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二世-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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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一片?
“是秦人!”左大当户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扯着嗓子亡命的凄厉嚎叫一声。
如雷的马蹄轰鸣声中,这声凄厉嚎叫如同大海中的一点浪花,没有惊起任何的波澜。即便是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听清楚左大当户在叫嚷些什么,只是纳闷原本高兴异常的左大当户大人怎么突然一副见鬼了的惊恐表情。
两百步的时候,终于最前面的匈奴骑兵发现不对了。黑色,那不是秦人铠甲的颜色吗?
一切已经晚了!
战斗,毫无征兆的爆发!
熟悉而恐怖的嗡鸣声,在所有发现奔驰而来的是秦人骑兵的匈奴蛮夷耳中如勾魂之音般响起。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密密麻麻的黑色弩箭闪烁着慑人的寒芒如同幽灵般陡然出现在匈奴骑兵头顶上,带着尖利之极的呼啸声,狠狠扑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引颈待戮
每一个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广袤的草原,是上天赐给游牧一族最好的生息之地。而匈奴一族更是大草原上的雄鹰,但是那仅限于白天。
夜晚的大草原,是属于活跃在草原上的狼群的,是他们信奉的狼神的后代。
夜盲症,在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这样一个学术性的名称。不过匈奴人都知道,草原上的子民,在夜晚能够看到东西的不多,除了那些大部落中的精锐外,很多普通匈奴人都是无法在黑夜中看到东西的,即便有火把也同样看不多,看不远。
而在夜晚,又是大草原上狼群最为活跃的时候。以狼做为图腾的匈奴人相信,这是狼神的安排,白天的大草原留给身为人类的子民,夜晚,则是它对自己后代的恩赐。
虽然此次跟随冒顿南下的二十万匈奴骑兵,除了冒顿自己部落中的亲卫精锐外,其余很多都是从匈奴各个强大的部落中征集的精锐,但是二十万匈奴骑兵中依然有很多普通的匈奴人。
毕竟,狼居胥山周围还有数十万的东胡人,那些匈奴的大部落大贵族也不可能都将自己部落中的精锐交出来。
如果不是夜盲症,如果不是晚上。相信有很多匈奴人已经成了逃兵。但是,夜晚的大草原,只要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子民都知道。那是属于狼神的后代的。它们,甚至于比凶悍的秦人还要恐怖。
单个或者数个的匈奴人在被黑夜笼罩的草原上乱窜,死的将会更快。
而这。也同样是为什么直到近两百步的距离甚至是朱雀军的强弩到了匈奴人的头上上,匈奴骑兵才惊恐的发现自己欢田喜地拼命奔跑了半天想要依靠的对象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变成了索命的死神。
这种强烈的心理落差让所有匈奴骑兵一颗早就惊惧的心彻底的陷入无尽的深渊。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想为什么会有秦人出现在自己逃跑的路上了。因为陡然出现在前方的秦人强弩已经铺天盖地的袭来。
狂奔不止的匈奴骑兵很多人即便到了这个距离也看不清楚在前方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同王乾这两万朱雀军在一条线路上,两支骑兵至少相距有数里之遥,正是因为听到马蹄声,而且还是从云中郡方向本来的马蹄声,才循声而来。
在匈奴骑兵茫然而又惊骇的表情中。无数带着厉啸的小巧弩箭瞬间跨过黑暗,出现在他们身前。直到那带着厉啸的弩箭已经接近了他们的身体,然后轻易的撕开他们身上的羊皮坎肩、撕裂血肉,钻入身体之中,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间通过还在运转的神经传递到被弩箭射中的匈奴骑兵的大脑中,他们才明了。不过此刻已经为时已晚。
根本无法压抑的痛楚连绵不绝的侵袭着匈奴人的茫然的大脑,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张口发出凄厉的惨呼声。
好在他们感受到的痛楚持续的时间不长。
从马背上摔落的匈奴骑兵不是被后面狂奔而来的自己人给撞的飞扬开来瞬间毙命。就是落地被紧随而来的无数马蹄给生生践踏成肉泥,同大地融为一体。尘归尘,土归土,滋养着神州大地,为后人谋福。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密密麻麻的数万只弩箭,从狂奔而来的朱雀军阵中接二连三的腾空而起,一股脑的倾泻在同样狂奔而来的匈奴骑兵阵中。
