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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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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穿着可爱的小牡丹旗袍,高高的漂亮旗鞋,更显粉雕玉琢眉目如画,从将军府正门一直将相公迎进后宅,见到相公,蓉儿开心极了,很想拉着相公的手一起走,可成群婢女紧跑慢跑跟在身边,蓉儿只好摆出主母的矜持,轻盈盈跟着相公回了内宅。

荷花楼的布局由中西名家设计,一层有大宴客厅、书房、吸烟室、音乐室等等大大小小房间十几个,而二层和三层几乎一模一样,全部是一个个套间,按照叶昭的说法乃是一室一厅。

二层和三层结构一样,靠南是长长的走廊,玻璃彩窗封闭,垂着欧洲风格的雪白蕾丝窗帘,长廊由东而西,北侧则是一扇扇奢华厚重的红木门,每道门推开,里面就是一室一厅的套间。

每座红门上,都有刻工精巧的金漆牌,雕刻着每个套间的名字,例如蓉儿,就选了二层东数第二间的“雏菊阁”,而叶昭,与蓉儿相邻,东数第一间的“金盏阁”,实际上由东到西,套间的名字是以每月幸运花为名,例如一月的金盏花,二月的雏菊花等等。

每个套间硬件设施是一样的,至于软件,自然由主人决定,就好像蓉儿喜欢睡小弹力绵床,叶昭的金盏阁则是架构复杂的架子床。

套间里外两间,里面自是卧房,外间同样有软榻,供贴身丫鬟休息,而说是一室一厅,实则洗漱间、餐厅俱全,洗漱间里,抽水马桶、浴缸都是选用的顶级产品,基本上,和现代的洗漱间没什么分别,除了更为奢华。

因为将军府的荷花楼,广州算是有了第一条通往城外流水河的下水道,当然,也仅仅是贴着墙边走的沟渠,上面盖了厚厚的石板而已,不过叶昭相信,慢慢广州市区的下水渠就会四通八达发展起来,首先那些富户,见识了将军府的下水系统后,就算不用抽水马桶,也会发现“夜香”这个十分恼人的问题很容易解决,那么谁也不愿意还用那种脏兮兮的露天茅厕。

而那时候也就是真正架设下水管道的开始。

自来水厂虽未正式投产,可通往将军府的管道已经供水,同时将军府内架起了锅炉,牡丹楼里热水凉水全部自动供应。

蓉儿对自来水很是感兴趣,她虽选好了房间,但一直没搬进来住,跟着相公进了金盏阁,看到相公洗脸洗手时自来水管冒出的热水,好奇的打量着,更偷偷去拧了下冷水开关,嗤,水龙喷出,蓉儿吓了一跳,忙用力关上。

叶昭哈哈一笑,伸手就像抱小孩那样搂着她双腿抱起来,,笑道:“小可爱,想我了么?”其实叶昭早想抱抱她了,但外面婢女紧随,可不能不照顾她主母的权威,在旁人面前,可不能对她像对孩子一般。

蓉儿被相公这么抱着,差点没气死,真想用小额头狠狠撞相公脑袋一下,用力挣扎,说:“放我下来!”

第二十三章交锋

叶昭笑呵呵把蓉儿放下,被小家伙白了一眼,更是乐不可支,摸摸她的小脑袋,道:“娘子,新家好不好?”

蓉儿还未说话,外面传来吉祥娇脆的声音:“主子,李小村求见。”

叶昭一笑,恩,琢磨着他也该来了。

荷花楼东侧门出去是一条红木长廊,直通会客花厅,长廊上挂着几笼唧唧喳喳蹦蹦跳跳的鸟雀,叶昭苦笑,定是自己那糊涂阿玛叫蓉儿给自己带来的,可心里却暖暖的。

会客厅重新装潢过,木椅换成了欧式沙发,红木茶几,四下翠竹碧花,中西风情相得益彰,别有一番奢华。

长沙发虽然坐上去舒服的很,可李小村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不如坐木椅来得自在。

听到脚步声响,李小村急忙站了起来。叶昭快步而入,伸手虚压,“小村啊,坐,坐吧。”走过去就坐到了茶几对面。

李小村却不敢坐了,这和公爷相对,平起平坐,可得多大的胆子?

