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韩娱-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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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安正勋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你今年二十六，不是十六好吧，怎么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刘仁娜愤愤地道：“她们说我迟早要和你……”说了一半，脸色一红住了口，低头不敢看安正勋的脸。
安正勋是什么人？见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快有八百，哪能听不出刘仁娜藏着的半句话是什么？闻言略略收缓了笑意，正色道：“仁娜，实话说，她们这话并不完全是调侃。我这个人估计你也看出来了，风流得很，在她们眼里我恐怕很难放过身边的美女秘书，而且以我的权势，想得到你真的一点都不难，所以她们说这样的话不奇怪。”
刘仁娜听得有些紧张，但看他神情，似乎还有下文，便低下头没有插话。
安正勋续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这个秘书我用得很顺手，甚至有些起意不让你去拍戏了，只是不忍坏了你的前程所以没有说出来。因此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因为一些低俗的念头，让我们的关系变质。”
安正勋肯这么说，真是有些掏心掏肺的感觉，刘仁娜毕竟也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来？不由有些感动，脸红红地道：“我相信社长。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不过嘛……”安正勋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这回得罪了四个大前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吧，哈哈哈……”
安正勋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知道金泰熙她们不可能真的对刘仁娜怎样，这种无伤大雅的“欺负后辈”小剧情，他还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喜闻乐见的。
虽然刘仁娜心中也知道以四女和安正勋的关系，不可能真的出什么事，可心底还是禁不住有些忐忑。那真是四个大前辈啊！像宋慧乔那样出道都十二年了，够一个生肖走完轮回了，以韩国苛刻的前后辈制度，一个还没出道的新人得罪四个这样的超级大前辈，那和找死真的没什么区别，换了别人早吓尿了，估计直接退出演艺圈都可能……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居然用这么拙劣的谎言去得罪四个大前辈呢？
刘仁娜干活去了，安正勋也继续埋首创作。姜炯哲那边《超速绯闻》的选角并没有什么进展，小演员的海选十分困难，毕竟孩子的演技不是你看几眼就能看出来的，不确定性太强了，远没有确定男女主角那么顺利。安正勋这里歌曲的创作也正在紧张推敲之中，连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饭后休息的时候，安正勋踱着步来到姜炯哲的办公室，看姜炯哲憔悴的样子，失笑道：“老姜啊，怎样，需要我给你点建议不？”
姜炯哲眼都红了：“我说社长，选女主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低调避嫌？选个六七岁的小娃娃你倒装上了？有什么推荐的快点说啊！”
安正勋笑道：“我这不是充分给你自主权嘛，没听说导演还主动要求制片人多插手选角的。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听说有个叫王锡玄的小鬼不错，你看看名单里有没有，直接挑出来试试。”
姜炯哲哪有心思和他贫嘴，连忙埋头在一长串名单里面找起来，果不其然在中间发现了王锡玄的名字。姜炯哲神色怪异地看了安正勋一眼：“社长，这是你哪个亲戚朋友的孩子？怎么不早说？”
“就知道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正勋没好气地道：“这小鬼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自己去试试，能用就用，不能用拉倒。”
其实安正勋奥斯卡最佳编剧的身份是很能唬人的，和那些不懂装懂指手画脚的投资商有本质区别。姜炯哲也不例外，对他的眼光是很信赖的，当初那么轻易被他说服选了朴宝英，未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一听说这孩子真的不是走后门，姜炯哲直接跳了起来，抓起手机就给王锡玄名字下面留着的监护人电话打了过去。安正勋失笑摇头，一摇三晃地走了。
