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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节

三国之云台-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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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市面上的事情,曹操一方自有贾诩时时关注着,贾诩这两年来虽然年龄更增,然而身体倒是没有多少的变样,不过他平日里处事却是更加的小心谨慎,许多手上的事情都开始往下面转移。

而应曹操所请来到许都的三方的使者,此时因为国宾馆中的邓瀚,自是需要转移处所,念着三方来使,不论是糜竺,邴原,又或者步骘却都是各地的名士,曹操却是将这些人都安排到了曹植的府上代为照应,对于这样的事情,曹植自是有些开心,曹冲和曹丕两个人却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从平日里的处事上来看,曹丕以及曹冲两个公子对于曹操这般处置居然还有些高兴。

或有近人问道曹冲,曹冲却是笑道,“四哥文采风流,与诸多名士相近,自是可以昭显我朝之教化,而说到文辞诗赋,这些事情,还是四哥最为妥帖”

至于曹丕,“四弟能当此重任,足见父亲识人之名,用其长处为朝廷效劳,虽然我等身份所限,然而需要为国效力之时,也是固所应当的”

对于曹丕和曹冲两个人的意思究竟如何,曹植却是没有想得太多,毕竟能够在他的府上,接待四方来使,这其中的意味于他而言,却是让他认为曹操对他很是器重。故而此次的招待,曹植倒也比以往任事的时候,稍显用心。

入住了曹植的府上,糜竺,步骘还有邴原,虽然彼此都各为其主,不过如今共聚一室,却也没有做出什么有辱各自身份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名士。

是名士却是各自有着自己的风度,他们总不能和一般凡夫俗子一样,见到了敌仇之人,便是一幅穷凶极恶的样子。

糜竺为荆州的老人,而且素来秉性纯良,老实人一个,不过毕竟糜竺出身于徐州的豪富之家,于交流沟通之事上自也是有些长才。而邴原自是青州的名士出身,而今在辽东却也是名声在外,而临来时又有田丰的交代,虽然在曹植的府上,或许会让他的行动多有不便,然而得能与荆州,还有步骘这位江东来使,同居一处,也未尝不会有什么机会居间行事。

不过邴原定然想不到,这位步骘,他来的目的却是会与荆州方面一致,都是会为了邓瀚的安危而来,也没有了解到的还有曹植在邓瀚的身上却是也有重注押上的。

“邴原先生,先前在青州的时候,朝廷便多次向先生发过征辟的诏令,不知为何,居然先生屡次不应,反而会随着那袁尚跑到辽东那处穷山恶水的地方”接风宴上,曹植却是径直问道,虽然他文采风流,也都有机智,不过此时的他毕竟是地主,曹操一方的势力与袁尚也只是没有开战,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和好的意思,故而曹植才有这般举动。

不曾想,未等邴原开口,一边作陪的曹冲却是代为答话道,“四哥,你自也是知道,辽东之地也是穷神恶水之地,而邴原先生,志向高洁,去哪里定然也是有意为我大汉宣扬教化而去的,不知在下这番话说的可对?”

“呵呵,倒是谢过冲公子的理解,当然还有因为在下的好友管幼安之故”

“哦,先生与华歆大人,也是故交好友,为何不随之也一同入朝为官,若是那般的话,或许能够给教化天下的大事,更有臂助啊”曹植却是问道。

“且请植公子莫要再提起此人,若如此的话,还请诸位恕在下退席不敬之处”

“既然邴原先生这般说,却是在下当了跋扈的主人了,在这里且让在下自罚一杯作为赔礼”曹植却是说道。

“至于糜竺先生还有步骘先生两位,也要稍恕在下之怠慢之举”

“岂敢植公子客气了,我等能够入住贵府却已经是不胜之喜,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在这里时时能够感受到植公子这里的诗书文华,到让我等感触颇深”糜竺却是应道。

“糜竺先生,这却是欺我了”曹植却是自叹,“荆州有邓瀚,却是诗文歌赋远胜于我,先生如此称誉,到让我情何以堪啊”

“确实,那邓瀚邓子浩,才华却是让人敬佩,不惟诗词歌赋,且还有听闻,荆州的诸多机巧之事,那邓子浩也是多有臂助,像那战马之上的马鞍等装备,还有新成的马蹄铁一物,果然是巧夺天工,妙绝人寰的想法啊”却是邴原在此言道,“而今却又在武艺一道上有着能够让名闻北地的史阿大剑师也甚为敬服的造诣,如此人物,实在让人艳羡啊大汉何其有幸,荆州何其有幸啊”

第二十一章 羡慕;嫉妒;恨么?

