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曹篡魏-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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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被提进了府里,四肢无力地下垂着,最后被扔到一间厢房。
少年解掉背上的披风,露出了一身的武士劲装,看起来英姿焕发,颇具帅气,只是眼神中总是流露着些许邪恶,语气不冷不热地问道:“你就是王栋?”
周扬急忙跪了下来,哭得情真意切,虽然没有眼泪,却是实实在在的苦由心来,声音凄凉地叫道:“我真的真的,不是王栋,那王栋早就死在路上了。”
少年挥了挥手,示意武者离开。
武者提醒道:“少爷,此贼留不得。”
少年冷哼一声,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滚!”
武者识相地离去之后,周扬才悄悄地抬起头来,偷看了对方一眼,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觉得这少年的老爸八成是李刚之类,在武威城里肯定挺拽的。
“你真的不是王栋?”少年问道,后者狠狠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是黄巾贼了?”
“少爷英明。”周扬感动得差点再次哭了出来。
“那好吧!”少年好像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想从你身上多了解些黄巾贼的事迹,既然你不是王栋,也不是黄巾贼,留着你也没什么用,拖出去喂狗算了。”
周扬看他正要把武者重新唤来,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一注押错了宝,急忙跪着爬了过去,改口说道:“等一下,少爷,请等一下……我知道的很多,真的,没骗你,你想了解些什么,请问!”
这话可不假,以前关于曹操的一些历史材料,可不是白看的,要是放在网上和那些历史帝们争辩,可能会显得很无力,但若是在这东汉末期,那他周扬便是所向无敌的历史帝。
“那你知道些什么?”少年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少爷您想了解些什么?”周扬反问道。
“张角是怎么死的?”少年问道。
“老死的。”周扬想都不想就答道。
“胡说!”少年怒道,“那家伙怎么可能老死?”
周扬至今仍摸不清楚,这小子究竟想知道些什么,用力地抓了抓松蓬的短发,不停地搜索着有关黄巾起义的历史信息。
“你可知道,这太平经书是什么东西吗?”少年冷冷地说道。
“太平教的圣物。”周扬欣然答道。
“那你可知道,张角又是个什么人物?”
“太平教主。”
少年一脚把他踢到了桌底下,怒道:“这谁都懂,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拖出去喂狗。”
周扬心里乱成了一团,变成了两手都在抓着头皮,硬生生地挤出话来,叫道:“死就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知道,你小子究竟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仅没有对他的无礼动怒,反而重新打量着他,似乎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似的。
只不过周扬豁了出去,若能知道这小子的名字,大概便能猜到他什么来头,也好整个思路出来,所以索性地直接切入要害。
没想到少年错愕了一下,转过身去。
周扬提心吊胆,心想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个小子,却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忽然,少年背对着他,说道:“我叫……马超。”
周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游戏中马超形象,应该是头带狮咬盔,身披战甲,骑在马背上,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的凶悍姿态。
可是眼前这少年,看起来虽然颇有武力,不过却怎么也不像是个猛将。
“你骗人!”周扬孤注一掷地喊道。
“你怎知道?”少年猛然转身,满脸惊骇地望着对方,好像被识破的样子。
周扬暗笑,这一注看来算押对头了,总算争回了一些主动,却依然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双目低垂,故作高深地说道:“我知道的事情,何止于此,天下大势,尽在我掌握之中,你要是把我拖去喂狗,那绝对是一种浪费,知道吗小子!”