下午的工作乏善可陈，等安正勋从五线谱中抬起眼来，一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五点。一天居然就这么过去了……安正勋摇头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一看，金英敏的短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发了过来，说在华克山庄已经订好了包厢，并附上了包厢号码。
华克山庄这个地方，安正勋是很熟悉的，因为山庄背后的实际掌舵人就是他亲爹。当年在这里装逼，做了不少打脸踩人的事，也泡了不少妞，说起来还是有些回忆的，不过这种回忆有点烂大街，去起点随便找本都市文都能看见一堆的模板，所以也没啥值得一吹。
当他坐上车，告诉泰格目的地的时候，泰格就表情古怪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少爷，其实我很想说，只有当你去这种地方装逼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跟在后面有点保镖的感觉。”
安正勋哈哈一笑：“没人告诉过你，其实那是狗腿子的赶脚？”
泰格一脸呆萌：“狗腿子是什么？能吃吗？”
“……”安正勋无力地道：“莫装纯，装纯被人轮啊泰格。你那张脸装纯，让人有想死的冲动……”
泰格哈哈一笑，轻车熟路地直奔峨嵯山。
这么多年过去，华克山庄从侍者到领班全换了个遍，安正勋进门居然被人问“先生请问有预订吗？”，不由得升起一些物是人非的唏嘘感，有点“笑问客从何处来”的蛋蛋的忧伤。解决忧伤的办法就是掏出他的至尊级卡片，卡片上的钻石亮瞎了侍者的眼，大堂经理神色惶恐地过来给他引路，像迎大爷一样把他引进了金英敏订好的包厢。
进了包厢，金英敏居然还没到，少女时代也一个不见，安正勋倒是有点纳闷，请客是这么个态度吗？泰格到了这里就浑身发痒地去了赌场，搞得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一肚子不爽。正打算打个电话骂人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侍者礼貌地引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
客人和安正勋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呆住了。
——说好的少女时代全员呢？为什么只有一个林允儿？
——说好的见制片人的呢？为什么会是正勋oppa？
林允儿转头看看门外，明明和她一起过来的金英敏居然已经不知去向。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安正勋半晌，才咬着下唇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安正勋身边。
侍者很快上了菜退了出去，安正勋冷冷地看着桌上的法国菜，心中有了明悟。哪里有什么少女时代全员？显然只有林允儿一个人，连金英敏都不会出现的，否则华克山庄不可能这么没规矩，人没到齐就上菜。
被金英敏耍了。哪里是林允儿要道谢，分明是他金英敏要拉皮条！安正勋在这方面绝对是见多识广，不到一秒就看出了其中猫腻出在哪里。唯一不能确认的是，林允儿是和他一样被骗，还是主动前来？
两人气氛诡异地默默坐了半天，谁都没说话，也没有去动餐具。过了几分钟，林允儿幽幽地开口：“oppa，这是要潜我了吗？”
第三十九章告白
——看来是被骗来的。安正勋皱着眉，仿佛看见了八年前与宋慧乔的初见。
何其相似的场面，林允儿会怎样选择？安正勋忽然不想揭破这其中的缘由，他想观察一下林允儿的心，是不是如她的眼神一样纯净。
于是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对，作为少女时代的门面，从你下手理所当然。”
林允儿勇敢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不肯，oppa会怎么做？”
安正勋淡淡道：“我和崔理事不一样，崔理事最多让你的影视事业受挫，我可以让整个少女时代消失。反过来，如果你肯，我保证你从此青云直上，享尽荣华。”
安正勋说这种话实在是轻车熟路，演技爆表。林允儿听了却笑了起来，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如果oppa肯让少女时代消失，又怎么会帮我们走出黑海？”对于后半句话，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
安正勋漠然道：“兴之所至，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帮了你们一把，说不定更容易上手。”
林允儿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才叹了口气：“也好。”
安正勋皱起眉头。也好，这是什么意思？
林允儿站起身，咬着下唇，神色变幻了一阵，似乎下了一个决定。然后安正勋就看见她再次露出微笑，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
安正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有阻止。
