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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明朝第一国师-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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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龙虎山弟子来说,他们唯一能抱怨的,也只有这次闹鬼事件赶的太不是时候了。

如今仇已结下,如果刘同寿进京之后,顺利驱鬼,那龙虎山的下场……想到这里,邵时雍浑身是汗,他突然扯住谢亘的袍袖,嘶声道:“谢大人,为了你家和刘贼的私怨,本真人已经将龙虎山卷进来了,现在,该是你帮我的时候了。”

说的好像你龙虎山多清白似的,要是不打算对付刘同寿,邵老道派你去杭州做什么?谢亘心中极是不屑,可脸上却是一脸苦相:“小真人,老夫有心杀贼,却是无力回天,但凡有一丝希望,老夫也不会坐视他嚣张至此啊!”

“希望么,哼哼,你不争怎么知道没有?”邵时雍阴森森的说道:“本真人指一条路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了!”

“难道,小真人说的是……”

“哼,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邵时雍冷哼一声,脸上已尽是疯狂之色,“左右没有中官跟来,姓李的也不会随他一起上路,这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你还要犹豫吗?”

谢亘一咬牙:“也罢,就依小真人所言,事后……”

邵时雍断然道:“你我共进退!”

第112章闯关模式

李崧祥的讲述相对简略,倒不是他有所保留,只不过这种**之事,他一个地方官,知道当然不如宫中人那么详细。他只知道宫中在闹鬼,闹的很邪乎,惊扰了圣驾,但他对鬼魂是陈皇后,以及皇后的惨死这些细节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刘同寿判断事态了。

刘同寿自己是靠装神弄鬼起的家,但他对鬼神之事却是持保留态度,要不是他自己的穿越经历,他应该是一点都不信这个的。

但有这么多人的见证,很显然,闹鬼之事也不是空穴来风。皇帝连既定的考验都放弃了,就急着召他进宫,闹鬼给嘉靖带来的困扰也是可见一斑,事态是相当之严重。

其实刘同寿的第一反应也是有人装神弄鬼,皇宫大内,那是天下间戾气怨气最集中的所在之一,有人心存怨愤,明面上反抗不得,背地里搞点阴招,也不算啥稀奇事儿。

可是,那里毕竟是皇宫,守卫森严,还有邵元节这样的行家在,搞上一两次不被发现倒还正常,几年如一日的折腾下来却不被发现,这就很不寻常了。别说是宫里的宫女太监了,就算刘同寿易地而处,也不见得有这个能耐。

那就是真的有鬼?还是什么灵异现象?想来想去,也是不得其所,向李崧祥问询,同样不得要领,刘同寿皱起了眉头,这和他预想中的京城之路区别太大了。

本来他只想着投嘉靖所好,先在养生之道和房中术上面下点功夫,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几场表演什么的,最后施展忽悠这个大招,将皇帝彻底糊弄住。

谁想到事情一开始就脱离了轨道,第一个考验居然是要驱鬼,这活儿他可不在行。但不想办法也不行,解决不了这件事,还提什么后来居上,压倒龙虎山呢?

何况,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只听李崧祥说道:“刘观主,你不但要解决的漂亮,而且还要快。”

“怎么说?”刘同寿反问道。

李崧祥沉声道:“圣旨上虽没提,但京中却有消息,皇上下旨召见的不止你一个,还有邵真人力荐的那位辽东陶仲文!”

我擦,还有竞争对手的,而且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就说邵老道不会这么容易缴枪投降么。刘同寿暗自腹诽不已,连抓个鬼都要玩玩权术,搞搞制衡,嘉靖果然是嘉靖啊。

“那位陶道士的道行如何,尚不得知,但他未出手便已经大占上风了。邵真人在宫中虽然日久无功,但在此事上面下了不少功夫,多少也有了些心得,对陶道士来说,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崧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此外,辽东虽远,但那位陶道士却是早有准备,日前已借故到了山海关侯旨,行程上,比你要少很多……待刘观主抵达京城之时,那位陶道士怕是早已安排就绪,甚至已经……”

