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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谋曹篡魏-第8节

小说: 谋曹篡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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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被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愣住,急忙把眼神移开,瞪住他的背后。

郑英下意识地扭头后,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已知中计。

周扬立马抽出星云剑,捉住了宝贵的时机,剑光在黑夜中一闪而过,郑英顿觉颈上冰凉,鲜血顺着剑刃滚流而下,当场毕命。

“啪——啪——啪——”

不远处的张旬缓缓拍掌而来,微笑道:“不愧是表兄身边的部将,舍弃硬拼这种莽夫行为,做事干净利落。”

周扬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郑英倒在血泊之中,刚才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说话,如今却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

跟在张旬身边的赵且面无表情地走来,嘱咐士兵们收拾好郑英尸体之后,说道:“咱们连夜赶路,让彭义源那些马贼摸不清动向。”

周扬暗骂自己妇人之仁,生存在这种时代,哪里还有时间去为死一个人而诸多感触,眼下还是应该惕防马贼。

张旬下命令让所有人收拾好帐篷,连夜起程。

这些天来,周扬不再去多想杀死郑英时的情景,而是把更多心思投放在以后。

偶尔也会下车与赵且请教用剑相关的问题,发觉自己竟能够快速掌握其中的技巧,就连赵且也对他的领悟力称赞不已。

直到第四天晚上,表面看来沉寂的草原,忽然多了一群食人乌鸦惊飞。

周扬感应到了危机来临,立刻前往张旬帐内,正想告诉他,却见赵且也在其中。

张旬脸色发白,默然无语。

周扬奇道:“可能不只七人。”

赵且依然保持着冷静,显示出了与普通军人不同的心理素质,沉声说道:“最少有五十人,而且全部都是精通马术的骑兵。”

张旬声音略带颤抖,问道:“怎么办?”

赵且道:“乘敌人还未形成合围之势,便由周兄弟保护张大人先行离开,我与士兵们留下来吸引马贼的火力。”

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护卫竟能如此忠诚,

“走!”

随着赵且最后一声叫喝,周扬知道此时不容多想,自己又不懂得骑马,便叫来一名士兵驾驶马车,然后自己和张旬坐在车内,匆匆离去。

片刻后,马车乘夜离营。

周扬从车窗外回头,望着赵且正带领着二十多员士兵开始忙碌起来,不禁对他重新认识。

同时想到曹操身边的曹昂、曹洪、典韦、许褚等人,个个都是舍身忘死的猛士,而当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否会像他们那么忠心耿耿呢?

马车行了数里,周扬心里稍安,希望赵且他们能够击退马贼。

忽然,车内震动,驾马士兵勒住马绳。

“怎么回事?”张旬惊叫道。

“我出去看一下。”周扬出了马车,只见前方山岩围绕,仅留一条小路可以通过。

山岩上站着一名身穿兽皮衣的壮汉,露出了半赤膊的结实身体,长达三尺半的斩马刀在手中晃了几圈。

不一会儿,壮汉身后又站出了六名剑士。

周扬心想莫非这家伙就是彭义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条小路,肯定是过不了的,看这七人的架势,每个人都比那赵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兽皮壮汉把斩马刀扛在肩上,长声叫道:“来者可是董使?”

周扬不答反问:“你就是彭义源?”

兽皮壮汉闻言愕了一下,转而笑道:“没想到还有认识我的官,也好,这样就省去了没必要的解释。”

车内的张旬早已按捺不住,跑出了马车,失声叫道:“壮士饶命,要多钱都可以。”

彭义源大笑,从山岩上跳了出来。

周扬心中一惊,暗想这最少有五层楼那么高,竟为对方擦了把冷汗。

只见其他剑士也一同跳出,七人在半空中各自扔出绳索,紧紧地栓住对面的山岩,顺着去势晃到岩壁,最后轻松地“跑”了下来。

周扬心道这哪里是什么马贼,武侠中说的飞檐走壁,也就这么回事了。

为首的彭义源昂首阔步来到车前,打量了一下周扬,轻蔑地笑道:“瞧这样子,该不会把咱们当成马贼了吧?”

周扬大惑不解,问道:“那五十多匹马贼,不是你们一伙的吗?”

彭义源冷哼一声,噻道:“傻小子,竟然是非不分。”

张旬急忙问道:“那你们究竟是……?”