林允儿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挂上甜美的笑容，解开了第一个纽扣：“oppa帮了我们那么多，我又怎么会不肯？更别说还能享尽荣华呢……”
不得不说林允儿的演技真心不怎样，在全心观察的安正勋面前，那一掠而过的失望还是露了底。安正勋来不及思考这里面蕴含着什么，伸手阻止了她继续解纽扣的动作，淡淡道：“我没那么急色，先陪我吃饭吧。”
“是。”林允儿低眉顺目地坐在一边，轻声道：“要来点酒助兴么？”
一切表现都像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可是安正勋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了……眼神……那像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神，此刻却空空洞洞，就像心被掏了出来，只剩一具空壳，像木偶一样表演着舞台设定好的戏份。
安正勋并不知道林允儿对他动了心，更加不知道少女时代全员都对他有特殊的情感。他无法想象此刻林允儿心中那种可怕的幻灭，仿佛一尊神祗在刹那间轰然坍塌，溅起漫天烟尘，让她失去了信仰，失去了方向，茫茫然好像活在噩梦里一样。
能劳动社长亲自把自己骗来，很明显这是逃不过的，那就给了他吧，当是报答他的帮助了。也好，认清了他的真相，就能帮助姐妹们解脱出来，也能让秀英不再沉沦。
这就是“也好”的意思。
安正勋虽然没有明确这里面的问题，但他已经清楚了林允儿绝不是自愿。她的眼神和当年宋慧乔第二天的眼神十分相似，充满着自暴自弃的味道。
“酒就不用了。”安正勋摇头道：“我看你已经神志不清了，不喝都已经醉了。”
林允儿媚笑道：“是啊，oppa能看上我，我当然心醉了。”
安正勋把玩着酒杯，忽然道：“金英敏对我说，是你们少女时代全员请我吃饭，我才来的。”
林允儿的媚笑顿时僵住，怔了两秒好像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猛地睁大眼睛站起身来，甚至蹭翻了椅子都茫然不觉。
安正勋一字一句地道：“不是我叫他让你来的，我没想潜你。”
林允儿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慢慢溢了出来：“那oppa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这样的见面，你误会是我要对你潜规则，可我又何尝没误会是你要不择手段地上位？所以我必须测试一下你的内心。”安正勋站起身来，郑重地道：“对你的伤害，我郑重道歉。”
林允儿泪流满面，忽然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边哭边喃喃地道：“真好，真好……”
这样了还真好？安正勋苦笑一声，也好之后来个真好，他整个人都被搞得不好了。
林允儿哭了一会，慢慢地收住了哭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刚才表现得那样了，为什么oppa没把我当作那种坏女人？”
安正勋苦笑道：“因为你演技很烂……那我都表现得那样了，为什么你还说真好？”
两人都住了口，对视了半晌，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林允儿咬了咬嘴唇，深深吸了口气，认真地道：“因为那是假的，真正的oppa还是我喜欢的oppa，所以真好。”
安正勋一怔，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喜欢？”
大悲大喜的骤然转换彻底崩坏了林允儿的自制力，再也不记得曾经想过冷却淡忘的事情，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说出了原本不想说也不敢说的话：“oppa，我喜欢你。”
安正勋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崔秀英也就罢了，可这林允儿一共没见过几面，这是怎么回事来着？
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潜规则潜到了暗恋自己的女人身上？这乌龙简直搞笑了……这么说她刚才之所以是这样的表现，并不仅仅是明白自己跑不掉而自暴自弃，恐怕还因为内心深处也愿意给？
见安正勋呆若木鸡的表情，林允儿扑哧一笑，又恢复了向来的机灵调皮的模样：“哎一古，没想到我的表白居然发生在这样的场合……”
安正勋无奈地道：“林允儿，别开玩笑。”
林允儿正色道：“oppa，我没有开玩笑。”
安正勋皱眉道：“我们才见了几面？如果就因为我帮你赶走了崔理事还有那场烟花的话，你最好分清楚感激和喜欢的区别。”
林允儿微笑摇头，个中的原因又怎能详细向他解释？
再说了，真能解释得清楚的爱情，那还是爱情吗？
见她这副模样，安正勋叹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你应该知道秀英的事。连秀英我都没法给她什么，你还跳进来是闹哪样？”
林允儿偏着头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我真傻。秀英那样送上门的你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