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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瀚海皇图-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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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对刀剑等兵器构成克制作用,因而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都对何俊宏构成了足够的威胁。

他能猜出来,何俊宏是一个以武器为生命的人,尤其是手握长刀的时候,他所有的攻击都在变幻莫测的长刀上,甚至防御也是建立在攻击的基础上,在杨勇奇这样的攻击下,如果何俊宏手中使用的不是用北极寒铁所铸的长柄大刀的话,一旦长刀被毁或是被击飞落地,何俊宏可能就要束手无策了。

“这小子的刀法不错,那把刀也不错。不过,要是没有这北极寒铁制的刀,他恐怕早没命了。”孙书瑶的声音打断了李昱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孙书瑶正向哥哥轻笑,“哥哥,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这北极寒铁有些难以加工,我刚才还在想,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能把这么大的一块北极寒铁一体铸成这样一柄刀,”孙海涵向妹妹苦笑了一声,“我这里光是给你弄那几根钉子,就费了好些功夫。”

“行,我不催你,你别忘了就成。”孙书瑶开心的一笑,目光又转回到比武的何杨二人身上来,“记得不许偷工减料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孙海涵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不敢去看妹妹,只是紧盯着比武场。

这时何俊宏的刀法起了变化,看到这一瞬,孙书瑶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黑色的长刀在土地上洒下了闪耀的刀光,护着何俊宏宽厚的身躯,重重鞭影当中,他从来没有被攻击的如此狼狈,何俊宏紧紧咬着上唇,黑色的眸子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手中长刀开合间,防守的同时,奋力反击着杨勇奇雷霆铁鞭的攻击。

千年前,一位兵学大师曾简要概述了用兵的精髓所在:兵者,奇正相辅,防为正,攻为奇。周围数百的禁军士兵在这个时刻,赫然体味到了大师的用兵之道:黑色长刀编织的防御网技巧已经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堂堂正正中规中矩,如水银泄地尽力封挡着铁鞭的攻击的同时,根本不循刀法的反击更让所有目击者感到浑身发冷,每当危急之时,长刀却每每在攻击的尽头再生出诡异的变化,无论是谁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对手。

但是,让李昱和孙海涵两个副将以及精通武艺的孙书瑶心惊的是,同样奇正相辅的进攻防御竟然在杨勇奇的铁鞭上也表现的淋漓尽致。杨勇奇左手的铁鞭极尽力量的防御着黑色长刀的反击,右手的铁鞭在编织了内防御网的同时,呼吸间从来没有间断的从意想不到角度攻击着何俊宏。而且,随着杨勇奇伟岸的身躯高低快速腾挪,铁鞭划出的攻击范围竟然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感觉到压力隐隐增加。

何俊宏突然大喝一声,刀势突然变了,黑色长刀发出刺耳的呼啸声,随着他的身躯的跳跃,刀光一时大盛,瞬间压过了铁鞭的乌光。

何俊宏和杨勇奇两个人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白色和乌色光芒,两道耀眼的光在空中似乎停顿了一瞬间,接着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像钢针一样刺伤了每一个围观者的眼睛。

无论是围观的人群,还是马上的禁军骑士,在这一刻全都产生了一丝混乱,每一个人在眼睛在被刺痛的同时还听到了两声巨响。

围观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猜到了结局——比武场的正中只有杨勇奇一个人,他茫然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铁鞭,虽然隔得远,李昱也可以清楚看到那一对铁鞭似乎变短了,杨勇奇的头盔不见了,在空中还飘荡着黑色的头发。而不远处,黑色短袍的年轻人双手横持黑色长刀,护住身体。

此时的何俊宏也倍感惊讶,他明确感受到了杨勇奇的一双铁鞭与“摧魂”刀刃间的一系列撞击,但在那一刻,沉重的抗力在一声巨响后便立刻消失了。

第206章 触景伤情

手中的“摧魂”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也让何俊宏惊了一身冷汗,这种力量,如此的锋利,长刀削断的对象肯定不仅仅是对方的铁鞭,杨勇奇硕大的头颅也将在长刀下飞腾……虽然是争斗比武,虽然二人小有误会,但是还不至于以生死相见,于是何俊宏全身尽力旋转,长刀在空中掠过一个半圆掠着杨勇奇的头盔顶端而过,饶是他努力控制,犀利的刀锋还是削断了杨勇奇的头盔,以及发带和绾起的长发。力量用尽之后,何俊宏被长刀巨大的回旋力带着离开了战场。