彭义源笑着答道:“我们就是佣兵团,邓三和那五十多骑兵,才是真正的马贼,懂了吗?”

正文第十一章:山林遇袭

卢水胡起源于安定,境内有卢水向东南流入泾河,自古便是羌戎杂居的半农半牧地带,天生骁勇善战的匈奴人之中,便有卢水胡人的遗民。

邓三那伙马贼属于西凉一带的秦胡,而彭义源这七名佣兵,则属于羌族。

早在汉武帝时期,羌人便与匈奴人断绝联系,并且归顺了汉朝,虽然其中又多次造反,却都是因为官吏滥杀羌民,而引发的祸乱,不过却都被皇甫嵩、张奂等汉末名将一一安抚下来了。

周扬想起昨晚一提到彭义源的名字时,那邓三确实真的害怕了,便问道:“那彭兄与邓三又是什么关系?”

彭义源冷哼一声,答道:“邓三那小贼,我与他之间的血海深仇,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讲得清楚。”

周扬暗暗吸了口凉气,若是昨晚自己胆小逃命的话,恐怕便会落在邓三那群马贼手里了。

张旬在旁边问道:“可是你们只有区区七人而已,如何对付得了那批马贼?”

彭义源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冷然道:“谁若小觑了我们七人,必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见这七名佣兵个个高挑硕健,身手不凡,单是刚才从山岩上攀绳而下这一手,周扬便自问难以办到。

同时悄悄地看了一眼七人中唯一的女剑士,她比其他人只矮了半个头,若是站在女人当中,必会鹤立鸡群。

周扬忍不住由她浑圆结实的长腿,一直瞄到了胸前,却被她冷酷的目光压了回来,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心情。

“对了,赵且他们正被马贼围困着。”周扬忽然叫道。

话刚出口,却见这七个人面无表情,显然对赵且的生死没有任何感觉,就算被马贼围困,跟他们又什么何相干。

张旬也默然不语,只要能保住性命,顺利回到安定,就算把周扬的命搭进去,也再所不惜,这一点早在离开武威的时候,他便已经体会到了。

周扬知道只凭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是白白送死。

彭义源不屑地望了张旬一眼,转而对周扬说道:“没想到当官的里头,还有周兄弟这般有血性的人物,不过此时回去的话,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周扬想到忠诚的赵且,心中一痛,却又无可奈何,开始有些怀疑当初离开武威,想要利用董卓前往洛阳的决定是否正确。

彭义源又道:“如今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有机会在这里伏击邓三。”

周扬收拾好情绪,站了起来,问道:“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彭义源微笑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和张大人继续赶路,就当从没见过我们。”

张旬掩不住内心的喜悦,问道:“真的吗?”说完后看了看大家的脸色,立刻叫士兵准备上路。

“还不走?”彭义源见周扬杵在一旁不动,便问道。

“我想留下来帮点忙。”周扬没有回到车上,毕竟他们只有七人,而对方却有五十多名骑兵。

这些事情虽然是卢水胡人之间的仇恨,却间接救了张旬他们,所以要让周扬像弃赵且于不顾,再次与张旬逃生的话,心里实在过于不去。

可是彭义源却信心十足地说道:“你还是走吧!对付邓三那些乌合之众,我们七个人就够了。”

周扬再次望了一眼那名女剑士的高挺身材,才依依不舍地登上马车,揭窗往后望去。

刚刚离开武威的时候,与张旬同坐马车的感觉很舒服,如今却对他十分厌恶,真希望自己也变得身手不凡,然后留下来和彭义源七人并肩作战。

可是,现实并不简单,经常和想像中相差甚远。

马车连夜赶路,两人在车内沉默不语,直到四天之后,才转入了连绵不绝的山路。

忽然间,车窗被溅到一滩鲜血,紧接着传来那驾车士兵的惨叫声。

张旬坐立不安,急忙叫道:“周兄弟,你一定要救我,只要到了安定,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周扬却像没听到似的,心想难道彭义源七人,最终还是败给了邓三那群马贼了。

