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曹篡魏-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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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自然没那么容易通融了,司马懿则塞了一些银两过去,又道:“等我们做完交易回来,还是得经过此境,到时候更是少不了官爷好处。”
周扬心中不由暗赞,他十几年未接触世事,没想到刚一出来,竟有如此圆滑的手段。
莫非是经常与凌宇打交道的原因,但一想到凌宇常帮他买化妆品或女人衣裳之类的东西,心里便打了一阵哆索,连忙把那些奇怪的画面打消。
过了边境,司马懿又用同样的手段打通了各处要道。
凭着周扬目前的经济实力,区区一些银两并不在话下,况且汉中粮草充足,只缺与外界接触,因此物价极低,这些银两更成了十分有用的道具。
三人到了汉中的时候,已至入冬。
周扬想了想自己离开阳平关前的魏军营寨,竟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魏军现在情况如何,军心是否稳定。
司马懿则笑着对他说道:“周乡侯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我们拿下汉中,迎魏军进入阳平关之时,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张春华仍像往常一样泼他冷水,不屑地道:“要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司马懿对这小妮子只有疼爱之情,丝毫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闻言也只是微笑道:“咱们先找家客栈落脚,然后这几天由在下好好摸清了汉中的情况,再找个机会与张鲁会面。”
事已至此,周扬多想亦是无益,唯有点了点头道:“全看你的了。”
第三部:谋朝篡位第十四章:落魄武将
四百多年前,汉王刘邦以汉中为发祥地,筑坛拜韩信为将。
而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逐鹿中原,平定了三秦后,最终一统天下。
直到今日,汉朝终于走到了末路。
作为西汉留侯张良之后、五斗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张鲁在祖父与父亲去世后,继续在汉中一带传播并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权。
张鲁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才加以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
又依照《月令》,到了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屠杀、酗酒,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因此张鲁在汉中二十多年,信徒众多,民心稳定,没有人会动用举国兵力去强攻这样的城市。
周扬听完司马懿对汉中的评价,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倾全力进攻阳平关,否则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局面。
“仲达哥哥以前才长他人之威风。”张春华一如既往地批评司马懿。
“这是事实。”周扬倒相当赞同这番看法。
“就算是,那他这段时间不是要带咱们去见张鲁吗?”张春华冷笑道。
“现在不是时候,咱们得在客栈多住几天,容我再好好打探一下。”司马懿说这些话时,倒显得坦然自若的样子。
周扬却没有因此而松口气,这几天和张春华都呆在房里,除了心里焦急之外,也不希望司马懿误会他与张春华的关系。
毕竟张春华将来是他的老婆,不管司马懿算不算他的朋友,周扬再怎么好色,仍不至于去搞别人老婆,可是心里总觉得奇怪。
自从张春华与司马懿见过面以后,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以前她一直吵着要见仲达哥哥,甚至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如今两人见了面,却搞得好像周扬才是她的仲达哥哥一样。
司马懿倒是不以为忤,仍是全心全意地帮周扬帮事。
周扬实在受不了整天和张春华呆在房里,便提议带她出去走走。
张春华明明双眼发亮,却还是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嗔道:“你就不怕他说你吗?”
司马懿在汉中打探情况,原本打算利用银两和他机灵的手段打通前去见张鲁的各个关节,但不管怎样,都不宜暴露三人身份。
因此一再嘱咐,没什么特别情况,最好不要离开这家客栈。
现在周扬主动提出,张春华既喜又疑,表情不断地展现出她那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小心眼的模样。
“走不走?”
“走,为什么不走?”
