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杀猪状元-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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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见自己的手下在那个宋人的胡搅蛮缠下灰溜溜的败了,便自己亲自出手要给宋人一个下马威,他这般站起来,在金阶之上居高临下,倒是有些威势。
“辽主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外臣这个八品的级别只是对我大宋内部而言的,对于贵国,却是无级别差异,站在贵国这个大殿的地板上,一个大宋的百姓与一个大宋的宰相能有何区别,都只是一个大宋的臣民而已。现在我站在这个地方,我就是大宋的一个臣民代表的身份,本着友好往来的诚意,向贵国传递我大宋全国上下与贵国和平相处的善意,这何来藐视之说。”方羽哪会在乎耶律隆绪的那点儿威严,抬头望着他,平静的道。
“放肆,有你这么与我主万岁说话的么。”一个人走了出来,对着方羽大声的喝道。
方羽转脸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辽国将领,那人生的颇有些帅气,此时也正瞪着眼看他,方羽正要说话反驳他,那人却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耶律隆绪哭道:“我主万岁,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这些个宋人自来我大辽后,无法无天,到处欺压良善,抢掠财物,老臣的那匹汗血宝马就是被这些个宋人抢夺了去。便是我儿韩让新纳的小妾也让这些个宋人给掳了去,求我主万岁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方羽一听,敢情这位是韩让的老子。那个辽
元帅。老驸马韩昌,就他眼前这幅德性,方羽终于前为什么老打败仗了。是吃软饭吃多了。
耶律隆绪见韩昌跳出来告这些宋人地帐,他也是知道韩让的那些事儿的,这些宋人还真是抢了这老韩家地东西了,当下装模作样的道:“哦,爱卿,竟然还有这事儿。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辽主陛下,片面之词,何以为据,此人所说全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大宋使团的成员自到贵国后,一直尊纪守法。哪里抢过他韩家的东西,那汗血马什么的我们根本就不曾见过,至于他说地那个什么小妾,乃是我重金从芳菲院赎出来的歌姬。白纸黑字的证据可还在我的手中哩。嘿,嘿。韩老先生,你若不嫌你韩家丢人的话,你可以去向满城的豪门公子们打听打听,这事情的真相我想你大概才会明白。”方羽一见那耶律隆绪的表情,便知他是铁了心要给大宋使节们一个下马威,当下抢先道。
方羽此话并非是真为了自己辩解,纯是先捣乱对方地行动节奏,尽量把事情的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与人争锋,方羽一向喜欢先发制人,不喜欢那种见招拆招的方式。
“哼,某不与你说那个女人的事,某家那匹汗血宝马被你等所抢,这事儿却是许多人可以作证地,今日某就是要你还了这马,否则,某绝不与你善罢干休。”说起这些事情,还真是让韩家丢脸儿,但那汗血马确是他韩家的珍爱之物,就这么地失去了,哪能甘心,一见方羽振振有词的满口抵赖,韩昌的心中便是怒不可歇,心想宋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也不等耶律隆绪说什么,韩昌便指着方羽怒道,大有一言不合便要与之拼命的架式。
“我说韩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话好好说嘛,你家的马弄丢了,我们对此也很同情你啊,但你不能仅凭几个人的道听途说,就把这罪名扣在我大宋人的头上,你应该明白,这事儿可是容易引起两国之间不和协,不友好的气氛的。”方羽这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向耶律隆绪表达了大宋绝不会妥协的意向。
“哼,你要证据是吧,某早已查明,那匹马就在城外你们的军营之中,嘿,嘿,你放心好了,某已派兵将那里围住,很快就有证据了。”韩昌说着,得意的冷笑两声,一幅等着有你好戏看的神情。
听到这里,耶律隆绪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对于宋人的使节团,不但城内的他派了人监视,城外宋人的军营也同样有人监视着,昨日午时,有十余骑宋人出了他们的军营,跟踪的人在半途发现一骑离开他的同伴,绝尘而去,那马速极快,监视的人想要追赶也是望尘莫及,虽然报告上说那是一匹五花马,但耶律隆绪相信,那定是宋人给那汗血宝马染了颜色,瞒过了监视者的眼睛,把马带去了宋国。今日韩昌派人前去,定要闹个灰头土脸不可。
