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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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许多技术都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若不是电力进一步获得应用,化学工业发展便不会取得这般长足进步。
叶昭对于中国的发展充满信心,人口众多、地大物博,有时候真不是说说而已,比如现在欧洲,从1860年,法国与英国签订了互相给予最惠国待遇十年的商约,随后法国又与意、西、葡、比、奥、荷、普等关税同盟诸国订立了商约。
为什么?资源比较片面,消费市场有限,采用一种互补来获得高速发展,但怎么也不如统一的国家更容易协调,而统一后的中国,则基本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所以叶昭从来不会去想日本明治维新的发展,若说从这个时代一起开始迈入工业发展阶段,在双方都不出现决策失误的情况下,地域狭小的日本又哪里和中国是一个重量级?要比发展速度,也是跟美利坚比。
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叶昭点了颗烟,又递给身侧李蹇臣一颗,李蹇臣接过,收入袖里,说道:“殿下,臣愚见,”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纸文函,呈给叶昭。
叶昭接过翻看,琢磨了会儿,摇头说:“太长了。”
是叶昭要李蹇臣牵头草拟的新朝宪法序言,新朝宪法草案,政务院早就开始筹备,实际上,新朝立国的准备工作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国号一事,暂时尚未敲定,有四种方案,一是以乾代清,取乾王之封号为国号,也算比较中规中矩;二是以桂代清,双土生木,土又克水,桂更是乾王之吉祥地,当年若无桂地归附,就没有南朝的兴起;三是以中华帝国亦或华夏帝国称之;四则是中华及琉球联合帝国。
概因南朝使者通报南朝即将立国之事,琉球国主甘愿归附中国。
不过第四个国号反对的人比较多,难以采用,众大臣均认为琉球本就乃中华之地,联合之说反而疏远,何况琉球又如何可与中华并称?
对于这四个国号,叶昭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等上天垂兆。
叶昭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久了,自己也神神叨叨的了,或者说,开始敬鬼神了,想想,实则却是一件好事。
百无禁忌,看似破除一切,很多时候,同样也就没了道德约束。
在身遭氛围中,不知不觉,就会敬天地拜众神,叶昭也渐渐觉得,心境不似前世浮躁,很多时候好似有了寄托。
“要简约而有力。”叶昭说。
“是,臣与同僚等再琢磨琢磨。”李蹇臣躬身说,站在摄政王身边,想着未来新朝之蓬勃兴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一路走来,千辛万苦,若摄政王坐正了这江山,李蹇臣相信,未来之中国必定会重现万夷来朝之盛世。
前方渐渐现出海岸轮廓,眼见就到了直沽港。
红娘部第五镇第三步兵团已经攻克天津,其余诸部皆在保定易州一线,正发起对直隶境内北国卫戍力量的总攻,编入红娘部的,尚有车臣汗部的2000名甲胄火枪骑兵。
山西巡抚李鹤年降,郑泽武部进驻太原,整编投降之绿营新军民团。
神保和哈里奇破西安后,神保部屯兵西安,发布平远军令,令西安、陕西一带清军各残部缴械投降。哈里奇部则挺进甘肃,向兰州进发。
南北之战,对于南国的动员、后勤保障、各部各省协调能力的考验是空前的。
哈里奇部乘胜进袭兰州就更是需要南朝动员无数民夫保障这条长途补给线。
兰州暂时是叶昭投送武装部队的最远之地,等哈里奇袭了兰州,就需要先稳一稳再对西北用兵,或抚或剿,分而破之。
准备在兰州建立军械局的各种机器设备都准备完毕,现今运输条件下,在兰州设军械局可以最大限度支援将来的西北战事。
福州号靠岸,码头,早站满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平远军战士。
前来迎接叶昭的是第三步兵团总兵官郑三英,当叶昭走上两步握住他的手亲切的拍了拍,郑三英惊呆了,半晌没回过神。
叶昭下榻在天津郊外之军营,绿色军用帐篷,军营里密密麻麻的布满这种帐篷。
说起来,这场战争对于南国经济是一次刺激,比如军用帐篷,就令南国多少工厂作坊受益?
只是国库越发拮据而已。
今年南国又发行了一亿元纸币,但国债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危险的数字线,不过南朝蓬勃发展的势头掩盖了这一点,国外资金源源不断流入,很多新技术的率先使用令投资者们充满了信心。
实际上,南国今年财政收入预计将会突破两亿银元大关,不过同时,国债也累计高达一亿八千万银元。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比例了,只是南国民众不知而已,不然必定会对纸币的发行造成毁灭性影响,毕竟大多数百姓不懂国债具体操作模式,乍一听闻,定以为中央政府要破产,谁还敢用纸币?
