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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节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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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闻言,顿时了然,竖起大拇指。

“女儿,还是你够机灵啊!”

********************

不说赵昂争取西州美女王异,被王异激将而走,如今长安这面,郝昭则是接到了袁尚勒令他在阎行兵马攻打咸阳之后,出兵交战的鸽哨之信。

虽然对袁尚这种反复的战略心存疑惑,但郝昭对袁尚的本领和谋划还是相当认可的,随即整军备战,准备出城交战。

但是,任凭谁都想不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危机正在悄悄的接近郝昭和长安城,而这个危机不是来自人为,而是来自郝昭自身。

郝昭身体有恙!

…………

第四百六十章主动出击

长安,议事厅。

“咳、咳!”郝昭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却依旧强子支撑着身体,对着杜畿和高柔两位将领道:“大司马大将军发来将令,令你我三人不要执迷于一道驻守长安,要乘着阎行的兵马攻占咸阳之后骄纵之机,出兵打一场胜仗,用以挽回士气!如今十支雕翎箭中,奉命守备长安的只有二位与我共三人,请二位相辅,替我做个规划……咳、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郝昭又是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杜畿皱着眉头看郝昭,言道:“既然是主公严令,我等遵从其意自无不可,只是若要出城迎战,郝将军你这身体情况,只怕不便……”

郝昭使劲的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小疾而已!”

高柔在一旁叹道:“不然,在下略同玄黄药道,听将军这咳嗽的声音,不但空洞,且回音甚重,只怕不是重伤寒就是肺疾,还请将军切切不可大意……我意,郝将军还是驻守长安,守城待命,我与杜畿前往咸阳的阎行大寨,劫他一阵,挽回士气,再回来与将军同守城池!”

郝昭的面色有些惨白,闻言摇头:“不可!赵都督不在,我便是长安三军主帅,出城劫营乃是主公吩咐,如此大事,我岂能不出?高柔,你平日心细,就由你守备城池!我和杜畿领精兵一万,前往咸阳城外的阎行大营便是!”

“可是……”

“不必多说了!就这么定!”郝昭的语气显得非常坚持。

高柔和杜畿静静的看着郝昭,发现此时的郝昭虽然面色苍白,疾病缠身,但隐隐约约的,竟然散发着一股震慑群雄,睥睨四方的气魄,那是一种常年在军营之中磨砺出来的气势,非与生俱来。只有对自己具有无比信心的人,才能有这样的魅力。

从军八载,郝昭终于也从一个年轻的将军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方的重镇良才。

但见郝昭双拳紧握,冲着高,杜二人言道:“为了雍凉的局势,我们这一仗一定要打出威风!碾碎阎行,宋建等贼子的阴谋,拿此二贼的头颅,献给大司马大将军当酒盏用!”

高柔闻言笑了。

“主公乃是明主,又不是嗜血羌族。如何会拿人头当酒盏?”

********************

夜晚的雾气又湿又冷,静静的飘散在咸阳城西的原野间,似乎连其城边渭水轰隆作响的吼声都被隔离开去。

昨夜,阎行集合手下叛军,已是攻下了咸阳,咸阳太守曲珂血战三个时辰,寡不敌众城池失守,身陨殉城,而阎行的前部攻城军却也因此一场攻坚大战又累又疲。不休整不行了。因此,阎行伙同各部叛军将领在城内大摆庆功宴,而那些下层的攻坚兵卒却连块肉都不曾有,只是草草的在咸阳城四周扎营。歇息入睡。

“啊嚏!~”

塔楼之上的哨兵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转头看了一眼咸阳城内的灯火通明,再转头看了看城外死气沉沉的营寨,不满的撇了撇嘴。

“他娘的!打完了仗。酒不发一杯,肉不发一块,领头的进城快活。却是让我们在这遭罪!这兵当的,委实是没意思的紧,比叫花子强不到哪去!”

