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14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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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把这个情况向另两人说了一下,三人迅即穿好衣服,出了温泉山庄,便看到门口停着一排车子,虽然牌照都被挡住了,但是还能看得出来是军车。
放眼望过去,院子里的远处围着一圈人,足有二十来人,正在对峙,三人互视一眼,立即奔了过去,脚步声惊动了那些人,转身过来将三人拦住。
一帮人身穿俱乐部的工作制服,显然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而另一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从他们站立的姿势来看,恐怕正是那些军车的主人。
为了避免发生冲突,陆渐红示意小高和牛达不要冲动,而这二十来人围着的居然是一个大约六十平方左右的铁丝笼子,而在笼子中间有两个人正赤着上身在搏斗,一个赫然是丁二毛,而另一个体形彪悍肌肉健硕的人,并不认识。
两人在笼子中打得很激烈,都挂了彩。
“回去!”拦着他们的人有一人站了出来,眼睛青肿,冷冷地呵斥了一声。
小高淡淡道:“这是你家的地方?”
那人眉毛一扬,身后便有七八人围了上来,陆渐红拍了小高一下,淡淡道:“你们都是军人吧?”
那人呆了一下,道:“你们想怎么样?”
陆渐红指了指笼子,道:“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有什么仇恨非要这样呢?”
“跟你没关系。”那人的手伸出,压在了陆渐红的胸前,“既然知道我们是军人,就不要乱来,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否则格杀勿论!”
小高冷笑了一声:“你吓唬咱们老百姓是不是?我们是老百姓,不要忘了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是来保护人民的,而不是恫吓人民。”
那人被小高呛了一句,就在这时,笼子里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战事已经事,丁二毛单腿跪地,两手按在地上,而对手则是背靠在笼壁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那人不再理会陆渐红等人,大步走到笼子前,隔着笼子道:“少平,怎么样?”
“我没事。”那人站了起来,向丁二毛伸出了手,道,“你,不错,在哪当的兵?”
丁二毛一把打开他的手,喘着粗气道:“你妈的,神经病啊,下手这么重。”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再次伸出手,道:“我叫徐少平。”
“丁二毛。”丁二毛接住了他的手,抬眼看到正在圈外站着的陆渐红等人,道,“叫你的人都散了,妈的,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苟不理,你他妈的,刚刚我看到了,你刚刚对我大哥不敬,我们俩打过。”
“我可打不过你。”被叫做苟不理的人名叫苟仲兵,见徐少平跟丁二毛已经握手言和,脸也不再是紧绷绷的了。
丁二毛赤着上身,推开身前的那帮人,向俱乐部里的退伍老兵挥了挥手:“都散了。”
人哗哗地散去,陆渐红皱着眉道:“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去打架?”
丁二毛苦笑着瞅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徐少平:“这家伙要打,我也没办法,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陆渐红哑口无言,不由摇了摇头,道:“快回去穿衣服吧,别受凉了。”
从头至尾,陆渐红都没有正眼去看那些军人,说了这句话之后,陆渐红便转过身,这时忽然听到徐少平道:“我认识你!”
陆渐红这才顿了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去看着这个只披着外衣的壮汉,绝无印象,所以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认识我的人很多。”
看着陆渐红转身离去,苟不理这才不敢置信地道:“少平,这样你都能忍?太嚣张了吧?”
第3129章不打不相识
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剑拔弩张,现在却又坐到一起喝酒了,或许这便是男人。
在此之前,陆渐红打了一个电话给付熙麟,问起任克敌的事情,付熙麟的声音显得很凝重,说关于任克敌的事情暂时还没有什么定论,从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任克敌开枪伤人是事实,但是两方的口供截然不同,任克敌说是正当防卫,但是被击伤的人则说任克敌是酒后闹事,不过目击证人的证词对任克敌非常不利,好在受害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没有造成人命,所以这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任克敌估计要离开警察队伍了。
陆渐红道:“任克敌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再冲动也不至于开枪伤人,况且以他的身手,一般人也不至于让他使用武器,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付熙麟无奈地说:“这个情况我也分析过,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张书记和朱市长都要求从速处理,平稳事态。”
陆渐红叹息了一声,又是一起政治阴谋,便道:“克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不能让他的人有事,这是我的底线。”
“我明白。”付熙麟的承诺显得有些无力,他也嗅到了一丝清除异己的味道,那么接下来的会不会轮到自己和丁晓华这些昔日烙上了陆渐红影子的人呢?