第二十一章羡慕,嫉妒,恨么?

邴原却是看上去像是在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为邓瀚的才华而感佩着,不过在座的人物却都不是平凡之人,至少还有糜竺和步骘两个有心人在,多少能够猜到此时这邴原的心思确实不简单的。

当然作为糜竺,却是知道荆州方面有关于骑兵一道上,这两年才逐渐配备的有关改进的马鞍,还有马蹄铁的事情,尽管没有刻意的去保密,毕竟这些事情在如今的世道上,即便是要保密,不过一旦大规模的应用或者在战场上出现的话,定然会被敌方势力查知,不过如今却是让邴原在这里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这邴原的心思却是让糜竺心生戒备,即便是糜竺诚实君子一般的人物,向来很少会用比较险恶的心思去猜估别人,此时的他却也不会让邴原继续说下去。

“邴原先生却是太过称赞子浩了,他或许会有些奇思妙想,离经叛道的举动,然而何至于说他有什么妙绝人寰的才能,虽有当年诗酒仙的称谓,想来那个时候的朝中大臣,不过是见到他年少青春却是颜色正好,又有些借酒轻狂,才偶然得了那么个称号,这些年来,子浩自己却也觉得多有遗憾,负累与他太重,故而是常常念诵道家藏书,更有了隐蔽山林,和他的师父一般做两个隐士的心思,哎,想子浩才这般年纪,还邴原先生口下莫要太过称誉,给他增加负担了”糜竺却是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

听的糜竺这般请托之言,邴原一时却也不好再表现的如何急切。虽然临来时田丰的交代,却是希望他能够将许都的情势搞混,毕竟以辽东的势力而言,天下还是更为混乱一些对他们有利,所谓乘乱取事。若不然以辽东壁出一方的地理位置,若是不在中原的曹操,刘备,还有江东的孙权将天下的大事都定下来之前,进入中原的话,今后的那个天下权势却是会离他们袁氏一门越来越远的。

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他们刚刚到了带方,立足于辽东的时候,还能接受,而今的袁尚可也是坐拥了扶桑,三韩,辽东等等面积广大的地方,还有不下于十几万的精兵,再让他们像以往的时候那般委屈,却是不太现实的。

毕竟袁氏一门的四世三公的名望,还有袁氏的辉煌,田丰,袁尚,袁熙兄弟可都经历过,而今虽然不至于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得陇望蜀,本就是平常事,平常人却是没有曹操那般能够时时自制自思的本事。

对于邴原的言辞,曹冲,还有步骘自是听出来其中有关于骑兵装备的事情,虽然曹冲还没有领政,步骘所在的江东之地,也没有太多的骑兵,不过从邴原在这里特意的将那马鞍和马蹄铁两样物事提出,并将之作为邓瀚的功绩来说事,自然是知道这其间的厉害的。

此时步骘却是分别看了一眼邴原还有糜竺,然后说道,“呵呵,今日此宴,本就是植公子为我等接风之宴,何必搞得这么僵,毕竟大家都远来是客,又都是心慕史阿大剑师与邓瀚的剑术对决,像这样的气氛实在于眼下城中的热闹相容啊”

“正是,步骘先生所言甚是有理,我四哥这里可以谈论诗歌文赋,可以白日纵酒,不过对于那些政事,军事,还是少说为妙,这里可是许都城中太多文人士子心目中的文坛圣地,说那些个打啊,杀的,没来由的会破坏了这里的气氛,你说是不是啊,四哥”曹冲却也做着圆场,不过他却是定下心来,有了待会此间事了,便去将此间的事情向曹操那里报备的意思。

曹植却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他对于能够接待四方来使的事情,本来还是有些期盼的,不过在眼下看来,这些所谓的名士,也都很是世俗,都在关心着彼此间的争夺,对于这些翻云覆雨的事情,曹植并不是不会,不过他却只是习惯性的厌恶这些,对于这些事情,连带着对于眼下的这些人,也都有些兴趣缺缺。

不由得举杯而饮,却是腹中有酒,胸间不由得生出几分唏嘘,“鰕旦游潢潦。不知江海流。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世士此诚明。大德固无俦。驾言登五岳。然后小陵丘。俯观上路人。势利惟是谋。雠高念皇家。远怀柔九州。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泛泊徒嗷嗷。谁知壮士忧。”

