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厂公-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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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帝王来说,臣民是他的臣民,江山是他的江山。他要的便是将至高无上的权利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高拱与徐阶说完,朱载垕与房子易早有打算,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什么变化。看着一众朝臣说道:“诸位爱卿都不妨说说?”
昨夜徐阶召集大臣商议,大家心有疑虑,担心如上次一般,被徐阶设计了,故不敢表态。但此刻,徐阶与高拱都已经讲话说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臣觉得徐大人与高大人所言有理,江山稳固,东厂分布四海,人员甚多,财政支出巨大,弊大于益。”
有一个开头,其他大臣也纷纷表态,只有少部分还在观望,其中也有一部分与东厂关系暧昧,故此也没有表态。
就在此时,只听吕芳喊道:“东厂房公公觐见。”
声音刚落,房子易便走上了大殿,他的身后还跟几十名番子,每人手里都提着好几个匣子,如西瓜般大小。房子易一到大殿上,大臣就让开了一条道。
走到前面,房子易跪伏倒地,起身之后,房子易说道:“皇上,事情办妥。”
大臣们不知所以,纷纷开始议论,高拱与徐阶也狐疑地看了房子易一眼,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大臣们议论着声音便小了下来,各自垂手而立。眼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朱载垕,说道:“既然诸位爱卿不说了,那朕就说两句。东厂自成祖永乐十八年建立,监察天下,除邪佞之人。诸位爱卿论东厂之是非,是不是也在论成祖之过。”
说到最后,皇上语调升高了八度。大臣们心惊胆战,跪倒一片说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这就不敢了,朕还没有将话说完那。东厂只属于朕,你们说东厂倒行逆施,是不是含沙射影,也在指责朕无能。”
“皇上,臣等绝无此意啊。”
一众臣子惶惶然地跪着,高拱、徐阶自知走错了一步棋,但到了此刻,二人也绝不愿意让步。东厂不除,他们不安。
“皇上,……”
徐阶刚喊出两个字,朱载垕就打断说道:“众位爱卿的意思,朕也明白,无非就是东厂缺乏监管,对朕,对这朝廷有了威胁。那么今天,朕就让大家看看。”
话音一顿,朱载垕对着房子易说道:“房爱卿,将匣子都打开吧。”
几十名番子齐齐动手,将手里的匣子整整的摆成了三行,摆在大殿之上,打开上面的盖子。大臣们‘唰’一下,脸色巨变。有几个胆小的瞧见里面的人头,差点就忍不住吐出来。幸得他们早上没有吃东西,不然在这大殿上可就出丑了。
看着那一排排的人头,朱载垕声音冰寒地说道:“都给朕看看,朕要让你们明白,你们所拥有的都是朕给的。这东厂也是朕的东厂,朕要他们生他们生的,朕要他们死,他们决生不得。”
对于这些大臣们来说,死几个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不同,现在活生生的死人就在他们面前。外面寒冷,到了殿里,有了点温度,冻成冰块的血液化开,更让人看的恐惧,毛孔紧缩。
看着大臣们惶恐的表情,朱载垕身为满意,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对于房子易这个办法,他很满意。到了最后,朱载垕又说道:“朕的人,朕来管,朕来杀,列为卿家,管我自己分内之事足矣。”
徐阶心中一寒,皇上这分明是话有所指,看来自己这次参奏东厂行了一步坏棋,得不偿失啊。
话一说完,朱载垕一挥袖子起身离开。
第139章 拭目以待
“徐大人,您可要慢点了。这大雪的天,路滑,您要是一不小心……”
“哼,休要猖狂。”
将朝服的袖子狠狠一摆,不理会房子易,大步向前。气极了,步子迈大了,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身旁的张居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恩师。东厂之乱,又一次绝佳的机会,他们没有抓住,徐阶那个恨啊。
出了皇宫,房子易就直奔医馆而去。进了医馆,房子易却是发现老者脸色不对,堪堪行礼之时,老者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免了吧,东厂督主的大礼,老头我可受不起。”
房子易眉头一缩,心中猜疑,老者如何知道我是东厂督主。这虽不是秘密,但一个寻常医馆的大夫知道就有点奇怪了。
房子易腰身弯了一半,老者突然说出此话,房子易停顿了一下,继续拜下去说道:“先生有救我之恩,更有助我之恩,这一拜先生受之无愧。”
“是你拜之无愧吧,若是早知你是东厂之人,老夫决计不会救你。虽是医者父母心,但医了你,却杀了千人,我后悔啊。”
东厂在平常百姓里心中无异于恶魔,坏事做尽的人。一般人见了,唯恐躲之不及,但老者脸上却只有厌恶之色,并无惧怕之色。
房子易明白作东厂督主,必受天下人唾弃,但如此便又如何。人生苦短,若是以别人的喜好指引自己前进的方向,岂不人生无趣。
不过今天房子易心情好,有意辩解一句,对着老者说道:“先生有所知,也有所不知。东厂只不过是一把剑,一把权利搏击的剑,你们只看到了剑在滴血,却没有看清握剑的人。当朝上下,人人为权利而疯狂。再说,东厂并非全是恶人。”
“哼,欺下瞒上,滥杀无辜,东厂是身不由己吗?”