却也不怪士卒抱怨,此时已是寒冬之际,凉州兵马虽然彪悍,但也是需要棉袄、酒肉过冬,可惜这些东西,阎行那边并没有整备充足。

凉州地广人稀,水草丰盛,能养猛士,盛产壮马,但生活物资贫瘠,犒赏三军或是将士过冬之物一般都是直接从长安提供,如今阎行反叛,兵马虽众,夺取的地盘虽多,但财政骤然之间却是供应不上,物资流通和商贾之道也都是被郝昭在长安被掐死,所以说叛军这个冬天的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当然了,一般在这种无法满足士卒需要的情况下,主帅一般会勒令麾下的兵马洗劫城池,抢夺民众物资,自己满足自己的需求,当年董卓,李傕,郭汜等凉州军阀,在财政不稳的情况下,都曾放纵士卒干过这些事情。

可是到了阎行这里,却是不行,只因孟建,杨阜,姜叙,梁宽等人奉行儒家思想,又考虑到雍凉日后需要发展,都坚决反对。

如此一来,使得阎行处于被动,只能克扣士卒,偏偏他又没有曹操那种望梅止渴,或是杀粮官王垕安抚军心的手段,只能任凭军心不满逐渐扩大,一味的攻城略地,只求迅速的全拒雍凉。

所以说,阎行或许是一个优秀的将才,但绝不是一个好的政治家,无论在安抚治下或是整合手下的意见上都体现如此……

阎行叛军的哨兵骂骂咧咧,正在发着牢骚,突然,他浑身一震,眯起双目仔细的看着远处夜色的雾中。

但见大营东面的数百步之外,一排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借着夜色和水雾向着大营推进。

叛军哨兵顿时大惊,急忙拿起号角,刚要吹响,却有一排利箭‘嗖嗖’的划破雾空飞击而来,其中的三支箭簇从他身上穿入胸口,顿时便见鲜血喷洒在了空中。

“呜呜呜~~~!”伴随着这一阵箭雨过后,巨大的角声在营外的平原响起,打响了郝昭所率领的长安军的反击第一战!

“有人劫营啊!”

随着凄厉的叫声打破夜的静寂。叛军大营中人影憧憧,有人衣冠不整的跑出帐篷,有人在大叫,战马开始嘶鸣。士卒们都开始忙乱起来。

郝昭一脸肃然,手握长环刀骑在棕髯马上岿然不动,他不着急让士卒们冲进去搏杀,而是让第一队的方阵齐步上前,扔出准备好的鱼油罐,齐齐的砸向叛军辕门,然后令第二阵的弓弩手点燃沾了火油的箭头,齐齐射了出去。

冬日的温度虽然低,却不妨碍油火的点燃!但听“扑、扑!”的声响,叛军辕门外空架的防箭天罗和御敌的拒马都被点燃燃了,火势虽然不至于熏天,却也是足够让营中兵马骚乱。

“走水!走水了!”

“救火啊!”

“都不要乱!”

“迎敌,布阵迎敌!”

“…………”

叛军大营的兵马开始整顿人马,东南西北的各处屯营也传来了救援的号角之声。

问题是郝昭并没有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准备,再一次响起的战鼓声中,郝昭和杜畿两员将领引兵冲入寨内、

郝昭手握长环刀,一马当先冲过进营寨,率领一支约有五百骑的先锋铁骑打开了一条通路,准备不及的叛军被摧枯拉朽的击将开来。

看到了咸阳城内灯火通明,郝昭估计着以阎行为首的大部分军将斗在城中,但城外的先锋营内也必然会留下重将把守,若是斩杀了这名重将,今夜的劫营之战,便算成功!

五百铁骑在郝昭的引领下打入了军营正寨,直取帅帐,眼看着到了帅帐跟前,却见帐内一个光着膀子,手提一柄战枪,冲了出来,冲着郝昭高声怒吼。

“来者何人!竟敢劫我营寨!”

郝昭并不说话,举刀当头就劈,那将领一个跄踉,急忙举枪抵挡。

此人便是响应阎行叛变的凉州将官之一赵衢,此番奉命驻守在城外大寨内。

郝昭此番出战,意图誓要杀了赵衢,手下毫不容情,或挑,或劈,或砍,或刺。

二十回合之后,但听郝昭一声怒吼,一记横扫千军,终将赵衢斩杀于马前!

主帅已死,敌军更是慌乱,郝昭毫不停留,率领兵马继续前冲,在他的身后,一万长安军更是一往无前,山呼海啸的一路向前,所向披靡,将整个叛军将营劈开,将一切阻挡在前面的东西踏碎。

“咳咳咳咳!”

郝昭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向前冲,他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营内的敌军四下奔逃,大部分兵卒慌慌张张向咸阳城逃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郝昭一边咳嗽,一边对身后的奔袭而来副将杜畿的喊道:“杜畿!你带一队兵马往西去挡住离此最近的西屯营,我在去追赶一阵,务必在阎行大部赶来之前,给予对方最大的打击!”