黑夜,以及陡然遭遇发生的战斗,对朱雀军弩箭的准确性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即便他们曾经经过这个时代最为严格的训练和模拟的演习战斗,但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厮杀。
而胡亥在酷暑时曾经让灞上大营的六十万兵卒日夜颠倒进行队列训练,却显然也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夜晚战斗的训练。
朱雀军,甚至整个五大军团都从来没有针对性的进行过有关夜战的演习,更不用说两军对抗的夜战演练。这一点,王乾很清楚,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任何一只军队从建立时就无敌于天下。没有经过残酷的厮杀,没有经历过死亡和鲜血,即便拥有最好的装备,也同样只能是精锐,而不是强兵。
弩箭对匈奴骑兵造成的伤害到底如何,无从判断。就着朦胧的火把光芒能够看到的也仅仅就是狂奔而来的匈奴骑兵阵前方不断的有人跌落马下,不断的有战马仆倒。
但是,强弩虽利,却也仅仅只能建立最开始的心理优势而已。毕竟强弩不是机关枪,只要子弹充足,枪管允许,可以一直连绵不绝的突突突。
最终决定战斗成败的,还是需要人。
两百步的距离,两支同样急速冲锋的骑兵,不过是十余息的时间就能相撞。
匈奴骑兵因为亡命逃窜而导致混乱之极的阵形,同样救了很多人的命。朱雀军因为赶路,长途跋涉,阵形虽然相对于亡命逃窜的匈奴蛮夷要好了许多,但是同样也不严整。
不过,好在胡亥注痔膦改善灞上大营秦军兵卒的生活在这个时候终于起到了作用,至少朱雀军绝大多数人都是轻度夜盲症或没有,或者说也许开始有人也有匈奴人那样的夜盲症状,不过通过数个月的训练给消除了。
在黑夜中,而且还是面对近乎三倍于己的匈奴骑兵,能够就着火把视物,这才是朱雀军除了装备以及战马外,对匈奴蛮夷最大的优势。
两股骑兵,一支狼狈混乱、一支散乱狂奔,在漫天的如雷的马蹄轰鸣声中,轰然相撞。
鲜血四溅中,伴随着闪亮的刀片光芒,不知道有多少看不清物事的匈奴骑兵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痒,然后高高的飞起的头颅清楚的看到下方那个依然端坐在战马上狠狠的同秦人相撞在一起的无头身体。
无数道冲天而起的滚烫血柱,似乎让呼吸的空气都带上了血色!
人仰马翻中两支骑兵借着狂奔的战马,同时狠狠的嵌入对方阵中,犬牙交错。
残酷的厮杀在两支骑兵相撞的瞬间已经拉开序幕。
如果说两军相撞的时候匈奴骑兵还能依靠胯下战马的冲撞对朱雀军造成伤害的话,那么当两支骑兵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匈奴蛮夷就只有引颈待戮的份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回程遇变
依然是阿房宫前殿广场。依然是那数千的六国美人聚集在阿房宫前殿前的广场之上。
上一次这些因国破家亡而聚集在阿房宫广场上的六国美人们心中尽皆是惴惴不安,因为她们不知道将她们圈养在这大秦最为华丽宫殿中的年轻秦皇想要做些什么,而在那个时候她们依然穿着华丽的袍服。
而现在,她们虽然尽皆都是身着简陋的粗麻布袍,却是心情愉快的聚集在这阿房宫广场上,她们在织布。
估计这些曾经无不是养尊处优生活优渥、地位尊崇的六国美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也会有因为亲自动手织布而感到兴奋和愉快的一天。
也许正是因为胡亥的一个许诺,让她们知道她们织的不仅仅是布,而是她们的生存下去的保障,亦或是她们已经失去许久的自由。
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自由对于这些六国美人意味着什么。
她们是女人,在国破家亡时也许她们之中有的还是小小的孩童只会呀呀学语;有的已经是一国之母或者是已为人母、嫁做人妇,风华绝代;再或者是十七八岁的公主王女,正值青春年少,花样年华。
只是,十余年的幽禁生涯,让呀呀学语的孩童到如今已经成为含苞待放的少女;嫁做人妇成为人母的即便花容依旧,但是岁月的年轮已然消磨掉了她们曾经笼罩在玲珑身体上的绝代风化;曾经青春年少的公主王女,却已经成为二十余岁的大龄剩女。最美的年华,蹉跎在冰冷而华丽的宫殿中。
十余年的幽禁,每日陪伴她们的除了那冰冷而没有丝毫生气的幽深死寂宫殿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她们,看到她们绝美的容颜,她们一直以为这一生就将这样在这冰冷的宫殿中如花朵般绽放。然后默默的枯萎。
女人,无论是何样身份的女人,无论何种时代的女人,没有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的。而她们在意自己的容颜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吗?而身份高贵容貌美丽的女人,正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原本以为那一次那无良秦皇到来将会是自己等人的末日,毕竟没有谁有耐心在一群除了容貌和身体再无一丝用处的女子身上浪费数年的时间,更不用说他还是秦皇,如今这天下身份最为尊贵的人。更何况在这个女子终究只能是男人玩物成为男人附庸的年代。
可是,她们等到的不是她们以为的末日,而是来自那无良秦皇的许诺!
