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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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穿着笔挺黑制服背负双手精神利落无比的男女侍卫,又令人明显感觉到新朝的蓬勃生气。
“乾王殿下到!”随着女侍卫清脆的高喊,脚步声传来,众学子慌乱的站起,就见殿外,快步走入一人,黄灿灿耀目,众学子哪敢多看,纷纷低头。
教务部官员当先单膝跪倒,早就操演过的学子们也纷纷跟着屈膝,跟着那官员齐声唱:“臣等参见殿下!”
单膝见礼也是叶昭在逐步推行的新礼节,在比较隆重的场合使用,平日的跪礼,叶昭自要逐步废掉。
“都起来吧!”叶昭走到宝座台阶下,并未走上宝座,伸手,旁边有侍从送上一杯酒。
叶昭高高举起,朗声道:“诸君都是本朝未来之希望,这杯酒,孤王与诸位共饮,望诸位克勤忠勉,为国分忧!”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众学子急忙跟着纷纷干杯,有那不能喝白酒的,也捏着鼻子咕咚一口咽下去。
叶昭又道:“孤王对诸君期许极佳,所谓居轩冕之中,要有山林之气;处林泉之下,常怀廊庙之经纶。本朝第一科取士,诸君均是我朝栋梁之才,在将来,必有人出将入相,但却莫忘了孤王今日之嘱托,莫被名利蒙蔽双目,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常怀淡泊名利之心!”
众学子肃然,聆听摄政王教诲。
“今日喜庆,你等多喝几杯。”叶昭这才坐到宝座上,又点名与贾林生几人说了几句话,有他在,学子们筷子都不敢动。
叶昭最后又同众学子饮了一杯,起身离去,如此诸进士才算能真正品尝宴席美味。
贾林生满心激动的看着摄政王背影,金榜题名,摄政王召见、勉励,光宗耀祖,简直如同梦境一般,以后定要干出个样子,不辜负王爷他老人家的期望。
不经意,瞥到了右侧的那一抹丽色,这女子,实在太美了,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小姐,探花,进士及第,作为女子来说,这份才具实在惊人。
若能打听出她的来历,请人提亲?
随即贾林生就一阵摇头,心里叹息一声,自己只怕是妄想而已。能取上进士的小姐,哪一个不是豪门富户之家,寻常女子学学识字那就相当不错了。而自己家境贫寒,这些年省吃俭用苦读,年近而立尚未娶妻,怎生刚一得志就痴心妄想?自己的抱负何在?想想此事也不可能,自己还是踏踏实实的为好。
胡思乱想间,突然发现右侧那抹丽色已然不在,心下不禁惘然。
朱丝丝,自然是偷偷溜出来找叶昭。
东配殿暖阁中,叶昭和朱丝丝坐在炕桌两旁用午膳,桌上几碟清淡的小点心而已。
“探花郎,喝杯酒吧?”叶昭翻阅着手里折子,笑着看了眼朱丝丝,最近政务军务繁忙,他学会了一心三用。
这两天叶昭都喊丝丝探花郎,朱丝丝白了他一眼,说:“你故意打压我,贾林生的文章我看了,没我写得好!”
