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第4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欣却在慌乱中掩饰的说:“没什么,只是,只是我自己的胡言乱语。”
“哦,胡言乱语啊。”司徒律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只是却在心里开始肯定闻欣也是记得些什么的,因为闻欣根本不会撒谎,他太了解他了,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闻欣知道他也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那次谈话不了了之后不久,兵部尚书就上折子启奏了南方突然冒出了一支打着支持二皇子,还朝正统的叛军旗帜,据说还有南方几大世家的出资支持。
一时群臣激愤,纷纷表示这简直荒谬至极,先不说被追封为理亲王的二皇子已经死了,即便没有死,又何来的正统一说?二皇子只是元后嫡子,又不是先帝太子,而且,先帝还是被二皇子毒死的,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支持吗?
闻欣脸色一片煞白,因为他明白,朝臣们说的这些问题,都是有反驳理由。
一,他二皇兄根本就没有死,当日无为殿内死的是叶伴读。
二,他二皇兄毒死先帝一说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很多百姓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三,他二皇兄虽无太子之名,却有着太子之实,大概是对二皇子有愧,先帝对二皇子可谓是宠爱到了天上,成年皇子中只有他还在宫中保留着属于他自己的宫殿,那宫殿还是前朝太子的东宫……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在金銮殿“正大光明”的匾额下,一直都藏着一道先帝遗旨,明确的说了他百年后要传位于二皇子,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除了闻欣和拟旨的苏太傅。
闻欣记得那是天佑三十四年的事情,当时闻欣刚刚和司徒音定了婚事,宫里只剩下他和五皇兄这两个未成年皇子还在读书,时常住在宫里的二皇子代帝祭天去了。一日早朝后,他父皇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无欲来到蒙馆请闻欣和苏太傅去金銮殿。
金銮殿内,除了年迈却依旧英武的先帝以外,就什么人都没有了,连带路的无欲在带到后也消失了。
闻欣和苏太傅上请过安,先帝就直奔主题,命苏太傅拟诏,要百年后传位于二皇子闻骜。
闻欣站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连他也要被请来,甚至他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去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对皇位也是势在必得的大皇兄,不是说要对二皇兄如何,只是想着要他大皇兄在父皇已经如此明确偏袒的情况下,趁早收手。
却不成想,在圣旨写完,先帝亲自盖上玉玺后,先帝却将那道仿若重如千钧的圣旨交到了闻欣手中。
先帝看着手捧圣旨不知所措的闻欣,神情里有着先帝一生都在追求的好似仙人洞察先机、明察秋毫一般的透彻与神秘,他用桑老却有力的声音对闻欣说:“去,把那道圣旨藏到‘正大光明’之下。”
闻欣很是听话,颤颤巍巍的爬上了不知道先帝何时准备好的梯子,将那道圣旨小心翼翼的推入了匾额后面。
先帝在闻欣不远处说着:“要藏好些,藏稳些啊。”就好像这是一场游戏。
闻欣藏好圣旨重新下来复命时,先帝告诉闻欣说:“这道圣旨什么时候被拿出来,由你说了算。”也就是后所,先帝将未来皇位的决定权交给了闻欣。
要么让先帝属意的二皇子来当,要么就是让司徒音属意的闻欣来当。
先帝胡闹了一辈子,到老了,连皇位的决定都是如此草率,这也就怪不得在天佑三十五年会发生那么大的动荡。
可是后来闻欣登基,坐在“正大光明”下的龙椅时才猛然明白,不是先帝草率,而是他早就已经算好了一切。那道圣旨就像是先帝悬挂于他头顶的利剑,时刻警醒着他,他要当个好皇帝,因为他是靠着剥夺了属于他兄长的权利才坐上去的,先帝清楚的知道闻欣这个六儿子的性情,太过感性。
这也是就闻欣在上朝时会那么老实的真正原因,那道他一辈子的愧疚一直都藏在他的头顶。
当年没有说是因为他在和苏太傅离开金銮殿时,苏太傅告诉他的,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再说皇上看上去也是龙体安康,这个时候把圣旨说给谁听都会惹来一片不要的血雨腥风,请六殿下三思而后行。