如果连他们都不是这些秦胡马贼的对手,那自己更是难以招架,别说救张旬了,自己能不能保命还是个问题。

马车震动,显然是拖车的马儿受了惊,开始胡乱奔跑。

周扬一脚踩在窗边,回头望了一眼张旬,心想就算这家伙再怎么无情,始终不能对他见死不救,于是拉起他的手,往窗外跳了出去。

两人在地上连滚带爬,也不顾前来杀他们的人长什么模样,在箭雨中拼命地逃跑,形状十分狼狈。

四周尽是喊杀之声,剑风扑面而来。

周扬早把星云剑紧握手中,眼前尽是树木杂交与混乱的身影,仅凭着感应,一边在后方招架,一边推着张旬前进。

“卟——”

鲜血飞溅,竟是周扬左臂硬生生地挨了一刀,然后星云剑奋力横扫而出,立刻有两名敌人应声倒地,挡住了其他追兵的去路。

他乘机与张旬爬了起来,疯狂地往前冲去,也不理睬后面有多少敌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到了山路边缘,往下望去,只见脚下竟是一条河流,不由得想起了当日嫖妓撞上扫黄的时候,与现在的情景仿佛相同。

“跳下去!”

张旬还在犹豫着,可是后面的追兵已然逼近。

周扬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也许往下跳了之后,就会回到现实也说不定。

然后转身搂起张旬往前跃出,在山坡下又打滚了几翻,也不知道撞断了多少矮树,压碎了多少花草,最终投入了河流之中。

周扬扯着张旬,顺着急疾的河水向下流泅去,喊杀声却犹在耳旁,想不到敌人穷追不舍。

前方水响骤增,如同山洪爆发,两人去势加速,猛然发觉虚悬半空,原来竟到了数丈高的瀑布涯边,随着水瀑往下方堕落。

水花高溅,周扬跌得头昏脑胀时,河水又把两人带到远处,最后终于抓住了岸边杂草,挣扎着爬了上来。

张旬浑身鲜血地躺在岸上,而周扬除了左臂中剑之外,并无大碍,他从身上撕下衣布,扎紧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忙不迭摸出怀中的那些图纸,这些东西可是他的宝贝,幸亏除了浸泡得湿透之外,并无太多的破损,这才安心。

忽然身边的张旬吐出了口河水,转醒过来。

“你还好吧?”周扬问道,却见对方毫无动静,急忙爬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别……别打我……”张旬虽然气息微弱,却仍然不喜欢被这般对待。

周扬把他翻身过去,不禁骇然。

这家伙不知何时背后中了一箭,并且在刚才滚翻的时候,硬生生地压断了箭簇,至使箭头更加深入血肉之中。

周扬之前对他十分反感,如今看着他这般凄凉的模样,忍不住心生同情。

张旬自知命不久矣,努力地睁开眼睛,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即将咽气的前兆,却依然坚持着开口说道:“周兄弟……你……答应我……”

周扬面对着将死之人,却是束手无策,闻言立即答道:“你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张旬断断续续地道:“告诉爹……小心……小心李儒……”

周扬很想答应,可是他是个假的张绣部将,原本就打算靠着张旬前往定安,要是张旬死掉的话,他就会立刻被打回原状,变成一个没有人认识的普通难民。

而且现在使节队几乎全军覆灭,马车上的食物和水也荡然无存,离安定不知道还有多远距离,能不能生存下来仍是个问题。

张旬看出了他的犹豫,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脸痛苦地道:“你……答应我!”

周扬更加痛苦地点头之后,才看着他合上双眼,生机全无地躺在河边。

傍晚,周扬独自走在无人的荒野,希望可以尽快找到有人的地方,向他们讨一些食物和水,因为树林之中除了树和叶子,可没有小说中的什么野果充饥。

偶尔有野兔飞鸟在远处略过,却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容易捕捉。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夜,山边露出了一丝曙光,周扬喉咙火焦般地干燥,要不是这段时间练了太平经图案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和张旬躺在了一起。

周扬朝着日出的方向前进,远方的高山此起彼伏,那些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平时就已望尘莫及,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状态,惟有绕道而走。

结果到了晌午,却仍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内打转。

直到又是一个日落,周扬已经筋疲力竭,只能用星云剑撑着身体行走。

天黑的时候,山外出现了一条官道,周扬喜出望外,全身涌起了力量,寻路而去。

路上偶尔经过商队马车,却都匆匆而过,对他毫不理睬。

周扬伸手摸了摸自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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