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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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回到房间,随手将帽子和佩剑仍在沙发上,便一头扑倒在了床上。他也不管身上崭新的礼服是否会因此褶皱,其实这种礼服也就穿一次。贵族是不能将一套衣服穿上两次示人的,这样会显得穷酸和老土。因此,纵使第二天连饭都没有着落了,贵族也会到处借钱购置新衣,只为了不被人嘲笑。
其实,一套礼服的价格很高,特别是用来出入宫廷、参加典礼舞会所用的礼服,通常这样的一套衣服价值上百、上千里弗尔,若是能够将之节省下来,足够数十至一百个平民过上一年。
路易十分郁闷,明明只是将玛丽?安托瓦内特当做了如同昨夜舞会上的那些贵族小姐一般的普通人,可是为什么当看到她那张能令每一个正常男人都为之侧目的俏脸后仍然会难以自已呢?为什么当握住她那细嫩的小手之后,会下意识地回想甚至陶醉起那一次在森林中的男女交融呢?又为什么当进入宫殿之时,会有一种立即将她拖入房中、扒光衣服、仍在床上的冲动呢?
难道爱她?“不可能!”路易果断否定。
是她那美丽的容貌和柔软的肌肤令人浮想联翩吗?“一定是这样。”路易几乎不假思索。
不是因为爱,只是单纯的被美色吸引。美丽的女人谁人不想要好好享受一番,虽然彼此间有过一次亲密,可就是因为仅一次的缘故。
没有过和经常有之间的仅一次是最让人难以忍耐的。
“没有过”所以除了暗自幻想外什么也不会有,甚至很快幻想会被理智压下,而“经常有”就不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反而会不感兴趣。只有“仅一次”才会令人难以自控。
就像是堤坝缺了一个小口,所以当洪水涌入的时候才会觉得力量强劲。同理,因为只有一次,所以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特别当女方愿意给的时候,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了。
“是的,就是这样!”路易态度坚决,认定了事实便固执地如此催眠自己。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归类为那种最卑劣却最正常的“只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男人。
“啪咔”一声传来。
“谁?”路易警觉地仰起身子,只见是安娜推门进来。她的神情紧张,目光游离,似是心绪不宁,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令向来做事细致的她会在推门进来的时候发出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你怎么了?”路易坐在床沿上,打量起与往常大不相同安娜来。
仔细一看,发觉她的神色之中,除了紧张不安外,还夹杂着三分惧色。这对路易来说可说是一个惊天新闻,想不到一直以来都独立坚强的安娜,也会有恐惧的时候。这也令原本心情不畅的路易有些愉悦起来,因为他的心里产生了幸灾乐祸的心情。
“没有什么,只是喘不过气来。”安娜精神萎靡地坐倒在床前的沙发椅上,头枕着手臂,似乎昏昏欲睡。
“难道是束胸太紧了?”路易笑了笑,走到安娜的身后,把玩起她背后用来捆绑的女装绳带,装着指责的口吻说,“谁让你平时喜欢穿男装。一定是没有管住嘴巴,结果变胖了,才令衣服不合身。”
“胡说八道!今早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喘不过气来?况且这短时间风餐露宿,根本没有好胃口,又怎么可能变胖?”安娜说得有气无力,可是句句都理由充分,令人无法反驳。
“这样的话,那就是病了。”路易玩心打起,在松开了第一条绳带后,又继续对第二条下手了。
“病了?也许吧!可是只是没有精神,”安娜突然一个转身,趁着路易反应不及,从繁琐的衣服中掏出了一柄短剑对准了他的心脏,而后提高音量警告,“只是没有精神,不是能仍由你为所欲为!”