所以,闻欣当时就没有把圣旨的存在去告诉他的大皇兄,也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后来先帝死,闻欣躲在司徒音那里惶惶不可终日,更是想不起来遗诏这件事情,待他被他二皇兄囚禁终于想到了,与他人关在一起的苏太傅却告诉他说,如果殿下把遗诏的说出来,外面想要来营救我们的大皇子就会成为乱臣贼子,而我们也会失去价值即刻被二皇子处死在这里。
闻欣不想死,所以他就悄悄隐藏了这个秘密,一辈子。
这一世重生回来,闻欣的本意就是要当皇帝,自然更是不会把这道圣旨的事情说出来,甚至他连把圣旨从“正大光明”的后面取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那大概就是闻欣干过的最大胆也是最坏的事情了。
他手脚冰凉的坐在龙椅上,心里想着,来了,还是来了,他等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是该他一报还一报的时候了。他夺去了二皇兄的皇位,二皇兄这一世组建军队来与他讨要这笔孽债。
当夜,闻欣在等着隔壁的司徒律熟睡后,就带着他身边的太监赵谨言悄悄来到了金銮殿。
提前让赵谨言瞒着司徒律准备好的梯子被拿了出来,闻欣颤颤巍巍的再次爬上了高处,越来越接近那个他真正隐瞒了所有人一辈子的秘密。赵谨言在下面焦急而又担心的说着:“皇上,皇上,您可要慢点,小心点啊,奴婢在下面都快担心死了……您要拿什么可要跟奴婢说啊,奴婢帮您……”
闻欣没有搭理碎碎念的赵谨言,只是伸出手去抹黑掏着那道明黄的圣旨。最后,圣旨被拿了出来,闻欣也因为太过努力而失去了平衡,从高高的梯子上摔落。
闻欣紧紧的闭着眼睛,想着这次一定会摔的疼死。结果却不成想却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被吓坏了的闻欣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司徒律那张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好像还闪着森森的寒气,令人惧怕。
司徒律黑着一张脸,开口道:“不知陛下深夜不睡,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差点从高处落下,所谓何事?这是什么?”
闻欣下意识的把圣旨往自己的怀里护,不让司徒律拿到那道他根本不想要任何人看到的东西。
正在气头上的司徒律不顾闻欣的意愿,一把夺过了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打开匆匆一看,整张脸上的表情大变。
闻欣已经被司徒律放到了地上,只是司徒律的手始终一直牢牢抓着闻欣的手,让闻欣无法离开,闻欣忐忑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甚至有向暴怒趋势发展的司徒律,小声的叫了一句:“阿律……”
司徒律没有看闻欣,只是转头对在一边噤若寒蝉的赵谨言厉声说:“去,拿个火盆来。”
闻欣也顺势去看着赵谨言,黑白分明的眼中写着赤裸裸的意思,不许去!
最后,左右为难的赵谨言还是选择了离开,不一会儿又端着个铜盆回来,在气氛诡异的司徒律和闻欣两人身边用打火石点燃了火盆,火盆越烧越旺,赵谨言一直低着头,没有去看闻欣,在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现着“叛徒”的怒火。
司徒律死死的扣住的两只手闻欣,当着闻欣的面将那道圣旨扔入了火盆,火舌迅速吞噬了那道明黄的圣旨,一点点的变得焦黑,彻底燃烧了个干净。
闻欣被迫看着那道圣旨最后被烧的只剩下灰烬。
司徒律板过闻欣的脸,让他正对自己的双眼,他一字一顿的对闻欣说:“听着,你想都不要想,这天下我只认你才能坐在那把椅子上!”
“阿律,害怕……”阿律,我很害怕二皇兄知道了这道圣旨。
闻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全数被司徒律吞进了肚子里,司徒律一手压制着纤细的闻欣,一手扣着闻欣的脑袋压向自己,他以一种强势到不容拒绝的方式的吻上了闻欣的唇,厮磨着,啃食着,品尝着,不让闻欣有机会逃开,终于,得偿所愿。
那一刻的司徒律就像是一头破笼而出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他对闻欣说:“晚了,你再害怕我,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逃开!”
那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
人生一世,浮华若梦,总有一人,视你如命。
61、第六周目(二十九)酱酱又酿酿。
窗户纸被捅破了之后,该做什么呢?捅菊花吗?
