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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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队的改编当中,需要大量的政工人员。这是冯小戥的显示出极大的作用,李想直接认命他为总政治部主任。他是李想一手培养的政工天才,是萧何刘伯温式的人物。
李想在对军队拥有绝对控制权之后,又立下军人不干政的铁律。乱世当中必须守好这一条铁律,才不会长出危害社会的毒瘤。
在光复阳夏之后,李想的文官系统也开始建立。现李想刚派下一批去汉阳、汉口做民政的文官,都是天下会的地下党校毕业的天下会员。这些会员有些是公费派出留过洋的,有些就是在国内高等西学府深造的,都是李想的天下会斥巨资培养的绝对忠诚的高级储备人才。这样的人才他还在使劲的储备,其中对天下会革命理念的培养是最重要,最困难的。
阳夏光复,李想已经汉口各大繁华的闹市,以天下会的名义挂起招贤纳士的大旗。天下会公开设立会所,建立党校,招收革命党员。
随着今天早上人民日报的轰动,天下会已经成为汉口最大的新闻,连汉口总领事葛福的办公桌上也摆着一份人民日报。
最吸引葛福的是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题目就是。
我从乡下跑到h城里,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这是宣统元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生计关系,不得不一早在路上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容易才雇定了一辆人力车,叫他拉到s门去。不一会,北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车夫也跑得更快。刚近s门,忽而车把上带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跌倒的是一个女人,花白头,衣服都很破烂。伊从马路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来;车夫已经让开道,但伊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微风吹着,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车把。幸而车夫早有点停步,否则伊定要栽一个大筋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伊伏在地上;车夫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他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吧!”
车夫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放下车子,扶那老女人慢慢起来,搀着臂膊立定,问伊说:
“你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吧,他不能拉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煞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曰诗云一般,背不上半句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这篇文章就是署名:鲁迅。
其实就是李想写的;他思来想去;既然抄袭了先生的文章;也不再好意思改他笔名。沿用鲁迅的笔名;这样在李想的心理;至少减少因为抄袭;而带来的强大心理负担。这不是我无耻的抄袭;是替先生您提前表。不过这篇文章是李想;用笔名;通过邮局四处周转;最后转到冯小戥的手里。除了他自己;还真没有一个人知道;鲁迅的真实身份。李想也怕与穿越客撞车;他决定保守这个秘密;一直进棺材。
而葛福却反复的研读这篇文章;冷汗不自觉的往外冒;难道中国人已经开始觉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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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22风声(五)
更新时间:2011…11…197:03:11本章字数:4376
烟雨小楼的会议已经接近尾声,沉长的会议已经开了一个上午,这两天激烈的战斗他们也开始有些精神不济。李想昨夜在野外也没有休息好,现在也只是强打着精神。
李想是个实用主义者,开会时肚子饿了,就叫刘府管家端来饭菜,边开会边吃了起来。李想本想跟部下们通过吃饭,把关系搞的融洽些,免得搞的像自己个人在唱独角戏。他的这些部下开始有些拘谨,铁龚奇是最饿的一个,他肥胖的肚子已经是咕咕乱叫,特别闻到饭菜的香味,叫的非常欢快。铁龚奇飞快的扒下两口饭,压下叫得正欢的肚皮,低头瞄一眼狂吃的李想,掏出白手帕擦擦额头上的热汗。金兆龙的吃像最凶,不过被李西屏瞪过一眼之后,突然变得文雅了。即使是跟了李想最久的吕中秋,也是吃得斯文的不得了,李想现在非常怀念,为了一块红烧肉可以打一架的日子。李想现,只有一个人没变,就是永远摆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曾高。
曾高这人,简直聪明近妖。两人虽是同乡,李想以前总是躲着他,怕跟他待久了,暴力自己穿越客的身份。李想现在急需他这样的人才,分担他自己挑起的革命重担。曾高这份才华如果运用得当,肯定可以助他成就革命伟业。所有也顾不得,曾高本身的一些不确定因素。何况李想心里认为自己有越现在,整整一个世纪的历史文化底蕴,还怕压制不住一个小小的曾高。
在李想的潜意识里,留下曾高更简单的理由,是李想本人是一个十分懒惰的人,还自认为这是做甩手掌柜的天赋。完全就是想把自己因为知道历史,而背负的历史责任,即复兴民族的历史使命,想方设法的转嫁给他的部下们。天知道,他的这些部下还真是个个乐于承担这份责任。
不过,李想的甩手掌柜做的很好,新华洋行就是很好的例证。在武昌收笼新军旧部的时候,他放手让李西屏和曾高两人去干,他们就干的很好。而且还把李想的甩手掌柜的派头学的十足,两人把任务放下去之后就陪着李想在茶楼喝茶。
李想吃饱摸净嘴巴,起身戴好大瞻帽,他的一群部下紧跟着起身立正。
李想清秀的小脸摆出一个酷酷的表情,缓缓开口道:“今晚在刘府摆庆功宴,汉口士绅、工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你们不可缺席。”
“是!”
