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厂公-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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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对待房子易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房子易如今的变化,心中不由一酸,即欣慰房子易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心疼房子易吃的苦。眼角浊泪流了出来。
“老婆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说话间,刘叔也有点呜咽。
抱着门匾朝着房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人们都指指点点。刘叔跟在后面,挺胸抬头,豪气万丈。
到了府前,府里的等人也都出来了。房子易跪在门前台阶上,刘叔大步朝前,站在上面,扯着嗓子喊道:“升匾。”
匾升了上去,刘叔站在房子易面前说道:“房氏子孙房子易无愧于先祖,夺回老宅,起匾回府。”
此时,房府前面已经围了很多人,对着眼前的一幕指指点点。其中有一些是认得刘叔,看到刘叔又回来了,都上前恭贺。
在大家的恭贺声中,刘叔心生自豪,对着众人说道:“老爷生前委托我一定要再回来,我没有辜负老爷的期望,今天又回来了。”
熟悉刘叔的人说道:“老刘啊,难为你了,这么多年了。”
刘叔不以为意,朗声说道:“虽然我老刘身份卑微,就是一个下人,但也是一诺千金的汉子,就算再苦也绝不会言而无信,愧对老爷。”
“刘叔,您别这么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没有将你当做下人,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从来也将你当做外人,以后这就是您的家。”房子易抓着刘叔的手说道。
“那好,今天我就替少爷宣布,明天设宴款待庆祝,到时候诸位乡亲一定要前来捧场。少爷认为可好?”
“好,刘叔喜欢怎样都好。”
“哎,你个老头子,当年我们落难了,没少受这些人的白眼,请他们做什么?”刘婶不情愿地说道。
“你懂什么,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让他们那些势利眼的人看看。”
众人散尽,刘叔一脸严肃的对着房子易说道:“少爷,跟我来,老爷生前还交代我一些事情。”
将房子易领到了一个柴房,刘叔说道:“到了。”
房子易不知刘叔要带他来做什么,正在疑惑,刘叔推门而入,将地上的杂乱的东西收拾干净,开始掀开地上的青砖。
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铁箱子,提出铁箱子,刘叔对房子易说道:“少爷,老爷生前说过,等你出息之时,就将这些东西交给你。”
说完,刘叔转身出来门。轻轻地将门扣上,将房子易一人留在了里面。抚摸着已经锈迹斑斑的铁箱子。房子易轻轻打开,只见里面寥寥放着几样东西。正中央的是一个波浪鼓,那是父亲亲手为他做的。
旁边放着一封信,打开信。之间上面写着:子易,父亲对不起你。如若你看到这封信,便说明父亲已经不在了,而你已经出人头地。这封信,很早父亲就写好……
信中字里行间透露出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愧疚。透露出房宣被陷害后,内心的屈辱与挣扎,和沉迷于赌博后难以自拔的痛苦。
读着,房子易发现自己竟然是大唐梁国公房玄龄的世孙。怪不得,父亲信中说自己愧对列祖列宗。在信尾,房宣叮嘱房子易一定要建功立业,光耀房家门面,一定不可辱没了先祖的威名。
看着熟悉的字体,房子易含着泪,满怀对父亲的愧疚,发誓说道:“父亲您放心,孩儿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箱子里除了这封信,就还剩下三样东西,房家的族谱,波浪鼓,还有一幅画。收拾起心情,房子易好奇好奇父亲什么都没有留,为何将这幅画流了下来。
缓缓地打开画卷,房子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幅画看不出丝毫的名家痕迹,也没有落款,整幅画画的都是山水,不过在房子易看来却有点不伦不类,没有丝毫的美感,旁边写着‘仙人指路图’几个字。
正在房子易疑惑的时候,旁边掉出了一个布囊。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段话。大致意思是说,先祖房玄龄当年跟随秦王南征北战之时得到了这幅图,当时天下传闻,得此图者得半壁江山。故秦王命令他暗中调查此事,但到死他都没有参透其中玄妙,成了终生遗憾,留给后人希望可以悟出其中玄机。
房子易看完一头雾水,只当是先祖遗愿,就收了起来,并没有多在意。
第093章 曾经罪孽