一张圆桌子,坐着六个人,除了陆渐红等四人以外,还有苟不理和徐少平两人。
这场面有点滑稽,徐少平和丁二毛刚刚动了手,两人都是脸如猪头,苟不理也不知道是挨了谁的揍,眼眶青肿,三人每人的手中都多了一袋冰块,在额头敷着,不过这并不影响喝酒。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叫徐少平,一介武夫,今天跟二毛兄弟不打不相识,算是以武会友,请大伙儿莫要见怪。”徐少平的声音很大,与他的名字极不相称,话非但不少,语调也不平,带着很强烈的北方口音。
刚刚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苟不理来这里玩过几次,出手很大方,所以跟丁二毛混得也算熟,这一次带朋友徐少平过来玩,当然是要给徐少平最好的享受待遇,所以带着一帮人疯了一下午之后,过来泡温泉,自然要最好的池子,殊不知在这里,陆渐红才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他到这个浴池前被退伍兵拦住,强闯之后还挨了打。
徐少平一看自己的朋友挨了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丁二毛是生意人,哪里肯打架,结果把人给逼急了,亮了枪,被指着头架了出去,后来便有了这些事情。
陆渐红简直哭笑不得,难怪丁二毛说这架打得莫名其妙,不过看徐少平的样子,也是很豪爽的人,陆渐红也就没有开口,倒是小高淡淡道:“二毛,不是我当着大家的面训你,你这几年兵是白当了。”
丁二毛挠着脑袋道:“为什么?”
小高瞥了徐少平一眼:“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如果换了克敌来的话,你就会知道你们的搏斗过程太漫长了。”
丁二毛笑道:“拿我跟他比?他可是狼牙大队的队长。”
徐少平这个时候才听明白小高是在奚落他们的功夫低,不由道:“听这位高兄弟的意思,好像功夫很了得,不如咱们切磋一下?”
小高摇了摇头,道:“没有兴趣。”
牛达有些奇怪,今天的小高完全不似往常那么低调,难不成这两人有仇?
“哦,我认出你来了。”徐少平盯了小高很久,才一拍脑袋道,“你是不是叫高斩?”
小高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靠!”徐少平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碟都震得一跳,“真的是你!”
刚刚缓和的气氛忽然间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小高跟徐少平二人眉毛对眉毛鼻子对鼻子,半晌徐少平才又一拍桌子,道:“真的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当年一别,得有十年了吧?”
众人这才吁出一口气,妈的,搞得一惊一乍的,原来他们是朋友。
小高笑着介绍道:“陆哥,这位是我在警队的队友徐少平,自小在少林寺学艺,一身横练的功夫,不过最近看样子沉溺声色,骨头被掏空了,不然不可能拿不下二毛。”
丁二毛不服气道:“我也不一样被掏空了?”
众人一阵大笑,小高又道:“少平,这位是……”
徐少平正色道:“这位应该是陆书记吧?”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徐小平就说认识陆渐红,当时陆渐红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社会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对徐少平有点好奇,既然跟小高是警队的队友,又带了军车过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当下微一点头,道:“你如果真的认识我的话,那么你就不会这么称呼我。”
徐少平微微一怔,立即道:“说的是,这些咱们没必要去多说。今天跟二毛兄弟不打不相识,又偶遇多年不见的故友,所以今晚不醉不归。”
徐少平话说得虽然漂亮,个性也很豪爽,不醉不归,但最先醉的就是他,就目前情况来看,能够把陆渐红喝多了又能全身而退的,除了国家级的陪酒员以外,可能还没有别的人。
苟不理倒是个能缠的主,一桌六人倒下去一大半了,他还能撑得下去,最后陆渐红不耐烦了,直接拿了一瓶酒,一人一半,苟不理真的不理了。
莫名其妙地喝多了,陆渐红倒头就睡,其实平时的他不是这样的,或许也是心境使然吧,难得能够这么醉一场,那就醉一场又有何妨呢?