“诺!”杜畿高声呼应。

“咳咳咳!”

郝昭又咳嗽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看还在乱着的叛军之营,大声呼道:“儿郎们!累不累?”

“不累!”

“那好,随我再闯敌营!”

“杀杀杀!”

*******************

就在郝昭引领兵马劫持咸阳的叛军先锋营的时候,袁尚所引领的三万三千救援兵马则是转到了眉县,袁尚请钟繇出马,以重金贿赂杨松,让他向张鲁献计。

钟繇扮作客商,昼夜兼程,亲自赶往南征去见杨松,方一见面,就把金帛锦缎摆在了杨松的面前,便见杨松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哎呦,钟仆射,当年你长安总督关中的时候,咱们两家也算是经常走动,老熟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钟繇摸着胡须,笑道:“杨公,这礼物不是老夫送的,而是老夫代替袁公送的,杨公千万不要客气。”

“……”

第四百六十一章子午谷奇谋

汉中南郑,杨松府邸之中,主人杨松和钟繇正在默默的对持。

“袁公送我的礼物?”杨松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匪夷的神色,接着又瞬时释然,笑道:“也对,也对,数年前钟仆射被袁公请往河北,久居于邺城,听说还诞下幼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曹孟德身陨亡故,钟仆射转而当了袁氏的臣子,却也在情理之中。”

钟繇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似隐似现,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这袁氏臣子四个字令他有什么感受。

不过钟繇并没有在自己究竟是否投袁这件事上过多与杨松探讨,而是轻一该口,转移了话题。

“杨公,老夫奉大司马大将军之命携重礼前来,非为其他,实乃是大司马大将军久慕杨公大名,想要结交,可叹英雄居于他人之下,不能旦夕得请教拜赐,实乃是人生一大憾事也。”

杨松闻言打了个哈哈,笑道:“钟仆射这话真是调笑了,袁公手下智者何其多?杨某虽然不智,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还是很清楚的,说什么英雄居于他人之下,这话却是恭维的有些过了吧?”

钟繇听了这话并无惊慌,只是笑道:“那敢问杨公,您觉得张鲁其人如何呢?”

杨松摸着胡须,想了想:“我家系师雄踞汉宁之地,一方之主也。”

钟繇又道:“那大司马大将军在杨公心中又是何等人物?”

杨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河北之主,自当是天下之雄。”

钟繇笑道:“一个是天下之雄,一个是一方之主,个中高下已定,想张鲁虽然占据汉中险要之地,然北有大司马大将军雄踞关中,南有益州刘璋刘备。夹缝中生存又焉能长保?杨公乃是智者,为何现在不给自己定下一条出路呢?”

杨松转眼看了看那些金帛,笑道:“钟仆射此话虽然在理,可惜关中目前形势不定,大司马大将军在雍州的势力仅存有京兆,冯翊等半州之地,反观阎行,宋建,西羌叛军却割据了关中较广之地,汉中之地毕竟离关中较近……”

杨松言下之意是指袁尚目前的在关中的影响力却是不足。

钟繇摇头道:“不然。阎行,宋建,羌族目前虽然占据关中大部分,然毕竟只是凭借一时之急勇,后继不足,袁公积蓄实力,不消一年,定可定鼎雍凉宵小,到时候大兵南下压境。汉中垂危,杨公到那个时候再投向大司马大将军,岂不为时已晚?况且大司马大将军如今只是想交好杨公,并无纳降之理。杨公若是应了,当可左右逢源,前不得罪袁公,后不得罪张鲁。上则建立功勋于大司马大将军,若大司马大将军不能定鼎雍凉,杨公下亦是可退保张鲁。进退有度,观时待势!岂不妙哉?”

钟繇这一番言语,只把杨松说的两眼直放光,心下大动,忙点头道:“钟仆射此言甚善,适才所言,是杨松不智了……既然如此,杨某愿意交好袁公!”

钟繇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杨公能如此说,不负东川第一智者之名,实不相瞒,现下,大司马大将军就有一事相求。还望杨公帮忙。”

“…………”

*********************

次日清晨,南郑太守府内,杨松求见张鲁。

“见过系师!”

张鲁此时,正和麾下的谋主阎圃研究关中的战事,闻言从厅堂内的沙盘上抬起了头,一脸郁闷的盯着杨松,道:“无量天尊,是杨大祭酒啊,大清早的来见本天师,不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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