“小姐,你可以放心的去了,小少爷如今终于出息了。”
刘婶跪伏在房母的棺椁上,说到伤心处,经不住眼睛一酸,泪水流了下来。她从小便是房子易母亲身边的丫鬟,与房母的感情深厚。
恩怨都已经了结,今天是房子易父母合葬的日子。墓地是刘叔找来当地的风水大师选择的一块福地,枕山面水,福泽后世。
房宣与伍若兰恩爱一生,即便是到了最后伍若兰也不离不弃,从来没有埋怨过当初的选择。刘叔轻轻地将一块连理石房子易了棺椁之中。有传说,连理石可以让死后的两个心爱的人下一生还在一起。
房子易从始至终都在跪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的有点可怕。大家知道他心中难受,明白劝也无用,索性由着他。
一个人一直在墓地不远处徘徊,鬼鬼祟祟,时不时地抬头向这边张望。注意到此人,左刀客兄弟四人分散朝着那人包抄过去。
发现有人过来,那人抬腿就准备离开。不过他显然慢了一步,被四人团团围住。只一眼,左刀客知道此人不是江湖中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左刀客上前询问,此人急忙低下头,慌张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路过。”
“路过,你当我们兄弟是瞎子,再不老实交代,吃你爷爷一斧再说。说着,段二爷手里的斧头就抬了起来。
“啊。”吓得一缩头,叫了一声。“瞧你没出息的样,赶紧老实说来。”段二爷抬脚踹了一下,催促道。
“我……我是房宣的旧识,来吊唁的。”
兄弟四人对视了一眼,左刀客问道:“既是吊唁,为何不前去……”
“我……”
看他嘟嘟囔囔的样子,四人心中更是生疑。刘叔却是瞧见了这边的动静,过来瞧着眼前的人似乎觉得熟悉。
“可认得此人?”
想了一会,刘叔一拍额头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年的王禹王公子吗?当年你常来与老爷饮酒作诗,可惜啊,老爷不在了。”
“是……是我。”眼神闪烁,王禹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
虽然王禹行为有点诡异,但毕竟一别多年,物是人非,刘叔也未往心里去,对着王禹说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拱拱手,王禹就起身离开,被段二爷一把拉住,差点扯到地上。段二爷直性子,见王禹这般样子,不耐烦地说道:“既是朋友,怎么连吊唁的工夫都没有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
被段二爷这么一喝斥,王禹难敢再推脱,心下一横,朝着墓地走去。最新最快更新他早来多时,只是心里对当年事情愧疚,没脸来见,这下被人堵住,索性狠下心来。
房子易跪在墓前,王禹迟疑半天不敢上前。段二爷还待训斥,被左刀客一把拉住,示意房子易在那。
朝着房子易的背影拱拱手,王禹低头说道:“是我对不起你父亲,这几十年来我每时每刻不活在愧疚之中,今天就当着你父亲的面做个了断吧。”
“愧疚,难道不应该,你害了我父亲一生,你知道吗?知道我为何不杀你?”房子易一字一句寒碜入骨。
王禹双腿一曲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喊道:“你杀了我,杀了我,用我来血来偿还对你父亲的亏欠。”
“想死又何必我动手。左爷给他刀。”
一柄钢刀插在他面前来回摇摆着,王禹颤抖着双手伸向刀柄。冰冷的刀让他退却了,手收了回来,头抵在地面上,浑身颤栗着。
“知道我什么不杀你?因为你怕死,懦弱,却还有一丝良知。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错,永远无法走出内心阴霾,注定一辈子都被自己的良知谴责,生活在愧疚之中。活着就是对你的惩罚。”
房子易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一般插在王禹的内心,深深绞痛着他。之所以明白这种痛,是因为他自己同样在受着这样的折磨。不过如今,房子易已经冲破了内心的枷锁。
直视每一个曾经卑微的自己,阴暗的自己,罪恶的自己,不去逃避,才是完整的自我。不过这些王禹都不懂,所以才会在嫉妒与富贵面前出卖自己的朋友。才会没有尊严的活了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该死……”王禹发了疯一般的朝着墓碑前爬出,情绪已经完全失控,鼻涕、泪水、哈喇子已经分不清了。
房子易是对的,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内心煎熬的痛,才是对彻骨的痛,也是最无法痊愈的痛。
听着只言片语,刘叔虽然没有明白事情经过,但起码知道了王禹害了自家的老爷。左右看看,抄起一根棍子,朝着王禹身抽去。
被刘叔抽打,王禹不闪不避,内心反而觉得一阵畅快,喊着:“你打吧,打死我,我该死,我该死。”
