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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三国之云台-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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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夏禹商汤,略输文采;秦皇赵武,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冒顿单于,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来来来,内侍,且为在下再来一坛好酒,”吟过了沁园春,邓瀚却也将怀中抱着的那坛酒饮了个尽,虽然那酒度数低,可是此时的邓瀚却也显的醉态可掬,不过一首诗仙的逸气,一首太祖的豪迈却也震慑的大殿内无人高声喧哗,尤其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让稳坐在高台上的曹操却也听的双眼冒光。

半醉间邓瀚却也知道从伺候的内侍手上接过了开封的酒坛,“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德祖兄,你也来满上,”嘴中念着,邓瀚却是看见了正欲上来扶他的杨修,却也顺势而为,端起了杨修的酒杯,劝解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孔夫子,杨小儿,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秦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听到渐渐酒醉的邓瀚又来了一首将进酒,大家却都又举杯同饮,只为了邓瀚那一句会须一饮三百杯,此时即便是曹植也早已没有了适才的傲气,毕竟年轻的他,遇到了比他更加才高之人,除却了伊始的不服,在绝对的事实面前,却也低的下头,当然居心不良的曹丕此时也是稍释胸怀,和身边的曹植,曹彰共饮了一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这却是邓瀚看到杨修此时对着他微笑的脸庞脑海间猛然间想起了他最后有些凄凉的结局,这首聪明累,却是随口而出。

殿内的诸人此时已经有些忘却了高台上还有口悬天宪的天子在,还有杀伐果决雄威赫赫的丞相在,不拘文武,一个个都不由得邓瀚所处的地方挪动着,而就处在邓瀚身旁的曹冲或许是最高兴的,他虽年少,可是一出生便身为曹操的儿子,平日里自是见过了这世间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见识了多少波诡云谲的场面,如今能见到所有人在这瞬间似乎都为邓瀚的诗歌所陶醉,忘却了相互间额蝇营狗苟,童子之心,所求者,不过是平安喜乐而已。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剂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妈的,这度数再低也他妈的是酒,”心下再清楚,可是脑子中的邓瀚已经有些糊涂了,这可是他第一次敢开坛畅饮,恍惚间的他,似乎觉得是在和前世的一帮好友在吹牛打屁,抱怨着相思苦以及单身的寂寞,“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久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催心肝。”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哎呀,不对,师傅,我再也不敢喝酒了!”感到身旁似有人要来扶他,他却是还以为是水镜先生来罚他。待看清楚了却是不知何时,身边走来了祖弼,邓瀚却是不由指着祖弼笑道,“你小子不是好人啊,你把我可是从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荆襄带到了这许都,出门即是高官,入门便有贤士,却是让我不胜烦,嘿嘿,这些真的好烦,”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檀溪。赤松宿处今尚在,绿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去休,去休,我醉欲眠君且去,此间云不乐,但愿早还家,侧身相望处,忆江南!”伴着邓瀚怀中的酒坛顺着他酒醉发软的身体滑落到地上发出的滚动声,这才惊起了依然痴醉了的殿内诸文武,自有杨修和曹丕两人上前扶着邓瀚。

不想这转瞬间,邓瀚却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倒也在这寂静的大殿上引起了大家一阵没有心机的笑声。

“丞相,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杨修作为一直接待邓瀚的负责人,自是要对邓瀚照顾到底,适才邓瀚的诗句中,虽没有什么忌讳的,可是总是有些过激。此时的杨修自是不愿见到邓瀚有什么不妥。他的话问出口之后,却见曹操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向着天子道,“皇上,您看呢?”

“朕既然让众卿家都畅怀饮宴,如今看来倒是只有这位酒醉的最是畅所欲言,开怀畅饮了,呵呵,”看来天子的心情还算不错,“观邓瀚的样子,看来已经到醉乡里又和周公去饮酒赋诗了,就让他今夜留宿宫中,让朕这皇宫也粘粘文气,谁让我大汉出了这么一位诗酒仙呢!”

“皇上圣明!”却是曹操带头恭颂道。

看着底下群臣的样子,汉献帝却也不由得心下感慨,“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受到他们全体的称颂吧!”

此时的邓瀚,却是呼吸顺畅,打着轻鼾,不过嘴角却是轻微的弯着。

第四十三章 名位不足恃,但见镜花月

方才的欢宴热闹声却已经随着散去的文武大臣们离开皇宫而远去了,今夜给了每个人太多的感触,但是当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每个人却又会带着各自的面具行走于这人世间。

大雪方停,却是还没有起风,月光清冷,虽有些凉意倒让众人从那热闹的场景中瞬间的清醒了些。不过今夜毕竟有些不寻常,亲眼见到了荆州来人邓瀚的醉中诗气,亲耳听到了这位新近孝廉的满腹文华,自然让与会的诸人或感叹,或惊讶,不一而足,每个人的心中对于先前对邓瀚洛神公子的称谓,却又不得不为今夜而变,天子名之为诗酒仙,却也恰如其分。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邓瀚一夜的风华却也当随着这被天子承认的名号,不仅名扬天下,还将青史留名,毕竟天子身旁可是时时都有史官记录着天子的起居录。

