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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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从头说起。”易先生眼睛一眯。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双休日的点击率变少了呢?
镜头转向一辆私家车。妻子正打开手机催:“老公,你快下来,今天我们一起去公园。”
“等一下,我看一下《清穿你妹夫》。”
“你才妹夫呢!你妹夫!快给我下来!”
“好吧,那星期一再看。”
祝各位双休日过得愉快。?
下一章当然是三朝河水万年流了。
☆、三朝河水万年流
易先生原名郑安心,和他人一样让人真安心,是郑克爽与一个侧室所出的长子,小时候和梅先生一起读书。
别看他们现在心意相通,又都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他们小时候的关系并不好,性格也很差。易先生当时是个心高气傲的破小孩(和现在的漫不经心完全两个人),梅先生那时候是个眼睛细长的毒舌少年(和现在的儒雅病弱完全不搭边),经常因为郑克爽的缘故对易先生出口刁难。易先生不是受虐体质,当然不会喜欢。于是两个人就成为了欢喜冤家。相爱相杀不至于,他们对抗的方式是私塾先生喜欢,同时也是最死变态的方式——比背书和默写。由于两个人都背下了四书五经通篇,于是又再比默写,结果又是平手。这是十年前的事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要文斗不要武斗”吗?好了,我想多了。
他们关系从亦敌亦友变成真心相待,要提到五年前,易先生十三岁,梅先生十五岁的时候。易先生当时被点名和和音箱一起去打猎,结果易先生的箭打落音箱的箭,射中了音箱要射的大雁,满人便借机给易先生难看,让他“像一条郑家的狗”一样吠一声,易先生自然不肯。然后就被捆住双手,让疾行的马拖了一路。
“父亲大人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们确实是满清的一条最下贱的狗。”易先生说,“但是,我觉得身为不可一世的国姓爷——延平王朱成功的后代,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生就给他看了我们家收藏的,江敬夫先生编写的《台湾外记》,告诉他郑家会落得如此下场是拜谁所赐。”梅先生说。
“我烧掉了族谱上的名字,加入了之初在二受叔叔死后成立的戏班。”易先生说,“那个人自然不干。”
“二受?”我没反应过来。
“你记人都不记字的吗?”易先生飞给我一记卫生球眼(我觉得我迟早会害他变斜眼),“陈梦球知道吧?”
“知道。”我说,“那个‘受’不是‘享受’的‘受’吧?”我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是的。”梅先生告诉我。
我本来以为商纣王帝辛叫‘受’就已经很恶搞了,这边还来一个‘二受’。
“我可以不称呼这个字吗?”我问,“因为,因为‘受’在我们家乡有一个不好的意思。”
“什么不好的意思?”易先生问。
“反正不太好。”我含糊地说过去。我总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他老子的名字有娈童的意思吧?多不好啊!
易先生继续陷入回忆:
“‘你是郑家的长子,怎么能去做一个卑贱戏子!你今年都一十有三了!’那个人说。
‘那父亲大人十三岁时又做了什么!戏子无义,也强过那不忠不义的奸贼!您以为当下的郑家还有什么尊贵可言?我们郑氏后裔在满清的监视下能有什么好下场?父亲大人放我走吧,生死由命。’
父亲就默许我脱离了郑家。”
“你……真有种。”我说,“那你们两个是怎么从狂妄和毒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之初因为一件事改变的,”易先生说,“此事他不愿再提及。而我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改变的。”
梅先生说:“世子初次留发,一个巡逻的问他是不是戏子,安心说是的。那个巡逻的让他唱一句,结果他唱的是‘汉贼不两立’。”
“有……有个性。”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况了,“那个巡逻的没拿他怎么样吧?”
