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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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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了摄政王螟蛉,但心下总有些惶惶,摄政王说过,喜欢等价交换,可她又有什么依仗的?唯有身子而已。或许服侍摄政王几晚,伺候的他舒爽,才能为金家挣来最大的利益,不管怎么说,这露水之情也能增进与摄政王的亲密。

可见摄政王神色,显然并不被自己美色所迷,虽有些失望,金妃却也松了口气,只是,摄政王眼神清澈无比,和这满脸胡须显得极不搭调,若不戴眼镜,却端的是一个粗犷的美男子。

眼见叶昭起身,金妃忙扶他坐起,又拿过棉袜帮叶昭轻轻套上。

叶昭心下苦笑不已,靠着这柔软香躯,被这小美妇细心伺候着穿袜子,尤其是丽人又是异国王妃身份,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媚态,男人的心理,若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做人总不能真的率性而为,那跟禽兽何异?何况这金妃,对自己半丝真情也无,迫于自己的权势而已,乱世弱女子,虽贵为一国主母,却又几多无奈?自己若霸占了她却和那些旧小说里的奸臣、奸王亦或昏君有何两样?

下了床,见金妃扔扶着自己,胳膊若有若无的碰触到她酥胸,叶昭不由得苦笑道:“莫非你真想我乱伦不成?”

呀一声惊呼,金妃俏脸通红,也急忙放开了叶昭,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会冒出这么句话,可随即就心念一动,一咬银牙,又走上两步,柔美胸脯一起一伏,俏目瞥着叶昭,小声道:“父王,父王若想,女儿都听您的……”

叶昭哑然失笑,见她含羞带俏的柔顺媚态,心下却也快速跳动几下,笑着摆摆手:“我知道你那小心思,怕我不帮你,不过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就跟你说几句体己话,我这个人呢,还算是个好人吧,不会干些荒诞无耻之事,你大可放心,不必委屈自己忍受这种屈辱。而且虽说你我认识不过短短几日,结亲也好似是互相利用,但我希望,你我能坦诚相对,你们金家我会帮,只要你朝鲜能恪守藩属国本分,你金家也必定万世永昌。而且说实话,你朝鲜国小力弱,总要寻大国做靠山,而你我两国,都有中国之说,你朝鲜纳入我中国体系才是最佳选择,无论从文化背景亦或地理位置,中国都会成为朝鲜的坚实盟友,而且我也相信,朝鲜士民,也定会从中受益,金妃啊,现今对于中国也好,对于朝鲜也好,都是个绝好的发展契机,错过今日,怕要追悔莫及,别的不说,落后于那虎视眈眈的倭寇,怕你朝鲜就要遭受无比的苦难。”

金妃静静的聆听,点头,却也没想到,摄政王能和自己说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叶昭又笑道:“你我相识时日虽短,但既然结亲,父女也好,兄妹也好,关系总是近了一层,你喊我几声父王,我也不能令你白喊了,以后总会照顾你,照顾你金家,也希望你拿出真心,真正的尊重我,而不是来轻贱自己,也轻贱了我。”

金妃默默点头,眼中渐渐有水雾升起,可不是,本是一国主母,却要自轻自贱的来勾引取悦旁人,心中那屈辱谁又知道?

叶昭顿了顿道:“金妃,你可有小名?”结亲时的正名实在发音怪异,叶昭到现今才想起问她名字。

“父王喊女儿玉儿吧。”金妃垂首说。

“名字倒也好听。”叶昭笑了笑,又道:“走吧,咱去看看我中国货品。”

金妃温顺点头。

一批货物已经运进了使馆,落雪纷飞,货物都置于后院仓库平房中。

丽人撑着五彩油伞,伴叶昭踏飞琼碎玉走向仓房,倒是一副绝美图画。

行走途中,金妃突然轻笑问道:“父王,女儿有一事不解,父王莫非这心真是铁做的?女儿虽不如父王凤妃可令六宫粉黛失色,但自认也算花容月貌,父王就真的看不上女儿么?”