祖弼乃是天子的近臣,此时倒还没有忙着离开,加之邓瀚被天子留宿,他却也是要相陪的,毕竟邓瀚是客,而且还来自荆州,作为与邓瀚一路随行的特使,又是知道天子心腹的臣下,天子对于荆州的意图和期望,他却也是知道的。如今曹操身为丞相,其势已成,于这许都城中却是布满了眼线,或许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天子和祖弼觉得好歹应该有几分遮掩处。趁着今夜众人的忙碌,以及即将新年的喜意,当能够于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和邓瀚说些亲近话。伴着邓瀚从襄阳走到许都,祖弼却也了解到邓瀚的酒量,虽然看着今晚邓瀚喝了好几坛的酒浆,可是知道了邓瀚实力的他却是相信,他和天子的等待必不会徒劳。

说起来邓瀚喝了那么多酒,不过就像是在现代喝了了两三件的啤酒,虽然一时之间喝得多了上头发晕,可是这些年来邓瀚练武不辍,却也不觉得有多难受,故而先前在大殿上的他还有些装作,不过酒醉时,只要躺下却是很快都能睡得着,这却也是身体的本能,可是此时的邓瀚却又被一泡尿给憋醒了,啤酒好喝,可是涨肚,度数不高,却也利尿。

睁眼看见床榻旁的天子和祖弼,邓瀚却是顾不得行礼,张口便道,“何处可更衣?”此时的他倒也没有粗俗的话喊出茅房在哪儿呢,若是那样的话,一夜的风采岂不尽毁!

邓瀚的问话,倒让两人神情一滞,天子却是有些下意识的指了指一旁的屏风后,这会儿的邓瀚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三两步便转入了屏风之后,倾泄着自己的畅快。这里自然没有什么香艳的婢女伺候,当皇帝能够当成献帝天子这样的,却还不如一个民间的富家翁。

祖弼不自然的和天子笑了笑,却见天子道,“性情中人,自该如此,非如此,怎能有那般至情至性的诗文流露!”

此时的邓瀚当然没有什么试探天子的心思,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位汉室末帝从来就是个受气包,除了为王时的那一声断喝,此后却是先后被董卓,郭汜以及后来的曹操养在深闺,纵有几分血性,却也早就被抹去了外在的棱角,内心中却是极度的渴望着权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天时如此,情何以堪!

收拾完毕,邓瀚便施施然来到了天子的面前,此时的他却是神清气爽,故而这三两步之间也让他走的是潇洒倜傥的很。

这会儿的他自不如在夜宴上那般的大力参拜,不过却致礼甚恭。打心眼里,邓瀚只是对这位天子报以悲剧主角的怜悯,不过他这份怜悯的眼神看在天子的眼中却是被当成了对天子如此处境的感同身受。

“子浩远来辛苦了,朕本该早早的召见于你,可是如今,曹操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满朝公卿中,勾连结党,已是无人能挡,却是朕无能,也累及卿等这些忠心为国之士!”

“不敢,有道是君辱则臣死,如今情势至此,臣下不能为皇上稍解危难已是无颜,何敢当陛下这等相待!”

天子却是摇头,“想必以子浩和皇叔的关系,当知道衣袋诏之事!”见邓瀚点头,天子却是续道,“当初却是朕思虑不周,方才让董卿一族为国捐躯,还险些累及皇叔,幸得祖宗庇护,皇叔努力,加上有如子浩这般人才相助,才让皇叔立足于荆州,让曹贼顾忌于外,让朕苟活至今,若不然,早有异心之曹操,岂容得朕!”言谈间,天子对曹操的恨意自是表露无疑,可是在邓瀚这等别有灵魂的人眼中,他对曹操的恨却更多的是对曹操手中权柄的爱。

“陛下之受辱,子浩虽是初见,却也可见一斑,政事出其门,军务在其手,以天下之利而养曹氏一门,动公器而为私有,诚是今之王莽!”祖弼自是也为天子帮腔。

“但有荆州之人一息尚存,自不会让曹贼行日月轮换之事,启奏陛下,自皇叔玄德公到得荆州,却是苦心积虑,积蓄力量,时刻以天子安危为己任,以复兴大汉为宗旨,殚精竭力筹谋发展,到如今却也算是小有成效,虽不能完全以挡曹贼,却也足够威慑宵小之辈!”邓瀚自是知道天子之意,这便给他讲说了一下如今刘备的状况,当然邓瀚自不会全盘的告知于他,邓瀚的希望自是刘备最终得以成就大业,而不是汉献帝,他也不想让天子再给刘备下什么不经大脑的旨意打乱荆州的发展,毕竟时事发展至此,稍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到天子如今只是个名位,只有像董承这些个草包似的人物还会简单的认为只要天子一诏处,便是天下景从,当朝的可不是武帝,只是个养在深闺不通时事的温室花朵。

花团锦簇的一番解说,自是让天子对邓瀚,对荆州给予了深深的希望,也对自己的前途有了美好的憧憬,毕竟此时的天子也不过二十多岁,在邓瀚的言语中,他却是领悟到了,前途是光明的,暂时的困难也是必须的,风雨过后的彩虹却是对敢于迎风而立的猛士最好的礼物。

“得卿这番言语,自是让朕心怀大慰,然似子浩这般大才,朕却是无以为报,纵使朕有心留你在身边,却还怕误了子浩这般才识,如今最好的处置,该是让子浩,哪儿来回哪儿去,朕现下却是有些后悔,这般情由却是不容朕做主啊!”

邓瀚终归是不想在这块待着,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曹操为人太果断,杀人总是不眨眼。这么会儿工夫,便磨得天子觉得自己不该召邓瀚来许都。

“哎,陛下之厚恩,臣下自当铭记于心,至于将来事,陛下且放宽心,臣定当善保己身,回转荆州,为天下出力!”

冬日虽长夜漫漫,可是却也禁不住三个人这么畅谈,窗外却是已见朝霞升起,邓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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