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第4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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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事之后。
陛下重视了羽林禁卫,应当平安无事。
但如果外放,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贬职,可对一些人来说。
是龙入青云,鱼跃深渊。
就象臣不才,到了钦州,那是什么地方,陛下可以回答臣吗?。
李显虽然沉重,可听到王画有些骄傲的话后,笑了起来,说:“那是偏远的蛮夷之地“不错,是偏远的蛮夷之地。
就是宁家治理多年,臣当初到了钦州城后,看到州城,也是目不忍睹,连手下的人都为之一呆。
但一年后是什么样子?这是因为偏远,远离朝廷。
臣可以放手而为。
如果放在京城呢?臣那么多逾制的事,我相信即使臣有勇气去做,也会有许多大臣进谏。
最后考虑陛下的意见,臣只能放弃。
但臣永远只是臣,不是宗室弟子,就是臣有谋反的心思,也没有号召力。
如果换作一个有能力的宗室弟子呢?”这回终于听明白了,王画直指李旦的几个儿子,不过还没有指出那一个儿子。
这时候王画又岔开话题,再次问道:“陛下,相不相信臣的眼力?。
李显点了一下头。
王画在血字营用的将士,那是证明了他对武将的眼力,就是在朝堂中推许大宋、张嘉贞等少数大臣,以及在滑州赈灾时,除了朝廷塞进去的钦差外,他使用的人选,无一不证明了他用人的能力。
不但在用人上面,在用事上面也有眼力,不然不可能看出粮食危机与钱危机。
可正是这个眼力,让李显感到忌惮。
还好,王画收敛,有自知之明,主动避让,李显也感到出了大事时离不开王画,因此对王画在忌惮中又带着好感。
“既然陛下相信臣的眼力,恕臣斗胆说上一句。
在诸多公主。
论智谋心机,太平当数第一。
无论安乐公主,长宁公主,不及十分之一。
就是皇后,心机也远远不及。
再观世子当中,临淄王才思过人,诗、乐、画、书无一不精,而且胸怀大志。
如果是他到了钦州会怎么样?他若有异心,钦州最少有无数百姓可以为他所用。
当然钦州太远,不足为虑。
可潞州离洛阳长安有多远?。
王画为李隆基下的是褒语,但这个胸怀大志,却是很要命的。
但王画也是说的实情。
正是这一次贬放潞州,李隆基才开始“发迹到了潞州后,李隆基多方延揽人才,收取民心,显示了杰出的政治才能。
还修了一栋华丽的府第,后面建有一个德风亭,在这里,常和潞州名士、幕僚、契友在这里赏景赋诗、评论国事。
谈到唐太宗的赫赫功绩,仰天长叹,似有无限感慨;谈到李显、韦氏,微微一笑,似乎不屑一顾。
当大家谈到各自的抱负时,他却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辞。
大家问他,又笑而不答。
酒到酣处,离席起舞,吟唱起汉高祖的《大风歌》,让大家知道他的志趣不凡。
由于他风雅博学,平易近人,礼贤下士,有识之士都乐于归附。
他本身用人就不拘一格,后来的毛仲、李纪德等人,都是在潞州提拨的。
这还不是致命的,在他返京后,带着毛仲等精锐将士悄悄来到京城。
然后利用太平公主的力量,以及羽林军中的亲信,一举发难,得以兵变成功。
而在兵变过程中,他从潞州带过来的一批人成为主力部队。
只是因为王画的推动,纪处讷等人让王画一个个弄出京城,当时宗楚客力量,或者韦氏力量没有历史上强大,所以先后对李旦与老魏的发难推迟了。
王画怎能让李隆基如愿?萧至忠一听急了,这可是要李隆基的命,他立即堵住王画的诣滔不绝,说道:“王侍郎,你好歹也是一个直臣,不能因为临的王砸了你的店铺,这时候公报私仇,落井下石。
况且你也说过耸归公,私归私,不能在公言私对萧至忠的话,王画根本就当作耳边凡史书上说萧至忠是晚年变节,投靠了太平公主,所以让李隆基暂死。
对这个说法,王画只能狠狠鄙视司马光的拼命维护正统。
一个人转变能有这么快?就是宗楚客与武三思的恩恩怨怨,还是韦氏鼎力调和,就是这样,宗楚客也不能完成说是武三思的党羽,应当说是韦氏的党羽。
老魏转变也算是快的,回京为相后,遇事大多随波逐流,连酸枣县尉袁楚客都写信指责老魏十大过失。
老魏看到信后,只是羞惭致谢。
但事实上呢,他对武三思也好。
对宗楚”,直愤愤不则宗楚客都不会将他当作打击对然这也是韦氏为了自己开路。