少年冷冷地盯着他,对这由头至脚都像个乞丐的瘦弱小子,居然会讲出这番话感到奇怪,渐渐地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半晌后,终于下了个决定,叫道:“来人,把这家伙带走。”
周扬一颗心凉到了脚底,结果还是要被喂狗,天哪!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不一会儿,武者从门口走了进来,第三次拎起他的衣袖离开了。
正文第四章:摇身一变
周扬在半空中起起伏伏,如同他的人生一样,总是跌跌撞撞。
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好不容易没有饿死在沙漠,又好不容易来到了武威,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被武者扔到一处石屋里头。
石屋中央冒烟的热水池,想着莫非要把我煮熟了之后,再去喂狗。
这时候,那少年走了进来,往旁一坐,并挥了挥手。
门外又走进了两名婢女,温顺地帮周扬宽衣解带。
“你们家养的是什么狗,还要洗干净才能喂,小日子过得比人还好。”周扬心想既然快要死了,反而把胆怯一扫而空。
少年扫视着赤裸裸的对方,老沉地说道:“看你肤色,绝不像普通难民,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周扬知道,东汉末年的百姓们过得很苦,而他虽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却从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少年又问:“你真的不是黄巾贼?”
周扬知道黄巾起义的时代早已过去,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一点,答道:“我早说了,你知道什么,我基本上都能回答,但我真的不是王栋,更不是黄巾贼,就像你小子不是马超一样。”
少年脸上微微一红,竟露出了少许娘们儿态。
周扬被两名婢女按进了热水池中,心里浮现出的却是更加可怕的画面,暗忖:这小子坐在这里看老子洗澡,该不会是想乘机爆我菊吧!
头可断,血可流,这菊绝对不让爆。
少年见他一副夷然无惧的样子,奇道:“你是真不怕死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敢这样对我说话。”
周扬正被两名婢女温存的手搓洗着,浑身打了个舒服的颤抖,表情却依然倔强地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又有何惧,只不过死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于心不甘。”
“那你想怎么个死法?”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我想怎么死,你就让我怎么死吗?”周扬试探着问道。
“没错。”
“那好,你送我辆马车和一些银两,我想几天之后,再回来告诉你。”周扬道。
“咚!”少年二话没说,随手拈来一块小香炉砸了过去,喝道:“你当我傻了吗?”
周扬抚摸着起包的头顶,暗叫这古代人,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骗,那张角究竟是怎么靠一本书,哄得几十万百姓帮他打架的。
少年砸完小香炉,却没有生气,微笑道:“没想到你还懂司马迁的《报任安书》,看来你确实不是普通的乞丐,是读过书的,再念些东西来给听听。”
周扬享受着两婢女的梳洗,闭上眼睛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诗刚念完,便得意地半睁一只眼看着对方,心想你小子肯定没听过,该傻了吧,这可是诗圣李白作的,小朋友个个都会。
少年重新念了一遍诗句,震惊地望着他,竟真的被勾入思绪之中,良久不发一言,最后起身离去,只留下话道:“给他换身衣衫,带到我房里来。”
两名婢女柔声答应,继续为周扬搓背浇水,梳洗完后,又帮他换了一身束装,却与那短发格格不入,引得两名婢女悄悄地打量。
周扬转了个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走几步试试看,感觉还不错。
至少比原来那身又破又脏,又拖泥带水的死人衣裤好多了。
“请公子走吧!”两名婢女齐声说道。
周扬口中念着“公子”二字,有点不太习惯,并暗忖:难道那少年就不担心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把两个小女子打倒在地上,然后逃跑吗?
只见两名婢女一脸从容的样子,八成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况且现在这待遇,很明显不是要去喂狗了,又何必回到沿街乞讨的日子,说不定能在这里混点吃喝什么的。
周扬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本公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两名婢女低头答道:“不该说的,奴婢不敢多说,请公子走吧!少爷还在等着您呢!”
周扬原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跟着两人来到厢房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呆会儿如何对付那不可一世的少年。
这小子之前不是说,自己是马超吗?