刘同寿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仓促迎战,邵元节一方则是早有准备。不然依李崧祥的介绍,陶仲文此时还是辽东库大使,也就是辽镇的仓管,应该身处治所辽阳才对,怎么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山海关去?那里可是蓟镇所辖之地。

“李大人提点之恩,同寿不敢或忘,待他日必有所报。”预想中的巡演变成了闯关模式,刘同寿自然也是烦恼,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是喜欢纠结的性子,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将烦恼抛在脑后了。

现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也没用,最实际的还是早点上路,争取在陶仲文有所发挥之前赶到京城。

“好说,好说。”

李崧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同时还换了更加亲切的称呼:“同寿,老夫最欣赏你的,不是那些神乎其技的法术,而是你这豁达的心性,以及恩怨分明的秉性。你也不须太过忧虑,京中有人接应陶仲文,可你也不是孤身一人,寻本逐源,同寿莫要忘了去拜会一下应该拜会之人。”

“李……世伯的意思是……”刘同寿反应多快啊,李崧祥放了台阶,他也是顺杆就上。

“你知道的。”

李崧祥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叮嘱道:“这件事不好张扬,同寿勿要保密。至于余姚那几位,你也无须挂怀,只要皇上指派的事一切顺利,来年就是他几人报应之时,只有龙虎山,还须得你自行料理,旁人却是帮不上忙的。”

“小侄省得了。”李崧祥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刘同寿一时也没办法全部搞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嘉靖十四年的朝堂上肯定不会平静了。而他自己,也被卷入了这个大漩涡,而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身处漩涡的中心了。

深深的看了刘同寿一眼,又用眼角扫了一眼冯维世,李崧祥起身离开了。

他也不是很明白,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阁老的思路发生了怎样的转变,突然改弦易张,打算放手一搏,但毫无疑问,这一切跟刘同寿大有关联。

既然张孚敬有了这样的打算,他李某人也不介意下上一注,既是对张孚敬判断的信任,同时也是刘同寿带给他的信心。

至于冯维世,只是捎带着的一个小卒罢了,无关轻重,就算这人吃里爬外也不要紧,这些事本来就是要放风出去的。

这是一场决战,而不是突袭,提前放风有利于瓦解敌人的斗志,拉拢那些墙头草,是削弱敌人,壮大自己的必要手段。

而最为关键的,就是这场看似跟朝政无关的斗法。这场斗法就是先锋战,将决定整个局势的走向,乃至胜负!

好奇心害死猫,冯维世眼下是深有感触,一时间,他也是坐立难安,恨不得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些话,和一派从容的小道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同寿却没空去理会冯维世的心情了,他没兴趣帮人分析局势或者做抉择,他自己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重大考验呢。

李崧祥一走,他也不多耽搁,自顾自的把身边的亲信之人聚在了一起,宣布了他立即动身,赶赴京城的决定。

“现在就走?不回镇上安排一下吗?”沈方卓大吃一惊,他连忙提醒道:“你走了,万一谢家卷土重来,岂不是糟糕?”

“应该不要紧,近段时间,冯知县会照应着的,等过段时间……呵呵,人做事,天在看,总有他们恶贯满盈的一天。”刘同寿摆摆手,“再说了,我人都进京了,他们再编排那些谋反之类的罪名,也按不到我身上啊?”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那些匠人和工坊……”

“嗯……这倒是个问题。”刘同寿原计划是把这些人一起带到京城的,可现在看来,他未必有那个时间,而且在京城能不能站得住脚也是个问题。没有发展的空间,贸然把人带过去,不会形成助力,只会成为累赘。

“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会叮嘱一下,让他们暂时不要开工,以免引起他人的觊觎。”没有持续性的维护,人格魅力和威望带来的忠诚都不能持久,但以刘同寿在上虞威望,一两年内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的现实点,这时代工匠的地位很低,绝大多数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将其当做财货般看待,象刘同寿这样随和,而又前途远大的主家可不好找。玻璃制品虽然值钱,但制作的匠人却捞不下多少好处,因为做出来了,他们自己也没有能力发卖出去,最终也只能为人作嫁。

