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三国-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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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吕晨一副吕布的打扮,张杨张顾都是看直了眼,太像了!
张顾更是惊叫一声:“我也要弄一副好看点的盔甲。”
太风-骚的铠甲会让你在战场上非常有效率的死掉,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像凹凸曼那样特立独行。吕晨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道:“换好药,仲望世兄,我让翼宽陪你去一趟城外军营。”
张顾说:“伯朝,你穿这身铠甲,像极了温候!”
吕晨说:“你去城外,是为了稳住杨丑等将领,别让他们知晓叔父已经来了城里。具体的安排,晨已经告诉了翼宽,路上他会说给你听。翼宽很机敏,遇到事情,他会提醒你如何应对。”
“你的画戟多重?”
“孝恭叔父已经带着几个陷阵死士潜入叔父帐中,他们要布置一些事情,你不必过问。杨丑和眭固若来探望叔父,你就负责挡驾,说叔父醉了即可。”
“盔甲太厚,哇,画戟这么重?为何不用木杆,铁质戟杆太费力气,伯朝的战马可吃得消?”
“额……药换好了是吧?元化先生去后院吧,小喵想扯你胡子了。今晚,我会留一队精兵护卫这小院,安全方面你不必担忧。仲望世兄,你即刻准备出发吧。”
华佗挂着药箱走了。
张顾抱着吕晨的画戟,说话有些吃力,神色略显愕然:“我去哪儿?”
吕晨拍了拍额头,好想再给他来上一拳。
方才,张顾扎着八字步玩儿沉重的画戟,或者被画戟玩儿,没太听清吕晨的话。张杨却是听清了,不无担忧地道:“伯朝,仲望此去,可有危险?”
吕晨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在张顾脸盘子上比划两下,还是忍住了,强笑道:“放心,只是为了迷惑对方,子夜之前,会送他回城。”
这时,吕展牵着备上马鞍的玄龙逐云兽来到,吕晨跨上战马,道:“待会儿,公台先生会来,叔父随他去见见烂醉如泥的薛洪,接过全城的兵械粮草大权!”
说罢,吕晨纵马而出,朝着不远处的龙骧虎贲兵营而去。
夜色降临,腥风血雨正在酝酿,杀戮即将到来。
第四十一章天赐良机
黑暗中,野王县城城墙内,巡兵们整装完毕,随时可以上城墙。而龙骧虎贲更是穿好铠甲,牵着战马等在城墙之内,守可上城墙步战肉搏,攻可出城门奔袭冲杀。
站在黑暗笼罩的野王县破败城头,吕晨遥望着城外大营的灯火,心潮此起彼伏。
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在这乱世之中雄霸一方的金手指。不是躲在戒指里偷窥主角和女主圈圈叉叉的邪恶老爷爷,也不是处男大宗师的万年童子功传承,更不是什么牛逼闪闪的只赢不输系统。而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谨慎!慎之又慎!
东汉末年,是一个妖孽横行群星闪耀的大时代,任何骄傲和狂妄之人都是愚蠢的,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如袁氏兄弟,董卓,甚至吕布。
吕晨很幸运,从降临三国开始,他就一直怀有一颗谦卑之心,绝不敢小觑天下英雄,这才挣扎着活了下来。从不轻视对手,从不放松警惕,从不让自己处于被动,谨小慎微,准备充足,这才是吕晨的王牌。
吕晨知道,自己武不如父亲吕布,智不如鬼才郭嘉,然而,吕布被曹操擒获,郭嘉也成了吕晨的俘虏,为何?按理说不论白门楼的吕布,还是下邳王城外的郭嘉,都不一定会被擒,怪只怪他们当时大意了!吕晨想起了诸葛亮。孔明并不如演义上说的那般智多近妖,诸葛一生唯谨慎!所以诸葛武侯七出岐山,却从未有过大败。
孙子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不就是谨慎到一种极致的表现吗?
正是因为谨慎,所以吕晨怕张杨手下诸将发现张杨已经不在营中,或起变故,才会让张顾出城去大营遮掩一番,知道张顾不够机敏,所以他派了侍从吕展跟随。
看见张顾和吕展两骑出城,张杨在城楼之上,站在吕晨旁边搓手,有些焦虑。
吕晨的另一边是陈宫,他呵呵一笑,对张杨道:“大司马且宽心,仲望此去当无危险。伯朝计略周全,吾不及也,伯朝既然使仲望去营中,自然有万全之策。”
救献帝东归之后,张杨被封为安国将军,晋阳候,大司马,按理说位在曹操袁绍之上。
张杨摇头道:“公台先生此言差矣,杨非是牵挂犬子一身之安危,实乃担忧军中变故。军中将士跟随我张杨日久,杨无能,却也不忍他们性命毁于一旦!”