叶昭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新客厅第一次用,西人设计师还是不懂东方风俗,看来要重新摆设沙发方位。

看到茶几上厚厚的一摞文书,叶昭就笑:“都甚么?”当下拿起来看,现今洋商华商对广州城发展热情大涨,各种投资计划数不胜数,这摞文书都是李小村精选的认为可行的方案。

最上面的计划书乃是几大洋商行拟筹备兴建自来火厂,为西关以及广州市中心将军府一带住宅照明供应煤气,而且为了招揽顾客,还拟在西关以及市中心一带免费安装几盏煤气路灯。

叶昭琢磨着倒也可行,毕竟电能应用要二三十年后,普及就更遥远了,就算自己能提前电能时代的到来,可煤气灯要被淘汰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何况任何科技都不是能独立发展的,就比如灯泡,自己知道用碳化竹丝甚或钨丝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可在抽气真空装置技术未达到新高度前,自己的这点知识实则没什么用处。

煤气路灯,好像到了二十一世纪,香港还保留了几盏呢。

“可行,煤气路灯嘛,可以多安几盏,你跟广州府郭敬之商量商量,叫他每月拨出点银子意思下,就以市价的两成付银子,不干的话就不许他安路灯,谁叫他这路灯是在做广告呢?这无形的收益可不少。”

叶昭说着话,放下了第一本文书,又拿起下面的来看。

又有几名英法中商人要筹办“租轿房”“马车房”等等,现今广州街头,渐渐出现了随传随到的抬轿,算是现时的出租车吧,这些商人却是盯上了这块蛋糕,要求政府管理混乱的出租轿子市场,例如发牌上税等等,而交给他们成立的公司,自然就好管理。

至于准备成立出租马车业务的马车房,叶昭就摇摇头,如果满大街跑马车,可太不卫生,当然,想也知道现时租得起马车的没有几户人家。

“可行,但抬轿子的苦力都是穷苦人,不必加入其租轿房等等商行,他们要吃这块饼,自己买轿子雇人去!而且,有粤商是吧,要照顾自己人。”

叶昭说一句,李小村就在笔记本上记下,毕竟今天事务太多,万一误解国公爷的谕令未免糟糕。叶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哑然失笑。

再往下看,又有一英商准备引入伦敦的蒸汽公交车,叶昭就蹙起了眉头,听霍尔说起过,这庞大的家伙比压路机还笨重,又操作不便,经常横冲直撞的把沿街店铺撞烂,伦敦市民都忍受不了,一再要求政府取缔其公交公司呢,何况广州人?

“不可行!”叶昭放下了这本文书,又道:“你跟他说,如果是铺铁轨的马车公交,倒可以考虑。”从市中心到西关再到黄埔港一线,确实应该起一条公共交通运输工具。

再往下看,又有要办报的,办书信馆也就是邮局的,办牛奶棚的,教会请求办学校的等等等等。此外还有一些建议,例如在西关和广州市中心设立消防龙头,自来水厂为其供水;成立卫生部门接种牛痘、检查妓女性病等等,这应该是一些对广州的居住安全和卫生环境有顾虑的西人提出的建议,毕竟上海有工部局,一应事务商人都有发言权,而广州租界都无,以中国官员的一贯作风,一些商人对广州发展抱有顾虑也很正常。

其实有些建议未免吹毛求疵,就算伦敦巴黎现时都未能实现。

叶昭一本本看着,一一作了点评答复。李小村用心记下,心里这个钦佩啊,简直比得上三国演义小说里的庞统了,可庞统不过是处理区区一县杂事,国公爷这可是本本办的国家大事,却一气呵成、决断英明,句句点评都令自己有茅塞顿开之感。越是和国公爷近距离接触,越发觉得公爷真乃奇人,国士无双。

将一摞文书翻过,叶昭就看向李小村,说道:“说给我听吧,那些难办的事儿。”

李小村惊佩愕然,随即躬身道:“公爷圣明!”

叶昭端起茶杯品茶。

李小村叹口气道:“旁的倒没什么,主要有两件事学生力有不逮,其一,新安县村民阻挠铺设电线杆,学生亲自去新安,却险些被村民围殴。那知县黄光周,推搪敷衍,私下只怕乃是纵容村民的幕后黑手;其二,西关商人刘进,前几日因雕刻印刷西洋书籍而下狱,乃是胜保大人点名缉捕,学生却也保不得他。”

刘进?叶昭知道这个人,三十年代以来,广州印刷出版书籍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溯其原委,原两广总督阮元在广州大规模刊刻丛书开了好风气,往后许多十三行洋商巨富也参与到这个行列之中,有潘仕成的《海山仙馆丛书》、伍崇曜的《粤雅堂丛书》等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为迎合市民文化而出版的各种小说、戏剧和诗词集。