果然,正如耶律隆绪所想的那样,方羽没有丝毫的惊慌,微微的笑道:“我不知道韩老先生凭什么如此无视大宋的尊严,竟然派出军队将大宋使节团的驻地包围,难道就凭一个子须乌有的流言,就要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吗,对于这件事,我希望辽主陛下能给与一个说法,否则,我大宋将要重新考虑贵国的邦交诚意。”
耶律隆绪一听,好嘛,自己还没开始正式威胁他们宋国,他们宋人倒先开始威胁自己来了,宋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难道自己真要再去攻打一次他们宋国,那个宋国小皇帝才会乖乖听话。
耶律隆绪原本也只是想威吓一下宋人而已,看有没有好处可捞,此时见宋人态度强硬,他也不想将事态扩散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因为耶律隆绪心中也不愿与宋国真个开战,毕意这么大一个国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弄不好,就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
“韩昌,你去把人员撤回来吧,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堂堂大辽国乃是礼仪之邦,做事岂会不讲道理,今日,朕也不与你们这些宋人计较这些藐视无理之事,国书,朕收下了,九天后,将是万圣节,朕在万圣节的大会上准备了一点节目,希望你们不要缺席的好。”耶律隆绪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见随口的威吓对这几个宋人没有效果,便立即收了手,不再纠缠下去。
这一次,晏殊终于有机会开了口,自是把这事情答应了下来,然后是他们五人退出了这个辽国的金銮殿。
外面的阳光还是冷的,北地的寒风更是冻人,晏殊的心中叹息了一声,觉得有种莫明的轻松感,今天,他忽然发现,原来辽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害怕,只是,九天后的万圣节,又是一个麻烦的事儿。
第八十一章 遇伏之战(上)
寒风卷走了那棵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枯草凄凄的坟头上撒着一片片的黄叶,犹如那天涯浪迹,不得归家的游子,藏在怀中那一封久得已经发黄的家书。
这是一个孤独的荒坟,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游子最后的归宿之地,地阔天高,风轻云淡,这个孤独的荒坟默默的存在这天地之中,带着游子最后的思乡之情,听着风,看着云,带来家乡的消息。
悲思如落叶,家书祭君前。
一卷黄纸带着淡淡的轻烟燃烧起来,这是家乡带来告慰的消息。
离万圣节还有不少时间,方羽便趁此机会去为杨家四郎杨延辉的坟前拜祭一番,这是方羽答应了杨延昭的事,所以趁着这个空,带了白玉堂和徐庆两人前往,本来方羽觉得这是私事,只打算一个人前去的,但白玉堂与徐庆却因待在客栈之中闷得慌,非要随了方羽出来不可,白玉堂是少年心性,哪里安份得住,徐庆则是一个爱热闹的人,除了睡觉,便没一刻闲得下来,三人骑了三匹马,也没带兵刃,买了香烛纸钱什么的,便一路向打听到的杨延辉的墓地进发,这一路上也是极为顺利,虽然离得大定府很远,但三人花了近一个来时辰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毕竟这个辽国的驸马爷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名气的。
驸马坟是个在当地有些名气的地方,尽管这个地方荒凉的可以,没有任何的风景可言,一片空阔地草原上。一个小小地土丘。一棵杨树孤伶伶的生长在那小小的土丘上,就因为这棵杨树,当地地人便多半都记得了这个地方。在这一带,杨树是很少见的,当地的人给它取了个很雅的名字叫驸马杨,而当地很多不明白的人以为驸马姓杨,所以这棵树才叫杨树的。
历史因为地下长眠者而沉淀,方羽追思着演义中那一个个地故事而感慨。拨开荒草掩盖的墓碑,抚摸着那风雨侵袭后的字面,那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杨延辉之墓。
没有其它的题款与介绍,就象这个墓地四周一样简单到简陋,方羽心中叹息了一会儿,或许,杨家的这个四郎选择了一个人孤独的长眠在这里,便是想要向世人诉说心中的那份孤独到郁郁而终地痛苦吧。
白玉堂将上供的东西一件件摆好。徐庆则将香烛点上插好。
方羽无声的点燃了手中的那份家书,那是杨延昭写给他这个四哥地,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的思念,是一份杨氏家族对他这个流落天涯地游子迟到的问候。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有些人犯的错误到死也不能得到家人的原谅。天波杨府的杨家虽然最终原谅了他的错误,却已是山高水远,生死两隔。
