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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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仗是不是?”沈从云问了一声,巴诺德愤怒的点点头,沈从云立刻转身对郑观应用法语道:“很好,他们要继续打仗,谈判结束了。给越南打电报,今天开始让那些战俘吃米糠,不!让战俘自己去挖野菜!合着米糠一起煮着吃。给这帮王八蛋吃大米饭都是浪费。”
“是!”郑观应一脸正色,立刻站起要走。沈从云回头朝巴诺德微笑道:“战场上见,公使先生。”
巴诺德让沈从云蛮不讲理的招数给气晕了,刚才沈从云递过来的合约,确实过分了一点。要求法国方面赔款二十亿法郎,承认越南是中国的保护国,撤销以前和法国签署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法军无条件退出澎湖。这样的条件要是巴诺德都能答应下来,沈从云做梦都会笑的醒,巴诺德恐怕不等出这间屋子,就会被身边的波里也活活掐死。
第一天谈判不欢而散,沈从云乐呵呵的溜出了门,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刚出门呢,就有戈什哈等在那里,见了沈从云就说王爷有请。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出沈从云的意外。
“沈大人,这么快就谈完了?”奕劻差异的问,没想到沈从云来的这么快啊,这才过去一个时辰,对面的红姐儿,不过才弹了两曲,还没有进入活动高潮呢,沈从云就出现了。
“嗯,谈完了,巴诺德说要继续打仗!”奕劻一口酒喷了出来,呛了几声,怒道:“沈从云,你搞的什么名堂?太后的意思你不明白么?谈判破裂你吃罪的起么?”
沈从云一点都不着急,笑道:“王爷只管把心放宽了,我担保明天一早,巴诺德就会眼巴巴的盼着我们去谈判。”
“此话当真?”奕劻总算之镇定了一些,沈从云见了心中一阵的无奈,慈禧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老大有什么小弟。一个个的怕洋人怕的要死,洋人不也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么?法国人不也在越南被打的唏哩哗啦么?
“王爷放心在这听曲喝酒,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沈从云说吧告辞走人,奕劻假模假式的留了一下,沈从云才没心情看这家伙色迷迷的乱看窑姐的表情,推辞走人了。
有一点沈从云想不明白,这年月皇帝也好,王爷也好,哪个身边缺女人了?为什么这些满族贵胄,就喜欢风尘女子呢?同治同学不就是逛窑子逛出问题来了么?晚期梅毒,挂了!(野史,野史,YY小说中才敢这么写。)
沈从云出门来,郑观应等人都等外外面呢,一行人往回走,刚到门口,就看见李小三挥舞着短枪,在冲两个洋人发火道:“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老爷不在家。”
沈从云一看两个洋人,还有停在门口的马车,乐了!这不是波里也和列莫波约这两位将军么?
“两位将军不好好在家呆着?上我这来做啥?巴诺德先生不是说要继续打仗么?我正准备上奏朝廷备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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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洗脑的重要性
两位败军之将,看见沈从云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一起围了上来,波里也急忙喊道:“沈将军,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万事好商量嘛,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吧?”
沈从云一听这话,心里有谱了,晓得是巴诺德派这两位来探口风的。
“呵呵,这么说话我爱听,万事好商量,不像巴诺德先生,一点都不商量,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本大人在越南死人堆里爬回来的,我还在乎这个?回去转告巴诺德先生,晚上和大伙好好商议一番,明天屁股坐稳了,眼睛摆正了,我们慢慢的谈!”
