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明-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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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要问千军。可如果你再喝下去,无论千军说什么,你都记不住!”柳枯也在,他正在帮着温酒。下雪了,冰凉的酒不好喝,这温酒可是个细致活,不能太凉,太凉了跟没温一样;也不能太热,太热了就会失去酒原本的味道。
“没错,所以你最好放下你手中的酒壶,不然我不会说的。吃点东西,下雪了,还有这鲜鱼汤可以喝可该好好谢谢老板娘。”王千军没有直接回答邢三,喝着热鱼汤,这鲜鱼在这个季节可是难得,不是光靠钱就可以买到的。
“大家听说了没?!承业大哥跟嫂子吵架了,听说还吵得很凶,好像还跟千军你有关系。承业大哥这几天都没回家,都睡在卫里,我前几天还看到承业大哥脸有伤,那绝对是被抓伤的!”见邢三心情不好,王文杰没头没尾地冒了这几句出来。
王千军看着幸灾乐祸的王文杰,很不客气地对着王文杰的脑袋来了一下:“你就这么幸灾乐祸啊!他们吵架的理由我最清楚,也难为嫂子了,瞒得那么久,现在才被承业那个呆子发现。他被抓伤也是活该,嫂子肚子里怀了孩子,伯母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他敢跟谁动手,只要被打的份。他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兄弟们的帮忙呢?!”
“打我做什么?!你还不是一样,一样说承业的坏话。而且你们都不管我,到现在还不帮我介绍合适的妻子人选,我家现在就缺一个女主人,有适合的女主人就行了。家里就两个小丫鬟,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爹妈也一直催我成家,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大家说,我该怎么办啊?!”
王文杰老毛病又犯了,这下连柳枯都忍不住了,不需要王千军再动手,柳枯直接大吼一声:“闭嘴!你家里的那两个小丫鬟才多大,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邢三也忍不住了,直接对着王文杰脑袋来了一下,骂道:“你还敢说!这里没人给你介绍吗?是你每次都怂了,还害大家丢面子。你再废话,我现在就好好教训你!”
王文杰被两个人骂了,一脸很受伤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欺负他了,还是欠了大笔银子不还他了。反正,看他那一副可怜样,王千军真的想吐血,他不得不说道:“好了。你要是不想娶妻就跟你家里的那两个小丫鬟好好处着。次才一个,现在是两个,别告诉我,过完年就三个了。你爹妈要是再逼你,你就直接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好了。至于承业哥那边,过阵子就好了。我也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真是难为嫂子了。做兄弟的,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邢三,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下,王文杰不说话,连喝三杯酒就拼命吃东西,不断吃起了小火炉炖着的猪蹄。邢三这个时候则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我问的是,皇准备怎么办?!安南那边,似乎又是虎父犬子,黔宁王沐英威震西南,可惜他的儿子,唉!千军,皇会不会为此撤军?!”
安南,其实也是邢三的伤心之地。他亲自参与了第一次对安南的征讨,在血腥的杀戮中失去了很多了,他也希望安南可以就此成为明朝的领土,只是事与愿违,再次的叛乱还让明军损失惨重。
从王文杰的手中抢回了一块红烧猪蹄,王千军一口就吃掉了一半,这才回答道:“如果连这点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了,那就不会有永乐帝登基的这一天了。靖难之役,皇血战连连,北平府死伤尽十万壮丁,河间王张玉战死,无数跟随皇起兵的功臣也是伤亡惨重。但皇从来没有一刻退却过,依旧英勇地率领所有将士直插京城,最终打下了这大好江山。与建文帝相比,安南叛逆,伪陈氏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我觉得,皇可能会再次派出英国公张辅出征安南,英国公张辅可比黔国公沐晟强多了。对了,邢老三,你不是不喜欢我们谈论安南吗?怎么会担心皇放弃安南这块蛮夷之地。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只要当今皇在,安南就永远属于大明!”