两句话,两人便不管那么多,跑出了客栈。
事实上周扬并不是没把司马懿的话放在心里,只是他亦有自己的打算,并非纯粹为了陪女人逛街。
他确认自己不会那么轻易暴露身份,再怎么说也是曾经潜入长安、潜入濮阳过的人物。
若论脑袋机灵和谋略,他自认不及司马懿。
但是说到收集情报与潜入破坏工作之类,除了洛阳彭义源手下那些专业的情报团,他可不会输给别人。
况且这城市要是有什么细作的话,那更多可能会是魏国派来的细作。
出了客栈,街道上人流量十分喧哗,比之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汉中享有“汉家发祥地,中华聚宝盆”的美誉,盛产水稻与小麦,不但粮仓囤积充足,资源更是非常丰富,又是一个战略重镇,难怪成为蜀魏必争之地。
而且这里的气候十分温暖,即使现在正值入冬之时,仍不觉得寒冷。
不过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也因此而不像北方人那么耐寒,加上大多数人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既使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也可以随时从义舍取肉食用。
因此汉中粮食物价整体偏低,但是酒价却比其他地方更高一些。
在这里打工赚钱的人,钱都用来买酒了,却不需要为粮食而发愁,更何况是军需之用的阳平关。
难怪刘晔说攻打阳平关,曹操还真不一定耗得过张鲁,就算耗得起,最后肯定也会拖累了整个曹魏的后补,导致吴蜀两国会乘虚而入。
“我要买这个!”张春华指着一摊位上的手工制布娃娃,像个小孩般嘟起了嘴。
周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并递给卖家一些碎银。
张春华立刻兴高采烈地收起布娃娃,蹦蹦跳跳地挽着周扬的手,活像他小媳妇似的,丝毫不以路人眼光为忤。
反倒是周扬怕碰到司马懿而连忙把她拉开,挤出一脸假笑道:“你多逛逛,想要什么再跟我说。”
张春华顿了一会儿道:“还是周扬哥哥最好了。”
忽然间,前方一群行人挤于一处。
张春华立刻拉周扬一起去围观,后者则无奈随她而去,一起挤进人群中。
只见一名醉汉坐倒在义舍前,大白天喝着酒,伸手便可取到免费肉吃,却没有人指责他的不是。
因为他旁边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比酒量、比力量、比挨打,输者随便留些酒钱,胜者可将所有酒钱拿走。
周扬目光移到木板下方,一顶头盔里装满了碎银子,可见至今为止仍没有人比得过他。
张春华兴起道:“哥哥与他比一比如何?”
周扬却一直注意着那装钱的头盔,看来这应是一名武将,只是为何人在汉中,却没有被张鲁所用呢?
这时候,一名高达八九尺的巨汉,地震似的走到那人面前,看似当地恶霸的模样,神气十足地道:“爷打架从来没有挨过打,所以第三项就不比了,至于酒量力量,任你挑吧!”
醉汉浅笑道:“任你挑。”
恶霸伸手便把对方手里的酒坛子抢过来,往嘴里倒了一口,连忙“呸呸呸”地吐了出来,晒道:“什么烂酒这么难喝,咱们比力量吧!”
醉汉道:“酒量你输了,留点钱意思一下再比不迟。”
恶霸却道:“爷从来只比好酒,不比烂酒,等你力量赢了再说。”
醉汉打了个哈欠道:“怎么比?”
恶霸左观右看,走到一家店铺面前,伸出粗壮的手臂就把店门口的柱子拔了出来。
立刻赢得了现场所有人的喝采,就连周扬亦赞叹不已,这几乎与水浒小说里的鲁智深倒拔杨柳相差不远了。
醉汉竟全不放在心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将恶霸与那根木柱一同举起。
恶霸大叫放手,他却把恶霸望远处一扔。
现场观众更是一片哗然,惟有周扬暗赞那醉汉聪明。
只要稍微懂点物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柱子插在泥土里面,拔起来所要花费的力气绝对比柱子大上好几倍。
而那醉汉举起恶霸与柱子,显然要比拔柱子轻松多了。
可是表面上看来,却像是醉汉赢了恶霸,其中原因却是令人不得而知了。
不过最让周扬看好的是醉汉有勇有谋,敢得罪如此孔武有力的恶霸,显然是不怕对方因恼羞成怒而报复,不愧是军人出身的人,只不知道这醉汉究竟是哪位武将。
“你敢扔我?”恶霸果然心有不甘,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借着怒气发泄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银子。”醉汉没有理他,重新坐倒在地上,举起酒坛子往嘴里又是灌了一大口。
恶霸卷开衣袖,举起了大柱子就往对方冲撞过去。
一旁看的周扬不禁为醉汉倒吸一口凉气,看那恶霸这气势,活像一架攻城车,恐怕连城门都会被这柱子撞开一样。
醉汉却从背后信手拈来一根羽箭,看也不看就那么一扔。
“嗖!”