“吁嗟此转蓬。居世何独然。长去本根逝。宿夜无休闲。东西经七陌。南北越九阡。卒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自谓终天路。忽然下沉渊。惊飚接我出。故归彼中田。当南而更北。谓东而反西。宕宕当何依。忽亡而复存。飘飖周八泽。连翩历五山。流转无恒处。谁知吾苦艰。愿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糜灭岂不痛。愿与根荄连。”

两首诗赋吟哦完,却是连连摇头,不知何故

不过他自是自得沉浸在诗文之中,一边的糜竺,步骘还有邴原却是有些尴尬,主人似乎已经有了醉意,而他们这些做客的又如何能够自在的待在那里,虽然还有曹冲的面子,在一旁却也是热情有礼的招呼着他们三个,可是即便如此,他们却也觉得别扭,一番本该是宾主尽欢的接风宴却是草草的了之。

出来之后,糜竺等三人的住处自然早就给安置妥当了。

曹植毕竟是曹操的儿子,他的府邸自然也是极为广阔的,加上一些人附庸风雅来应承曹植,他的府上自是处处文气,点点诗赋,每一步,都是一处妙境。

从接风宴上出来之后的三个人自由下人给他们引路,而他们的随从自然也都给做了相应的安置,毕竟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却是都各自去安歇。

翌日醒来,三人却是被告知昨夜曹植又是一顿的狂歌放纵,却是文采熠熠,十足的名士风度。而他们三个人得知如此,对于曹植的处事虽然有些不惯,然而却也多少有些艳羡。

大丈夫立身于世虽然有助明主,德成霸业的功业上的满足,犹如当年助光武帝刘秀骤起于王莽篡汉之时的云台二十八将,得以名表千古,赢得生前身后名,却也又那种立德立言已传后世的潇洒。

此时的他们却是都想的是前者,而眼下的曹植或许希望的便是那后者,当然以他的地位,或许还有别的前程,然而以他们三个人旁观所见,或许还是做那个逍遥于世的狂歌之人,更适合曹植也未尝可知

不过自家的事情,都还没有弄得清楚的三个人却是不会太将曹植的事情放在心上,即便是他们也许会有些对于曹植的羡慕,却也只能将他们深深的埋在心底。

糜竺,步骘,还有邴原三人住的地方却是相距不远,故而在起身之后,却也能够守望相见,彼此各为施礼之后,糜竺和步骘两个人却是各自出去,分别找寻邓瀚,还有吕范他们,毕竟他们初来乍到,总是需要掌握一些情报的。

至于邴原,片刻间他却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虽然在许都城中的华歆可算是他的故友,然而当年管宁和华歆,划席而坐之后,连带着他也对于华歆的举动多有不惯,却是渐渐的少了来往,而且昨夜方才说了和华歆多有志向上的差异,今天便去相寻的话,实在是有些面子上的挂不住。

正举措无序间,却是有曹冲来访。

“邴原先生,还请恕在下的冒昧来访啊”曹冲却是笑言道。

“那里,冲公子却是客气了,在下也正是无所事事时,倒是得见公子来访,无限欢喜呢”邴原却是回道。

“那倒是巧了”曹冲道,“得闻先生本是北海朱虚人,在下便感到莫名的亲近”

见邴原脸上微露犹疑,曹冲却是解释道,“在下享父亲之恩荫,被册封为朱虚侯,然而年少多无知,对于封地的风俗多有不知,近人时有打听,却多是道听途说之言,今见先生,可否为在下一解思虑”

“居然还有这般渊源,倒是先前不知”邴原见曹冲的诚意十足,而他也无所事事,再加上他们辽东的势力尚没有于许都城中立足,毕竟先前袁尚对于曹操的敌意十足,更是不会和曹操这里的有关人等稍作瓜葛,而今邴原来此,也是有着这方面的意图,至少可以通过他此行来给接下来可能的联系有所准备。

邴原却是将他生身之地的情形稍作解说,毕竟他也是离家有段时间,多有些猜估之言,然而他毕竟长久的居于朱虚,对于曹冲而言,他的言辞却是要比之前的那些个下人的回报更为翔实一些。

不过曹冲是否真的是为了了解朱虚一地的风俗而来,却是可以从他的言辞中看出,“听先生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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