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杀猪状元-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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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是个太监中的异类,有着侠肝义胆,有着热血忠心,他明白这一次有些不对劲,可他还是出了宫门。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没用,陈林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雨伞,心中想着。
前面过来一个少年,挺直的脊梁后面背着一把长剑,任雨淋在身上,在雨中慢慢而行。
这是一个高手,陈林凭着直觉可以感觉到这少年的强悍,这是陈林多年在宫中的阴谋斗争中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直觉。
陈林的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然,在黑夜中仿佛有一点淡淡的光。
那少年望了一眼陈林,随后仍旧姿势不变的向前走去。两人交错而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雨沙沙的溅在街面上,有一种轻的如同无声的压抑。
陈林不觉松了口气,为自己的疑神疑鬼的多心而有些好笑。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雨中,雨,忽的下得更大。
一支长剑带着冰冷的杀意剖开了这瓢泼的大雨。
二
方羽今天讲的故事是《射雕英雄传》。他把故事中的时间和地点都改在了异界,方羽之所以会讲这个故事,就是有意给赵祯灌输一种有热血有侠义的英雄主义。
赵祯的这个年纪,正是一生中人生观形成的较重要的时候。大宋对外政策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太软弱了,方羽是希望能培养出一个对外铁血的皇帝,所以方羽开始有意识的对赵祯灌输英雄主义,有一个充满着英雄主义的皇帝,才会有一个热血激扬的时代。
让方羽有些意外的是,当今天的故事告一段落时,有些意犹未尽的赵祯眨吧了几下嘴,对方羽说了一句让人摔倒的话:“等到我长大了,也要娶个黄蓉那样的女人。”
老天啊,方羽无语中,心想,这当皇帝的难道都是天生的色狼不成,这般小的年纪就知道女人了,方羽扫了一眼众伴读的,这群人居然纷纷点头,大有见到了黄蓉就会指挥着自己的家丁去强抢的架式。
赵祯见众人纷纷点头赞成,心下有些得意,对方羽道:“我觉得你就象那个黄老邪,一点儿也不守规矩,我就象那个郭靖,哈,哈,看招,降龙十八掌来也。”
赵祯手舞足蹈的向一个伴读拍了一掌,那伴读极为机灵,佯装倒地,口中说道:“哎呀,是郭大侠来了,某欧阳锋不是对手也。”
众人嘻哈的笑起来,晏殊微笑着摇了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失败啊!方羽心想,这群人压根儿就是一群没有是非观念的小太正,好的没学到,打架想女人的事却是先上了心了。
众人稍闹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便出了宫各自散去。
临去时,赵祯有些不舍的拉上方羽的衣袖,方羽微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赵祯的脸,在众人瞠目结舌中接过了赵祯手中的油纸伞,走入了瓢泼的大雨中。
三
长剑刺开空气的声音被雨声遮掩,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陈林的面前。
陈林一抖手中的雨伞,在飞溅的雨点中身子往后急退,那长剑紧追不舍,两人倾刻间过了十几招,快的让人根本在雨中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陈林的伞尖点歪对方的剑势后,两人终于得以分开,来者是一个黑衣人,在黑暗的雨中很难辩清身形,黑衣人住了手,长剑指着陈林嘎嘎笑道:“好身手,没想到大内之中竟也有你这样的好手。”
“过奖,却不知尊下如此好的一身武艺,又为何要给别人做鹰犬?”陈林垂下手中雨伞,平静的问道。
“你既已知某的来意,又何必说此废话,要知俗话说的好,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某不为别的,就为了人人都想要的权势,而你,就是某取得权势的踏脚石。”黑衣人并没有急着动手,长剑垂下了一个角度。
“你要的,咱家也可以给你。”陈林说道。