梅先生说:“有,毒打了他一顿。”
我翻了一下窗帘,外面的景物晃啊晃的还蛮有动感的,浅浅的阳光把易先生长长的睫毛照成了透明色。
“放下,”易先生说,“我们继续讲话,注意放低声音。”然后我就乖乖地放下帘子了。
“那这个戏班的人是哪儿来的?”我问。
“都是天地会的兄弟。”梅先生说。
天地会!如雷贯耳的大名啊!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开玩笑了,天地会如果像《鹿鼎记》里那样白痴地在吴三桂造反时刺吴,又怎么会在清朝一直存在,最终成立同盟会,推翻满清□。
别跟我提陈近南,我对金庸先生唯一的不满就是他根本没把我最崇拜的陈永华写好。我那文韬武略,才智过人的华叔又岂是那一介有勇无谋、思想迂腐的武夫比得上的。诸葛亮所处的三国时期好歹还是三分天下,人们就对他佩服得不行了。陈永华的势力范围只是一个小小的台湾,满清就对他忌惮三分,直到他死后才敢去打台湾。为什么没人去崇拜陈永华?
“那天地会的兄弟……都听你的?”我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梅先生。他是陈永华的长子嫡孙,天地会的人八成听他的。那……这位先生是总舵主大人啊!
“小生的父亲生前竭力避免天地会的人找上我,但他过世后,我们还是接头了。”梅先生说。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我嘴里念念有词,“门朝大海,三朝河水万年流。”
“你在念什么鬼东西?”易先生问我。
“你不知道?”我反问,“这不是你们的接头暗语吗?”
梅先生笑着摇摇头。
“那你们是不是让人买使眼睛去清复明的膏药?”我问。
“这不是太明显了吗?”易先生刚准备斜我一眼我就立刻把脸挪到他正面了,这么难得的留发帅哥可不能成斜眼了。
“那我们是去总舵对不对?”我问。
“分舵有,但没有总舵。”梅先生说。
“为什么?”我问。
“总舵的用处就是给人一网打尽。”易先生说。
“好吧。”我讪讪地搭着袖子。
突然我觉得我现在就像刚入天地会的韦小宝一样。虽然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那种气氛一模一样。
小宝有小宝的难处,夹在天地会和小玄子(康熙)之间。
我有我的难处,夹在民族压迫问题和妹夫(雍正)之间。
我会果断选择前者,但也不会抛弃后者。虽然我跟未来的雍正关系不好,还被他鄙视了一把,但他毕竟是我板上钉钉的妹夫,就算我是个反抗者,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鉴于你此前一贯表现良好,我们封你做青木堂香主。”易先生说完后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
“这是我们予以你的高度信任。”梅先生边说还边塞给了我一个什么令牌。
“这是做什么的?”我问,我有不好的预感。
“在各个高级人物之间传递信息。”梅先生说,“只有我们三人和车夫知道你的身份。”
“人力传递?”我问。
梅先生点点头。
搞了半天就是个跑腿兼接头人嘛!不过这也好,如果他们说“孩子,去,把爱新觉罗?玄烨的首级取下来,你是好样的”,我要情何以堪。
我一直认为要推翻满清,刺杀皇帝是没有用的,早期的爱新觉罗家族人丁是很旺盛的,他们具有生生不息的能力,不愁没人做皇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死光光,还有别的旗主上来。所以刺杀皇帝是反清复明活动中成本最高,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易先生和梅先生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然上次的御前表演就要变成刺杀活动了。不知道黄鳝和数字军团知道了自己观演的是天地会友情出演的《桃花扇》会作何感想。
“所以说,现在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易先生往我袖子里塞了一张纸条,“去吧,小三,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然后这两个人都翻下了马车。梅先生的身手也很矫健,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
我掀开帘子,往左看去,看到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阳光下对我微笑、招手。
这,这是什么画面?为什么让我想到了配角最终成全男女主角独自离去,男女主角甜蜜地目送配角离去的剧情?我晃了晃脑袋,果然是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
我注意到我的马车和其他人的马车驶往不同的方向。我现在要去哪里啊?虽然说一个人独霸一辆马车也不错,但是心里总感觉毛毛的。为什么有一种被人阴谋陷害的感觉?我明明投奔了组织呀。
“去哪里?干什么?”我问车夫。
“济南,等一个人。”
我打开易先生给我的纸,勉强认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我看了半天然后背下来了。纸条不能乱丢,又没有火折子,所以我被迫用了小燕子的伎俩——把它吞下了肚子。
到了后半夜,又开始冷了,我就是搭着棉被还是觉得不暖和,于是唱起了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别唱了,”车夫的头探进来,“我都冷了。”
我只好闭上嘴。
车夫的胡子长满了脸的两边,下巴上却没有胡子,我好奇起来:“大叔,你怎么不干脆下巴也留胡子呢?”