陈宫肃然长揖:“大司马果然仁厚,宫自愧不如……”
而后,这俩家伙就开始长吁短叹,从张杨大营的士兵性命,谈到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倒是颇为投机。随着杨丑眭固等将领的叛变,张杨对部下的控制力几乎已经完全丧失,除非这几个实权人物死掉,他才能重新掌控部队。
半个时辰之前,陈宫在收买的内线帮助之下,成功地灌翻了长史薛洪。而后,张杨突然杀到,从薛洪手下中接过了军械粮草控制大权,并且在龙骧的帮助下,肃清了薛洪的死忠。而后,城门关闭,四面城门与城墙皆由兵马把守,城内一切尽在掌握。
自此,张杨才和陈宫联袂来到城楼,找到吕晨,本来准备询问一番详细计策的,见吕晨咬着指甲盖,脸色难看地在思索着,久久不语,他俩也就没好意思问。毕竟,一个是河内老大,一个是谋士军师,这么大的危机,两人事先一点都没觉察到,就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变故就要发生,他们还不是很透彻,的确有些抹不开老脸。
吕晨悄悄退开,让他俩继续胡吹海侃,自己靠在女墙上裹着披风思考,他总觉得自己的布置似乎还有一点不足。只有吕晨自己知道,他没有万全之策,没有人的计策能够万无一失,所以,吕晨布置了许多后手,把能想到情况都考虑上。
只是,到底有什么不足之处,却不是吕晨说想就能想到的,他只是心里有些毛毛的,很不安稳。
许久之后,吕晨还是想不透,但却想到了一支援兵,不管自己的安排有什么漏洞,只要己方的实力再强一些,总是更有把握。所以,他把张杨叫了过来,道:“叔父,马上写信给匈奴左贤王,请他出骑兵驰援河内,要快!”
东汉初,匈奴分为南北两支,北匈奴被大汉和南匈奴联手击败,大部远遁西域。南匈奴内附之后,一直居于河套之南,也就是西河上郡等地,与河内是接壤的。
以张杨和於夫罗的关系,但现在於夫罗已经死了,他弟弟呼厨泉继位南匈奴单于,根本不鸟张杨。还好於夫罗的儿子左贤王刘豹跟张杨关系还不错,而且,刘豹领着屠格部就在西河郡,请个援兵一点也不难,难的是速度,这要怪吕晨想起得太晚。
不过,如果吕晨的安排没有漏洞的话,是用不上匈奴骑兵的。
张辽走上城楼,抱拳对吕晨道:“禀小君候,龙骧虎贲阵列完毕,随时可上阵杀敌。巡兵质量太弱,人数也少,但用来守城,还是有些助益的。何时让他们上城守备?”
吕晨道:“都别急着上来,以免被城外之人察觉。造饭,多加肉食,让龙骧虎贲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并以精料喂马,保证至少一人两匹战马的配备。巡兵不能吃饭,让他们先拆最近的房子,准备雷石滚木,搬箭矢,找柴火,搭灶烧开水,子夜上城之前,才给他们吃饭!”
张辽应诺退下。
城外。
张杨军大营,张顾骑着马带着吕展进入大营,直奔张杨大帐,一路上破口大骂,说吕晨跋扈嚣张,打伤他鼻子云云。吕展骑着瘦马跟在后面一边告罪,一边叫嚷。
半个军营都知道了,张顾进城保护吕晨,被吕晨砸断了鼻梁,回来找张杨哭鼻子来了。
来到张杨大帐,张顾发现守在帐外的几个亲兵还是老爹的亲兵。只有这样才能不露破绽,张顾不得不苦笑着在心里赞一句:伯朝好手段。
两个亲兵看见张顾,不自然地把脑袋撇开。
这些人不再是张顾父亲的亲兵,而是吕晨的诱饵。张顾知道,是伯朝的金子和刀子双管齐下的效果,想着这些,张顾莫名有些不爽,这些人怎么一点也不忠心?真正忠心的,早已经秘密被杨丑的人做掉了,前些天不是听说有亲兵病死掉吗?而不为金子的**和刀子的威胁所动,执着偏向杨丑等人的,大概也被吕晨的人解决掉了,留下的只能是这些软蛋。
掀开大帐,张顾看见高顺和另外几名陷阵死士正在张杨卧榻旁挖坑,埋一些装着灰黑色粉末的坛子。此外还有五个张杨的亲兵,他们在帐内挖坑掩埋被杀掉的四个亲兵,张翟便在那四具尸体之中。
张顾大概听说过这种名叫火药的东西,知道其威力惊人,所以,一时好奇看得愣了神。
吕展提醒道:“公子,叫啊!大声叫!”