现今叶昭考虑的就是战事结束,要尽快将国债数字降下来,只是,占领北方全境,实则对财政收入并不会产生飞跃式影响,反而基础建设等等,需要花钱的地儿越来越多,毕竟仅仅依靠私人资本进行基础建设不现实,更不要说学校等等实际上的扶贫投资了。
坐在木桌前,翻看十几天来的战报,门外侍卫进来禀告,英国和法国的天津领事联袂来访。
叶昭摆摆手:“不见。”
想也知道,又是来磨叽北朝欠款的,在金陵,英法美三国领事同外务部一直在打嘴皮官司,三国均有商人借了巨额银钱给北国,合计超过了上千万两白银,三国希望南朝能继承北国的债务关系。
南朝引经据典,言道南国政务院对北国宣战前即照会各国,不承认各国政府、私人与北国签订的一切契约,包括借贷关系。所以北国的借款绝不应该转嫁给南朝。
他们与外务部磨嘴皮子不见成效,竟然追自己到天津来了,在金陵时不见他们,来到天津,自也不例外。
第一百五十三章前尘往事
北京,紫禁城。
骡马车里,推挤着布包包裹的金银器皿、珍玩异宝,太监宫女,乱哄哄一团,一个个大难临头的模样,甚至互相推搡,那边,几名太监和宫女滚作一团,十几丈外就是皇舆,他们却恍若未见。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就是如此了。
六王颓然的看着眼前这副鸡飞狗跳逃命的画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皇上,快动身吧。”在旁边催促六王的是军机大臣桂良,南逆眼见就将兵临城下,陕甘战事不利,西遁道路受阻,现今唯有退到关外。
六王微微颔首,随即心下轻轻叹口气。这个景祥,自己打小就看他不顺眼,起因便来自一次酒宴,记得那年自己八岁,景祥七岁,当时见他面貌俊秀,本对他生起好感,还想和他说,哪天带自己去斗蟋蟀。谁知道他稚声稚气的说自己“志大才疏”,还与自己辩孔孟之学,言辞自己闻所未闻,和书本上全然不同,却偏偏很有道理,把自己辩得哑口无言,虽然当时没有旁人在场,这却是自己一辈子忘不了的屈辱。
从那时节起,越看他这个人,越觉得他跟画皮一样,是个鬼,表面不学无术,骨子里,可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现今看,还真被自己料中了,这个贼子,莫非真是上天降下来,灭我满清江山的祸胎?
“皇上,这些骡马车可走不了多远,干脆,都砸了吧!”桂良看着一辆辆马车,情知这番情形,只怕未到关外就被南逆给撵上了。这些宝物与其留给景祥,莫不如砸个精光,一拍两散。
六王默然半晌,说:“算了,都留下吧。”
桂良一呆,但自不敢再说什么,回头吩咐内侍几句,内侍领命而去。
“皇上,肃顺和崇绮他们呢?”桂良又问。肃顺不必说了,崇绮则是景祥的妹夫,本任步军统领衙门兼办司员,南北战事爆发后被罢官。
六王摇摇头:“都由得他们。”
桂良见状,心里叹口气,皇上,好像没甚么心气儿了,万念俱灰。可也是,旗人自己已经乱了。睿亲王仁寿,早就放话,死也死在北京城,更私下谈论,现今爱新觉罗一族,景祥一脉兴盛,只要皇上退位,还是咱满洲的江山。这话可不混账死嘛?
站在六王另一侧的布林子爵,脱帽说道:“皇帝陛下请放心,就算关外守不住,我国也会保护皇帝陛下的安全,皇帝陛下可以去罗夫斯克或者马加丹建立流亡政府,我国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助皇帝陛下复国。”
六王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行去,旁侧太监立时高喊:“皇上起驾!”
布林子爵苦笑,知道中国皇帝对自己印象不佳,不过他能听取自己的建议就好,罗夫斯克来的密电,若中国皇帝不肯去关外,那自己只能用武力绑架。
众大臣匆匆跟在六王身后,太和门外,车马仪仗停了长长一溜。
叶昭策马而行,走在前往北京的官道上。
一列列绑腿灰军装的士兵,背着步枪急行军,从叶昭车队旁路过。后方,嘹亮的军歌响彻田野间,“华胄从来昆仑巅,江湖浩荡山绵连,勋华捐让,开尧天,亿万年!帝国苍穹保,天高高,海滔滔!”
