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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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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赵三就将老头推了个跟头,旁边客人脸上都有了怒色,赵三却指着全场道:“告诉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赶明儿俄罗斯大人管了事儿,可别怪爷对你们不客气!”

巴克什和苏纳都看向叶昭,作势欲起,却被叶昭目光制止。

赵三趾高气昂的坐下来,看向叶昭,换了付笑脸:“小哥儿,咱哥俩投缘,算交个朋友,这神火盒一两银子一个,你要多少?”又道:“咱可是独家买卖,别处可买不到。”

叶昭微笑道:“看来三哥同俄罗斯的大人们有交情?”

赵三嘿嘿笑道:“那自然,不然怎么说咱是独家买卖呢。”

这时节儿,厚厚的棉布帘突然被掀开,冷风伴着女子的哭泣声吹进,“丫头,丫头,你在哪啊!”从外面步履蹒跚走进一名少妇,棉袄棉裤,披头散发的,但看起来还有几分俏丽,可令人吃惊的是她的棉袄半敞,里面什么都没穿,却是露出雪白的一对奶子,高耸坚挺,在冷风中微微颤动。

“唉!荣嫂子你怎么跑这儿来啦,快,快把衣裳穿上。”掌柜的叹着气,忙跑了过去。

而赵三三角眼早就盯着那对雪白了,满脸的淫秽,被掌柜的背影挡住,却是站起身,也凑了过去。

叶昭就不解的问趁机过来倒茶的德生,“这女人是谁?怎么一回事?”

德生脸上就有些悲愤,“这是我家掌柜的堂姐,嫁到马家屯马大哥家里,可大上个月罗刹鬼血洗马家屯,把马大哥一家全杀了,他们那丫头,才五岁,我见过,机灵着呢,没人不喜欢,可,可这帮不是人的罗刹鬼,把丫头,把丫头用刀割成了八块……”

德生再说不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含泪道:“荣嫂子,荣嫂子就这么疯了,以前,以前她可多好的人,马大哥那么厚道,又疼她,我们都说她有福气呢。”

叶昭嘴唇几乎咬出血来,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可,可不知道是想大哭还是想大喊,老毛子,我叶昭这辈子若不令你们后悔,我就不姓叶!

第四章将不成将

“你干甚么!”掌柜的突然怒吼一声。

却见赵三正在荣嫂子身边抠抠搜搜的,那双脏手好似插进了荣嫂子的衣襟。

被掌柜的喝骂,赵三却嘿嘿笑道:“我好心,帮这疯婆子穿衣服,你急个什么劲儿?”

“滚开!”掌柜的一把推开他,买卖人再圆滑也有火气,这赵三也太不是人,比罗刹鬼还他妈可恶。

赵三愣了下,马上恼羞成怒,“你个老不死的!”伸手就想打掌柜的耳光,手腕一疼,却是被人抓住。

“哎呦!”赵三痛呼,抓住他手腕的正是巴克什,一点点扭转他的手腕,赵三就痛叫着,随着巴克什的动作一点点蹲下去。

叶昭一腔悲愤无处发泄,看着赵三那肮脏的手,冷冷道:“拉出去剁了他的手喂狗!”

“是!”巴克什一把拎起赵三的脖领子,就好像老鹰抓小鸡般把他拎了出去。

“啊!妈呀!”没一会儿,赵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震破人的耳朵,虽然隔着厚厚的布帘,却好似就在人身边嘶叫。

“好!”

“砍得好!”

茶馆里沉寂了一会儿,突然响起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而那两个明显是关内来的老客,很稳重的中年商人,这时节儿也都涨红着脸大声叫好。

看着他们,叶昭心里也热切起来,是啊,就算市侩的商人,却也有热血激扬的时刻。

自己呢,可说来到这个世界后,是第一次真正令人去伤害别人,去摧残旁人的肢体,若是前世,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犯罪。可是现在,自己心里却舒坦的很,没有一丝内疚,或许在这个乱世,热血和冷血却是殊途同归。

掌柜的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叶昭的肩膀:“小哥儿,您放心,巡营的官兵问起的话,我就说他和人斗殴,想刺死那位大爷,无奈下那位爷才伤了他。”

叶昭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掌柜的关心,可也不必了,不瞒您,我官面上有些朋友,这等奸诈凶恶之辈,这一辈子就去林场作苦力了,我保管大伙儿再见不到他。”

“那,那可太好了!”掌柜的喜出望外,连声道:”小哥儿,您有了落脚的地儿没,不然就住我家里,保您吃好睡好。”

叶昭笑道:“有住的地儿了,可还是谢谢您。”转头看到柜台前痴痴呆呆低声呢喃“丫头”的荣嫂子,叶昭笑容渐渐淡了,站起身抱拳:“掌柜的,告辞了,我还有事儿!”就算绞尽脑汁,也要想办法给罗刹鬼一个惨痛的教训,不然你叶昭就是猪,就白重活了一回!