说完沈从云也不让这两位进去,下马自己进了屋子,直奔东厢房就去了,毓秀住在里面呢。进了毓秀的房间,一眼就看见毓秀正在捧着一本什么东西在看,沈从云悄悄上前,一把搂住,双手不老实的奔着胸前就来了。
“别乱动,正看书呢?”毓秀娇笑一声,扭着身子躲闪着,沈从云来这都一年了才见着荤腥,如何肯罢手,一手顺着领口就往里钻。
“嘿嘿,不动?当我傻啊,现成的便宜自然要占的。”
毓秀抵挡不住,乳尖被捏,微微喘气,连连求饶道:“好人,不要啊。下面还疼的厉害呢,你饶我一回吧。”
沈从云一听这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要说这两天有点生猛,有点忘记毓秀是才破瓜之身,要的勤了一点。
禽兽啊!沈从云暗暗骂自己一声。
“怎么了?生气了?我也不是不让你那个,你不是还有两个小妾么?”毓秀笑吟吟的劝道,沈从云一听这个,心里就一阵烦躁。
青弦和玉瓶什么都好,这一年下来也都长好了,就是有一点是小脚,沈从云一想起来就觉得有心里阴影。为啥捏?现代人看女人的脚是否好看,和变形的小脚完全是两个概念。沈从云曾经在网上看过小脚女人的脚的图片,那形状叫一个惨不忍睹啊,好好的脚被缠的挤成了一团,偏生图片边上还有介绍,说女人缠足后脚会烂掉,发臭云云,一想到这些沈从云就没有勇气办了青弦和玉瓶,没用勇气去面对两双变形的脚。
现在听毓秀这么一说,沈从云多少有点意兴阑珊,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倒,长叹道:“小脚女人,哎!”说着,沈从云哧溜一下坐了起来,看着毓秀笑问:“你怎么没缠足?”
毓秀笑道:“缠那做啥?怪遭罪的,我们满族女子,可以不缠足的。我小的时候,额娘也叫我缠来着,我性子野,前头缠了后头就给扯了,要不就要死要活的,额娘坳不过我,也就作罢了。”
沈从云一听这个,正色道:“不行,我要去看看,今后让她们别缠足了。”沈从云说着就出了东厢房,奔着西厢过来了。
进了院子就看见青弦在绣花,沈从云上前猛的拉起青弦的手道:“去把玉瓶也叫来,我找你们有事。”
青弦被唬的脸色都白了,看清楚是沈从云,这才摸着胸口道:“老爷,你吓死人了,啥事火急火燎的?”
正说着,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露出捧着一盆水的玉瓶,看见沈从云就笑着道:“今天刮的什么风?把老爷给吹来了?”
沈从云拉着青弦过来,急忙道:“都在就好了,都跟我进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脚。”
两丫头一听这个,脸就红了,古代女人的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只有自己的男人才有权利看,又或者是妓女,给了钱就能看。古人从女人的小脚上面,联想到的往往是性欲,沈从云现在要看小脚,还是两个一起看。玉瓶和青弦能不脸红么?这还是大白天呢,就要做那事情,虽然她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还是羞的头都不敢抬,让沈从云牵着进了屋子。
“等一等,让我把洗脚水倒了。”玉瓶赶紧的说道。
沈从云拉着两人进了屋子,回头鬼鬼祟祟的把门关上,一转身看见两个丫头正羞红着脸解衣服扣子,沈从云顿时就急道:“干嘛啊你们,我要看你们的脚,又不是身子,脱衣服做啥?赶紧的赶紧的。”
苏东坡《菩萨蛮》咏足词云“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甚至还制定出了小脚美的七个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又总结出了小脚的“七美”:形、质、资、神、肥、软、秀,真是博大精深。
沈从云看着的则是两双只除了拇指以外,其他脚趾已经严重退化,皮肤上一层细细的干裂的油皮,准确的说是溃烂的脚。
惨不忍睹!这就是沈从云看了两位小脚女人的脚以后,内心深处发出的感慨。很难想象,面对这样严重扭曲变形,且有掺杂着香粉和腥臭的脚,古人是怎么产生情欲的?脑残,严重的脑残,至少在性取向上有虐待的倾向。
瘦、小、尖、弯、是具备了,香则无法理解,软倒是软,不过看起来更像是浮肿,正,这歪七八扭的形状,和“正”字沾边么?