刚才被剑对准的那一刻,路易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抓了现行的犯罪者,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狼狈不堪。
“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收回你的剑了吧!”他很快恢复了神智,一边说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正对着自己心脏的剑锋轻轻拨开。
安娜轻轻一哼,得意之下将剑收了回去,然后随手丢在了座椅前的圆桌上。
“你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你这把短剑是藏在哪儿的,怎么我以前从没有见你用过这招?”路易边说边往后退,最后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床上。
“这是女人用来保命的招数,德?博蒙小姐传授的绝技,是藏在腰间的夹层中。”安娜一边解释一边反手在背后作弄。
路易原以为她是在系绳带,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将裙子脱了下来,原来她是在解开绳带。不过,她的里面穿着贴身的紧身衣,并没有什么喷血地东西暴露出来。而且,以她那近似平原的身材,也实在没什么能令人喷血的理由。
“女人真是奇怪,明明要脱,却还不让人帮忙。”路易悠然地嘲讽着,以此来挽回之前的颜面。
“心甘情愿让你脱的女人有很多,你愿意的话今天晚上就有一个任你为所欲为的。”安娜再次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坐在了面对路易的椅子上,而且一坐下来就翘起了二郎腿。
路易听得出安娜话中指的是谁,这是他现在最想要回避之人。
“对了,你刚才说短剑藏在腰间,可是我怎么见你的腰部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呢?”路易在转移着话题,其实他对安娜腰部的秘密并没有任何兴趣。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的腰比一般女人的还要细。所以就算藏了东西,也不会显得胖。”
“厉害!”路易忍不住夸赞。
“谢谢!”
这个时代的服饰,极为摧残女性。由于崇尚细腰,所以发明出来的束胸几乎可以令女子窒息。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安娜藏了一柄短剑在其中居然还能与普通女人有一样的腰身,这倒是真令路易瞠目结舌了。
看着穿着紧身衣,将身材完美展现出来的安娜,路易这才发现,她的身材已经超出了西方人的最低底线,几乎可以与小巧玲珑的东方人相媲美。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身材?”
“想要知道答案吗?”安娜吸了一口气,“因为小时候很胖,所以就穿着一种用硬牛皮做成的贴身紧衣来纠正,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当初德?博蒙小姐告诉我这一招的时候,还特别说必须在伪装成农妇的时候才能用,因为只有农妇的身材才不会令人引起怀疑。”
贴身紧衣其实并不新鲜,许多贵族家庭都有这种东西,甚至王室之中也有使用过。这主要是为了让从小时候开始就显胖的女子进行身材纠正,否则在一样的基因和一样的饮食之下,不可能出现男子肥胖如猪,同胞姐妹们却身材婀娜的事情。
只是,能够让一个女人比正常女子还要瘦下一个型号,这恐怕不单单是贴身衣的作用。也许这和她从小就接受体力训练有关系。
运动,再加上贴身衣纠正,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不知对于身为女人的安娜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她一辈子也不可能长出如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材。
“该死,居然有想起了那个女人。”路易暗暗责骂自己,但他面部的懊恼却进入了安娜的眼中,只是安娜并没有心情多管闲事。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一百四十九章继承人的重要性
更新时间:2011…12…2320:00:36本章字数:4534
路易正了正仪态,问:“对了,你现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你现在可是王储妃的侍女,应该在她那里才对。”
“我来自然是有事。”安娜一本正经起来,“而且,王储妃殿下现在正在抚慰她悲伤的心灵,我去也不合适。”
“悲伤的心灵?什么意思?”路易笑着询问。
“被她心爱的男人不理不睬地甩在一边,能不悲伤吗?”她的语气略带责怪之意,这令路易既惊讶又不解。
他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不见,安娜居然会在话语间偏向玛丽?安托瓦内特,明明不久前她还提醒过他不能在这个奥地利女人身上动情,可是现在却犹如那个女人的闺蜜一般,为其打抱不平。
难道安娜已经被玛丽?安托瓦内特伪善的面具所收服,又或是她只是单纯地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同情着那个虚伪的奥地利女人?