叶昭心里发着狠,在掌柜的千恩万谢下出了茶馆,掌柜的更送出来,连声道:“小哥儿,你可得常来喝茶。”

叶昭微微点头。

掌柜的这时突然就看到了昏死在地的赵三,那手腕子血肉模糊的,鲜血淌了一地,融了雪水,混成一团。而巴克什正满脸狰狞的将那砍下来的半截手塞进赵三嘴里,掌柜的就打了个寒噤,忙回身进屋。

“走吧。”叶昭大步前行,巴克什拎着赵三脖领子,拖着他跟在后面。

这时节却见镇子南头跑来一个黑点,苏纳警觉的挡在了叶昭身前,而黑点越来越大,渐渐看出来,是带着红缨帽的大清官兵。

“将军,将军不好了!”这是行辕的差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叶昭几乎连滚带爬的跪在叶昭身前,“禀将军!赵景忠领着振威营去打庙街了!”

什么?叶昭脑子就嗡的一声,庙街在黑龙江下游入海口附近,早就被罗刹人所占领,架了炮台,成了罗刹人的哨所据点之一,尤其又在入海口附近,对于罗刹人来说,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又岂会不重兵把守?

自己留赵景忠的振威营在瑷珲城本就是因为三营管带中他最容易冲动误事,是以暂时压一压他,不然留守策应之重任本应交与神保。谁知道这赵景忠胆大妄为,竟将自己的话当耳边风。

“他们走了多少时候?”叶昭沉声问。

“有,有两个时辰了,他,他派人绑了小的等人,又留人看守,刚刚才放了我等,小的,小的该死!”差兵连连磕头。

两个时辰,那还来得及,从瑷珲去庙街,可是要十来天的时间,冰天雪地,大队兵勇的足迹也好寻觅,就怕赵景忠故布疑阵,既然他留话要人两个时辰放人,那必然是有所准备了。

叶昭心思电转,随即回头看向苏纳,沉声道:“速回行辕骑快马去追回赵景忠,传我的话,速速退兵,若不尊军令,我定要了他的脑袋!”

叶昭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令苏纳打了个寒噤,单膝跪倒:“喳!”随即快步飞奔向江对岸。

……

回到行辕,叶昭一连串发令下去,要散落在外的各营各编集结,准备接应振威营,可最可气的就是留在瑷珲城的十几名达呼尔人也被赵景忠带走了,只能靠行辕差官以及城守尉盛奎旗下的八旗兵卒去传令,其效果效率怕是要大打折扣,达呼尔人可是追踪观察足迹的高手。叶昭给了他们一个名头,各个称为“联络官”。

不过一切都出乎叶昭的意外,传令联络各营各编的差兵陆续有回来复命的,可是两天过去,被命去追赵景忠的十几名差兵杳无音信,就连苏纳仿佛也成了断线的风筝,不知道是没找到赵景忠所部还是不能说服赵景忠甚至被控制起来。

叶昭这两天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没有闭过眼,倒也奇怪,两天两夜没睡,倒是不觉得疲惫,只是担心,累心。

第三天下午,叶昭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在行辕书房默默思考着眼前的局面,将不成将,兵不成兵,不但自己半吊子不能服众,手下更是有赵景忠这等胆大妄为之辈,要想和罗刹死掐,谈何容易?现今黑龙江冰冻封河,罗刹人船队不能通行,在东海岸一带港口停泊,自己等尚且有喘息之机,若等黑龙江解冻,罗刹人集结重兵来犯,却又如何抵挡?

现如今之计,所谓的游击战根本打不开局面,更不能令新军凝聚士气,除非打一场胜仗,而且是一场大胜仗。

只是又如何打这场胜仗?黑龙江东段的罗刹人据点,各个怕都重兵屯守严密戒备,贸然去拔据点,只怕就会遇到硬仗,而现在的新军,又如何能打硬仗?

现在只有出奇制胜,找到罗刹人的薄弱处下口,只是又如何出奇制胜,叶昭看着桌上的地形图,皱眉苦苦思索。

黑龙江下游囤积重兵,那上游呢?