杨勇奇在一瞬间从醉酒状态当中恢复了过来,他看着何俊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我输了。”他叹息了一声,将手中双鞭抛落于地,以示认输。

何俊宏缓缓收刀直立,看着杨勇奇,向他鞠了一躬。

“毁了杨兄弟的兵器,十分对不住,何某当尽力补偿杨兄弟。”何俊宏看着地上头梢已经被削断了的一双铁鞭,满含歉意的说道。

“何兄弟不必挂心,一对粗使家伙而已,废了就废了。”杨勇奇也鞠了一躬还礼,故作轻松状的说道。

他嘴上说得轻巧,但是心里其实是十分肉痛的,这双铁鞭是他高价从别人收中买来的,用起来十分顺手,随他上阵时立过不少功劳,毁了许多敌人的刀剑,只是杨勇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双铁鞭竟然会毁在一柄长刀之下。

“他这双铁鞭很贵的,你只怕补偿不起,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孙海涵揶揄了何俊宏一句,“莫不成你要用这位姑娘来补偿他?”

何俊宏脸上一红,偷眼看了秋玲一眼。

“哥哥,人家千辛万苦才重聚到一起,你还说这样的话,太不应该了。”孙书瑶看出了孙海涵想要做什么,笑了起来,“你想帮人家修兵器,直说就是了,绕这样的弯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么?”

“唉,又让你给说破了。”孙海涵笑着上前,将四截断鞭一一捡拾起来,对杨勇奇说道,“你这对铁鞭,其实本来是能抗住他这刀的,你可知为何会被他的刀削断?”

“属下不知,还请大人详解。”杨勇奇抱拳施礼道。

“你这对铁鞭,到你手之前,曾经被人用过,有过一次恶斗,”孙海涵指着铁鞭的断处说道,“当时这双铁鞭在此处受过重击,鞭体已然变形,只是为巧匠修正过来,其表面虽然修复如初,但内里已然受创,强度大不如前,而适才你们二人交手,他那全力一刀正好砍在此处,故而将其削断,若是没有之前受过重击,任凭他的刀再锋利,力量再大,也是砍不断的。”

“原来如此,多谢大人指点。”杨勇奇听了孙海涵的解说,眼中闪过敬佩之色。

“敢问大人,这对铁鞭还能修复么?”何俊宏很是机灵,刚刚孙书瑶的话给他提了一个醒,是以他待孙海涵一说完,便立刻问道。

“毁到这个地步,修是修不好的,勉强修成原样,再遇重击,还是会断。”孙海涵答道,“只有毁掉重铸一途。”

“哥哥,这双鞭所用的镔铁很是难得,你不如就费费心,帮这位姓杨的小兄弟重铸一对铁鞭好了,就当是给这对新人出了礼金。刚才毓秀兄都说了要为新人出礼金,你不得随一份吗?”孙书瑶在一旁微笑着说道,“这一回就当重新温习一下‘旧技’好了。”

“瞧你说的,象我出不起礼金似的。”孙海涵干笑了一声,但马上便转向何俊宏问道,“你要是觉得她说的可行,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

“多谢大人成全,若是大人能为杨兄弟重铸此鞭,属下感激不尽。”何俊宏长施一礼,恭声说道。

“那行,就这么定了。”孙海涵笑了笑,将一对断鞭小心的收在了囊中。

“今日得见如此精彩之比武,可谓平生幸事。”孙海涵笑着对李昱说道,“可见我大乾民间,材士多有,只可惜明珠落尘,不得大放光华。”

“他二人都是武勇之士,又有志报国杀敌,我当向上官举荐,现下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如此人才,埋没可惜。”李昱点头道。

李昱注意到孙海涵虽然一直在笑,但刚才说这番话时,眼中却闪过一丝郁郁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却并未逃过李昱的眼睛。

“这样的话,他们二人的婚事,李兄便替他们作主吧!”孙书瑶笑着插言道,“虽说军中禁止阵前招亲,但他们二人相聚不易,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李兄成就他们二人的好事,可谓功德无量,传将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书瑶小姐所言极是,李某定当照办。”李昱含笑点头。

孙氏兄妹随即告辞,李昱看着这一对怪异兄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

“你去为这位秋玲姑娘置办一处民房,生活用具等等需要齐全,今日便为她和这位姓何的小兄弟把喜事办了,具体事项,都交给你了。”李昱转头对何家故旧说道,“所需花费,都算在我这里。事情办好了,我还有赏。”