所以萧至忠只能说是太平公主的人,作为太平公主的人,在李旦没有上台之前,只能帮助李旦与太平公主说话,而不会与宗楚客同流合污的。
这一点就象在老武掌权时,李显与李旦,甚至韦氏与太平公主一起合作一样。
对这个萧至忠,尽管他与血字营曾经的重新萧嵩同是出自兰陵萧家。
而兰陵弃家与王画一直合作良好。
王画也没有对萧至忠抱有好感。
但这个清、浊,在王画眼里也没有看重。
别听司马光的,也别听刘晌与欧阳修的,真正清是为了国家,而不是帮助韦氏。
也不是帮助李太平公主。
这一直帮助,本身就起了私心,何来清名?王画大声说:“萧侍郎,难道我说错了吗?尽管冉祖雍乃是一个人,借用捕风捉影的事,陷害相王与太平公主,不可信。
但真正为相王好,为太平公主好,为世子,以全皇族和睦相处。
不是让各个世子,特好是临淄王到处地担任实职。
而是大肆封赏,以保他们荣华富贵一生。
一旦到了外地,特别是临淄王,雄才大略马上就得以施展。
又有世子之身份,能人异士纷纷投奔,到时候本来没有雄心壮志,都有可能产生雄心壮志这个雄心壮志可不是真正的雄心壮志。
壮而且就是将李隆基兄弟留下来,也因为王画的话,李显加以警戒,李隆基在将城之中,也不敢有所作为。
这与养几只价值连城的肥,猪没有多少区别。
可是王画说得言正义辞,连冉祖雍都直接说了小人,一群本不相干的大臣都弄不清得画到底是为了国家安宁着想,还是借机落井下石,对付李隆基,以此来报复李隆基当初行动的。
但太平公主与李旦亲信大臣为数不少,吴兢站了出来说:“陛下,请听臣一言。
自文明年能大唐后嗣,几乎断绝。
陛下重登帝位,恩泽遍及皇室九族,访求于烟瘴之地的宗室弟子,况且相王与陛下乃手足之亲,为了这份亲情,竟相互连天下富贵都相互推让,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美德之事。
自古以来,因为信任异族之人,猜疑骨肉之亲导致亡国破家的事,多不胜数了。
况且陛下荣登帝位时间也不长,但一个儿子兴兵起事被杀,另一个儿子违背父命流落远方,只剩下相王这个弟弟可以相处。
史讥汉文帝容不下淮南王的民谣,陛下要引以为戒啊。
至于王侍郎所说的话,或者王侍郎是为了全陛下兄弟相睦,可落职已定,再行反悔,相王一家必惶恐不安。
兄弟已裂。
而且临淄王只是别驾一职,也不是刺史,何来翻云覆雨之说?”王画只是冷笑一声,何来翻云覆雨?如果不是自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只你们看到翻云覆雨,不过那样,也许正中了你们的下怀。
但新的斗争又将拉开。
一波一波的,让人仙仙欲死。
但对吴兢,王画多少抱有一些好感,无他,这是一个史学家。
他编著的《贞观纪要》,王画前世还翻看了两三遍。
王画没有吭声,本来宗楚客等人打算借王画发难时,乘机推李旦父子一把的,一下子将这面墙彻底推到,可王画却来了一个冉祖雍这个小小人,让他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此,都没有作声。
于是李显说道:“王卿,你是多虑了。
联意民决,不要阻拦但这时候王画也达到了目标了,有了自己警戒,相信就是李隆基到了潞州后,无数眼睛将会盯紧李隆基。
李隆基再象历史上在潞州呼风唤雨,那是万万不能的。
清理了羽林军,李隆基又贬到潞州,远离京畿要地,还因为王画的话,不能拉拢人才。
两年后的玄武门之变,基本上失去了一大半机会。
这才是真正坑了李旦父子一把。
看似王画今天做了一个大头鬼,其实王画心中开心万分,回到家中破例,喝了几杯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
可小酒才咪了几口,李隆基冲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这回李隆基可急了。
原先王画进谏请清理羽林军小已经清理走了李旦与太平公主许多安插的亲信,让他们肉痛了许久。
但那不是致命的,羽林军中的将士也不会傻呼呼地举着旗帜说我是相王的人,我是太平公主的人。
其实那次清理带着盲目性,有许多无辜的人清理离开羽林军,还有一些亲信没有察觉,依然留在羽林军中。
可这一次不同,王画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将他一家与姑姑放在火架上做烧烤了。
特别王画那一句,陛下可相信我眼力?然后再来个点评。
这些年,李旦为了避祸,几乎闭门不出。
可那不叫闭门不出,而叫伺机而动,等待时机。
而且世人也将眼光集中在姑姑与父王身上,对自己没有人关注。