恶霸止住了脚步,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向左转。
只见那羽箭精准无误地插在了大柱子上,距离恶霸的脸仅有分毫,恶霸倒吸一口气凉之时,鬓边的毛发亦被刚才飞来的羽箭划断了数根,轻飘飘地从他眼前落下。
好厉害的箭法!
周扬心中不禁暗赞,如此准绳,恐怕与我的飞镖要有一拼了。
恶霸连碰了这么多次钉子,知道对方难惹,连忙扔下几块碎银子跑了。
醉汉继续喝酒,等待着下一个上场。
周扬有心与他结识,便上前问道:“比酒量,比力量,在下恐怕都不及壮士,不知比挨打又是怎么回事?”
醉汉面无表情地答道:“你让我打,我让你打,谁先撑不住,就算输。”
周扬笑道:“就这么简单?”
醉汉也不答话,便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你先来吧!”
周扬搓了搓鼻子,心想除非这醉汉也练过太平经,否则挨打的功夫绝对不如我,只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倒对方罢了。
“嘿!”
一拳过去,醉汉倒退了几步,倒不是因为拳风猛,而是醉意未消。
周扬道:“该你了。”
醉汉放下酒坛子,箭步飞去,重拳击在周扬腹部。
周扬立刻涨红了脸,要不是自己体内源源不绝的气息与太平经自疗的功能,这一拳要打在普通人身上,立刻吐血而亡。
这醉汉不但箭术了得,力量更是惊人,而且相当耐打。
要知道周扬刚才那一拳看似平平无奇,却是用足了六七成劲儿,打算让对方知难而退,并非要将他击倒。
如今看来,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第三部:谋朝篡位第十五章:微妙私情
汉中的街道上,虽已至日落黄昏时分,但行人却不减反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为看这两人你一拳我一拳。
周扬与醉汉已经互相打了对方几十拳,双方都是嘴角湛着血丝,却硬是不敢认输。
两人的倔强性格,张春华看着只觉得好笑。
但是在闽南有语俗话叫做“输人唔输阵”,意思就是说输给你不要紧,输给场面绝对不行,充分表达了大男人爱面子比命更重要的心理。
周扬正是这样的心理,早把要结识对方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绝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泄气。
“你们都停手吧!”不远处一名骑马的官员,缓缓而来。
醉汉斜视了一眼,双目中尽是不屑的眼神。
只见那官员所骑的马算不上什么好马,却被装饰得如同神驹一般。
虽长得蟑头鼠目的模样,却因肚满肥肠,加上又穿金戴银的样子,看来不但没有半点贵气,反而显得不伦不类,估计又是某个剥削当地老百姓的贪官吧!
仅管张鲁治下的人民安居乐业,这种人却如屎蛆般不可避免地存在着。
周扬对这样的人亦无好感,但也不想惹事生非。
毕竟此番前来汉中,在见到张鲁之前,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身份。
那官员显然不是冲着周扬来的,这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咱们接着比。”醉汉不打算与那官员说话。
然而周扬现在已经缓过神来,加上比了这么久并没有输,也算没有丢了脸面了,于是便提议比其他的。
醉汉喜道:“也好,比挨打咱们就算不分胜负,不过看兄台的样子,并非力量型的莽夫,不如比酒量如何?”
周扬心想结识英雄好汉,从来都是从喝酒开始的,这么一来的话更是适他心意,便欣然大应了。
两人一你言我一句,全然不把那官员放在眼里。
“想喝酒,大可到我府上来嘛!”官员也不动气,却像个多余的人在插嘴道,“何必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乡下来的农民喝呢?”
周扬差点没扔出飞镖,把这狗眼看人低的官员射死。
为了大局着想,只好不动声色,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且看看这醉汉如何回应吧!
醉汉看也不看那官员一眼,举起酒坛子道:“在下喝不起大人府里的酒。”
官员道:“只要将军肯喝,便喝得起,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