一番长谈,却是令金妃和叶昭心情亲近了许多,想起刚才之事金妃固然害羞,可作为比较自负的女人,又隐隐有些不服气,只觉伤了颜面。不过幸好,在这摄政王身边如沐春风,何况他地位何等尊崇,倒真的不用怕没有面子,去掉伪装,什么都敢跟他说,倒真是平生仅有的舒畅。

叶昭好笑的道:“那倒也不是,可我知道,你与李昪感情甚好,难道我还真要淫人妻女不成?我可做不出来。”

金妃咯咯一笑,眼见进了仓房,侍卫未曾跟入,就挎起叶昭胳膊,轻笑道:“现在女儿只与父王感情好。”

叶昭干咳一声,揉了揉鼻子,这关系亲近了,可就有些若有若无略带禁忌的微妙暧昧,摇摇头,走向了一排排的货品。

现今被运来使馆的只是一些比较吸引眼球的小玩意,大宗物品如布匹等尚在货船上,凤妃也回了商船,与商人们合计在哪里租地为好。

而看着那花瓣琉璃珠、万花筒、千里镜、怀表自鸣钟、玻璃镜,金妃越来越是惊奇,从那木架上一件件拿起把玩,问道:“父王,这都是广州商品?”

叶昭笑道:“是啊,原汁原味的中国制造。”看着这木架上摆的货物,也不禁有些怡然自得,南部沿海的工业链,却是比自己想象的发展还要快。中国工商界向来不缺开明进取之人,所缺的只是大环境,只是制度。可惜的只是,到了后世,国内制度宽松了,可国际大环境却诸多限制,何况科技发展,基础工业发展,人家早了一百多年,就是落后于现今这一刻,又岂是那么好追赶的?

金妃却是悠然神往,想象着凤福晋讲的那些新奇事物,轻轻叹气道:“女儿真是井底之蛙。”

叶昭笑了笑,略一琢磨,从怀中摸出一块金怀表,纯金打造,精美无比,递给金妃道:“送与你,你赏了我两块金锭,我总得有回报不是?”、

“父王!”金妃俏脸一红,跺脚娇嗔,明艳动人。

叶昭呵呵一笑,说:“接着吧。”

金妃接过,说:“谢父王,女儿定好好珍惜。”遂小心收入贴身锦缎荷包中。

琢磨着,叶昭又道:“晚间宴请你国豪绅,但你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明后日你与李昪商议,领养王室孩童入宫,李昪虽年岁不大,但事事难料,总要有个准备,日后你诞下血脉自不必提,若终如前代大王一般,李昪也有香灯继承,如此可保国政平稳。”

朝鲜国主无后情况司空见惯,前代大王就是无子嗣而崩,最后王室大妃与各路豪族选了李昪来继承王位。

而现今叶昭教金妃的,自是经验之谈,金妃心下一凛,默默点头,摄政王用心良苦,朝鲜国王需中国册封才合法,如此领养了宗室子弟,如万一王上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却也能为后宫之主。

现今王宫内,已有两代王大妃,有出身丰壤赵氏的上代大王李奂的生母神贞王妃,还有李奂之妻南阳洪氏王大妃,而自以神贞王妃地位最为尊崇,金氏现今为王上正妃尚在后廷有一席之地,可若李昪无子嗣而终,到时候谁又认得她来,怕也只能在后宫发霉发臭了。

“父王对女儿的恩义,女儿一辈子不会忘记。”眼见叶昭为她劳心劳力的安排,金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叶昭笑道:“咱不说这个,生分了不是?”

金妃嫣然一笑,“是,女儿都听爹爹的。”

叶昭又有些挠头,这称呼是越来越亲昵了。

“王爷,朝鲜国主到了!”库门转进一名侍卫,单膝跪倒禀报。

叶昭微微点头,对金妃道:“走吧,几天没见,你也该想他了。”

金妃俏脸一红,想想在中国摄政王面前撒娇撒痴,卖弄风情,实在对不住王上,可是,王上,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用中国人的话说,又何其窝囊?若不是摄政王庇护,自己可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屈辱了。

想着,那点歉疚很快也就被抛到了爪哇国。

……

使馆宴客厅,如朝鲜习俗,巨大的壁挂山水扇前坐着李昪和金妃,左列第一个小桌,叶昭盘膝而坐,第二个小桌,张有存,第三个小桌丁七妹,右列小桌后盘膝而坐的依次是朝鲜权贵,以赵秉夔为首的七八人,几位一品大员,几位朝鲜最强盛世家之族长。

桌上美味佳肴、琼浆玉液,金银器皿闪闪发亮。

实则这主位李昪很是推让了一番,自乱事起,他就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再等见到中国摄政王,更是惶恐的无以复加,亲眼见到中国士兵来王宫接自己与东洋通商大臣时与禁军发生冲突,数百禁军一触即溃,简直没有半分还手能力,而现今王宫更完全被中国士兵接管,他本以为中国人会罢黜他的王位另立贤能,谁知道到了中国使馆才知道爱妃被摄政王收为干女儿,立时欢喜的无以复加,对叶昭更是理所当然的一口一句“岳丈”。