刘进就是一名书商,而叶昭对他有印象是因为早听闻去年广州条约签订后,刘进就准备办报,“所有一切国政军情,世俗利弊,生意价格,船货往来,无所不载”,当然,现阶段的报纸新闻纸主要还是商情为主,刊登船期以及船只停靠码头的航运消息、洋银、铜钱兑换率等的铜钱价、各地物价信息及地皮买卖租赁等各种广告。

却不想他被胜保抓起来了。

叶昭微微蹙起了眉头。

李小村看着叶昭脸色,不再说话。胜保前几日去了肇庆军营,倒好象故意似的,僧王和胜保都在肇庆,按照礼节,公爷自应前去拜会。现今广州城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只怕全都在观察这三位巨头的一举一动,从中揣测未来广州城的局面。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叶昭淡淡说了句。

李小村忙躬身告辞,可退出客厅前实在忍不住,回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公爷,这两日可去肇庆?”

叶昭淡然道:“不去。”

李小村心中一安,点头,快步而出。

……

新安县毗邻香港岛,前几年多有华人从新安渡船去香港岛讨生活,天地会众自新安潜逃至香港的更不在少数,贩卖“猪仔”去澳洲当淘金奴隶的洋商代理人们,同样喜欢在新安招募欺骗生活贫苦的乡民。

新安县县衙偏厅,知县黄光周正与孔师爷密议,黄光周对于西洋奇淫巧计一向深恶痛绝,架设从香港到广州的电报线必然要过路新安,听闻此条款,他每日间如鲠在喉,虽不敢同人直议景帅之非,但心里可窝了一团火。

而朝廷下谕调胜保大人为两广总督,黄光周立时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胜保人刚到广州,他的折子就呈了上去。

半个月前村民围殴来架设电报线杆的番鬼,本来是一桩乐事,可景帅回了广州,可就未免令人担惊受怕了。

“名世,我明日去广州,求见国公爷负荆请罪,你看可好?”黄光周是个小胖子,看起来好像愚钝,但那眯缝的小眼睛里精光闪闪,锐利无比。

孔师爷摸着山羊胡,微笑点头:“正该如此。”

黄光周端起茶杯,似乎在自言自语:“本官实在也有办好夷务之心,奈何,奈何百姓激愤,本官也难啊!”说着叹口气。

孔师爷笑道:“正是,景帅定能体谅大人拳拳之心,必不会见责。”

黄光周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喝茶。

“大人!有来自广州城的差官求见!”一名差役快步而入,抱拳禀告。

“广州差官?什么差官?”黄光周一怔,眼睛眯了起来。

“好像,好像是总督府的腰牌!”差役也没看清人家来路,听说是广州上差,亮了亮腰牌,吓得他赶忙飞奔进来报信。

“哦?有请!”黄光周站起身,同孔师爷一起迎出了偏厅。

卵石路上,差役在前,赔笑引三名深蓝排扣中山装精神爽利的小伙子走进来,看到这几名差官的官服,黄光周心里就冷哼一声,奇装异服,可还记得祖宗么?广州城,可真乱得没边了。

脸上却挂笑,见礼道:“下官新安县黄光周,不知道几位上差是何衙何署?”现在广州衙门也多,门门道道更多。

领头的小伙子就掏出了蓝皮本证件,打开给黄光周看,上面还贴有小伙子的照片,有红印铅字,小伙子很平淡的道:“在下乃是将军府内务局行动署副官韦明!”

“哦,韦副官!”黄光周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也得捏着鼻子见礼。

小伙子收起军官证,又双手极郑重的从旁边下属手里接过一张蓝皮纸,展开,啪的一打立正,大声道:“将军府令!新安知县黄光周阻挠军务建设,延误军机,着内务局革职拿办,待报吏部、刑部定罪!”说完,小伙子就一挥手:“拿下!打掉花翎!”

“混蛋!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你们有什么权力……”话音未落,已经被人按倒在地,将头上顶子摘了。

“你们无法无天!算什么东西?”黄光周要气晕了,都不知道哪来的官差,又哪捏造的罪名,竟然就敢直接摘自己七品正堂的乌纱,这成什么话?

“闭嘴!将军有令,若反抗,格杀勿论!”韦明阴着脸,掏出了手枪,黄光周哪见过这架势,一下腿就软了。

“带走!”韦明冷冷吩咐了一句。

两名行动组组员拖着瘫在地上的黄光周就向外走,孔师爷呆了半晌,小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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