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从那晚之后,司徒律把闻欣监管了起来,对外说是皇上偶感风寒,身体小恙,实际上就是把闻欣软禁在了无为殿内,不许他迈出宫门一步。
闻欣觉得他是要冤枉死了,他真没有想过要拿那道圣旨怎样的意思,虽然他已经对这个让他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的龙椅产生了惧意,可他也不会傻到白白把自己好不容得到手的东西再随便拱手让人,特别还是让给他那个变态的二皇兄,他又不是活够了。
可当他跟司徒律解释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拿出来看看时,司徒律只是笑的一如既往,揉了揉他的头,凑过身来自然而然的亲了一下他的唇,说了一句:“这才乖。”
“乖你妹!”
“真可惜,我没妹妹。”司徒律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
“我在骂你好不好!”闻欣作为一个比较杯具的皇子,最杯具的地方就是他连骂人都没有怎么学会。
“哦,那你接着骂,我听着。”司徒律点点头,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闻欣从来不知道原来司徒律可以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不过,既然对方送上来让他骂,他又何不痛快的骂呢?只可惜,翻来覆去也就是“你妹,魂淡,去shi,变态,坏人,你真讨厌”这么几个词,翻来倒去,毫无新意,还不如那日大殿内的那句“可怕”来的破坏力大。
结果,说着说着,司徒律还送上了一杯温水。
闻欣挑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律平波无澜的回答:“润润嗓子,说多了会口渴。”
“……”这是逼得小白受往炸毛受的路上走啊擦!(==自重)
闻欣算是真拿司徒律没辙了。如果司徒律把他软禁起来,凶残一点,酱酱又酿酿,酿酿又酱酱,兴许他还可以和对方来个誓死不从、鱼死网破,可是……可是,除了不能出外面那道大门以外,司徒律依旧对他是千依百顺,有求必应,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曾,就好像那晚金銮殿内闻欣遇到的司徒律是幻觉一样!
还有谁软禁的比他惨?!这种完全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想法到底是要闹哪样啊擦!
司徒律其实也在反省,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冲动了,吓坏了闻欣,现在闻欣在他心目中就跟瓷器做的一样脆弱,生怕呵一口气就能把对方吹走了,自然是陪着万分小心。反正司徒律是打定了主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但就是不能出门。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其实闻欣想吼的是,你要上便上,装什么大尾巴狼!……好吧,闻欣觉得他都快被关出被害妄想症了,小说话本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TAT
司徒律看了一眼闻欣,语气沉稳道:“无聊了?要下棋吗?”
画个圈圈诅咒你!闻小欣主动去墙角种蘑菇了。
被人关起来酱酱又酿酿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对方明明有意思,却没有酱酱又酿酿。最起码,如果司徒律真的那么做了,闻欣觉得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讨厌死司徒律了。
可现在……他都不知道他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始终是这么一脸深情的司徒律。
司徒律怔怔的看着闻欣缩成一团的背景,心中苦笑,他心里其实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老神在在、优哉游哉。要闻欣怎样?其实这话他还想问他自己呢。
闻欣已经成为了司徒律心中的一道魔咒,伤不得,碰不得,舍不下,离不开。
于是,他们两人就只能这样干耗了下去。闻欣两耳不闻窗外事,为南方的叛军、朝堂上的动作好奇得抓耳挠腮。
当然,把闻欣关起来的福利,不可能不是没有,好比现在每晚司徒律都会和闻欣同塌而眠,而不是在睡到隔壁。司徒律呼吸着来自闻欣身上那种特有的香甜气息,那是他一辈子都闻不够的香气。曾经看上去遥不可及的人此时就在自己怀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想吻他便可以吻他,他想要更加过分,对方也不会推拒,又或者是对方无法推拒。
可是司徒律却还是仅仅止步于拥抱亲吻,或者用手帮忙。不是怕闻欣真的恨他,反正闻欣早就已经恨上他了,只是他知道闻欣很怕痛,第一次都很痛,据说。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闻欣在晚上半强迫的用自己的手和司徒小律进行了长时间的上下运动后,对司徒大律如是说。
其实闻欣更想说,要破罐子破摔就请彻底一点啊魂淡!咳,不是说,闻欣很期待要被司徒律怎么样,而是,而是,什么都已经做过了,亲一口,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