她们自由了,虽然短时间内她们还是不能离开这阿房宫,虽然秦皇不会在供应她们锦衣玉食,虽然她们今后将会依靠自己娇嫩的双手如那天下众多出身低微的女子一般需要织布来养活自己,但是。她们依然兴奋,无法抑制的兴奋,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脑中,身体中。
所以。虽然胡亥给她们定下的是一个月之后不再供应锦衣玉食以给她们留下缓冲和适应的时间,但是这些从新找到活下去理由的六国嫔妃公主们,却是第二天就从负责她们日常生活所需的宫女那里要来了包括纺布机以及原料在类的物事,换下了身上那华丽的袍服如普通人家的女子般穿上了粗麻布衣,开始了织布养活自己等待自由的过程。
对于胡亥所说的话,她们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不过即便不信她们又能如何?同样因为胡亥的许诺,她们也不知道是该恨他呢还是该感激他,恨又如何?感激又如何?
两方的地位天壤之别,她们始终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她们一直都这样?”胡亥看着阿房宫前殿广场上边纺布边谈笑亦或是高歌是六国女子,心中微叹,问道。
他能看出来,她们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他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满足之色,虽然她们纺布的动作依然生疏,甚至于笨拙。
“回陛下,六国美人们在陛下走后的第二日就找小人要了纺布物事,换下了陛下赐给她们的袍服。陛下走之前曾经吩咐过小人,除了不能让六国美人走出阿房宫,其余所需一概应允,所以小人。。。”
阿房宫负责管理六国嫔妃公主的给事中宦官以为皇帝看到这些胆大妄为的六国嫔妃心中动怒了,惴惴不安的道。
“你做的很好。赏!”胡亥淡淡的道。
“谢陛下!谢陛下!”原本惴惴不安的阿房宫给事中一听胡亥的话,心中的惊恐顿时化作满心的狂喜,慌忙匍匐在地,叩首不止。
“看好她们,她们纺出来的布匹,收拢之后换取应得的粮食和用度,不可多给,但也不可少给。只要不出这阿房宫就随她们吧。回宫!”
>;深深的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前殿广场,胡亥吩咐完之后转身就走。
这种境况下,他认为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这些女子,都将是大秦将士的媳妇,嗯,开一场大秦相亲会应该不错。
在一众宦官和宫女的恭送声中,胡亥渐渐远去。
数千幽禁在阿房宫的六国嫔妃和公主们,能够如此安排在胡亥看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既消除了隐患,又给了她们最想要的自由,还能堵住众臣之口,算是皆大欢喜了。
出了阿房宫,胡亥信步沿着渭河岸边而行,心中却是在思索着整个天下的局势。
如今,九原已经无碍,冒顿此次大军南下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在数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下即便他能够逃出生天回到大草原,也会发现狼居胥山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胡亥不认为冒顿会跑的过朱雀军,如此一来匈奴这原本的心腹大患反而是最先解决了;
山东等地自从李左车叛乱被蒙恬弹压下去之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即便如今的山东等地依然空虚,但是好在各处官仓以及重地都有九原军精锐驻守,虽然不多,但是关键时候却也能起上大用;红鸀家邦之事解决,让胡亥第一次抓住了一缕隐藏最深的稷下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