可王画这一下子,马上几乎所有人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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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打开天窗说亮话
最让李隆基感到心寒的是,王画敏锐的洞察力,就象看到他心理一样。
如果真让自己离开京城,到骼州做别驾,他是会象王画所说的那样去做,乘机发展势力。
这不是贬放,而是给他一个展翅高飞的大好时机。
现在听到这个消具后,他都想与王画拼命。
连与父亲都没有商议一下,就奔到了王家。
正好看到王画坐在刚出来的太师椅上。
手中拿着透明晶莹的药玉、杯,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与几个娇美如花的腾妾调笑。
李隆基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将王画衣服领子揪起来。
然后大声斥责:“王画。
你与孤九妹是对是错不谈,孤砸了你店铺是对是错不谈。
那始终是私事。
孤问你,到现在,在政治上国事上,孤与父王有没有对你为难过?如果要为难你,你扪心自问,你还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为什么你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王画也没有急,他将李隆基的手掰开,一把将他拉到书房中。
书房里只有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一些字画,以及一张书桌与纸墨笔砚,一盆吊兰。
再没有第三个人。
王画一把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说道:“世子,你刚才的话说得对也不对。
如果在我羽翼未丰之前,你们父子想对付我,我是不可能拥有今天这地步。
或者早让你们父子逼得逃亡天涯。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王没有真正对付我?那是留下来有用的,利用我对付武三思,对付宗楚客。
与你们恩惠无关,而且你承不承认,你们背后有没有搞小动作?”到了今天,王画已经不惧李旦父子。
不但不惧李旦父子,连韦氏也不惧,不然他也不会公开对韦家进行反打压。
如果不是考虑李裹儿感受,不是怕将韦氏逼得狗急跳墙,促使自己真要谋兵造反,天下黎民苍生受苦受难,王画只要立即将家人转移出去,连最后一丝低调都不需要。
至于宗楚客,王画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李隆基找上门来,不如乘机将话说清楚。
“什么小动作?”李隆基当然不承认。
不过李隆基还真没有在背后对王画使什么小动作,倒是李旦与太平公主使了一些。
王画也没有辨解,说:“大家是聪明人,心知肚明。
我想骗你们,以你的智慧,以你父王的智慧,太平公主的智慧,也骗不过去。
而你们想骗我,同样也会很难。
今天我将你拉到书房里来,现在这里。
只有你我,没有第三个人。
出了这个书房门小你说过什么,也不需要承认,我说过什么,也不需要承认。
而且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作证。
因此我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隆基有些蒙头。
不过他是非常之人,既然王画想说“亮话”倒要听听他说什么亮话。
王画说出来也许还是好事,至少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不过想要李隆基也说亮话,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算盘打得很好,不过王画也不需要他说亮话。
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何必要李隆基说出来?“你说我想置你们父子于死地,真是奇怪来哉?如果想置你们于死地,我不如暂时与宗楚客他们联手,就是不联手,你相信不相信,我会制作出一些“证据”让宗楚客他们找到,并且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