“小人遵命!”何家故旧大喜,连忙作揖道。

“今夜我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便来喝你的喜酒。”李昱转向何俊宏说道。

“多谢将军!……”何俊宏抱拳行礼道,不知怎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勇奇,你随我来。”李昱转头对杨勇奇说道,“我新得了一对瀛刀,很是不错,你一会儿随我去营中看看趁不趁手。你的矛鞭修复不易,孙将军只怕得有阵功夫才能给你弄好,你便先用这对瀛刀好了。”

“属下多谢将军!”杨勇奇抱拳行礼之后,瞥了何俊宏一眼,回到马前,翻身上马,走到了李昱身后。李昱摆了摆手,纵马前行,禁军骑兵队肃然跟进。

秋玲来到了何俊宏的身边,怯生生的握住了他的手,望着杨勇奇,杨勇奇冲她微微一笑,说道:“我晚间也来喝喜酒。”

秋玲羞红了脸,垂下了头,杨勇奇朗声一笑,纵马随李昱而去。

何俊宏看着李昱和杨勇奇的背影,突然有种模糊的感觉,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眼中不知何时竟然涌出了泪水,他连忙拭了拭眼角,才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他情不自禁的转头望向秋玲,映入眼帘中的,是爱人的如花笑靥。

傍晚,柳京城郊。

大军的营火渐渐亮了起来,和柳京城百姓居室的灯光连为一体,远远望去,有如繁星一般,极是壮观,

在一处农家院落旁,一对新人的婚礼正在热闹的举行。

由于战事未停,东瀛军的威胁时刻存在,是以驻守柳京的大成王师和高俪盟军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为了不妨碍军务,民间嫁娶等事皆在夜间举行,是以何俊宏和秋玲的婚礼,也是在太阳将要落山时方才举行的。

虽然因为严禁鸣放爆竹烟花,锣鼓吹打,显得有些冷清,但这一对新人的婚礼,却仍然办得极是热闹。

礼宾席中,李昱看着这场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的婚礼,也是倍感新鲜。

在大成国,婚礼是“礼之本”,为极为重要的仪礼,哪怕是贫苦人家的嫁娶,也毫不马虎,《婚义》言:“共牢而食、合卺而饮,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而婚礼当中的“共牢而食、合卺而饮”,正是要体现夫妇一体、彼此亲爱的意思。何俊宏和张秋玲这对新人结发为婚,虽然办得仓促,可谓一切从简,但在仪节上丝毫没有含糊之处。

大成婚礼的核心,就在“共牢而食、合卺而饮”。是以何俊宏和张秋玲的婚礼选在院外的一处草地上进行,草地上有一株苍松,即以“苍松为宾,翠柏为朋”之意,松下绿草如茵,红花点点,晚霞映照之下,景色十分优美。

在何家故旧的指挥下,前来帮忙的王行周等人设几案于树下,正常情况下,几案上当设三品荤菜。这些荤菜即称为“牢”。中土古人食俗,类似李昱原来时空的份餐制,各种食物人均一份。所以,新郎、新娘席前,主食黍和稷,以及调味用的酱、菹、醢、湆均各一份。但在婚礼上,特殊之处是荤菜仅一份,放在两人的饭菜之间,供新郎、新娘一起食用,这就是“共牢而食”。

按照古礼,饭后要“酳”,就是以酒漱口,既为了清洁口腔,同时也有安食的作用。“酳”有三次,称“三酳”。婚礼中“三酳”的酒器,前两次用爵,最后一次用卺。所谓卺,就是将匏对剖而成的瓢,夫妇各执一片而饮,称为“合卺而饮”。

王行周等人准备好一切之后,何俊宏张秋玲一对新人着中土婚礼服携手而来,隔几案相对跽坐。

看到这一对盛装新人,李昱不由得微笑起来。

何俊宏和杨勇奇“比武夺亲”的事不到半天便传了出去,连若琪和若琳都从其他军婢口中听说了,当她们得知是李昱促成此事,都很高兴,在得知何俊宏和张秋玲没有婚服之后,两姐妹找来其他几位军婢帮忙,利用缴获的东瀛军彩缎,为这一对小夫妻赶制了一套婚服,李昱于是让她们将这套婚服和自己的礼金一道送去,秋玲看到婚服之后,一时感动得泣不成声,怎么也不舍得穿这样精美的衣服(也难怪她激动,象她这样的穷苦人家的女儿,这辈子就没穿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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