李想表露在外的薄弱班底,正式走上台面。
李想走出烟雨小楼,脸上感受一丝秋日的阳光温暖人心。用力的呼吸空气中的凉凉秋意,收获的季节充满了干劲。洁白的浮云被秋风吹出飘逸的造型,天青之色比汝窑瓷器还要明眼。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斜指着天空,似乎要刺破着极高远的青色天幕。
李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一定要好好的逛逛汉口。他本就是个懒散的人,真是爱死了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以无比闲适的心情,左脚刚迈出刘氏花园的大门,冯小戥就追了出来。
冯小戥急的深吸两口气,“有情报。”
李想看着向来沉稳的冯小戥这幅猴急样,心里一咯噔,难道清军已经扑过来了?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动作,不能自乱阵脚。“是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冯小戥递上一张电文,喜笑道:“刘英以湖北副都督的身份,在京山起义。”
“刘英,留过洋的哥老会老大。”李想突然想起来了,最初社和共进会联合动起义的时候,就讨论过拥刘公为都督,拥他为副都督。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黎元洪坐上湖北都督的位子。刘英到还记得自己是副都督,知道自己的责任。在武昌城里举义时,当时社和共进会公推的领导人就没有一个在场的。
冯小戥想不到李想说的这么直接,差点没跄着。“大帅,孙先生也是洪门出生,你跟哥老会的关系也不潜。现在的反清革命团体与三大帮会的关系,谁也扯不清……”
“都是反清统一战线的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李想挥挥手,冯小戥的业务能强,但就是有点婆婆妈妈。
冯小戥看着在李想手里挥舞的电文纸片,“大帅,你再看一下,还有一条消息,是收到汉川独立的消息。梁仲汉宣布汉川独立,并电全国。”
李想眼前一亮,把手上的电文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汉口、汉川、京山三地连成一线,后路无忧。关键问题是,梁仲汉和刘英不是他能指挥得动得。这即使孙中山亲来,也无济于事。号召力不比孙中山差的黄兴,他在阳夏保卫战,就是无法做的统一指挥,当然,失败的原因,他业余的指挥能力也是一个方面。孙中山在创立同盟会之初,组织的严密性还不如红帮,青帮。没有确定领导人的绝对权力,他也没有组织全国如一盘散沙的反清革命会党。在当时,革命经费全靠募捐的孙中山,却是也这个财力、物力、人力。像李想这样,能够自己筹集革命经费,整个天下会都快成他的一言堂了,幸好李想本人,是个有这民主思想的现代人。不过这样的规模展起来实在太缓慢,但是天下会革命团体的可靠性,是全国没有一个党派能够比肩。
李想轻轻的拉一下大瞻帽,“你叫金兆龙去跑一趟汉川、京山,他混过哥老会,接得上头。他们现在肯定急需军火,我们不惜拿出底线,也要把这单生意做成了。”
冯小戥又是习惯性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下,“现在是他们比我们急,这生意肯定能做成。枪支弹药在乱世,永远都是比黄金还要硬的硬通货。”
“我还有条件,那就是必需接受我派去的军事指导员。如果接受我的条件,我甚至可以给他提供贷款。”李想脑袋瓜子转啊转,既然无法指挥刘英和梁仲汉两个大头目,把他的小的们同化了,也是一个样。
冯小戥在小本子上唰唰的记着,心里对李想的佩服如黄河溃堤,一泄千里无可阻挡。派去的军事指导员,刘英和梁仲汉完全可以当泥菩萨供起来,看似不会影响他们对自己军队所有权。面对李想开出的极具诱惑的条件,他们肯定欣然答应。关键是刘英和梁仲汉不知道天下会的展模式,所以他们也不会知道军事指导员的猫腻。李想光明正大的派去军事指导员,然后再配合天下会弟兄党员,要在刘英和梁仲汉的由农民、哥老会弟兄和新军组成革命军队里面展天下会成员,实在是易如反掌。冯小戥已经可以看到,用不了多久,天下会又将多出两块地盘。
“就照我说的办,快去!”李想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他实在急着去逛街,快出来刘氏花园了,还被耽搁一阵。
如今风声四起的北京,人心徨徨。小小的一座武昌城,竟然牵动大清国的兵马大元帅荫昌大人。皇城里传旗进进出出,从午门开到午门闭,就没有停歇过,搞得住京城根上的老百姓都以为天塌下来了。
在秋操草草结束之后,本要回防的吴禄贞,他就有名的“士官三杰”之一,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是死憋屈。他在知道了武昌城的大变之后,他急急忙忙的绕路京城,特意打探京城风向。
坐他对面的良弼细分清茶,问:“可有接到回防保定的命令?”
“秋操完就接到了!”吴禄贞也细品着清茶,看似不经意的问良弼,“此次武昌叛乱,有蔓延的迹象,朝廷准备派谁去剿办?如其不弃,俾职愿前往。”
听吴禄贞这样一说,良弼分茶的手轻轻颤抖一下,茶花又散了。看他像极力忍着上串的火气,平声说道:“廷议决定,叫荫昌去。”
扑!吴禄贞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派这个活宝去剿平,难怪良弼气成这样。吴禄贞擦擦胸前的茶渍,装作急切的问道:“他?涛贝勒如何说?”
良弼就知道他会这样激烈的反应,只是没好气的说道:“连摄政王都没有办法!”
大清国朝中党争,真是成就了末世气象。每个朝代在在走入消亡时,也是朝中党争最为疯狂的时候。似乎每个朝代,都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良弼喝口茶润喉,“庆王爷是早有准备,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