叶昭就笑,说:“你已经挺了不起了,咱新朝第一个状元,总不能选王妃,有时候啊,不是咱自己理直气壮就行了。”
朱丝丝也明白这理儿,哼了一声,说:“今晚不理你。”
叶昭被逗得笑起来,丝丝可难得跟自己撒娇,实在可爱。
“你不理我就行啦?”叶昭笑着放下奏折。
朱丝丝俏脸一红,这色狼,好像最喜欢霸王硬上弓。
此时,侍卫进来禀告,贾林生在殿外候见。
是叶昭吩咐侍卫等宴席后召他来的,亲手点的新朝第一名状元,这心里还真有些成就感。
贾林生这人,叶昭准备先将其放进外务部历练一番,观察观察,再量才施用。
“叫他来吧。”叶昭做个手势,朱丝丝忙跳下炕,避入了侧门。看着她娇美身影,叶昭心里叹口气,这些出色的女子心甘情愿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
1862年4月,皖北、鲁南战场同时爆发大战,尤以皖北战场最为激烈,郑泽武部与僧格林沁部鏖战于六安、光州。
郑泽武兵力共六十个步兵营、侦察营、骑兵营,五个炮兵营,主力部队战斗人员合计35000余人,又有南朝任命的三路绥靖团总,共万余人,上百路大大小小的民团两万余人,加之征用的民夫民丁,投入战场的力量十余万人。
僧格林沁部马步一万五千余人,不但援军迟迟不到,甚至供给都被南朝切断,这场战役的胜败不问可知。
僧格林沁全军覆没,他率几名亲兵脱逃,却遇到一民团小队,被枪杀割了脑袋。
消息传来,叶昭错愕不已,难道历史真是一个怪圈?僧王一世英雄,却终究逃不出被默默无闻小兵斩杀之宿命。
郑泽武随即得摄政王、军部参谋房令,挥师北上,连克河南州府,到六月,势如破竹,攻克郑州。
神保和哈里奇部分兵进入陕西,郑泽武克郑州之时,神保部和哈里奇部以及诸路团勇齐头并进,逼近西安。
叶昭任命了湖北巡抚和巡防总兵官,同时早已组建好的万余名巡防军进入湖北,均是抽调的各省巡防,在湖北平叛剿贼、安抚民众,同时整编南朝任命的未随大军北上的各路绥靖团练。
郑泽武攻克郑州不久,山东巡抚阎铭敬倒戈,派兵袭了左宗棠的粮道。
在与红娘见招拆招的左宗棠大惊,急忙班师,复夺回济南,阎铭敬逃亡青州。但此时,左宗棠在鲁南的勇毅军万余人被红娘部围歼。
左宗棠接六王急电,率残部退守黄河北岸,七月,红娘部收复济南。
随即,叶昭发布了《全军总动员令》,号召平远全军勇敢作战,光复北方全境,克北京,擒国贼。
红娘部稍事休整,八月,十余万大军渡过黄河,沿途州府纳降者不计其数,红娘前锋第一步兵团甚至突进到了河间府。
与此同时,外蒙车臣汗部突然进袭锡林郭勒盟,汗王乌力罕,宣称臣服于南国摄政王,其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枝三千人左右的马枪队。
随即与车臣汗部毗邻的外蒙土谢图汗部宣称归顺南朝,显然担心被车臣汗部趁机吞并,做了那无妄之灾的鲶鱼。
……
京城东交民巷。
布林子爵也已经失去了镇静,就在几个月前,远东舰队失利后,北国开始在大沽口一带布下水雷,防止平远军从直沽登陆进袭京师。
此举被英法美三国抗议,引起了极大的外交纠纷。
谁知道陆地战场,北国节节败退,平远军推进速度比原来预料中快了十倍,眼见不用水师,人家步兵已经离京师不远。
桂良一脸焦急:“布林先生,贵国的远东军团几时可到?”
布林实则也不知道远东步兵团行进到了哪里,亦或,因为种种原因根本就没派出来,现今通讯不便,实在难以掌控全局。
“桂良大人,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请中国大皇帝暂避关外,等待我国的援军。”
桂良深深叹口气,也只能这么办,就是不知道皇上答应不答应,更令人心里没底的就是,俄国人援军若不能极快赶到,退到关外又怎样?
曾国藩、左宗棠、僧格林沁,这也败的太快了吧?
布林又有些担心的问:“奕格和赵永康两人信得过信不过?”
桂良怔了下,俄国人对关外局势还真是一清二楚。
关外开禁后,设奉天、吉林二省,黑龙江一带仍是旗制,由黑龙江将军奕格管理,而赵永康则是奉天巡抚。
现今关外也在操演军马,奕格的旗兵和赵永康的新绿营都装备了大量火器,是关外最强的两支武装。
显然因为山东巡抚突然倒戈,俄国人担心在关外出现同样的变故。
桂良略一沉吟,奕格是宗室子弟,皇上对其恩宠有加,赵永康这人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现今人心浮动,可就拿不得准。
“都可以信任。”桂良脸上却很自然,此时自要给俄国人打气。
布林微微颔首,此时,书房门被敲响,随即一名俄国侍从官走入,趴在布林耳边低语了几句,布林脸色立时一变,说:“南国军队在旅顺登陆。”
桂良猛地站起:“甚么?”
