹊,下巴点点天歌所在的方向。
喜鹊放下手中的针线和即将做好的小衣服,摸摸鼓起的腹部,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看小姐一定是被那消息刺激失常了,要知道,小姐对穆大公子可不是一朝一夕了。”喜鹊摸着自个的肚子,猜测。
“六小姐真是不厚道,明知道小姐深恋穆大公子,还横刀夺爱!”季雪说着着,忍不住啐了一口。
喜鹊沉默半晌。
“反正也没成亲,干脆回去抢亲得了。”
“抢亲?就咱小姐那性子?!再说,人家穆大公子也不肯啊!”季雪脑中不由想到小姐若是去抢亲的画面…不由泛上一身寒意,小姐那种带着优柔气质的江南才女,绝对做不来那种事情的。
“不愿意?直接绑上,管他愿不愿意!也总比这么死气沉沉,整日伤心难过好吧?!”都四五年过去了,小姐还和自己初次见面一样,没半点长进!
“直接绑上?!那穆大公子可是个大将军哪,咱家小姐不过一介女流,谁去绑?”季雪一边说一边给了喜鹊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既然那穆公子那么厉害,那就干脆绑六小姐好了,绑来找个地方,喀嚓了!只要六小姐没了,咱小姐不就有机会了?!嘿嘿…”喜鹊越说越上瘾,一下子本性就露出来了。
“咳!”喜鹊对面的绿儿使劲的对着她使眼神,无奈正处在过嘴瘾状态的某人完全没有察觉,便只好猛的一咳。
喜鹊停下来看看绿儿,这才感觉身后冷飕飕的…
额…你怎么不早说!喜鹊怒瞪绿儿,调整一下表情,缓缓的转过身。
身后果然站着黑面的夫君。
“那个…我说笑的。”某人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小心翼翼的解释。
“季雪,这是补汤,端给小姐。”某男将一钵汤放在季雪的眼前,冷着脸点头走人。
“伍郎,我是说笑的…”孕妇赶紧站起身,跟在某男身后忙着解释。
季雪和绿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失笑——这对夫妻…
“季雪,我想起来了,外面还有点事,你忙吧。”绿儿看了看季雪眼前冒着热气的汤,眼神一转,机灵的走人。
季雪看看眼前的汤,又看看仍旧琢磨酒杯中的小姐,头大了。
若是以前的小姐,自己断然不会为难的,可是眼前的小姐,总觉得透着疏离和距离。
自从小姐醉酒醒来就一直这般,若不是为小姐沐浴的时候确认这人确实是小姐,自己几乎就要以为是有人假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