徐庆将那几捆冥钱解开,和白玉堂两人专心的烧了起来,他们听过一点儿有关杨家四郎杨延辉的传闻,不过这二人中一个是心思较简单,一个还是少年,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所以两人也没什么感慨,不象方羽一般,抚今追昔,想的太多太多。
方羽开始为杨延辉的坟上清除荒草时,三人都听到一阵隐约的轰鸣声传来,徐庆立起了身,向远处看去,西南的方向上,尘土飞扬,似乎有马群向这过奔跑过来。
“大哥,好象有马群向咱们这里过来了。”徐庆也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本来这种草场样的地方有大群的马是很正常的,但方羽前一生可谓出生入死过很多回的人,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他立起了身,远目望去,此时那马群已近了很多,方羽隐隐看见那马上似乎都有人在上面。
“玉堂,快骑上我的雪云天回去搬兵。”方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吩咐白玉堂道。
“大哥,让庆子哥去吧。”白玉堂道。
“胡闹,这是命令,玉堂你给我立既回去,听到没有。”方羽厉声喝道。
“是。”白玉堂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他也知方羽是爱护他,把他支离这危险的地方。
“玉堂,记得,如果你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能搬来兵的话,那你就准备为我和庆子收尸吧。”方羽淡淡的对白玉堂说了一句。
白玉堂一听,心中立马急了,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两个时辰之内把援兵带到,大哥你无论遇到什么,可一定要顶住啊。”
“去吧,纵是千军万马,又哪能那么容易要得了我的性命。”方羽微笑着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膀,豪气崩发的道。
白玉堂点了下头,上了白马雪云天,大喝一声,纵马而去。
方羽回头再看了一眼更近的马群,此时可以清晰的看见马上
人,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点一点的光点闪现,方羽明上反射的刀光,心中已经确定,这群人是来者不善的了,马蹄踩踏着大地,发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方羽粗粗的估计了一下,大约会有一千人左右,如果是一千步兵,方羽倒是不惧,但在一块平坦地方上遇到一支骑兵,方羽心中就只能是苦笑了,任是武艺再好,只怕也是经不起骑兵的几次集合冲击的。
方羽之所以把白玉堂支走,一是三匹马中只有雪云天这一匹好马,另外两匹是普通劣马,不一定逃得了对方的追击,方羽是不可能丢下兄弟走的,第二就是白玉堂的武艺现在不如徐庆,也不适合在战场上搏杀,在战场上讲的是直截了当,以猛力摧毁对方,白玉堂的年纪还小,力量还没长成,武艺上也是小巧的招术居多,当两人对阵时可以,在战阵之中却是发挥不了很大的作用的。
方羽拍了一下徐庆地肩头,道:“我们也上马吧,先带着他们兜***去。”
徐庆点了下头。两人上了马。等待着对方地临近,那近千骑兵来的极快,在十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看得清来人的脸了。这些人地装束都没有穿兵甲,乃是当地普通人的衣饰,从表面上看来,该是一群马匪才是,不过方羽明白,这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单看这近千人在快速奔跑之际,队伍的阵型依旧极为整齐,再好的马匪队伍都只怕做不到这一点。
“走吧。”方羽对着徐庆唤了一声,两人纵马朝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而去。
雪云天是匹好马,马速极快,白玉堂此时已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那支骑兵队伍果然朝着方羽他们追了过来,也正如方羽所料想地那样,对方骑的都是正规的军马。可比方羽他们骑的普通劣马强得多了,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回头看去渐渐可以清楚的看清来人的相貌了,让方羽有点意外地是。当前的一人竟是辽国的那个曾在金銮殿上被徐庆这楞小子气晕过去的老头东润。
说来这个叫东润地辽国老臣,年青时当过一阵子辽国的武官。但他那时也是文武双全之人,被那萧太后看中,提拔了他上去,并改成了文官,这人在大家眼里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可谓是性如烈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