永乐帝从来没有放弃过大明,他那不服输的个性还有强烈的至尊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只是到了日后,明宣宗最终放弃了安南,因为朝廷没有能力再在安南驻兵了。
听到王千军拥有十足把握的判断,邢三还是忍不住,又拿起了酒,喝下第二杯就被柳枯制止了。柳枯的态度很强硬,邢三瞪着柳枯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只能不再喝了。
邢三用极矛盾的口气说道:“是啊,我讨厌别人谈起安南。对你们来说,安南是我大明的一场大胜。可对我来说,那是一场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成为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那样的一代名将。他告诉我的,也都是武将斩将夺旗的风光一面,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战场的残酷。跟随大军出征安南之前,我内心澎湃,想象着自己斩将夺旗的风光场面。那时,我也有一群好兄弟,跟你们一样的好兄弟,在行军的路,我们一起讨论着立下赫赫战功的那一天。但当我们真正面对安南叛军,那群乌合之众时才真正了解到了战场的残酷。你死我活之间,想要活下来的人不断死去,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连我最佩服的一位结拜大哥,认定他日后一定在我之的人也战死在了多邦城内!最后,大明胜了,可我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还活下来的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功勋,却失去了更多的东西。当我活着回来时,告诉我那个老头战场有多残酷,多可怕时,他却告诉我,这些都是肯定的,只要我活下来,建功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根本就没认真想过我的内心有多难受,面对那些失去亲人的人,那些残废了变成废人的人我有多痛苦。也因为这样,我一怒之下离开了家门,成为了锦衣卫百户!”
说了很多,邢三又想喝酒了。这一次,柳枯没有阻止他,但也为他倒了三杯酒,只有三杯。看着邢三饮下了三杯酒,王文杰又忍不住说道:“既然这样,那邢三哥你又何必在意安南的得失,朝廷丢了安南不是更好,那个蛮荒之地,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好!为了那块蛮荒之地,不知我大明还要付出多少物资,死伤多少人!”
王文杰此话一次,邢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本来想骂王文杰的,可又忍住了不开口。最终压下自己的火气后,他对王千军说道:“千军,你来教教这个笨蛋,安南那块蛮荒之地有多重要!”
王千军点了点头,说道:“安南虽然是蛮荒之地,却是我大明西南最主要的敌人。朝廷控制安南也就可以震慑西南诸夷,倘若朝廷轻易失去安南,那么西南诸夷就会蠢蠢欲动,人人想从富庶的大明身割一块肉。如此一来,西南边境必乱。更糟糕的是,西南之境多是蛮族,汉人只占少数的一部分,众土司皆是墙头草,忠心大明者少。一旦安南之乱影响到云南、广西,云南、广西两地的土司必乱!从而将云南、广西两省也变成战场!
正文第二十八章安南再叛(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安南轻易放弃,叛乱者势必威胁云南、广西。。c西南边境也不只安南一个国家,还有其他蛮国。当这些人看到大明是如此的软弱可欺,表面强大的明朝也没什么可怕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会不跳出来分一杯羹。而云南、广西的土司大多都是接受明朝官位的土皇帝,其中更不缺乏野心家。只要有机会,这些人也会动起来的。
听到王千军所说的道理,王文杰很干脆地说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那么多。反正我经常说错话,大家原谅我!邢三,你不愧是有经验的沙场悍将,想的就是比我多,胸襟也比我广阔,一心为国。呵呵。”
听到王文杰的夸奖,邢三的脸色可没变化,依旧一副自我矛盾的样子。咀嚼完口中的酱牛肉,邢三才再次开口说道:“我可没你想象的这么好。我是不甘心,为了安南之地死了那么多人,以前的兄弟把命留在了安南,就这么放弃了,我不甘心,为了征讨安南而死的兄弟们,还有那些残废的人,大家都不甘心!只有守住了安南,这才对得起死了的人,可为了守住安南,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这就是邢三的矛盾之处。其实还有一点邢三没说,他的魂并没有全在身,有一部分留在了安南那块蛮荒之地。他想再次踏征途,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但是他害怕,害怕再次踏那块土地,再次面对以前的种种。如今成家立业的他也害怕,害怕自己的死亡会让一个女人伤心,一个无比爱他的女人。