醒来的时候,窗户已经白了,夜里居然下起了雪,兄弟们都还没起床,陆渐红揉了揉眼睛,头还疼得很,岁月如刀啊。
过不多时,小高过来敲门,陆渐红很少看到小高喝多,真是很不容易,两人在房间里点上烟抽着,陆渐红问那个徐少平是什么来头。
小高无奈苦笑:“我跟他有十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不过看昨晚他们开的车是军车,估计也是从军的多。”
第3130章儿子的心思
这一点陆渐红认同,那个被丁二毛称为“苟不理”的苟仲兵并不像军队中的人,更像是个官场中的角色,从他的谈吐言辞来看,也能证明这一点。
两人反正也就是天南海北地瞎聊,谁也没当一回事,不一会儿,丁二毛和牛达相继过来,并没有见着徐少平他们,原来他们昨晚半夜的时候便离开了,看来这个徐少平的酒量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差。
吃罢早饭,向来做惯了甩手掌柜的丁二毛提议去龙山公园玩玩,说什么雪中赏景别开生面,陆渐红等人居然也欣然应允,当真是少年心性。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渐红分别拜访了大姐二姐,两位姐夫刘得利和张雪松还是在一起合作,一切都还安好,并没有什么值得多说之处,对于陆渐红的辞职,自然是不胜唏嘘,但是也没有办法,所以只是表过不提。
转眼间,便过去了三四天,陆渐红这几天过的都是纸醉金迷的日子,酒山酒海,觉得这么下去不行,跟安然通了电话,安然还在香港未归,毕竟年初的时候,安氏集团也有着其他方面的发展规划。
应厉胜的邀请,陆渐红决定还是去藏江参加他的婚礼,毕竟厉胜跟他相识一场,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在重安也帮了他的忙,兄弟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
考虑到行程比较紧,当天一行四人便从洪山出发赶到燕华,由于当天的机票已经售完,所以订了次日的机票,将达子和二毛安排在距离机场比较近的酒店住下,晚上又把高兰母子和黎姿母女带上一起吃了个晚饭。
饭毕,约定好时间,各自散去。在回去的路上,陆渐红说要去藏江参加厉胜的婚礼,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兄弟之情不可忘,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捧场。
高兰对此表示理解,同时她也觉得陆渐红如果窝在家里,也不利于他心结的打开,到处走走散散心这样也好。
晚上,陆渐红没有跟高兰同处一室,而是跟儿子高轩睡在了一个房间。
父子俩睡在一头,高轩却有些不大适应,一直梦寐以求的想得到父爱,当父亲真切地在身边时,高轩却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半晌,高轩问道:“爸,你幸福吗?”
陆渐红没想到早熟的儿子会问出这句话来,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呢?”
高轩似乎早有答案:“幸福就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陆渐红沉默了好久才道:“高轩,这一点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奢求,可是对于你和你妈妈来说,却很困难,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们。”
高轩淡淡道:“爸,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妈妈。你或许从来也没有想过,当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每次都只有妈妈去参加。在学校需要我填家庭资料时,我从来没有写过父亲这一栏。爸爸,其实,我多想能够写上你的名字。你更不会知道,人前人后,别人是怎么议论妈妈的,是我是个野孩子,不知道是妈妈跟谁生的里程,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高轩的喉咙已经有些哽咽,连话也说不出来,陆渐红的鼻子酸酸的,这些他确实没有想过,可是即使想到了,他又能如何?现实摆在眼前,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的多情甚至是滥情,这才惹出了这些冤孽。
“高轩,是爸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陆渐红拥着高轩的肩膀哀伤地道。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