张顾一惊,苦着脸道:“叫了一路了,嗓子都哑了,进帐了还叫?”
吕展说:“小君候说了,进了大帐要更凄厉地惨叫,要像号丧那样,要奔放!要风-骚!要亚米蝶!”
说着,吕展突然伸手,在张顾受伤的鼻梁上一弹,张顾哦哟一声,惨厉叫了出来:“哇……呀!呀!爹呀!吕晨小儿欺人太甚……谁让我爹喝醉了的?把父亲叫醒啊!我被吕晨给打了,我要带兵进城报仇!”
高顺等人惊悚回头,望了张顾一眼,回头继续小心翼翼地埋火药。
帐外远处,阴影中。
一人对属下吩咐道:“回去禀报将军,张杨确下午被张辽灌醉了,咱们的人是张杨近臣,想必被张杨拖着走不脱身。让将军赶快备好人手,张杨酒醉不醒,正是天赐良机!”
第四十二章杨丑死于此处
吕展拿出一张绢布,让张顾在油灯照耀下照着嚎叫,吕晨写的台词犀利而哀怨,张顾这被吕晨狂揍一顿无处伸冤的憋屈形象,跃然而出。在张顾这个从小只知道习武的半文盲念错好几个字之后,吕展受不了了,就把绢布拿到了自己跟前,一句一句地教张顾念,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小半个时辰的哀嚎痛哭,张顾被吕展偷袭了三次鼻梁,戏送算是勉强演完了。
“呃哈喝,”张顾清了清嗓子,一路嚎着回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可以走了吧?快子夜了。万一杨丑带人杀过来……”
吕展小心翼翼叠好绢布,他向来胆子小,但这次小君候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知道自己没有害怕的资格。他强忍着镇定,道:“再等等,再等等,等孝恭将军他们忙完。”
张顾焦急不已,时不时偷偷掀开帐篷帷布往外看。
又是小半个时辰,张杨的亲兵埋好了尸体,剩下一具换上张杨的衣物,放到卧榻之上,以被褥盖好,摆成睡觉的样子。
那边高顺等人在张杨卧榻旁埋好了火药,又在帐篷四周藏了好些装了火药的坛子,而后,把桐油在帐篷地毯上铺洒了一层。昨晚这一切之后,高顺等人也换上了亲兵衣服。
最后,吕展拿手掌在油灯四面量了量尺寸,立上几给拳头大小,破布扎成的小人儿,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跳动的灯光照耀下,大帐周围出现了几个晃动的人影,大小与真人无异。
在袖口里摸索了一番,吕展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白色绢布,放在油灯下压着,然后双手一拍:“好了!”
张顾看了一眼绢布上的字,惊得口歪眼斜:“这是伯朝所写?”
吕展梗着脖子道:“小君候料事如神,给我这张绢布的时候,小君候就说了,杨丑今晚要跪。”
“跪?”
“就是挂掉,哦,就是死掉的意思。”
“额……”
“你敢不信我家小君候?”
“不敢,不敢,别弹我鼻梁了,吕展大哥,我求你了,手下留情哇!”
高顺过来给张顾解围,道:“公子,可以走了。”
张顾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摆出一副一往无前的架势,然后……吕展唰地一下又在他鼻梁上敲了一下,张顾顿时惨叫出声:“啊哦……疼死我了!吕晨小儿,老子与你势不两立,且待我带亲兵来宰了你!”
接着,张顾领着亲兵们,以及高顺等人假扮的亲兵们冲出营帐。
张顾捂着鼻子一边走一边大叫:“跟我进城,宰了吕晨那小儿!”
吕展现在被两个亲兵“凶狠”地绑着,兀自挣扎:“公子三思啊!等大司马醒了再说如何?切不可鲁莽啊!我家小君候帐下一千多精锐都在城中,你这点人恐怕……”
众亲兵七嘴八舌地吼叫着。
“他一千多人算个什么?我们城外还有两万多兵马呢!”
“打进去!为公子报仇!”
“这吕晨的仆人,进城就宰了,吓不死他?”
“逃难到咱们这儿,还敢打咱们公子,反了他了!都去,都去!”
若是吕晨在场,必定破口大骂他们演技浮夸。
然而,这大帐附近的巡视的兵丁,却无不目瞪口呆地望着这边,心说,看来大司马果然沉醉不醒了!要是公子真带人报仇了,回来得被口水淹死。
张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