“主子,有消息了!”书房被人轻轻敲响,随即就被推开,巴克什领着一名虎背熊腰穿草鞋的小伙子进来,那小伙子鼻梁很高,显然和中土人种有些差别,是达呼尔人。

叶昭腾一下就站了起来,问道:“找到赵景忠了?”

达呼尔小伙子单膝跪下,汉语说的极为流利,“将军,小的是振和营联络官,一天前振威营在海神山一带遇到大队罗刹鬼,哈里奇管带已经传令集结振和营全体驰援,特令小的回来禀告,免得将军心急。”

听着小伙子的话,叶昭的手就在地形图上移动,所谓的海神山是达呼尔人的叫法,实则就是东北方向谢列姆扎河附近的山脉。

“这里怎么会有大队罗刹鬼?”叶昭蹙起了眉头。

小伙子垂头道:“罗刹人在海神山和黑花河之间正在修筑城堡,小的们也是刚刚发现,是以地形图上没有。”

叶昭心里一沉,罗刹人加快了居民点的扩张,现在封河期却没停歇,更趁着冰冻开始筑城了。

转头看到小伙子脸有惭色,想来觉得“情报失误”是他们的过错。

叶昭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不怪你们,起来吧。”想了想,转头对巴克什道:“传令出去,振武营和团勇各队立即回瑷珲!”又对小伙子道:“接着去打探!”

心情可就更加沉重了,遇到罗刹大队,赵景忠啊赵景忠,这一仗你一定要打好,哪怕你回来趾高气扬嘲笑我不会带兵,我可也不希望你吃个大亏啊!

可惜叶昭的祈祷并没有凑效,一次次快报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传到都统行辕,罗刹人大队有五六百人,而且全部是正规军,并不是同哥萨克土匪流氓混编的部队,振威营伤亡惨重,若不是振和营接应,只怕会全军溃败,而现在则是且战且退,丢下了百余具尸体,不过枪械总算没有落入敌手。罗刹人并没有追赶,这是他们一贯的战略,指挥官显然极为谨慎高明。就好像两个月前海兰泡附近击溃了团勇,可罗刹人并没有趁机占领海兰泡,显然他们的殖民计划在有条不紊的一步步推进,而不会一下将需要维持的战线拉得过长。

最后一个急报传到时神保已经回到了瑷珲城,同叶昭一起在都统衙门听的,听到最后的战果,神保就深深叹了口气,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他随即就知道,老赵这次只怕是杀头的罪过,不过都统大人仁慈,应该不会砍他的脑袋吧?

看了眼叶昭,少年都统脸色如常,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第五章石勒喀河

都统行辕偏厅,满身血污的赵景忠跪在地上,满脸的羞惭,他脸上伤痕累累,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划过耳根,血肉翻滚着,惨不忍睹。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不尊军令,只求速死!”赵景忠头嘭嘭的磕头,额头很快沁出了鲜血。

叶昭轻轻叹口气,走过去伸手挽起他,说道:“统帅不能令行禁止,我之过!鹤鸣,我敬你杯酒!”

赵景忠惨然一笑,拱手道:“谢大人!”心里明了,自己在劫难逃。

刚安神保等都脸色大变,哈里奇急步出列,甩袖子打千:“大人,赵景忠罪在不赦!可现今用人之际!请大人准他戴罪立功!”

赵景忠就笑了,生满络腮胡的大脑袋摇晃道:“老哈啊老哈,你还是这娘娘调儿,我若不死,那冤死的百多名兄弟可能瞑目?滚你的蛋!你救命之恩,老子下辈子还给你!”

看着他的豪情,叶昭心神激荡,心里酸酸的,可,可自己不能不要了他的脑袋!拍了拍赵景忠的肩膀,大声道:“拿酒来!”

……

瑷珲城外刑场,黑压压站满了兵勇,新军三营及团练士卒排的整整齐齐,却都愕然看着刑场上的一幕。

赵景忠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而另一侧,都统大人却是精赤着上身,双手被绳索吊在鞭刑的木架上,双足紧紧站定,而在他身后,一名小卒手里拖着一条长有丈余的皮鞭,脸色苍白,身子好像都在发抖。

都统大人罪己,“统帅无能累令不能通”,要受十鞭之刑。

“行刑!”叶昭突然大吼一声,小卒身子一哆嗦,执鞭的手却如同绑了巨石,怎么都抬不起来。

叶昭吐出嘴里的辫子,回头大喝道:“可要我砍了你的脑袋?!”

小卒一咬牙一闭眼,皮鞭一抖,啪就甩了上去。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背直到脑稍,叶昭一咬牙,几乎呻吟出声,两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痛的感觉。

旁边刚安急步跑上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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