“妈妈的,以后你们两个别缠脚了,每天都给我洗脚,别三天五天的才洗一次。”沈从云捏了捏鼻子,强忍着香粉混合了腥臭的味道,想起了钱钟书说的那句,巴黎菜市场的味道。
沈从云的决定,青弦和玉瓶自然是难以理解,从下就缠足,并且从小给人洗脑,缠足是女人美丽的一种体现,现在沈从云说别缠了,她们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青弦脸色苍白的问道:“老爷,不缠足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沈从云看着两位可以说是又怜惜又痛心,这两个丫头在照顾沈从云上面是无微不至,平时也是任劳任怨的,想想她们迈着小脚忙里忙外,脚上承受的痛苦何其深也,就冲这一点,沈从云心里有股邪火也只好压下来,朝二人和颜悦色的说:“我说别缠就别缠了,听老爷的没错,这叫妇女解放。”
“啥子妇女?啥子解放?”“解放”这个字眼似乎有点超前了,玉瓶很不理解的看着沈从云问道,沈从云哪有心情和她们解释,苦笑道:“好了,准确的说,老爷我不喜欢女人缠足。”说罢,沈从云灰溜溜的转身走人,心里骂自己蠢,就这两位,和她们谈妇女解放,不如去和牛谈一谈别吃草了,改吃肉。
解释不清楚就采取命令,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以后对待那些思想跟不上的下属,以其浪费口水解释,不如直接采取行政命令。
沈从云展开的轰轰烈烈的妇女解放运动,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就遭遇到了强大的阻力,青弦和玉瓶在饭桌上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惶恐,焦虑,差点把饭吃到鼻子里面去了。
沈从云又一次认识到,洗脑是多么强大的一件事情啊。女人也是人,当深入到骨髓里的观念被颠覆的时候,出现这样的表现非常之正常。也就是说,日后在越南,在训练自己的军队的时候,很有必要给手下灌输一个概念,只有紧跟自己,才有饭吃,才有衣服穿,才有好日子过。沈从云不由的想的很多,想到了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时,手下士兵高呼“谢大帅赏饷银,谢大帅赏衣服,谢大帅……”的高呼声。这也是一种洗脑啊!值得借鉴,这个时代跟士兵谈理想,谈人生,谈抱负,那才叫真的脑残了。
沈从云走神走的厉害,手上的筷子都伸到青弦的碗里去了,弄的青弦目瞪口呆的,有话又不敢问。
这一夜,沈从云独自在书房呆了一整夜,突然间发现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仅仅局限于书本上的介绍,当和这个时代的人真实的面对,真实的去交流的时候,沈从云才真切的感觉到,这其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金手指不是随处可见的时代。
要让一个时代来适应自己,明显是不现实的,所以只有自己去适应这个时代。适应这个充斥了虚伪、堕落、残忍的时代,然后寻机自上而下的改变这个时代。而当社会发生变革的时候,从来都是充满着血腥的味道的,这一点必须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必须有你死我活的认识。
一夜悄然过去,次日,天边云层密布,遮住了太阳。沈从云出门的时候,太阳顽强的露出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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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合约
谈判桌上,对付无赖自然要用无赖的办法。巴诺德摆着一副欧洲强国公使的派头,沈从云偏偏不鸟他。只要巴诺德一发火说要打仗,沈从云立刻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要走人,武力威胁没有效果,巴诺德彻底没招了,继续打政府是不会支持的,新内阁上台第一件事情,一会就通过了停止战争拨款的决议,没钱拿什么打?
失去了最有效的要挟手段后,领略了沈从云的无赖作风后,巴诺德真实的感受到拿对付一般清朝官员的那一套来对付沈从云毫无效果。加上新内阁几乎是一天一封电报,催促尽快达成合约,又听说沈从云有一个疯子的外号,巴诺德也只好自认倒霉,坐稳了屁股,老实的拿起沈从云开出的和谈条件,一条一条的讨价还价。
只要巴诺德肯坐下好好谈,沈从云的目的就达到了。其实沈从云也是在冒险,背后有无数的眼睛再看着自己呢。和谈一旦失败,替罪羊也只能是沈从云,慈禧可不是好糊弄的。
经过一个星期的拉锯战,合约总算是初步订了下来。
法国之前在越南获得的通商口岸和优惠权益保持不变;法国承认中国对越南的“保护”,未经中国政府允许,不得往越南派驻军警;越南王出资五百万两白银,买回之前越南割让给法国的西贡和周边地区;中国无条件释放法国战俘,法军无条件撤出澎湖以及中国东南沿海;以往签署的合约维持不变。
以上的合约对双方来说,都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越南出银子买地盘的事情,这是沈从云一再坚持的,为了这一条,沈从云数次离席威胁,最后巴诺德才算是勉强接受。最讨厌的是,越南付五百万银子,还是分五年付款,这让巴诺德感觉到了一种羞辱的无奈。
合约用急电发回法国,等待法国政府通过的时候,沈从云也拿着合约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