“晚了,十天前你若对某说这话,也许还有得商量,这次,你就准备着受死吧。”黑衣人长剑一抖,雨花四散飘开。
剑势再起,剑尖发出颤动的低鸣。刺开雨的浪花。
“镝鸣剑?你是镝鸣剑夏候英。”陈林手中的雨伞已残,抖手之间,伞骨纷纷落下,剩下一根伞杆,举手而刺,使的同样是剑法。
那黑衣人却不回答,回答陈林的是另一个声音:“你错了,他不是夏候英,他是某的师弟蛇君子史人师,某才是镝鸣剑夏候英。”
来人的声音微微带着渗人的杀气。
陈林的心中一紧,在若有若无的感觉中,陈林明白了,自己早已进入了人家的埋伏圈中,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在自己的背后,多了三个人,三个武艺可能比与自己交手的这个还要高强。
今天,自己将血溅于此么,陈林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手中伞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手,一招织女投梭,点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回剑之时,陈林迅速退开,手中伞杆刺向在自己背后说话之人,那个自称夏候英的人拔剑斩出,却落了个空,陈林剑势极为飘忽,在那中途之时,剑招已变,一招梅花三叠攻出,雨花绽开,成朵朵梅花状,一层一层的叠起,扑向了另外一个人。
“哼,你的,死了死了的,此处不是你逃的。”那人轻哼一声,一把狭长的双手长刀斩出,快的几乎无视于空间的存在,将陈林的攻势破去。
陈林收招后撤,心中长叹一声,来人个个都是顶尖儿高手,今夜,自己是无法逃出生天了。
“好本事,好一招梅花三叠,原来你就是陈甫云的儿子,可笑啊可笑,老陈头的儿子竟成了一个太监。”第四个没说话的人此时说道。
“你是米成海,原来你还活着。”陈林的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陈林小时家破人亡,为躲仇家才入了宫中当太监的,此时见了仇人,心中掩藏的几乎快淡忘的仇恨如火山般涌起,浓烈的杀气迅速在黑暗的雨中扩散开来。
“呵,呵,是不是心里很恨啊,可惜,可惜,你恨也没用,就算你的武艺能比我米成海强,今夜你也报不了仇,哈,哈……也不知你忘了没有,你娘是怎么被我干死的,可惜你没有亲眼看到啊,就在你那可怜的爹爹面前,我将你娘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撕下……”那米成海猖狂的说道。
陈林脸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颤抖着,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忍住,要想今日得报此仇,必须得保持冷静,陈林仰天长啸一声,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那使双手长刀的人上前一步,道:“你的,你们大宋的人没用的,有我田中一郎在,你就死了死了的,来吧,不要在那里的嚎叫的。”
“你就是那个田中一郎,那个在登州灭了十三家八十七口人的田中一郎?”黑暗中走出一个挺直的身影。
“你是谁?”米成海很意外的看着这个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人,问道。
“我叫展昭。”来人正是陈林先前看到的那个少年。
雨肆意的下着,少年坚定的脚步踏响路面的水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第五十一章 展昭(下)
一
雨自刀尖流下,仿佛有一丝淡淡的腥味随着那雨水散开。
这是一把杀了很多人的刀,刀上有着无数冤魂留下的血腥味。
“你的,一直跟踪我的?”田中一郎狭小的双眼在黑暗的雨中也遮不住那一丝凶光。
“自登州而来,我已追踪了二十三天了。”展昭取下了背后的长剑,轻轻的将剑拔出鞘来,轻的一如他拔出的不是剑,而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
雨夜吟诗是一种浪漫,雨夜中拔剑却是一种大刹风景的事。
如果能不杀,展昭也不愿在这雨夜中拔出剑来,可这人不得不杀,这个人自海上浮槎而来,登陆后,屠家灭门,奸淫抢掠,犯下的罪行,足以让展昭拔出这把剑来。
是一个稍有点血性的男人,都该拔出手中的剑来。
有的人杀人不需要理由,展昭却是一个杀人一定要理由的人,他是一个侠客,是一个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的侠客,他是不会乱杀人的,只有这个人有了该杀的理由时,他手中的剑才会拔出来。
“你的,你们宋人的无用,小娃娃,你的,既跟踪我的,那就让我送你去见他们的吧。”田中一郎举起手中的长刀,分开雨幕向展昭冲了过来。