“老头子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别管我,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我说那,老爷好好的一个人,去京城赶考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来是你害的,你配做老爷的朋友吗。”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趴在王禹的身上,抽泣着说道:“别打了,别打了,他已经认错了。”
看到是自己的妻子,王禹一把推开背上的人,摇着头说道:“你别管我,我不值得。当年我贪图荣华富贵,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不但出卖了朋友,还背叛了你,我该死。”
“求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吧。”王禹揭发妻子拉着刘叔的腿求饶。刘叔原也没有准备打死王禹,将手里的棍往一边一丢,说道“哎,罢了,罢了。”
“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我不值得啊。”
“别说了,别说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相公。”夫妻两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能有这么好的老婆,你就好好珍惜吧。”段二爷颇有不忿地说道。
“嘿嘿,好玩,好玩,哭鼻子,哭鼻子喽。”一个疯疯癫癫地女人说着便用手去摸王禹的头,嘴里嘟囔道:“别哭了,听话哦,不哭,不哭。”
这女人原来是京城街头已经发了疯了的伍若眉。这女人虽然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沾了很多泥土,但衣服却是新做的。
伍若眉像安慰小孩一样不停的摸着王禹的头,温柔小心。生前对王禹百般责难,没想到疯了却知道心疼。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天理也许就是如此。
第094章 杀机四伏
“少爷,照顾好自己,家里你放心,我与你刘叔逢年过节一定会常去看看老爷夫人,烧些纸钱。”
“刘婶放心,子易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银钱要是不够,就托人捎个信,您与刘叔年纪大了,就让下人们好好照顾你们。”
“少爷放心,我与你刘叔身体硬朗着那。哎呀,你看看你怎么穿这么少,天冷多穿点。哎,我怎么忘了,你看我还没老就糊涂了,这是为你做的衣服,赶紧穿上吧。”说着就将手里的衣服给房子易披上了。
刘叔在一旁嚷道:“你啰哩啰嗦干什么,再耽搁下去,少爷要耽误时间了。”
“哎,是是,人老了,就变得唠叨了。”
刘叔走到房子易身边说道:“少爷,我是一个下人有些话本不该说,但老爷去世得早,夫人也在了,我就替老爷说几句。做官千万不要辜负了老爷的期望,辱没了房家的门面。”
“刘叔您说的那里的话,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眼前的一幕,让司徒雪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刘婶过来拉着司徒雪的手说道:“司徒姑娘啊,少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我们清楚,你多替我们照顾着点,老爷要是看到少爷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一定会高兴的。”
刘婶一说,司徒雪害羞,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般大小‘嗯’了一句。
“好好,多好的孩子。”
“老婆子,别说了,少爷该走了。”
退后几步,房子易扑通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头,含泪说道:“刘叔刘婶,保重,子易走了。”
瞧着房子易远去的背影,刘婶抬起皱巴的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感慨道:“这孩子,多像他的父亲。”
刘叔与刘婶一生没有孩子,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经将房子易当做是他们的亲身儿子。房子易何尝不是,母亲闭上眼的那一刻,就只有在这里他找到了家的感觉。
司徒雪在房子易身边问道:“既然不舍,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去京城?”
“我何曾没有想过,只是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都险恶重重。我既已经踏入这么漩涡,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苦。刘婶刘叔都是淳朴之人,待在这里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