“先生对东厂厌恶,已经根深蒂固,在下多说也无意。请先生拭目以待,您并没有救错人,我虽不是好人,但绝不辜负百姓。”
老者好像也不想再争辩下去,对房子易说道:“病人在里面,能活下来是他的造化,你进去吧。”
转身进了后院,看到梦离生眼神空洞的坐在床边,整个人给人一心死的感觉。瞧见有人进来,他也不搭理。
房子易曾经也与这种感觉擦肩而过,母亲离去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天已经塌了,整个人的心如同坠落了无底洞一般,内心深处那种自责,怨恨,让他有一种一死了之的想法。但那种感觉只是一瞬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怨气和不甘,所以他挣扎着站了起来。
等了片刻,在房子易坐下来之时,梦离生终于说话了。
“是你救了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没有感谢,只有这么一句冷冰冰的疑问。
“救你,因为我觉得你与我过去很像,很像,所以我救你。”
“像,……”梦离生凄惨的笑着,一种纠结凝聚地笑。兄弟们在他面前倒下去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兄弟们临死时看自己的目光。兄弟们没有大志,只求平平安安,可是就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兄弟们遭受了无谓的屠杀。
梦离生将这一切都怨在了自己身上,他认为这都是他的错。偏偏自己活着,而兄弟们却永远不在了。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梦离生却如一个小孩子一般在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为何就对房子易说起了这些心里的话。
从这里,房子易也看出,这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很多时候,内心的愧疚,悔恨,一切让人不愉快的情绪如同一个笼罩在头顶的罩子,我们就好像一个渺小的人被扣在下面,逃不出来。这是自己给自己的枷锁,钥匙握在自己手里。
一个人的死活,对与房子易来说,他不会在乎,但眼前这个人却有他曾经的困惑。看着压抑的梦离生,房子易说道:“死是一种逃避,活着才是对死者的告慰。之所以眼见自己的兄弟倒下而无能为力,就是因为你站的不够高,能力不够大。所以你无能无力,只能卑微活在歉疚之中。”
“晚了,一切都晚了,兄弟们都不在了!”