现今宴请各道豪族,李昪又哪敢坐主位?但摄政王坚持,他也只得听从。

见到王上在摄政王面前的表现,金妃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羞耻、难过、鄙夷、怜惜,五味杂陈,摄政王却是极为随和,更无丝毫架子,与李昪讲话时也是闲话家常,一口一声王爷,给予了足够的尊重,现今在群臣面前就更是给足王上和她这个王妃面子,请两人坐主位,他坐了侧席,实则以他身份,今日又是收螟蛉的主角,加之又在中国使馆,本就应坐主位。

爱屋及乌,金妃思及这四个字,更是感激不已。

几位氏族族长,轮番给叶昭敬酒,姿态谦卑,赵秉夔更连声告罪,言道自己有三罪,第一罪,查事不明,致有攻击中国使馆之乱;二不知道摄政王来了汉城,惊扰王驾,罪不可恕;三遣军马卫护皇宫保护王上和使臣大人本是好意,但却因军令不通以致禁军同摄政王亲军冲突,此为三罪。

叶昭喝了他敬的酒,笑道:“院君也不要事事揽上身,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心里微微一晒,赵秉夔看似告罪,实则话里话外,俨然他就是汉城的真正管事,这话是给自己听么?

叶昭看了金妃一眼,做了个眼色。

金妃就等着呢,急忙偷偷捅了一下李昪。

李昪倒还记得这爱妃千叮万嘱的正事儿,放下酒杯,心里琢磨,这中国果酒滋味真是鲜美,回头却是要跟摄政王多要一些。

见爱妃频频以目示意,李昪就呵呵的笑着,对赵秉夔道:“议堂,这左议政一职,本王已经有了计议,金炳学年少时以聪慧闻名,今学术有成,在户曹甚得人望,可领左议政之职,你看可好?”

听着李昪商量的语气,金妃就心下叹息,不过也难怪,王上本是没落王族一枝,先王去世,他便被丰壤赵氏的神贞王妃领为养子继位,从登位第一天起,实则也没真正体味过君临天下的权力滋味,说到底,心底深处,还是那没落公子的卑微。

“不行!”赵秉夔听了李昪的话一怔,随即斩钉截铁的拒绝,金炳学乃是金妃的哥哥,年近四十,乃是安东金氏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惜的是,兵乱起时,不知躲到了何方,未能将他一举剪除。

变乱初平,神贞王妃就与李昪讲,给了赵秉夔领议政的名位,当时李昪被困在王宫,自没半点主意,王大妃怎说怎是。

李昪一呆,他这辈子在国政上都要与朝臣商议,最开始是赵家兄弟,这两年又变成了金家兄弟,现今眼看又要看赵秉夔眼色,被兜头兜面的拒绝,李昪也只能讪讪道:“那,再议,再议。”对金妃的眼色视而不见。

金妃气极,却见父王对她微笑点头,心下一定,开声道:“议堂,此事王上已有决断,议堂就不必多言了。此外埵溪君之子可爱聪颖,本宫将会领他为养子,议堂可与群臣合议,选吉日典礼。”

赵秉夔更是一怔,不假思索的道:“此事不妥,王上正值盛年,他日定会诞下灵儿,王妃娘娘太过多虑了。”

金妃有父王撑腰,胆气极壮,就算金家当政时都未曾这般心里坦然过,面对害死父亲伯父的元凶,金妃实恨不得生啖其肉,但知道现今不是时候,只是冷冷道:“王上和本宫主意已定,议堂就不必再说了。”

赵秉夔不悦道:“王妃此言差矣,左议政一职,关系重大,领养血脉,更是涉及王室安危之事,可曾得王大妃首肯?”又看向李昪,道:“王上!您来说!”

李昪却以袖掩面,喝酒。

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听闻朝鲜乃是礼仪之邦,中国东陲之地,可怎么君不君,臣不臣的,可真令人费解。”

说话的正是丁七妹,带着绿色贝雷帽,跪坐黑色马靴上,清秀女军官别样风情,此刻看着赵秉夔,话语平静,不带一丝感情波动,讥诮之意却谁都听得出来。

赵秉夔知道她乃是现今汉城内中国军队之最高长官,但毕竟摄政王没说话,这武官想事情和文官不同,不会太多考虑利益纠葛,是以赵秉夔虽心中一惊,想起了中国人就在左侧,而金妃更是摄政王干女儿,但还是笑道:“统领大人,这是我们朝鲜人的内事,不需统领大人操心。”心说摄政王也不过平衡之意,他早晚会知道,在朝鲜,离不开我赵秉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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