布林脸色严峻,说道:“桂良大人,请您现在就进宫劝说大皇帝离开北京城,再晚怕来不及了。”
南朝军事战略清晰而明白,一环环条理分明,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会留给北国和俄国。在旅顺口登陆的南国军队,听闻人数不少,足有一两万人,自是准备一鼓作气收复关外,绝不给北国皇帝在关外建立傀儡政权的时间。
桂良再不说话,急忙起身告辞。
……
乾王府参谋房忙碌无比,一封封电报转来,一封封电报发出,从南北战事起,这里的灯光就通宵达旦,二十四小时不歇。
看到韩进春部在旅顺成功登陆的消息,叶昭端起了茶杯,看来击破北国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接下来这个烂摊子如何建设才是难题,尤其是各处盗贼蜂起,甚至南国任命的绥靖团总们,和小军阀也没什么两样,如何整编化之,同样颇费心思,总不能刚过河就拆桥,将其全部硬性裁撤。
西北西南诸省,南朝若想真正掌控就更非一日之功,甚至可以说,就算打下了北京城,真正的统一之路才刚刚开始。
赵三宝虽然攻克成都,四川境内州府纷纷投降,但这天府之国,穷山恶水中盗贼横行,听闻数千人的山匪就有好几股,遇到官兵大队就遁入深山,依仗地利,急切难平。西川一地,剿贼安民,可谓任重道远。
还有蒙古诸部,虽然乌力罕、庆格尔泰是自己姻亲,但其火枪骑兵必须编入自己军中,不能任由一个强大的蒙古部落出现在草原上。
不然现今自己在尚无事,以后可就难讲。所有事情,自然要先考虑最坏的一面。
品着茶正琢磨,一名参谋官禀道:“殿下,汉城来电,朝鲜人拟组建三千人的步兵团,进入奉天供韩将军驱使。”
叶昭摆摆手道:“那倒不必,叫他们多征用些粮食,韩进春部刚刚出关,粮食是个大问题。”
“喳!”参谋官答应一声,忙写下摄政王之言语,请摄政王朱批,他才好去电传室发报。
此时京城的乾清宫养心殿,却是另一副光景。
六王慢慢的踱着步,脸色倒是颇为平静。
可下面垂手而立的几名军机,可就各个愁云惨雾,任谁都知道,与景祥这一仗,打输了。
就算以后靠俄国人支持东山再起,可寄人篱下,靠番邦外夷,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皇上,又抓到几名小贼!”殿外侍卫匆匆而入,跪倒禀告。
现今京城人心惶惶,皇宫大内尤甚,一些太监开始偷偷溜出宫,更有夹带了古玩宝物的,这已经不是第一宗了。
六王挥挥手,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侍卫随即退出,那几名太监,可就少不得凌迟之苦了。
“皇上,俄国人的主意……”桂良小心翼翼看着六王脸色。
六王嘴角肌肉动了动,终于长长叹口气,说:“我再想想,再想想……”
杜翰犹豫了一下,说道:“以臣的意思,退到关外,尚不如走蒙古草原去兰州,去迪化。西北一地景祥鞭长莫及,可这关外,南逆的军马已经从旅顺登岸,又有忘恩负义的朝鲜番子驰援,只怕关外……”瞥了瞥六王脸色,继续道:“俄国人素无信义,其步兵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准信儿,若去了关外,俄国援军不到,可就束手……”下面两个字太犯忌,不敢再说下去。
桂良蹙眉道:“迪化?听说现在回回闹的可不成话,这……”看了六王一眼,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
六王踱着步,不语。
好一会儿后,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名军机大臣忙跪倒磕头,躬身退出。
第一百五十章失节
看着手上的资料,叶昭连连摇头,真不知道六王这些年到底做了点什么,要接手的北方就是个烂摊子,几乎和南朝一起修铁路,可北国修了多少?就北京到天津这么短短的一段。
几年前还准备修北京到奉天府的,本来是准备和俄国的西伯利亚接轨吧?已经动工了,可南北战事起,北京奉天一线马上荒废,半半拉拉的,也不知道修成了什么德行。
看着北方的工农业基础建设等等各种统计,叶昭心里不禁烦闷,站起来,踱了两步。
旁的倒没什么,现今大工业发展初期,只要欧洲能造的机器,南国几乎都没有问题,一些科技更领先欧洲。
但基础建设,可不能一蹴而就,而铁路公路,更关乎着整个国家工商业水平的发展,只有建成四通八达的铁路公路运输网,中国的工业水平才能获得长足进步。
话说回来,南国虽然可以制造欧洲绝大部分机器,但工业底蕴,不是短短几年就能超英赶法的,可如果能有完善的交通大动脉,自然可以加快发展步伐,快速缩短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毕竟整个中国来说,实际上,资源是很完备的。
书房外,有人轻轻敲门,清脆的女声:“主子,圣母皇太后到了。”
这是小红山行宫的书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