那多多少少能扯上点关系,按理来说,西凉此时应属马腾和韩遂这两股军阀的势力范围,而这里又是官宅府邸,所以这小子八成是某个官员的儿子。
马超又是马腾的儿子,这小子竟敢冒充他,那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两名婢女帮他打开房门之后,便径自离去了。
周扬在门口作了个深呼吸,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原本想一开始就在言语上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刚一进来,整个人就呆住了。
房里并没有刚才的少年,而是一名年轻少女站在窗前,身穿青色纱衣,轻轻地转过身来,赫然就是那张少年俊美的脸。
“你……那个谁。”周扬嘴里发出怪声,似笑非笑道。
黄昏的余辉,悄悄地透过窗房,洒在了少女洁净素颜的脸庞,原先英姿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天真无邪的眼神。
少女柔声说道:“小女子马云禄,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
周扬愕然地呆了很久,一时间竟忘记了如何回答。
马云禄冷哼一声,眼中再次透出原先的锋利,微嗔道:“臭小子,是不是要把你喂狗了,才会露点真本事出来?”
周扬立刻回过神来,这才接受了刚才那恶少年,便是眼前这可爱的少女,失笑道:“我叫周扬,周游列国的周,扬眉吐气的扬。”
马云禄噻道:“何用你来解释,我又不是文盲,别以为你能吟首好诗,就小觑了本小姐。”
周扬连忙点头应是,同时悄悄地瞄着少女修长的美腿,这确实是一双能够骑在马背上的腿,青春而富有弹性的样子,忍不住很想上去轻轻地捏一把。
马云禄哪曾被这样色眯眯的看过,从小到大,她大多数都是女扮男装,跟着骑兵们在马背上狩猎游玩,跟这时代的女性截然不同。
周扬虽然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不过这古代小美女情商必然不高,与妩媚的酒吧老板娘比起来,那绝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被她踢了一脚,如今必定得想个办法讨回,而且刚才在热水池里,全身都被她看了个遍,这回也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马云禄急忙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夕阳,继续说道:“周扬,你可是头一个敢这样说话的,所以本小姐决定要杀了你。”
周扬知道她动不动就杀人喂狗,目的也只是想从自己身上找到点乐趣,之前一知道与太平教有关,便没把他送给官兵,而是想问出些什么来。
所以,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年不更事而已,只要满足她的好奇心,应该能够有所收获。
想到这里,周扬搓了搓鼻子,清清嗓子,说道:“好吧!请马小姐有什么问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等你对在下已经没了兴趣之后,再杀不迟。”
马云禄微微点头,说道:“很好,那你告诉我,张角怎么会老死?他不是能够呼风唤雨,治病救人吗?怎么连自己也救不了,结果还把几十万太平教徒给断送掉呢?说说看!”
周扬从容地答道:“人谁无死,呼风唤雨这种事情你也相信?治病救人救的是活人,死人又怎能救活?至于那大规模的黄巾起义,灭亡也是早晚的事情,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马云禄愕然转身,怒道:“凭什么说是乌合之众,你可知道朝廷为了剿灭黄巾贼,废了多大的劲。”
周扬急忙转开话题,反问道:“那马小姐为何对这些事,如此关注?”
马云禄顿时语塞,面对着他当仁不让的眼神,竟然不自觉地倒退了半步。
周扬知道得适可而止,又道:“开玩笑的,你马小姐对于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想知道,何必需要什么理由?”
马云禄再次望向窗外,满意地道:“知道就好,这本破经书真是没什么用,还给你吧!”
说着,太平经书被往后一扔,周扬双手接下,收入怀中。
再怎么说,这也是王栋临死前留给他的圣物,要不回来也没办法,如今人家又扔了还给他,自然还是要帮人收藏一下。
不过这圣物可不能再次被人发现,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又碰到个好奇的少女了,而是被朝廷当成黄巾余党给卡嚓掉。
马云禄忽然问道:“周扬,你会不会骑马?”
周扬心道骑自行车倒是会,骑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是骑,就是摸都没摸过。
而且这少女所说的骑马,肯定不是普通的那种温顺马儿,必定是西凉战马,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话,不死也残废掉了。
马云禄不等他回答,便拉起他的手往外冲出了去。
周扬苦笑着不敢抵抗,无奈地跟着她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