王千军看出了邢三内心的挣扎,他劝慰道:“安南之事,其实跟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除非是皇帝亲征,否则不会动用到我们锦衣卫的。而安南这个跳梁小丑还不用我们的万岁亲征,一个英国公张辅足以。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总有一天,我们锦衣卫会跟随皇亲征的,这是无可避免的。”
听到王千军的话,没人会问锦衣卫亲征是什么时候,王千军也不说,大家也不想多问,反正王千军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古古怪怪的,众人也都习惯了。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从福临轩酒楼的二楼下瞭望,一片白雪的南京城是那么的美丽,除了冷了点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在酒楼吃喝的王千军多向下看了几眼,还有很多人在冰冷的街做着小买卖,想趁着过年前赚一笔,好过年关,好过年。
一辆木炭车正拉在路,卖炭的人到处叫卖着等待的买主,这让王千军想起了那首《卖炭翁》,只不过现实也没那么糟糕,宫里需要的木炭有专门的厂子供应,太监强买民间木炭的事似乎很难发生,因为卖炭给宫里的木炭厂可都是有靠山的,太监与木炭厂的东家一起赚皇的银子。
“想什么呢?!”身边的柳枯突然问了一下分神的王千军、
王千军笑了笑,直接回了句:“想这么冷的天,你晚又准备去哪家大小姐的闺房了。你可别弄出人命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一听到弄出人命这个说法,王文杰就笑了,他抢着说道:“弄出人命!呵呵,这个意思我明白。柳枯,我一直就想问,就没有哪家的大小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来让你负责?!”
跟女人在一起,怀孕了,有孩子了,这也算弄出人命。被王文杰笑话的柳枯也是一声感慨,说道:“没有,对此我一向很小心。我不知道是自己习惯了这种浪子生活,还是找不到真正值得爱的女人,有点累了,却又不想结束这样的生活。父亲前段时间亲自跟我谈过,他说只要我不再如此荒唐,改过自新,他就会重新考虑我继承侯位的问题,我当场就拒绝了!”
有多少人拼死拼活为的就是拼一个万户侯,封妻荫子。可对柳枯来说,侯位却成了他的一种负担,他找不到人生的具体目标,但也不愿意被一个侯位限制死。而且柳枯的父亲也是正值壮年,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长远,当柳枯真正找到自己喜欢什么的时候,他就会用自己的努力去拼搏。
王千军将自己的手放在柳枯的肩膀,说道:“做兄弟的,当然会支持你。咱们十个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除了要感谢咱们的纪大人外,也因为各自的性情古怪,不愿意受家中老头子的束缚,又喜欢胡闹,这才臭味相投。不管你柳枯做出什么决定,做兄弟的绝对没二话。就快要过年了,希望今年又是一个平安年,先过个舒坦的年,其他的以后再说!”
“想得很好,可惜天不从人愿,更何况这还是有人专门为我兄弟送来的大礼。估计,今年有过年大家都要有所准备,以策万全了。唉,伤脑筋啊!”王千军才话音刚落,齐丰臣终于是来了,一楼就给众人带来个坏消息。
听到是坏消息,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齐丰臣的身,而齐丰臣却不紧不慢地先将身的蓑衣脱了下来,交由小二去处理。新的碗筷送来后,齐丰臣才正式入座,喝一碗热鱼汤还不说话。
最先忍不住的开口问的不是王文杰,是邢三。他不怎么喜欢齐丰臣这种装神秘的样子,对着齐丰臣的肩膀就是重重一下,大声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对此,齐丰臣不满地回了一句:“为了打探这个消息,你们也不问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现在只是想吃几口饭就对我这么不客气了。太过分了?!”
齐丰臣打探消息的方法众人一向不问,但也明白这里面要付出的代价,因此只要齐丰臣开口要钱,众人也不问用处,分摊了每个人该给多少就给多少,需要做什么的话也由齐丰臣开口。作为回报,众人需要什么消息的话,齐丰臣也会尽量帮忙打探的,齐丰臣的消息一向可靠。
被齐丰臣这么一说,邢三也有点不好意思。很多消息,光靠钱是买不到的,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人情债不是那么好还的。邢三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