“清廷不许,下巴上有胡子是禁止的。”车夫回答我。
不许男人下巴蓄胡子,这就是清廷的男子没有美须髯的原因。
好不容易睡着了以后,被一阵尖厉的刮指甲声吵醒了。
“香主,醒一醒。”一个浑厚的声音对我说。
车夫大叔,那个刮指甲声真的不是你发出来的吧?我惊骇地看着坐在马上的络腮胡子大叔,指望他给我一个正常的答复,但是月光把他的长指甲照得亮晶晶的。
“大叔,你这么长的指甲能驾车吗?”我用颤抖的声音问。
“还好。”大叔说,“只要戴上我的秘制指套就行了。”
你以为你是朱常淓啊!我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历史上特别注重指甲的潞王抹指甲油的样子。好了,我又想多了。朱常淓的指甲留了一米多,眼前这位大叔不过留了十公分的指甲而已,而已。
“我是要在这儿下吗?”我问。
“不,香主,属下是希望香主随时保持警惕。因为万一出了什么情况,属下是无法护香主周全的。”
我刚要发作,又想到他说得也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只是劳动力了,我还是个反贼,不能再睡得那么死了。清穿不是武侠小说,车夫大叔也不是绝世高手,我还是得自己注意点儿。
“你喊我好了,指甲刮劈了多不好啊。”我抗议。
“香主睡得很死,根本喊不醒。而且指甲不会刮劈的。”
“那你推醒我就可以了,”我说。
“男女授受不亲。”大叔说。
于是大叔每到子夜时分都会准时用指甲把我刮醒,直到我终于养成在半夜自动醒一次的习惯。
但同时,我也不可逆转地得了神经衰弱症。
“救命!救救我!”
都幻听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女人,难道是女鬼?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清醒了不少。但是女鬼不都是应该缠书生的吗?也许她是来找大叔,我们大叔胡子那么密(虽然下巴是光的),指甲那么长,她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指甲雷得大家销魂吧?下一章会有苏妹子晴川,所以我想先适应一下比较好。
☆、命中注定的相遇(一)
“大叔,看一下情况吧。”我对大叔说。
大叔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回话。
“大叔?”我又喊了一声,然后才发现他可能睡着了。
那这几天……他是边睡边驾马车的吗?指甲大叔,你留着指甲驾马车我都不说什么了,但是这样也太过分了!易先生、梅先生,我真的是天地会重要的香主吗?
我都快哭了。
“什么事?”大叔总算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有女人喊救命,”我说,“停一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一个青色衣衫的妙龄女子就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我怀里,她的头上……她的头上别着一朵菊花头饰。
这打扮让我想到11年一部很火的清剧里那个谁来着。
“救救我。”她的声音柔弱而好听。
“你谁啊?”我问。
“妾身晴川,因不愿接客被追赶至此。”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病弱而娇媚的脸。
“你说什么?你叫‘清穿’?”我还是不能淡定地接受这个名字。
“晴川,是‘晴川历历汉阳树’的‘晴川’。”
我勉强站稳了身体。
《宫锁心玉》开拍后,小榭贴了一墙的的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