又有歌:“今逢圣德主,琳琅十倍增声价,吾将骑狮越昆仑,驾鹤飞步太平洋!谁与我,仗剑挥刀!懿欤大国民!谁与我,鼓吹庆升平!”
歌声嘹亮,激昂无比,叶昭听了都不免热血上涌。
只是第二首歌明显就是在神话他了,没办法,不但军歌在神化,报纸也在造势,将摄政王描述为天降各族圣主,自是为叶昭改国体做准备。
叶昭依仗简朴,匆匆从其车队前急行而过的军人自都不知摄政王就在队伍旁。
前方一骑快马卷尘而来,到了车队前通令兵翻身滚下马,急走两步,来到马队前,躬身禀告军情。
马队最前的是一名统领官,说没两句,拨转马头,急来禀告摄政王。
却是六王弃北京出逃,京师内已经乱作一团。
现今红娘部并没有急切的攻破保定府,而是派出两支步兵团进袭张家口和承德府,就是准备合拢包围,将六王困在京师,却不想他见机的早,现今合拢之势未成,他已经逃离京师。
清帝并没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风骨,六王出逃早在叶昭意料之中。
想想和六王的恩恩怨怨,叶昭不禁摇摇头,好似自己与他交往,只有很小的时候,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见到传说中的鬼子六,未免有些心情激荡,和他多聊了几句,聊什么却是忘了,这些年,不知道怎的,就渐渐成了死仇大敌。
军报一条条报来,六王出逃,直隶境内负偶顽抗的旗兵、新军、绿营全线崩溃,前方香河一带驻守的北国新军已经从碉堡中升白旗投降。
永定河官厅一带守军投降,北运河金钢桥守军溃散。
听着一条条军报,叶昭默默不语。
……
1862年9月,平远军苏红娘部兵临北京城下,睿亲王仁寿、军机大臣杜翰等一干宗室权臣率阖城军民出城请降。
两日后,南国摄政王仪仗进入北京城,同日,金陵同治帝宣布退位,禅让皇位于摄政王爱新觉罗?景祥。
京城郑亲王府成了叶昭的临时行宫。
金碧辉煌的银安殿,叶昭正笑着与人叙话,是妹妹淑贞和妹夫崇绮小俩口。
一晃近十年没见到妹妹了,看着淑贞粉黛轻描的少妇风情,隐隐还能找到昔日稚嫩可爱圆脸蛋的痕迹,叶昭就叹口气:“老妹,想哥了没?”妹妹没出嫁时,整天跟着叶昭做小鼻涕虫,叶昭还带她去斗蟋蟀,为这个,妹妹还挨了亲王打,反而带妹妹出去发疯的叶昭,亲王重话也不责备一句,可淑贞最崇拜的就是这个哥哥,在家时,也最喜欢听哥哥喊着她老妹抓着她小辫玩。
此时淑贞眼圈一红,说:“皇上……”
叶昭就摆手:“别这么喊。”
崇绮忙道:“是啊,皇……,殿下可不正上折子推却呢嘛?”
小阿哥禅位,叶昭写了折子劝其收回成命,一来是走形式,再一个,京城初定,百事未平,紫禁城、圆明、颐和诸园林光遣散宫女太监就要忙一阵子,更不要说筹备登基大典了,这都需要时间。
而且京城现今军管宵禁,人心惶惶,也需要时间来维稳,同时肃清城内敌顽,想来城内六王留下准备刺杀自己的刺客少不了。
听崇绮的话,叶昭笑道:“你呀,我不是这意思,我还是喜欢听淑贞喊我哥哥,这皇上皇上的叫着,亲情啊,也就一点点叫没了。”
“哥……”淑贞就开始抹泪。
叶昭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平安就好,这些日子可委屈你了。”淑贞在乡下已经躲了数月,日日担惊受怕,人也消瘦了一圈。
崇绮一直尽心尽力为北国办差,当年还甚得六王喜爱,但南北战事吃紧时,谁也说不准将来怎样,崇绮就偷偷将淑贞送去了乡下躲藏。
“走吧,咱去看看二叔。”叶昭笑着说。
淑贞拿手帕拭泪,轻轻点头。可真想不到哥哥会做皇帝,可看着府里甲胄森严的卫士,又不得不令她知道,哥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