“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她?”路易拖长了语气,心中对安娜的多管闲事略有不满。
“路易,你和她之间需要好好谈谈,毕竟今后你会和她生活在一起。而且,无论你和其他女人生多少孩子,也只有她所生的能够继承你的王位,你不可能永远冷落她。”安娜苦口婆心地费心劝解,而且她还舍弃了“殿下”这个有着身份差别的成为,直呼了路易的名字。
这时候,她不是以侍女的身份在说话,而是以路易所授予的朋友的身份在劝导。
“安娜,有时候我真是弄不懂你们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路易离开床,快步坐到安娜对面的座椅,严肃地问,“前几天你还在劝我远离那个奥地利女人,还警告我整个宫廷都在防备她,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安娜心虚地低下了头。
“既然这样,你现在说这些又算是什么?难得我已经狠下心肠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圣母!”路易语气强烈,他又找到了一个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冷漠的正当理由——安娜等周围人的阻挠。
“你冷落王储妃殿下是因为我?”面对路易的质问,安娜也豁出去了,提高音量反驳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明明无视我的警告,陶醉于和王储妃的床上游戏……”她脸颊绯红,但刚强的语气丝毫不减:“你现在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令你心安理得地抛弃一个被你玩弄过的女人的合理借口罢了。”
“借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路易笑了笑,但是底气不足了。
“别不承认,路易。你爱玛丽?安托瓦内特,否则你是不可能和她在森林中做那种事的。”安娜沉下语气,她没说一个字,都等于是射出一颗子弹,打在路易的心脏,给他带去难以承受的震撼。
“不过是和一个女人快乐了一次罢了,又不是第一次。”路易气虚不宁,急于辩解下口不择言,“别忘了当年的彭蒂耶夫郡主玛丽?阿德莱德,还有科西嘉岛上那一夜的女画师伊丽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又不是第一个。我只是……只是一时间没有管住自己罢了。”
安娜抿嘴一笑,说:“如果只是伊丽莎白的话倒还好说,那一次是我陷害的,你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连彭蒂耶夫郡主都成了你‘快乐过的对象’,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你什么意思?”路易不得不正经起来,他也注意到了失言之处,只是说出的话不能够收回,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你嘴上说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是你没有管住自己的冲动行为,可是,事实上你不过是以此在做掩饰。当你用彭蒂耶夫郡主殿下和女画师伊丽莎白来为你的掩饰作为证据时,其实你也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对王储妃的特殊情感。”
路易的心一揪,如同煎熬一般。
“我不否认你爱彭蒂耶夫郡主殿下,可是你对她的爱或许只是出于责任。当初,你之所以会将她偷出来,恐怕更多的是出于同情,你同情她嫁给那个放荡子,因为不忍心才决定冒险。然后,因为诺埃男爵的献计和当时情况所逼,你不得不设计得到了她。也许那时候你对她的爱才是出于冲动,并非是恒久,可能到后来还演化成了一种亲情。再然后,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对她和你们的孩子便多了一份责任在里面。所以你就将这种包含了亲情、责任在内的情感当做了爱,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爱得莫名其妙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亏你还是当初见证了我和玛丽所有经历的见证人,为什么现在却说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和她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是爱?”路易不仅是在质问安娜,也是在扪心自问。他不是动摇,仅仅是为了再次确定。
“就是因为经历太多,所以才未必是爱。也许只是一种患难与共的情怀,也许只是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还有孩子……”
“什么孩子?这和孩子无关,就算没有孩子我也爱她!”路易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就算是给予了特权的安娜,也不允许随意窥探他的隐私。
“路易……”
“是殿下!”路易决定给安娜一个警告,首先就是从称呼上开始。
“是,殿下。”安娜也看懂了其中的变化,于是便强按下了那一颗躁动的心。
两人相对无言,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沉默保持了一分钟。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路易先开口打破了冷场。
“不管你听了之后高不高兴,我只希望你说完。”安娜神情认真地请求起来。
路易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