剑鞘自展昭手中落下,溅起一丛水花,展昭伸指一弹剑身,在沙沙的雨声中响起一声轻吟,展昭抬眼望向那正分开雨幕的刀光,任那雨水击打在脸上,平静的说道:“我宋人有没有用,不需要一个还是野兽的东西来评论,别以为自己的爪子利了,就可以在大宋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八嘎!”田中一郎吐气开声,一刀斩出。
这是后世有名的迎风一刀斩,此时它却还没有这个名字,田中一郎管它叫斩刀式,追求的是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障壁,将全身的精力毕于这一刀之中。
中原的武术,总是讲究细腻,讲究艺术,更讲究先礼后兵,所以田中一郎一路行来,所遇的中原好手都被他这一招集全身精力于一刀的刀法所杀,便是先时陈林也被田中一郎这一刀所惊退。
展昭手中的剑一卷,垂落的雨点忽的改变了方向,朝田中一郎射去,如千百点暗器,田中一郎本能的眨了一下眼睛,一道眩丽的剑光在黑暗的雨中掠过。
“好剑!”一名撑着雨伞的白衣人漫步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中。
田中一郎的刀举在半空之中,艰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的,怎么会快过我的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追踪了你二十三天,也研究你这一招二十三天,野兽的本事总是只有这么一,二招的,所以,你今天是死定了。”展昭没有再看那田中一郎,而是望向了那名白衣男子。
噗,田中一郎喉间爆开,一道血箭标了出来,手中长刀坠下,与尸体一同仆于水中,流动的污水将那血迹扩散了开来。
“是你来了。”陈林对那白衣人说道,声音中有些激动。
“呵,呵,看来我不来你也没事。”白衣人淡淡的的笑了一声,看向展昭。
展昭掏出一块布来,轻轻的擦拭着剑身。
“方哥儿,这位小兄弟叫展昭。”陈林向那白衣人介绍道。
来人正是方羽,闻言笑道:“我已听到了他自报的名字,你好,展昭兄弟是吗,我叫方羽,有没有兴趣与我比试一下,我们各挑一个,看谁能先杀了对手。”
展昭停住了手中擦剑的动作,道:“对不起,我师父告诫过我,不能持武胡乱杀人的。”
展昭说这话时,露出了一丝少年该有的孩子气。
方羽笑笑,扫了那剩下的三人一眼,道:“我不认为与禽兽为伍的东西还能称之为人,展昭兄弟你既不愿动手,你那一个就让我代劳好了。”
展昭愕然的望着方羽,眼前的这人说到杀人时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雨自伞上流下,形成的水帘似将外面的世界与他隔绝,一身白衣是时下流行的书生装束,仿佛一个书生在雨中寻觅着诗意,说这杀人的话时,没有带半点杀气,就似书生们在说着书中的某一句话。
“哈,哈,好狂妄的家伙,某夏候英垂名江湖二十余年,还没见过这等狂妄无知之辈。”夏候英见方羽如此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忍不住出声讥笑。
方羽没有理他,对展昭道:“有一只疯狗在你面前乱叫,你会怎么办?”
“我,把它赶开就是。”展昭略想了一下道。
“呵,呵,你是一个侠客,心中总存着所谓的仁义道德,我却不是,所以,我只会把它杀了,疯狗不杀掉,它还会去咬伤更多的人的,那些人,有句话说的好,伯仁非你所杀,却因你而死,你认为呢,展昭兄弟。”方羽缓缓道来,不愠不火,循循善诱。
展昭被方羽说的有些糊涂,一会儿觉得方羽的话很有道理,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的师父说不能乱杀人的,自己应该听师父的话才是。
“他***,哪来一个疯书生,在这叽叽歪歪的,要找死,某成全你就是。”蛇君子史人师受不了场中压抑的气氛,首先暴起,挺剑刺向方羽。
这一剑夹杂了史人师对场中莫名的恐惧,将自己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至,颤动的剑尖竟将雨点撞成水雾。如一团不断扩大的云扑向方羽。
方羽的身子飘然一退,到了田中一郎的尸体旁,一脚勾起那把长刀入了右手中,身形忽进,犹如鬼魅一般,飘至史人师的身前,一刀斩出,正是田中一郎的斩刀式,只不过方羽是用一只手使出的。
刀光一闪,仿如眼前的雨水被长刀擦燃,随后方羽的身形自那史人师的身旁迅速交错而过,这时才有一圈雨点飞动,显示着方羽这一刀划过的轨迹。
方羽将长刀丢了,摇摇头道:“还好,还好,这污血没有沾到身上,要是弄脏了这衣服就可惜了。”
雨涮涮的下着,众人被方羽这一刀惊呆了,同样一式斩刀式,田中一郎比之方羽差的难以计数,展昭暗想,自己若遇这一刀,绝对无法接下。
方羽转过身来,那史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