所以,刘同寿不担心有人会背叛,将技术流传出去。当然,流传出去也无所谓,他原本也没打算靠这个吃饭,只是想用这玩意赚点外快罢了,技术迟早是要流传出去的。

沈方卓没话说了,刘同寿做的决定,楚楚一向都是无条件拥护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倒是郝老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郝大哥,沈大哥是自己人,什么事都不用避讳他,有话不妨直说。”刘同寿随口一句话,沈方卓却感动的不得了。

这位高手最向往的就是侠义之道,对忠诚、义气、荣耀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被刘同寿把握到弱点之后,已经是死心塌地的了。

“公子,是不是再等等?夫人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郝老刀提出的问题,就不是刘同寿能轻易忽略过去了的。

刘同寿一迭声的追问道:“我娘?果然我有娘么?她现在何处?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地方,让我去找她?”

“公子,夫人到底在哪儿,属下几个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人也是这两年才得到了公子和夫人的消息,然后奉命在公子身边护持的。”

“你们是我爹的旧部?”

郝老刀点点头。

“我爹又是什么人?不能说?对我都不能说?”

郝老刀满脸都是为难之色:“事关重大,公子还是等夫人亲口对你说吧。”

“那你们没见到我娘,却知道我和我娘的近况,还知道近期就会有消息,应该是有个联络人了?这人是谁?”刘同寿自问自答,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郝老刀脸色发苦。他是个粗犷的性子,并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何况,他本心也不觉得这些情况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夫人那边的命令是这样,他也只能遵从,对刘同寿的这些问题,他也是无语相对。

“看来……也只能是他了。”刘同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沉思片刻,他做了决断:“现在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实在耽误不得,反正我如今已经名声远播,我娘也不至于找不到我,与其在这里苦等,不如先上路,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说。”

“便依公子。”郝老刀想想也觉得有理,刘同寿多在上虞停留一天,就有可能多生变数,还不如先上路再说,以那位的本事,要赶上来应该不难,见夫人的事,可以到时再说。

更重要的是,刘同寿的性子和他父亲差不多,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他自忖没有舌粲莲花的本事,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第113章劫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比起中原和北方,冬季带给江南的影响相对弱些,即便已经到了仲冬时节,江南大地上,仍稀稀落落的点缀着些青绿之色。

今年的年景算不上好,夏秋之际经历过一场水灾,但日子总是要过的。

官道两旁,农夫们三三两两的走在田头埂间,有人互相交谈着,讨论着来年的年景;也有人弯着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试图将沟渠挖的更深些,让其能多蓄些水,以应付明年有可能发生的旱灾。

路上也不见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们的身影。

天不救人,人也只能自救,朝廷的赈济虽迟迟没有动静,但此间终归是富庶繁华之地,人力永远是紧缺的。即便没了房舍田地,只要还有把子力气,毕竟还是能找到份工来做,养活一家老小的。若是手里还有点其他活计,日子未尝不会慢慢好起来。

毕竟,这里是江南。

对于官道上穿梭往来的车马,很少有人关注,尤其是那些连仆从都鲜衣怒马的车队,百姓们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官宦之家讲究多,万一被看得烦了,说不定就会引出什么麻烦来。对大人物们来说,可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可对平民之家来说,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不过,近段时间以来,情况有了些变化。官道上每有车队经过,都会引起一阵注视,田间的农夫垂着头,眼帘却微微抬起,视线在车队间逡巡着;那些建在道路两旁的屋舍中,也会打开条门缝,露出一双,或者几双眼睛,带着期待和憧憬,向车队眺望着。

大多数的人最终都失望了,他们没有看到那个令他们期待的身影,不过,也有些人如愿以偿,并因此而欢欣鼓舞。

萧山秀才王新亮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天,他都是天一亮就守在村口了,顶着凛冽的寒风,一直受到太阳落山。付出了如许的辛苦,当他终于看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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