房子易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用,不过既然他还活着,就证明他拥有活下的去的勇气,能不能再一次站起来就看他自己了。
但不管怎样,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房子易总不能将这个人就这样丢在这里。他昨日已经传信鬼寨。此时,医馆里来了两个人,他们是从鬼寨来的。
见人已经来了,房子易对梦离生说道:“生死都掌握在你手里,你自己想清楚吧,你不益待在京城,我安排人将你送出去。”
将梦离生交代给鬼寨的来人,房子易便出去了。到了门口,房子易将两大锭银子放在老者面前,又拜了一拜。
见房子易出去,老者在房子易身后,自顾说道:“话易说,事难做,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房子易停顿了一下,离开了医馆。房子易有一个疑惑,老者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他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顺道去了东厂,交代了一些事情,房子易回宫去了。刚一到进了宫门,曹庄就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小的见过公公,这次多亏公公相助,不然小的这条命就算完了。”东厂一战过后,龙袍也找了回来,曹庄自然高兴。
“曹公公知道就好。”
“小的明白,小的以后一定以厂公大人马首是瞻。”
房子易懒得听曹正在这里拍马屁,摆手说道:“曹公公,没有其他的事,你下去吧,尚衣监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是,小的明白,这里有点东西,是锦衣坊托小的送给公公。”说着曹正拿出了一代银子,想要交给房子易。
房子易接过银子,曹正接着说道:“公公,钱三厘,感激大人救他全家人之恩,这些是孝敬公公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刚进了赵灵影寝宫的院子,一个大雪球正好砸在房子易脸上。
第140章 雪地倩影
刚一丢出去,玉珠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用手捂住脸,也不出声,悄悄地将手指分开,偷窥房子易的表情。
房子易进来之时,突然发现一个大雪球飞了过来。以他的功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只是看到抛雪球的人,他抬起的手就又放下了。
院落里,赵灵影穿着一身白色貂皮衣服,脚上蹬着靴子,与玉珠等几个宫女在雪地里玩的不亦乐乎。
上一次,房子易确实将玉珠吓坏了,此刻,玉珠还矗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赵灵影瞧见是房子易,娇笑着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朝着房子易掷去。刚将脸上的雪擦去,又一个雪球砸了房子易面脸。
瞧着房子易狼狈样,院子里的宫女们都掩嘴笑了起来。玉珠发现房子易似乎没有生气,也不在害怕,笑着跑开了。
将脸上的雪擦去,正好看到一群坏笑的人。房子易嘿嘿一笑,两手往地下一吸,顿时手中的抓了两团大雪球。
“啊。”
赵灵影叫了一声便跑开了,一众宫女也开始四处躲藏。“嘿嘿,占了便宜就想跑,都给咋家站住。”
玉珠笑着直往赵灵影的身后躲藏,不过还是没有躲过去,一个大雪球从天而降,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砸到玉珠的脸上。
赵灵影刚准备嘲笑狼狈的玉珠,自己的头顶也落下了一个大雪球,看着赵灵影与玉珠遭了攻击。其他的宫女站在一旁,手里抓着雪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手。与赵灵影嬉戏,她们还敢,但是对房子易始终有点惧怕。
吃了房子易一个大雪球,赵灵影小嘴一翘,瞪着站在一旁坏笑的房子易。玉珠也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房子易。
知道自己比不过房子易,赵灵影对着周围的宫女喊道:“还愣着干嘛,丢他,给我用雪球丢他,看他还敢欺负本宫。”
说完自己在地上捡了一个雪球就朝着房子易砸了过去,房子易也不躲,你一下我一回的来回乱丢。宫女们大都是十多岁的姑娘,骨子里那股孩子气还在,此刻气氛渲染,将平常学的礼数抛到脑后,抓起雪来砸向了房子易。
这些房子易可惨了,满头砸的都是雪。躲着、笑着、跑着、尽情地嬉戏着,此刻再也分不得高低贵贱。
大家玩的开心,全然没有看见有一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来人站在一旁,看着这欢乐的气氛,轻轻叹了一声。
“公主,对不起,奴婢不知道是公主,请公主恕罪。”
一个宫女用雪球砸房子易,却没有想到落到来人的头上。公主身边的宫女刚准备上前呵斥,被朱尧姬一把拉住,说道:“不碍事,赶紧起来吧。”
说完轻轻弹了一下额头的雪渣,将脸上的雪轻轻拂去。一时间喧闹的场地安静了,宫女们都毕恭毕敬地站直了。
“公主,你怎么来了?”一边说着,赵灵影一边走了过来拉起了朱尧姬的手。
赵灵影以前作为朱载垕的宠妃,自是有自己的手段,与朱尧姬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送一下绸缎、点心什么的。
“自己在房里待着闷的慌,看今天下雪了,过来找淑妃说说话,没有想到扰了大家的兴致,真是不该,看你们玩的这么开心,我可真羡慕。”朱尧姬轻声轻语地说着。
“嗨,有什么好羡慕的,既然公主闷的慌,大家就陪公主好好的打一场雪仗怎么样啊?”赵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